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有迷魂招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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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溟!你有本事開門啊!” 叫門之人正是離塵子,他今早忙著籌備大會開幕式,百忙中抽時間看了一下賽程表,一看不得了了,寶符的名字居然不翼而飛,連忙去找負責打印名冊的搖光神君:“這什么鬼?寶符呢?怎么忘寫上去了?” 搖光神君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她也是本次大會的裁判之一,對離塵子的怒氣視若無睹,氣定神閑的磕瓜子:“哦,天樞神君今早請假,說她身體不適,不能參賽了,我就臨時重排了一下比賽順序,忘告訴你了。” 離塵子氣急敗壞,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就火急火燎的沖到附禺山。 附禺山被息溟的結界覆蓋,他的萬華鏡無法查看,只能親自上山頂找人,結果卻發現幾天不見,那寒磣的叁間破石洞子變成了亭臺樓閣,他一陣好找,終于發現了息溟和寶符所在的房間。 寶符正坐在息溟腿上啃他的嘴,聽見外面離塵子的聲音,急忙想起身站好,偏偏師父像沒聽見似的,只是摁著她后腦勺,飽足的吸吮了一陣香甜的汁水后,才松開已經眼波溶溶的小徒弟,想替她理理凌亂的衣襟,寶符卻還以為他又要剝自己的衣裳,連忙擋住伸過來的大手,小口喘著氣道:“師父,再不去就來不及了,符兒晚上再好好侍奉您好不好?” 聽見孝順的小徒兒這么主動的要求侍奉師長,息溟心里一動,腦海中立即浮現出無數方才從書中修習的技巧,低頭在寶符耳邊嘀咕了幾句,寶符一聽臉色通紅,支吾了半晌,終于在師父的脅迫下艱難的點了點頭,息溟這才滿意的拉著她出門去。 離塵子現在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見息溟師徒身影,箭一樣彈過來,咬牙切齒道:“息溟,你不是說符兒身體不適嗎?我看著怎么不像。” 離塵子以為息溟和搖光一伙,故意不讓寶符參賽,現在看寶符好好的,更加坐實了懷疑。 息溟不知他心中所想,淡淡道:“符兒已經好多了,現在就去北極天宮。” “去毛線!現在都快比完了!過去剛好能趕上頒獎吧!” 離塵子拿出萬華鏡,北極天宮的云麓天臺上,玉衡正和最后一位選手斗的難解難分,他手中紫炁劍與月孛劍發出紫白二色光芒,在場上如龍蛇飛動,令人眼花繚亂,突然找準機會直次對手面門,對面的開陽星君弟子顯然招架不住這雷霆萬鈞的一擊,只能停下動作:“停,我認輸。” 劍尖在距他眉心一毫之時猛然停住,懸在半空。玉衡收起劍,謙遜拱手:“承讓。” 臺下一陣熱烈的歡呼。 寶符一看比賽快結束了,驚慌的拉著息溟袖子:“師父,這可怎么辦?” 息溟摸摸她腦袋:“莫急,為師去和紫微星君說一聲,讓你和玉衡加試一場。” 離塵子其實也是這么想的,一聽息溟主動攬活上身,自然也顧不得和他較勁了,連連點頭:“就這么說定了,我去通知一下大家。” 離塵子為何如此執著讓寶符參賽?只因他早先開了本次大會的盤口,玉衡作為紫微星君的真傳弟子,修為在紫微垣的小輩中公認最高,自然是奪冠熱門,但離塵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將所有參賽的學生都詳細的查了個底掉,卻發現寶符作為剛入門不久的小徒弟,天資著實不凡,他又借著寶符來萬華洞的機會,旁敲側擊的打探,居然得知她已將息溟的絕學——七曜劍學的八九不離十,儼然勝過玉衡的四虛劍,又驚又喜,試想,誰會押這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贏?若是自己全數押寶符奪得第一,到時候贏了豈不大賺一筆。 離塵子越想越美,但也不能莽撞行事,既然將寶押在她身上,自然要確保萬無一失,評估大會有政策,不許選手攜帶武器以外的其它輔助性法器,無數雙眼睛盯著,離塵子即使有上品仙寶也不能讓寶符用,好在他對寶符的習性一清二楚,只要有吃的,就立時如同被下了降頭似的充滿干勁,正所謂攻心為上,用美食激勵她這吃貨準沒錯。 寶符隨了師父來到北極天宮,息溟找紫微星君安排比賽,離塵子就留下來給她講講比賽規則。 寶符激動萬分,想到一會可以上臺展示師父教的劍法,輸贏倒不太在意了,卻見離塵子微微一笑,狀似無意的說:“符兒,這次大會的第一名不光有紫微星君親自頒發的獎狀,還能額外獲得去西昆侖參加學術交流大會的資格,這西昆侖啊,可不比附禺山那種窮鄉僻壤,尤其是各種美食,都是仙界一流,去了一次就忘不掉啊……” 他咂咂嘴,側頭瞄著寶符,只見她睜大眼睛,好像十分神往的喃喃自語:“西昆侖……” 離塵子見目的達到,又瞅準機會補了一句:“你大師兄的身份……去西昆侖畢竟不方便,他定然也不想去的,倒不如讓給你,你去求求他,他怎會不聽你的?” 寶符像是被說動了,眨眨眼問:“得了第一就能去西昆侖?” “那是自然。” 離塵子搖搖象牙扇,哼著小曲兒走了,沒注意寶符眼中閃著幽幽金光。 其實就在離塵子說出“西昆侖”叁個字的時候,寶符就已經被玄囂奪了舍,玄囂對什么無聊的大會更本不在乎,也懶得想離塵子這么殷勤獻計的真實目的是什么,好不容易離開息溟視線,他首先想的是去吃rou喝酒,這附禺山的伙食實在寡淡,不是饅頭就是糕餅,他嘴里都淡出鳥來了,只不過,西昆侖…… 以西王母那老嫗婆的德行,今生今世都不會讓自己再見那人一面,若是有辦法光明正大的進到西昆侖……對了,剛才離塵子那老東西說什么來著?大師兄? 玄囂正努力搜索著寶符記憶里叫大師兄的人,就見不遠處一個藍白道袍的年輕人大步走來,不是寶符的大師兄玉衡又是誰? 玉衡突然接到通知,要加試一場,和自己比賽的還是小師妹,奇怪中又有些擔憂,所以過來看看寶符,免得比賽時自己不知輕重傷了她。 “寶符”一見師兄,臉上立即掛上甜甜的笑,嘴像抹了蜜:“師兄~” 她嗓子本就甜軟,這樣千回百轉的一叫,玉衡差點跌倒,尷尬的說:“師妹,你還好吧,師父之前說你身體不適不來參賽了,現在可是大好了?” 玄囂活了上萬年,對付玉衡這樣的純情少男簡直是信手拈來,立即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掛在他胳膊搖來搖去,嬌著嗓子說:“符兒想當第一名,才拖著病體趕來參賽,師兄,你最好了,一會比賽讓著符兒些好不好?”臉在他胳膊上蹭著,像只小哈巴狗。 玉衡被“寶符”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面紅耳赤,臉燙的能煮雞蛋,他在北極天宮修行,一心只讀圣賢書,平日里連和異性說話的機會都很少,師弟師妹又都很懂禮數,今天突然被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拉著撒嬌,立時話都有點不會說了,差點咬掉舌頭:“師,師妹,這樣,不妥吧,我……師父他……會生氣的。” 玄囂快被自己發嗲的模樣惡心到了,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可這呆頭呆腦的少年還是不肯就范,只好咬了咬牙,仰脖湊的更近,幾乎貼在玉衡身上:“師兄,求你了,符兒想去西昆侖嘛……你讓符兒贏這一次嘛,就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玉衡渾身熱的要冒煙了,寶符生的雪膚花貌,這樣牛皮糖一樣粘著自己,羞的玉衡手都不知該放哪,只能高高扎起來,勉強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們還是都全力以赴對戰比較好,這樣弄虛作假,呃,有違比賽精神,師尊知道會怪罪我們的。” “臭小子,真是慫包一個,我要是出全力你豈不小命不保。”玄囂暗自冷笑,他真想將這油鹽不進的呆鵝就地處決,但是若一個不小心暴露了,不但自己的復仇計劃打了水漂,說不定還會被關到比封淵更陰森幽深的地方,不是得不償失嗎! 算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玄囂安慰自己,比起出賣色相,還是光明正大的去西昆侖更重要。 他繼續使出媚功,呼出的氣拂在玉衡鬢角的碎發上,嘴都要貼在他脖子上了:“師兄,你不是不想去西昆侖嗎,把機會讓給符兒不好嗎?”玉衡仍是沉默,表情為難,玄囂恨的牙癢癢,他奶奶的,不會火力還不夠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這貨敲暈,吸干他的真氣,他不想輸也得輸! 玄囂摩拳擦掌,剛要使出攝魂術,只聽玉衡羞澀道:“雖然西王母不愿見我,但娘她很想我的,我也想見見她,她一人被關在天池底下,我……” “什么!”玄囂一下拔高音調,臉色都變了:“什么天池?你娘是誰?” 玉衡見“寶符”如此驚訝,才想起她因入門晚,不知自己的身世,解釋道:“是我忘說了,我娘,實是昆侖仙山的羅敷神女……” “啊——”“寶符”急促的大叫一聲,像見了鬼似的一把推開玉衡,小嘴大張,指著玉衡發抖:“你,你再說一遍!” 玉衡沒防備,只覺寶符雙手生出一股巨力,猛地將他推坐在地上,他沒想到寶符會這么吃驚,還以為她是害怕所致,柔聲說:“師妹,不必擔心,有師尊護著我,西王母不會來找麻煩的。” 他覺得奇怪,寶符好像真驚著了,眼睛像射線似的在自己臉上來回掃射,要把自己臉盯出個窟窿,玉衡被她火辣辣直勾勾的眼神瞧得不好意思,白皙的肌膚染上紅霞:“師,師妹,你,作何這樣看著我?” 那邊比賽前的預備鈴響了,提醒下一位選手入場,玉衡站起來,整整衣服,咳了一聲對目瞪口呆的“寶符”說:“符兒,快開始了,我們先入場吧。” 玄囂此時心中成千上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哪里還有心思比賽,一眨不眨的盯著玉衡的俊臉,越看越覺得他像自己,宛如做夢一般恍恍惚惚。 玉衡察覺到“寶符”的視線,像有螞蟻爬在身上,他免不了胡思亂想,師妹莫非對自己有什么別樣的情愫,這可不妙啊,自己一心向道,少不得要辜負她的一片心意了,唉,多情總被無情惱啊。 他年少無知,不知道此乃人生叁大錯覺之一,仍在煩惱如何開解師妹的單相思,突聽身后“啪嘰”一聲,回頭一看,“寶符”直挺挺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