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186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開始撩男神[系統]、盛世嬌寵、撩遍全宇宙男神[快穿]、單向暗戀你 完結+番外、惡毒男配強撩攻略[快穿]、戲劇性死亡 第一部完結、紅樓之孤家寡人、[末世]這只豬歸我了、農家子寵夫記、我媳婦兒說他不是人
厲弦有些震驚,這么個小老頭居然能發出如此驚人的聲響,對于他借古喻今,如此盛贊自己領導下的西北,厲弦還是頗為自得,很有些富貴還鄉,學渣在老師面前顯擺成就的意思。 這滋味,嗯!甚好。 章老頭翹著胡須深深一躬,朗聲道:“老朽腆顏毛遂自薦,愿為大王‘選賢與能’,只望有生之年能見西北大同,百姓樂業安居!” 厲弦哈哈大笑,連忙攙起老頭,裝模作樣道:“吾慕先生久矣!譬如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咳咳!先生大才,吏考之事讓吾頭痛三月有余,如今總算有救了?!?/br> 章老先生聽著厲大王毫不見外的無恥之言,幽怨地笑語:“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br> 厲大王頓時卡殼了。 [呼叫鐘恪,呼叫鐘恪,趕緊給我厲翻譯解釋下啊!前半截他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如今老頭用了你沒教過的典故詩詞……嘿嘿嘿!] [就露出草包內餡的真面目鳥,哈哈哈!] [哼!草包也是咱直播室的“草包”,輪不到這老狐貍來鄙視。] 【章老頭說:你這“王”干事不地道,別看我有點用處,逮著頭老黃牛就往死里cao,知道不?!】 這下厲大王心中有數了,忙笑容滿面謙言安撫,腹中誹然:章老頭水平是有,察言觀色、圓滑做事,揣摩上意更是拿手,要不然也不會以一介無甚背景的酸儒,幾十年間就爬上祭酒的高位。老先生的毛病就是太愛尋章摘句、引經據典,好好人話不說,連說個笑話都帶典故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至于厲大王需要什么樣的人才,西北的吏考章程如何等等具體事宜,自是無需他與章秉細細叮囑,只讓石屏他們盡快交接知會,以便老先生熟悉這大燕從未有過的文事、吏選之盛事。 [果然是老狐貍??!看這一派忠心為國、以民為貴的大儒賢士模樣,對著咱厲大王還是自稱老朽,未稱“臣”。] [嘖嘖嘖!忽悠與裝作被忽悠,其實被忽悠的是小厲子吧?!] [進可攻,退可守。大燕要是完蛋,老頭是西北大批官吏的座師;西北要是完蛋,反正他也只是奉皇帝之命來做上郡郡守,還掌握了西北的人脈,分分鐘能反水……] [喂喂!這老頭看上去挺清高,一心為民的樣子,有沒有這么黑暗???!] 【不管這老頭是賢還是jian,阿弦,“任他千百計,以力皆破之?!敝灰鞅鄙踔链笱嗝裥南蚰悖突痛髣葜?,無論他心中有什么樣的計較,最后的出路之有一條——做你厲大王的忠臣賢士。】 *** “招貼,招貼告示出來了!” “別擠,別擠!有令吏會念啊,擠什么擠!” “唉喲!彼其娘之,踩汝父乎?!” 一堆酸丁儒士擠在西北各處郡縣府衙之前,擠得水泄不通,人人都想比旁人早一步看到傳說中的“西北吏考”是個什么章程。 西北要開吏考已紛紛揚揚傳了許久,直到臘月初二,西北各州郡府衙門口才正式張貼出了西北王的告示。穿著西北制服的官吏忙于事務,大燕派任的官老爺形影相吊,縮在官邸自娛自樂,只拿薪俸,萬事不管。 這等景象在西北已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厲大王并不去為難這些首鼠兩端、顧慮重重的大燕委派官員,只是把人軟禁在西北,別給跑回燕京捅西北的肺管子就行,也不指望他們能派上什么大用場。能用的大才周敦也不會傻到rou包子打狗,派來西北便宜厲大王。 至于章秉,這位滑頭的老先生究竟是貶謫還是有其他目的……阿恪說得好,萬道一力以破之! 這幾個月來,從西北各地乃至大燕各州郡,趕赴西北州郡府衙來瞧個熱鬧,探探風聲的書生越聚越多,大多未必是想考什么西北的“吏試”,一則是好奇人人傳言的神秘富庶地方,二則也未必沒有遠避國難,悄悄察看這西北是否有“新朝”氣象的意思。 然而踏上西北之地,這幅生機勃勃、富庶安定卻又規矩森嚴、唯才是用的架勢,沒有幾個不被震得一楞一楞的。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原本不打算考的,也悄摸著買了那幾本據說考試必看的教材,什么簡數簡字、司法、行政……就算不考慮西北的前途,看在那最次等的職位也有月銀二十兩的高薪,什么讀書人的架子都能放得下了。 唯有一樁疑慮,萬一在西北任職,這事不小心被人傳至家鄉,那可不知當地官府會如何對待“投北”之人的家眷了。 對于燕地來報考人員的這些疑慮,章秉為厲大王獻了一計,便是密封名卷,讓有顧慮的考生可以備案后改個假名,以保家小安全,可待來日有機會將親人接來西北后再改回本名。這一條也隱晦地提示在招貼告示之上,有心人自可領會,粗心蠢物不能解的,也無關緊要。 府衙門口招貼一出,無數有意投試、等候多時的文人書生紛紛涌上前來,專心致志地查看文告,一字一句地琢磨著條款,對照自己的條件,看適合考哪一科。 王遠成一邊拉著同伴,一邊奮力擠開旁邊的酸書生,拼著被人罵幾聲“非人哉!”總算擠到了前頭,仰面望著墻上的告示大聲念著。 “……不分貴賤,無論出身,不計相貌,唯才是舉?!?/br> 王遠成興奮地回頭對好友喊道:“咦?!阿弛,阿弛!你也能考??!這西北……” 他猛然醒起自己站在誰的地盤上,忙壓低聲音,又難掩亢奮地悄聲說道:“這西北王厲弦還真是唯才是舉,吏考不計相貌……阿弛,你也能考,也不枉廢你滿腹的經綸了?!?/br> 王遠成欣慰又有些惋惜地掃了眼阿弛的瘸腿,心下嘆息,這般飽讀詩書的文人,偏生意外折了腿,原本頗為俊秀的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傷痕,要不是西北這吏試的條件只求才不計其他,當真是……唉! “嗯。”阿弛低著頭,啞聲應道。 “明經、明算、明法……怎地這許多科目,阿弛你打算考什么?” “明法。” 阿弛緩緩抬起頭,瞳仁墨如點漆,卻帶著絲陰霾死氣,劍眉朗目,鼻梁之上卻似被斜斬過一刀,長長的傷疤橫貫半張臉,神情似有悲又似是平靜無瀾,無喜無憂。 這張面孔竟是看不太出年紀,似只有十七八,又似是有三十許。 他低聲卻堅定地說道:“不別親疏,不殊貴賤,緣法而治,一斷于法!” 過了片刻,阿弛又抬起眼,輕聲低喃:“我只愿再無為求權勢,寧可‘大義滅親’這等人間慘劇再演?!?/br> 第155章 張弛 柴東城恭立在厲弦面前, 欲言又止。 “鬼鬼祟祟的, 干什么?有話就說!”厲大王白了他一眼, 沒好氣道。 “您的二弟,他……”柴東城偷偷瞄著厲大王,道:“他以李弛之名報考了明法科?!?/br> “李?”厲弦恍惚記得,厲弢的生母是姓李的,“弛?什么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