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89)
時樂正思考如何破局出去,被蕭執一嗆就有些不耐煩,語氣失去了耐心:“事情是你惹的,少說兩句。” “時樂,你當你在同誰說話。”蕭執停下腳步,聲音冷得滲人。 四目相對,時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搖頭道:“別鬧了,先回去再想法子。” 看時樂這個失望的態度,蕭執心口似被人擰了一下,他不自覺抿了抿唇,過了許久才極低極低的說了句:“不是我。” 時樂走在前邊,腳步頓了頓,也不知聽清沒有。 兩人趕回晚霖河畔,時樂遠遠就瞧見秋覺一個人站在艙外面露焦急之色枯等,他忙揮手報平安。 “覺兒,葉道長呢?” 秋覺看時樂全須全尾的總算松了口氣,拽著他的手道:“聽說城里出了事兒,葉道長放心不下,去尋你和蕭公子了。” 如此說著他搖動手中風語鈴,葉知行交代過,若時樂回了,晃一晃鈴鐺他就知道。 “時哥哥,白三公子他當真是……” 時樂看了蕭執一眼,蕭執不答,他就替他答:“舌頭是他拔的,手腳筋是他挑的,修為是他廢的,至于人是不是他殺的,我就不知了。” 看時樂這般說,蕭執憋的氣全消了。 不多久,葉知行回來了,他在兵荒馬亂的人群中尤其顯得淡然自若,只走近蕭執和時樂時,眉心微不可察的跳了跳—— 他嗅到浴堂的味道。 “前輩,沒事兒?” 時樂對他自然是笑得溫和:“我能有什么事兒,只這城怕一時半會兒出不去了。” 葉知行只淡淡的看了眼蕭執,既沒有詢問也沒有責怪,轉而對時樂沉著道:“事已至此……總會有辦法的,前輩不要擔心,交與我就行。” “葉道長有何辦法?”蕭執冷聲發問。 葉知行語氣依舊平和:“師尊同白家家主滄源君有幾分交情,想必不會太為難我們。” “人家與你師尊有幾分交情,你還下得了殺手?” 聞言,在場眾人一時無言,葉知行不愧是男主,只清淡的笑笑,一舉一動足夠鎮場:“蕭公子太看得起我了。” 蕭執也是試探,看他如此說,也沒了言語。 “那就有勞葉道長去走動走動了。” 時樂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與葉知行聽,對方一直保持客觀冷靜的態度,不對蕭執的行為進行評判討論,末了眉頭皺了皺,時樂看出他是為難的,又不愿說出來讓旁人憂心。 事關浮余山與晚霖城的交情,自然兒戲不得。 晚霖城封鎖了一日,所有行人車馬船只不得出入。傍晚時分,天色暗了下來,滿城流動的火把嘈雜的人聲,再不似昨夜繁華的夜市景象。 葉知行得到消息,白家人幾乎已經確定,從手段術法來看,殺了白三公子的是涂煞宮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轉向蕭執,他只漫不經心的道了句:“說過了,我才不會讓他這么輕易的死。” 經過這一日的風波,蕭執話語的可信度已經降到最低,他也沒做解釋的閑心,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似乎全不關他事。 葉知行想通過浮余山與白家的交情出城,奈何事到如今這層關系也不靈了,晚霖城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實在不行,只能想法子強行出去了,不然夜長夢多。” 葉知行語氣里難得有些無奈,時樂秋覺靜默不語,蕭執早早回了自己艙內休息。 這夜十五,清明的月色浮在晚霖江面上,蒼白的一片,船身隨波一晃一晃的,看似花好月圓,整個城池卻沉浸在人心惶惶的緊張氛圍中。 時樂坐在甲板上心神難安,恍惚間聽到極輕的腳步聲,蕭執不知何時也走了出來,身影沉在暗處的陰影里。 “你怎么來了?” 蕭執不言語,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一把抓住時樂的手腕,看時樂想說話,便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時樂不知他要玩什么把戲,正打算不理會開口詢問,就被對方一手貼在背上按在了懷里,另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將解藥塞入他嘴里。 彼此挨得極近,能清晰聽到對方的心跳和呼吸,時樂就是在這令人燥熱的距離里將藥吞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