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識廬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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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符一覺醒來,覺得頭昏腦脹,像被一個細環箍住了腦門,她四下打量,原來自己是在紫微殿的偏殿里,雙層玉色娟紗帳下,明亮燭火在帳外閃動,照亮一個窈窕倩影,見寶符醒來,立即撩開帳子走進來,原來是搖光神君。 寶符想跳下床行禮,立即被她攔住,笑咪咪的說:“符兒,你還是先躺著吧。” 寶符一愣:“神君,符兒是生病了么?”搖光神君連忙搖搖頭。 寶符又向外面看看,卻見離塵子玉衡和寶箓叁人正站在殿外,紫微星君坐在御座上斂眉看著他們,不由更加疑惑:“神君,我師父呢?”她很少離開息溟,此時感到氣氛有些陌生的詭異,心慌慌的,就更想要師父在身邊。 搖光神君擦擦額上汗:“你師父被紫微尊上安排了一件任務,他急著去辦了,一會就回來。” “哦,神君,符兒剛剛怎么突然沒知覺了?之后發生了什么?” 一向舌燦生蓮的搖光神君卻突然有些結巴:“那個,呃,符兒,你……有身孕了。” 寶符頓時緊張起來:“‘身孕’是什么病?” 搖光神君張了張嘴,終于撿了個易理解的措辭:“身孕就是……符兒你懷了孩子的意思。”說著指了指寶符的肚子。 她盡量親切和藹的對寶符說:“符兒,不用怕,你只需指給我,誰是孩子父親?”說著又指了指正殿里站著的那不明所以的叁人,眼中都是興奮的光,這是她和紫微星君共同篩選出的能和寶符接近的異性,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一個可以上《每日紫微》娛樂版頭條的爆炸性新聞。 寶符還沒從搖光神君的第一句話中回過神,她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腹,瞪大眼睛:“您是說我肚子里面藏了個小娃娃?” “嗯,是很小,不過會長大的。”搖光神君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仍是沒忘記自己的最終目的,繼續循循善誘:“符兒,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呀?” 寶符已然驚呆了,沒聽見她之后問了什么,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道肚子里有個小孩,是男孩還是女孩?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他一個人在里面吃什么?不會咬自己么? 寶符百思不得其解,她驚慌害怕時自然就想要最親近的人在身邊,顫巍巍的掀開被子想下床:“我師父呢?我師父還沒來……” “萬萬不可!”搖光神君以為寶符要告訴息溟,不由大驚失色,要知道天樞神君可是出了名的嚴苛教條,若是讓他知道寶符和別人有了手尾,盛怒之下一個雷法把罪魁禍首劈死怎么辦?離塵子那老東西劈死就劈死了,萬一是玉衡或寶箓呢,紫微星君若是治自己個辦事不利之罪可怎么辦?如今馬上要發年終獎了…… 偏殿外,紫微星君捋捋白胡子,瞇起眼打量眼前叁人。 離塵子一臉心懷鬼胎的模樣,在師兄的目光中坐立難安,玉衡和寶箓則一臉茫然,不知突然被叫來是為了什么。 紫微星君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會真是離塵子這衣冠禽獸干的好事吧,但以他對自己這個師弟的了解,雖然平時有些不著邊際,放浪不羈,但其實沒多大膽子,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是不敢做的;而寶箓呢,還是個半大孩子,能成什么事;倒是玉衡,他和寶符年紀相仿,兩個人懵懵懂懂,初識情滋味,說不定一來二去就那什么了。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正想把他們隔開私下單獨問問,門外一個玄色身影風一樣卷進來,稍一停留直奔偏殿,正是被紫微星君支開的息溟。 他從紫微星君那解釋完加賽事宜以后,本來是要去觀看寶符和玉衡的比試的,只是沒料到那邊寶符突然暈倒,趕來的搖光神君隨手一搭脈象,驚的魂飛魄散,捏著寶符手腕把了又把,終于確定自己沒診錯,寶符確實有孕在身。 搖光神君見大事不妙,第一時間便通知了紫微星君,作為上級領導的紫微星君處變不驚,他也怕息溟出手傷人,立即叫住剛要起身離開的息溟,裝作頭痛的樣子解釋說最近有人在北極天宮附近私下開盤賭博,賭額數目巨大,讓息溟帶人去幾個可疑窩點清掃一下,整頓整頓紫微垣的不良風氣。 紫微星君的命令他不能不從,但走到半道上,息溟實在擔心寶符出事,又扔下公務急匆匆趕回,生怕寶符在賽場上出什么意外。 他還沒走到比賽的云麓天臺,路過紫微殿時,就聽見寶箓那個大嗓門正和玉衡說話:“大師兄,師姐突然暈倒,不會出什么事吧?” 聽見寶符暈倒,息溟差點從云彩上摔下來,在空中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彎,急匆匆從云上下來沖進紫微殿。 寶符見到師父終于來了,焦慮和害怕都有了出口,飛快坐起來,一眨眼息溟就走到身邊。 搖光神君想攔已經來不及了,寶符惶急之下口齒極為伶俐,一下就切中要害:“師父,不好了!搖光神君說符兒的肚里有個小孩!” 搖光神君當場石化,閉上眼不敢去看息溟的神色,想必就連一向鎮靜沉穩的天樞神君,一時也接受不了這個驚人的消息,半晌才用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問:“真的?” “嗯!”寶符點點頭,著急的扒著息溟衣袖,語氣十分驚慌:“師父,符兒一定是亂吃東西的時候沒注意,才把小孩也勿吃下去的,現在怎么辦?有沒有什么法子將孩子吐出來呀?” 她按按肚子,恨不能將那可怕的小娃娃擠出來。 搖光神君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等著息溟大發雷霆,不想卻見他和顏悅色的拉著寶符小手,一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她手腕上,切了一下脈,終于確信無疑,微笑著摸了摸她依舊平坦的小肚子,點了點頭:“確是有喜了。” 喜?喜從何來啊!搖光神君在一旁凌亂了,沒想到一向刻板的天樞神君思想如此開放,對徒弟未婚先孕的事情這么寬容,萬年冰山臉都化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他要當爹了呢。 等等,有一種可能她從來沒想過…… 息溟看了她一眼,仿佛沉浸在喜悅中,語氣十分輕快的說:“還請搖光神君回避一下,我同符兒有話要講。” 搖光心癢難耐,不想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八卦,但又不敢不從,只能磨磨蹭蹭的出了偏殿。 她的好奇心無法克制,想要悄悄扒在邊上聽聽墻角,結果息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術,一道結界牢牢的封住門,自己毛都看不見也聽不見。 偏殿內此時只剩寶符和息溟兩人,寶符想下床去,被息溟摁回去,柔聲道:“別亂動,小心身子。” 寶符眼圈都紅了,語帶哭腔:“師父,符兒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為什么都要符兒躺著?” 息溟坐在床邊摟著傻傻的小徒弟,刮了一下她鼻頭:“小笨蛋,這不是病,平日叫你看的書都看了么,怎么連生孩子都不知道?” “生孩子!怎么生?孩子不是鶴鳥銜來的么?”寶符瞪大眼睛。 息溟無語:“什么鶴鳥銜來的?你聽誰說的?” “寶箓啊,他有一回和我說,南海接引道人門下有個送子觀音,有好多好多孩子,誰家想要小娃娃了,只需給她進些香火,她就會派仙鶴銜一個或兩個送過去。” 息溟有些失笑:“生孩子哪有那么簡單。”他附在寶符耳邊詳細的解釋了一下生孩子的原理,先得這般如何如何,然后就那般如何如何,花了好大一陣功夫,總算講通了,寶符恍然大悟:“哦——原來師父給符兒的那東西是生孩子用的。” 她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心里一松,突然又問:“現在搖光神君和紫微尊上都知道了,怎么辦?”她始終覺得和師父做夫妻的事情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息溟梳一梳她柔順的頭發:“有為師在,你無需擔心。” 他掏出乾坤袋,里面都是給經常肚餓的小徒弟準備的零嘴,他讓寶符坐在床上吃,自己則出去和紫微星君解釋。 寶符拉著他胳膊:“師父,別走太久,符兒想你。” 息溟被她軟糯的話語勾的一時忘情,低頭親親她嬌潤柔軟的小嘴:“馬上回來,不許亂跑。” 他剛跨過結界,就看見搖光神君賊頭賊腦的在邊上伸著脖子。 之前離塵子一見好像沒自己事了,像被貓追的耗子似的駕車逃竄,玉衡和寶箓也不好意思留在紫微殿聽前輩的墻角,紛紛退了出去。 華麗的大殿上只剩息溟,搖光神君和紫微星君。 息溟雖然不缺身為男子的擔當,從未打算掩蓋此事,但被四只眼睛直直盯著,仍是有些不好意思啟口,咳了一聲說道:“此事不是叁言兩語講的清的,但孩子確實是我的。” 這次輪到紫微星君一臉懵逼:“息溟?!你你你你你……” 一旁的搖光神君先是大吃一驚,而后實在憋不住,爆發出一陣掀破屋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 息溟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 搖光揉著酸痛的腮幫子,正色道:“沒什么,神君,以前是我錯怪你了,現在知道你天性未泯,功能健全,我就放心了。” 息溟不像離塵子,雖然修為極高,但平日里行事規整為人低調,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沒什么花邊新聞可供吐槽的,沒想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下子干出了這么大的事,把徒弟的肚子給搞大了,搖光神君驚悚之余,只覺渾身的八卦之魂都燃燒起來了,這么高高在上的天樞神君,也有跌下神壇的一天,她恨不能額上生出一只天眼把息溟重新掃描一遍,看看還有什么勁爆消息。 搖光神君的眼中“嗖嗖”射出八卦之光,有紫微星君在前,她也不怕息溟用雷法劈自己了:“神君,講講唄,你們怎么好上的,我看符兒仍是懵懵懂懂,她真是自愿的么?” 息溟懶得理她,沖還在愣神的紫微星君拱手道:“尊上,我與您有事相商,還請讓閑雜人等回避。” 紫微星君從震驚中回過魂,客客氣氣的將好事的“閑雜人等”請出了紫微殿。 搖光神君咬著手欲哭無淚,磨磨唧唧的走出殿門口,她心里憋著這么一個驚天秘密,百爪撓心,恨不得立即和小伙伴一吐為快,然而天樞神君的威懾不小,他讓不讓自己透漏這個隱私確是不得而知,萬一自己提前廣播出去了,息溟怒火中燒,豈不是得吃不了兜著走。 她越想越苦悶,有八卦而不能分享好比身著錦衣而夜行,只能用頭一下下去撞紫微殿外的柱子,把上好的漢白玉雕花都裝出幾條裂痕。 ****** 陌梨童鞋提的那種情景從邏輯上講是可以的,但如果真的發生了玄囂封淵里的真身估計會被息溟拍死,所以他不敢這樣做(其實是因為太沒節cao了我不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