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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47

    叫他這么一分析,他自己都覺得童生試如探囊取物了!

    崔燮激動得兩腮微紅,給這些書生斟了幾杯酒,眼巴巴地等著他們多說些。

    余下三人也都說了些考場忌諱,比如進考場要提前預備吃食和打賞巡場小吏的散錢;一天只放考生出恭兩趟;提前交了卷也要在門口等著,湊足人數才能出門……比較特別的是禁止在文字中自敘鄉貫或是讀書艱難之類的話,只要卷中略微流露這樣的意思,立刻就要遭黜落。

    崔燮想起各類選秀比賽和訪談必有的賣慘環節,不由佩服定下這制度的朱元璋:大家都不許賣,考生就不用絞盡惱汁編出悲慘童年,判卷的考官也就不用在照顧弱勢考生和按文打分里搖擺了。

    他興趣滿滿地聽著那些人講考場規矩,說得差不多了,書生們的文思也泉涌出來了,湯寧便舉杯說:“咱們這一屋子不是生員就是神童,也算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了,不如咱們也學小崔公子的《四書對句》,從古詩中摘些詞句作聯句?對不上來的便罰酒……”

    王之昌道:“在崔公子家喝這么多酒,豈不是給人家添麻煩?依我說,對不上來的便罰替他理一本都插回去,大伙兒酒也醒了,飯也足了,也該各自回家了。”

    這罰法倒風雅,眾人都答應了,他便先拈了劉禹錫一句:“銅壺漏水何時歇。”

    他身側就是湯寧,應聲答道:“御苑砧聲向晚多,”對上之后又給身邊的徐立言出了上聯:“采檻燭煙光吐日。”

    這些書生一個個轉過來,崔燮反正是不學詩的,就在旁邊作監場,拿筆記著聯句。有誰對不上來便遞過一本書,讓他們照著背后貼的紙箋擱回書架上。

    幾人開始時對得極流利,到了兩刻之后,也漸漸有些才思不繼,慢慢地都被擠到書架前干了幾趟活,倒把酒意隨著汗流干了。

    臨別時幾個書生揉著腰腿,都有些后悔似地說:“怎么說好了是來你家歇歇腳、看看書,歇得倒更累了?王兄出這主意真是累人,還不如都喝完了酒一塊兒收拾,省得這么起起坐坐的。”

    崔燮強忍笑意把他們送出門去,回去工工整整地抄了一份館閣體的《四書對句》,拿去工作室讓雕版工們雕出來。這份對句加在一起不過五百多句,大多還是二字對、三字對,比《金剛經》還短,也沒什么圖文可加,四個雕工便把《貂蟬拜月》《呂布戲貂蟬》等彩圖往后推了推,趕著給他刻了出來。

    崔燮想著后世教輔書的包裝,還真有點兒想刻個自己的頭像在封內頁,讓小學生在自己的陰影長大,想了想又覺得太羞恥,最終只讓人在書簽左側印上“遷安崔燮編錄”,因是以送人為主,也沒寫牌記。

    刻好的書先印了一百本,給縣尊、縣丞,本縣教諭、訓導及相熟的生員、童生各送了一本,請他們點校批評。郭鏞等人又多要了幾套,說是要代他找人作序、作評。可惜他平常不太出門交際,相熟的文人不多,連趙鄰居家在府城上學的大世兄都寄到了,還有許多送不出去的,索性扔到書坊里寄賣。

    不過他心里清楚,這蒙書扔過去也只是換個地方落灰而已。一般私塾先生都有用熟了的蒙書,不大力推廣很難讓他們換書。而搞推廣的話,費的工夫、成本又得不償失,還不如放在《金剛經》上回報快。

    何況店里的崔箋和小說賣得挺好,計掌柜帳面有了錢,還讓兒子去京里進了不少鄉試闈墨和時新的小說話本來,哪樣不比這對句好賣?他把書交給來拿貨的方伙計時,也體諒地交待了一句:“賣不動就賣不動,擱著去吧。”

    雖然崔燮這么說,但做伙計的豈有不好好賣老板自己出的書的道理?方伙計回去后和計掌柜父子商量了一下,便在店外豎了大牌子,寫上“蒙學奇書,本縣十五齡神童集《四書對句》”,把書擺在下面,叫了個十幾歲的小學徒在旁邊盯著。

    這牌子上又沒個美人兒什么的,只幾行光禿禿的墨字,看牌子的人都不多,底下的書就更沒人要了。林先生家幾位儒童去買畫箋時見到這般凄涼情形,上學時便跟他說了,崔燮也不以為意,只笑了笑便一帶而過。

    過不幾天,計掌柜找他交待各寺布施經書的帳目,說完后又提了提店里的情況,說到那些《四書對句》時,臉色忽然有些古怪。

    崔燮奇怪地說:“賣不出去就賣不出去吧,我心里有底,也不怪你們,你這么掛心它作什么。”

    計掌柜活像剛生吞了個人參果似的,噎得眉毛都皺了,不知是喜歡還是難受,咂著嘴兒說:“倒不是賣不出去,可怪的是,它竟都賣出去了!是個外地客商買的——咱們店里上好的崔箋、《聯芳錄》,那些客商搶著要的東西他一樣都沒要,只挑了些久剩的詩書集和攤上那些《對句》,連價都不還,將那三十多本全包去了。”

    第45章

    “《資治通鑒綱目》《大學衍義》《遷安縣志》《小學》《孔子家語》……還有這摞《四書對句》?”

    謝瑛翻著謝山遠從遷安縣提來的兩摞書, 長眉微挑, 看著垂手站在堂前的長隨,好笑地問:“你在家里又要錢、又要車、又要人地籌備了這么久, 帶的家丁比我出門帶的緹騎都多, 就買回來這么幾本摞起來還沒你搬去的銀錢箱子大吧?”

    桌旁站著的管事差點憋不住笑, 跟著去遷安的護院們也微露不屑之色,覺得謝山太小題大作。

    謝山的臉紅了又白, 委屈地說:“小的不是為了辦好這樁差事么!是老爺說的崔家小公子耿介清高, 不通俗務,小的就想著他家縱有個鋪子, 料來生意也好不到哪兒去。誰知道還沒找著他那個書鋪, 從路上就遇見好幾波兒去遷安買崔美人兒箋的, 到了他那店里更是……”

    他想起在店里排隊時,看見墻上掛的那張等身婉寧秋思圖,兩腮不禁又漲紅了幾分,咽了咽口水說:“人家那美人兒圖畫的, 比畫箋好看, 不, 比那真正的美人兒還好看——大人你是不曾親眼看見,就云揚班那個唱旦角的小玉笙都不及那般絕色!”

    那張圖雖是畫成的,卻有真人也難及得上的嫵媚風情,這一提起來,就連隨行的護院們也頗懷念當時的悸動,顧不上笑話他了。

    謝瑛指尖在桌上輕叩, 清脆規律的敲擊聲把他們的魂兒又從美人圖上拉回到眼前。

    眾人連忙屏息低頭,壓抑住心中躁動。謝山也夾緊了尾巴,老老實實地說:“不是小的們辦事不力,實是人家崔小公子買賣做得極好,店里的人多的轉不動身,根本找不出什么難賣的書。”

    他瞄了地上那兩摞書幾眼:“除了《四書對句》是在外頭擺著,一看就無人問津,容易買回來的,剩下的還是小的逼著他家伙計爬梯子上書架,上上下下摸索了好幾次才尋出來的呢。”

    謝瑛料知他不敢騙自己,聽到他那店鋪生意這么紅火,便流露出一點意外的神色:“他這些日子不是正用功讀書么,竟還有精力把書坊經營成這樣……倒是我低估他了。”

    謝山一拍大腿,叫道:“崔小公子可不有本事么!他們店外招牌上就寫了,十五齡神童集圣賢書里的句子出了對都能出,管一個書店更不在話下了。”

    謝家老管家卻不敢相信,嘀咕道:“敢莫是他家請了個好掌柜吧,一個十五歲的小童兒哪里會懂經營?不是老朽看低他,咱們千戶十五時還跟著趙同知辦差呢,那小公子又不是天上神仙托生的,怎個就能頂門立戶,自己管買賣了。”

    謝瑛搖搖頭,替他分辯了一句:“你莫小瞧他。我在他這個年紀,若落到賊人手里,進退無門,也沒有他那份鎮定。當初代廟考校神童李東陽,出對‘螃蟹渾身甲胄’,東陽對以‘蜘蛛滿腹經綸’,代廟便稱其有宰相之器,我看這位崔小公子亦有此器量。這是經營天下的人才,經營起一間鋪子也算不得什么。”

    他彎下身,撿起一本《四書對句》,翻看幾頁,見里面聯綴的對句比年前給他的那本更多,眼中嘉許之色更濃,嘆道:“可惜了,好好的神童竟拖到這個歲數。崔郎中真是個糊涂人。”

    管家勸道:“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父親不管兒子前程,大人又能怎么幫他。就是那小公子自己也要講孝道,不能違背了父親的話哩!”

    謝瑛笑了笑說:“這怎么只說是家事。天下英才皆是皇爺的臣民,神童也是天降與我朝的祥瑞,豈能任由他埋沒了。”

    這樣的書本該薦給那些有清流名望的翰林學士等輩,可惜他們錦衣衛與清流天生的不對盤,他要是貿貿然去向人推薦,反倒傷了崔燮的聲望。

    說來說去,還是怪崔郎中給他拖到了這把年紀。

    若在十歲之內,直接舉薦給皇爺,送進國子監或順天府學讀書又有可難?可十五歲終究是大了些,江南才子中,這個年歲考上秀才的也不新鮮,一個童生試也沒考過的白身少年,皇爺縱然知道了,也未必肯召他進宮奏對。

    他想得有些投入,雙眸微微瞇起,上彎的唇角也抿平了,半合的眼眸間便透出一股凜冽的光芒。謝管事簡直以為他要殺人奪子,急的勸道:“崔公子的事自有他老子娘打算,大人合他非親非故的,又不是沒幫過他,怎地就這們上心了?”

    是啊,非親非故的,只不過見了兩面,何必這么cao心。

    謝瑛看著地上那兩摞書,眼前閃過崔燮稚嫩孱弱的模樣和與面容不符成熟氣質,輕嘆一聲:“他沒了親娘,老子又靠不住,我不替他打算還有誰替他打算呢?當初父親在萬全都司身故,咱們府上艱難的時候,還不是趙大人提攜我才有今日。得幫人時便幫一把吧。”

    他拿著一本《四書對句》離開,剩下的叫人替他收到書房里,吩咐管事:“替我辭了兩天后的聚會,就說我得了一本神童書,見人家十五歲的童子都能通四的心氣兒來了。”

    謝瑛要閉門讀書的消息很快便在錦衣衛兩司十四所傳開,同僚、下屬奇怪不說,幾位同知、僉事聽說這事,私下也不免八卦幾句。過不多久,連權知錦衣衛事的懷寧侯孫泰都傳兒子過來問了一句:“他一個見任職的衛所千戶,閉門的讀什么書?難不成還要考進士?”

    孫應爵道:“我哪兒知道,只聽說他看了什么神童寫的四書,自己就想發奮讀書了。這年月神童是過不了幾月就出一個,誰知道哪兒來的神童五經有什么好看的,外面現在都看崔美人兒的……”

    孫泰待信不信地說:“不就是那個四美人合集嗎?后軍都督陳瑛家還有他的大圖呢,我看過了,也就……倒也是挺好看的吧,他可真看那個看入迷了?那再好也是紙人兒,還不如正經說個大家閨秀成親呢。”

    “是隨書贈的四幅大圖嗎,兒子也集了幾套成套的,父親若喜歡,兒子回頭便送父親一套把玩。”孫應爵笑道:“謝瑛倒是不大看那個,誰知道他看的什么書。父親敢莫是想給他做媒了?是誰家女兒,容貌如何,配得上他么?”

    孫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你也就知道好看不好看。人家都替皇爺辦了多少差,還知道念《四書》,還要求上進,你干過什么!你至今出過京么?看你這樣子,將來能成什么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