男五他靠劇透為生(86)
時樂循聲望去,穿過熙熙攘攘的人堆,看到那位作死的公子哥抱著一個身著黑衫的少年一口一個蕭宮主,心頭一沉,這臟街老鴇活膩了,連蕭執的情趣play都有…… 而且那個滿臉油膩的公子……時樂看清了他的面容,心道這可好,花街柳巷道遇到冤家了。 這一回,白三公子怕是要涼透了。 第32章 浴堂 蕭執用了隱蠱,將自己和時樂的存在感降得極低極低,故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也并未被人注意到,不然以他倆的樣貌走在臟街里,周遭店鋪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白家三公子白牧文先前被灌了不少花酒,此刻有點迷迷糊糊的,又被身邊這位做“蕭宮主”裝扮的兔兒爺擁進了聽潮樓。 整條臟街都是他白家的,他進進出出酒水飲食自然不必再花錢。這位白三公子修為不高,唯獨吃喝嫖賭爐火純青。 時樂看蕭執的目光緊隨著白三公子,出言提醒:“晚霖城是白家的地盤,小心點。” 蕭執沒說話,時樂知他性子咽不下這口氣,又道:“教訓他一頓可以,但別太過了。” “那得看我心情。”蕭執無所謂笑笑,拉著時樂閃身進了聽潮樓。 這一邊,五迷三道的白牧文摟著三兩個少年姑娘進了雅間,聽潮樓的雅間最是情趣,屋中各處擺了五花八門的器具,床被制成圓形,鋪在榻上的靈貂皮套子里注滿了水,睡于其上行樂真真是翻云覆雨。 白牧文別的本事沒有,唯獨在品美人方面很有自己的一番見解,美人在骨不在皮,說起這方面經驗他能侃個三天三夜,若要論起他見過最美的人,則是先前在笠州歸燕樓遇到的姑娘。 雖為了那姑娘他吃了不少苦頭,回晚霖城后又因惹了禍事被禁閉三個月,但終究是念念不忘,成了他心頭的一粒朱砂痣,一個人怎么能好看到這地步呢? 如此想著,再看被他摟在懷里的男男女女,都是一副庸俗諂媚的模樣,生了一張渾濁粗劣的皮囊,白牧文不僅覺得索然無味,甚至有些惡心。 他懨懨的揮退眾人,只留下那個做“蕭宮主”打扮的少年在旁伺候,眾人堆里,也就這男孩子勉強能入他的眼。 白牧文仰躺在水榻上,讓少年替他脫了外袍鞋襪,少年畏他,動作仔細又周到,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白三公子,他這雙手就要被拔骨抽筋了。 這少年生得還算清秀可人,一雙手也柔軟細膩,白牧文就著他脫衣服的動作扯了扯對方小手,又順藤摸瓜的摸了把他平坦無物的胸膛,最后捏住對方的下巴,抬起那張巴掌大的粉臉仔細瞧:“臉倒是湊合,去,別扮什么蕭宮主了,換一身姑娘衣裳試試。” 少年哪敢違逆他的要求,就是白三公子讓他扮作他親娘親爹,他也得依言去扮,于是乖乖巧巧下了榻,這聽潮樓的雅間里除了特制的情趣工具,還有各色風格詭異的衣裳…… 等對方換裝的空檔,白牧文倒了杯酒又躺在榻上喝了起來,整個人醉醺醺的,喝了兩杯,看對方還未出來,耐心耗盡,嘴里罵爹罵娘的催促了一番,他氣還未撒完,一個人已經站在他面前,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他,一張臉孤冷絕艷,攝人心魄,是樓里那些援交道長望塵莫及的。 白牧文呼吸停滯,整個人瞬間清醒,這張臉……和他印象里笠州那驚鴻一睹的姑娘重合了,應該說,比那會兒見到的姑娘更驚艷。 他幾乎以為是這酒有致幻的作用,喝多了,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容顏。 嚇得他趕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生怕酒勁兒一過,這美人就消失了。 “白三公子。” 這一聲極低極沉,滿含肅殺之意,白牧文打了個寒顫。 “你是……”白牧文視線無法從對方臉上移開,又是上癮又是害怕,加之酒精在身體里作祟,讓他沉溺在矛盾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你方才口中的,蕭宮主。” 話音方落,白牧文尚未回過神兒來,只覺指尖一涼,痛感尚未蔓延,他就看到自己右手的五指如筍尖般落在藕色的褥子上,鮮血飛濺點綴著綢緞繡的墨梅上,嫣紅點點如紅梅綻放。 白牧文蒙了,五指連心,后知后覺的劇痛蔓延而來,他哀嚎出聲,可惜聽潮樓的雅間隔音效果極好,殺人放火都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