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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46

    崔燮連忙說:“不敢勞煩大師,我平素心直氣正,那妖邪不敢侵我。今日來寺里,實是因為前些日子在下日夜苦讀疲憊,卻又不得好睡,后來為給祖父母祈福抄了金剛經,自此疲倦漸消。因見有這般神異,便叫家人刊刻了幾卷經書來布施給貴寺。”

    說話間已有頭陀搬了經書來給他們看,崔源也跟著過來了,在外間僧房休息。崔燮親手打開箱子,拿出一本包著紅緞皮的薄薄經書說:“只是這百卷經書,請大師收下。”

    這書是選了鳩摩羅什大師的譯本,統共五千余字,加上經書首尾的兩張圖和頌詞、真言、奉請詞等,仍只有薄薄一本。一百本加起來也只夠攢一個小箱子的。

    知客道了謝,拿起經書來細看,心里不禁贊了一聲。崔家這經本雖不是那磁青紙加金泥抄的,封皮卻貼了大紅緞子,封面封底又有彩繪圖案,畫像上的人物寶像莊嚴,折頁間還印著小小的法器圖,甚是精致。

    他剛要贊崔燮抄得工整,人物畫得也好,忽然想起來,他剛才說這是刊刻出來的,并非抄本。

    如今這遷安城里,唯有一家能印彩圖,他也聽說過崔美人的名聲,難道這就是那印美人圖的……他下意識看了崔燮一眼,崔燮也正看著他,目光清正,從容淡定地問:“我覺得帶彩圖的比原先只印經文的好看,就專請匠人印了彩版,大師覺得還可入眼么?”

    大師微微一笑:“經書上的文飾皆是施主一片虔心,怎會不好?”

    寺里的施主檀越眾多,上供盡是攀比著來的,今日有財主在佛前供五十斤海燈,明日就有大戶供一百斤的。只要彩印經書入了僧人的眼,自有人替他鼓吹,就不怕沒有別的施主要印的。

    崔燮也不跟他講究什么言有盡而意無窮,合掌答道:“大師這般說我就放心了。這些經書便付與貴寺,只是清明節前后,還望大師留心為我挑個好日子誦經祈福。”

    知客道:“我們寺里近日有個南面來的高僧掛單,念的好精熟的經文,到那日讓他親自與你主持。”

    崔燮既不懂禪理,也說不出什么當世風俗異聞,只聽知客講了幾個果報故事,便借口天色不早,起身告別。知客本想留他在寺里吃飯,他卻推說先生留的功課還沒做完,不好多耽擱,便踩著飯點兒出了寺院。

    知客直把他送到大門外才回去,見太陽正頂在頭上,便嘆道:“可惜咱們寺里沒甚出名的吃食,若有昊天觀的素齋名聲,說什么也得留他吃一頓。”

    一同送客的小沙彌勸道:“似那么嬌貴的官人財主哪里肯吃素齋。咱們又不似南邊兒的和尚會做扒豬頭,施主們都聞名去吃,這也是沒奈何的事。”

    知客也懶得管他是沒奈何施主不肯留下吃齋飯,還是沒奈何寺里沒有豬頭吃,打發那小沙彌去照管別的施主,自己帶上頭陀,抱著那箱經書給監寺看。

    崔燮沒吃素齋,卻也沒去吃rou,而是在寺外小吃攤上買了些切糕、蒸餃、芋糕、蓑衣餅,又叫了三碗熱茶湯在攤子上吃了。回去路上遇有賣松仁糖燒餅和南京來的云片糕的,他們也買了幾包,原想到家分給工人些,卻不想家里已經有了客人。

    說是客人,其實只是在他家,并不要人招呼的。

    崔燮進去道了聲“怠慢”,仔細看時,卻是郭鏞、湯寧等幾個年輕生員,懶懶散散地坐在沙發上看書。郭鏞年紀最輕,體力好些,還直起身拱了拱手,那幾個卻是眼皮都耷了,嘆道:“這兩天趕了兩大場祭禮,又要作詩作文,我等真是身心兩乏。回來時我們想起你書室里的床舒服,離武廟又不遠,便來做了個不速之客,望崔賢弟莫嫌棄我們。”

    崔燮笑道:“哪里敢。前輩們肯來,我這院子才是蓬蓽生輝哩。我這就叫人備些薄酒相待,幾位是在廳里吃還是在這兒?若就在這桌上吃,我叫他們把桌子收拾一下。”

    幾人強坐起來說:“不必不必,我們自己收拾就行,下人哪里知道該擱在什么地方。”

    崔燮便從書架旁掇了個藤筐過來,叫他們把桌上的書擱里頭,回頭他自己往里填。幾人一邊放書一邊說:“你這書房可比我們的有條理多了。我在家里,看過的書向來是隨手亂扔,哪還想著弄個筐裝他。”

    也有人說:“你這書房收拾得見功夫,弄個箋兒貼書背上,找起來也省力。”

    郭鏞卻沒跟著收拾,而是拿著一本草草裝訂成的書問:“這是你做的《四書對句》?我今日聽適之兄說了,你整理得十分齊全,對句也工整,還是按著韻部分錄的,怎么卻不印成書?”

    他翻著書頁,抬眼看著崔燮,又似嚴厲又似期許地問了一遍:“這本比沈園詩集更值得印,怎么不印出來?”

    第44章

    為什么不出對句集?

    說來慚愧, 他把對句集抄給謝千戶之后本就想刻版出書了。可后來要賣《金剛經》, 兩下比較,就覺著這書不好加圖, 又不如經文市場成熟、容易推廣, 就把印書的計劃押后了。

    可郭鏞就像林先生那么嚴厲地看著他, 仿佛他說錯一個字就要罰抄書似的,他不敢照實說, 微微垂眸, 斟酌著答道:“我年紀尚幼,學問也淺陋, 哪里就有資格編書了。何況這是圣人書里的詞句……”

    郭鏞搖了搖頭, 斬釘截鐵地說:“就是趁著年幼才出。十五歲的童子能集《四書》章句為對, 還可得稱一句神童;到我們這年紀再作,就是無聊文人尋章摘句的游戲了!”

    他還是這群書生里最年輕的,才二十出頭的好年華,說出這種話來簡直要扎死那些奔三生員的心。

    好在三十歲中舉的也不算太老, 眾生心里暗暗酸疼了一會兒, 也就忍過去了, 跟著勸崔燮:“這是正理。你若早兩個月出這書,十四歲的神童,還要叫人看重哩。郭賢弟既說你這書能付梓,那就是真沒什么錯謬,你只管大著膽子出便是。若再拖下去,到十六歲成丁, 就不比現在這童子身份值錢了。”

    當初戚縣令可惜他沒能當上十四歲的秀才,如今這些書生又催著要他出書,看來神童在大明朝真值錢——話又說回來了,神童到什么時候又不值錢呢?他托了原身之福,現在還在算得上神童的年紀,又有這么些人為他打算,無論如何也該珍惜好年華,別輕易拋費了光陰。

    崔燮起身朝幾人拱手拜了拜:“晚生才疏學淺,讀中多有謬誤失漏,還要請前輩們斧正。”

    湯寧玩笑地說:“客氣什么,我們不是還坐著你的沙發,看著你的藏書么?何況我們鄉試在即,看看這對句,也算是復習了。書你先印出來,叫郭才子替你作序,明年他考中進士,做了翰林清貴詞臣,你這神童之作也就揚名在外了。”

    崔燮不禁笑了出來:“不錯,往后我若考不上進士,就在郭大人門下做個清客,專門編些給學童開蒙的書,也混個名士當當。”

    一個年長的生員王之寧正要勸他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湯寧卻搶著叫道:“不可不可!蒙書有什么可印的,我還等著你家的套色繡像小說哩!《聯芳錄》我都要翻爛了,你就沒什么新書可印?”

    崔燮答道:“也有的。近日要印經書,之后準備再畫幾幅三國名將,印個繡像版三國。我還想勞煩各位前輩們一事——若哪位前輩讀三國時寫了眉批,或是有相熟的名士寫的,晚輩也想收來印在書里。”

    明末就開始流行批評本,金圣嘆的批評本水滸傳到二十一世紀還在書店賣著呢,他出《三國》時要是不加個專家評論,簡直對不起金才子。

    不過印時還要講究一下排版,不只一個人批一段,得幾個專家擱在一塊兒評,用不同顏色的墨區別,就像視頻彈幕。專家們批評風格不同,對三國人物傾向不同,讀者有所好惡,或者對掐,或者寫文寫評掐批評者,都容易炒起熱度來。

    他賣書的不怕掐,還就怕掐不起來呢!

    他坦坦蕩蕩、一派正直地對前輩們說:“只是要請前輩們把關,所收的批注要批評得有理有據,或辛辣有力,或風趣詼諧,或發人深省的皆可。稿費便依著寫小說的稿費,將來我這里要印成批評本《三國》,讓批,既能增添讀書趣味,也能彰顯批評者的才名。”

    “就像……就像那本《聯芳錄》似的,正文后面夾著一頁頁的批評文字?”湯寧驚喜地說:“我便作過評三國的文章!還有書上的隨筆記的眉批,回頭我便叫人將我那書與你送來,我也不要你的錢,你只要在內封印上遷安才子湯逸安批評就好!”

    兩個同樣愛看小說的生員陸安和徐立言也爭著要把自己作過批注的《三國》送他。只有郭鏞還堅持著《四書對句》不動搖,叫他先印幾十本書來,把全縣上下生員名士都送到了,定實了“神童”之名再干別的。

    崔燮有些無奈于他的固執,更多的卻是感動于這般關懷,重重點頭,應道:“郭前輩放心,我明日就叫他們雕版。”

    說著話,黃嫂便來送飯菜了。外間那幾位生員帶的書童小廝們幫著端進來,滿滿排了一桌子。他們先前說話時就著茶吃了不少松瓤燒餅和云片糕,墊了墊肚子,對著滿桌新上的珍珠丸子、煎酥鯽魚、紅煨羊蹄、蒸羊尾等硬菜也還算從容,飲酒吃菜,聊聊詩詞文章,偶爾說些考試的事。

    崔燮是吃飽了回來的,不想跟著再用,就在旁邊陪坐斟酒,偶爾夾一筷素菜。那些詩詞散文的他插不上嘴,但眾人說起科試來,他就不禁要問點兒經驗。

    王之昌笑道:“這倒是有。我雖是不第多年的秀才,好在也有些童試的經驗,得給小賢弟講一講。”

    他拿筷子敲著酒盅口,想了想才說:“就說說考場上的規矩吧。縣試試卷和草稿紙要預先到衙門禮房買,買來后填上三代姓名,所習經業,再由禮房書辦鈐上騎縫章。自己的紙是一片不得帶進縣學的。正式應考的日子就在二月這幾天,天寒地凍的,你自己備件不上面、沒有毛的皮衣,搜檢時免不得要脫下凍一凍,但坐進考場,有這件衣裳可是能暖和不少了。”

    郭鏞也一邊回憶一邊緩緩地說:“縣府兩試都不糊名,只要卷子有可取處,縣尊、府尊看著你這年紀,好不好也能低低的錄了你。道試這一關卻不一定,學政大人都是從京里下來的,有的愛少年書生,有的愛老成的文人,看你年紀太小,為讓你學問扎實些反倒要壓你一壓。”

    他抬眼看了崔燮一下,笑了笑說:“但如果你是能刊刻出《四書對句》的神童,那又有所不同了。提學大人到永平府時不光是要主持院試,還要巡視當地學風,考核在本府生員……若是那時聽說了有這么個神童,又看了這經義中摘出的對句,自然覺得你年紀雖小,卻是個端方持重的讀書人。到交卷時你再答對沉穩些,他不用怕你恃才傲物,自然不會刻意壓你。”

    郭前輩跟他年紀差不多大,對科場竟揣摩得如些深刻,難怪全縣官吏和讀書人都當他是最有可能中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