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jié)閱讀_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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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劍衣jiejie,這些不過是敵軍,呃,那個豬將軍的兵卒,如何敢勞動諸位jiejie連夜cao勞?我們把人運去醫(yī)護營也就是了。” 劍衣輕輕一笑,微微的燈光之下清麗難言,道:“大人說了,醫(yī)者有父母心,都是大燕之人,戰(zhàn)時彼為敵,如今既然已停戰(zhàn),也應如我狄丘子民一般得到醫(yī)護。” 她正說著,車中又爬下十幾個女娘來,嘰嘰喳喳地拎著厲大人令人特制的醫(yī)護包,將傷兵們分分撿撿,指揮著殷勤的刀盾兵將人都弄上了車。 吳油燈暈乎乎的,被一個圓臉的小女娘驚呼著扯到車上,不由分說涂了一臉藥水,又給纏了半臉麻布,裹成了個粽子腦袋,那藥也不知是什么東西做的,涂在臉上又清涼又刺痛,雖是不太好受,吳油燈一顆心卻漸漸放了下來。 看著忙碌的女娘們,他一動也不敢亂動,心中悄悄想道:“花這番力氣救人,總不會再隨便砍了罷?” 第116章 青霉 那一夜,趁著夜色, 跳蕩兵們英勇地護衛(wèi)著醫(yī)護營的大小女娘們, 一道將百十來個傷重的嘯虎營兵弄上大車, 滿滿當當塞了,運回狄丘。傷輕些能走的,便像是趕羊一般捆了跟著大車走。 吳油燈雖是臉上傷口頗長, 但要害無虞, 四肢也無重傷, 便被當作輕傷跟著大車走。 淡淡的月光照在腳下的路上, 耳邊聽得大車轆轆輪聲, 不時還有幾個女娘輕聲在說話,路邊的草叢中偶爾傳來秋蟲長聲鳴叫, 若不是臉上一陣陣發(fā)麻的抽痛, 吳油燈簡直覺得自己如在夢中悠然漫步, 周遭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 只是離著大車的燈籠稍遠些,眼中便皆是一片昏黑, 嘯虎營輕傷的俘虜們大都有些腳步踉蹌, 他們多半都是夜瞎子。 吳油燈也不例外,他緊緊盯著前面的燈籠, 腳步緊跟, 盡力不讓自己摔跤。 “青葉,再多點幾盞燈,這些兵卒多有夜盲之癥。” 那位叫劍衣的,仙子般的女娘吩咐道, 幾個年輕的女娘們應著喏又點上了幾盞燈籠。 朦朦朧朧的黃光,照得路亮堂了些。 夜盲癥是什么個病癥?這腳下的長路怎地又變成了一整塊的石頭?這便是狄丘?好生豪富…… 吳油燈腦海里亂七八糟地轉過各種念頭,身上漸漸走得熱了,一陣涼風吹來,又忽地一陣發(fā)寒,他心知不妙,怕是……還沒想明白,眼前一黑,已是暈了過去。 耳旁隱約聽到女娘們的驚呼:“快!這個發(fā)燒暈了……” 吳油燈半昏半醒,只覺得自己腦袋沉得要命,像是肩膀上頭抗了個斗大的石塊,渾身發(fā)燙,偏偏四肢冰冷,神智都有些模糊了,額上似有一只柔軟的手,帶著清涼的濕意拂去燥熱。 是,是那位圓臉的年輕女娘吧?似乎有人叫她阿娟。 耳中聽她在與旁人說著些什么,吳油燈竭力想聽明白,卻根本聽不清。 “……灌柴胡湯,先把燒退下來,大人的這道驗方極有功效。” 柳老先生搭著傷兵的脈,轉頭向醫(yī)護衛(wèi)的女娘吩咐:“他這傷利刃所致,創(chuàng)口頗大,就怕‘傷痙’,呃,就是‘赤書’中所言的破傷風,阿娟,你為他清創(chuàng)敷藥,注意觀察。” “赤書”就是《赤腳醫(yī)生手冊》,柳老先生等一眾醫(yī)士得到厲大人允許,抄錄研習此寶書之后,當真如巨石墜入深潭,激起了滔天的浪花,其中玄妙之言,譬如“細菌”、“病毒”之說,讓人細思極恐,思之若狂。 一花一世界,一滴水中萬千蟲。 也有幾個實在受不了這等邪異之說的醫(yī)士,憤而棄書,辭別而去。 厲大人也未留難,這醫(yī)書上的道理雖是古怪離奇,卻能自洽自融,那些驗方更是療效顯著、立竿見影,雖則還未能做出那甚“顯微鏡”來一展微生物的世界,但大多數(shù)醫(yī)士還是相當務實地留下來研究——此地有吃有喝有錢拿,更有千金難得一窺、世家珍而藏之的醫(yī)術妙方,即便有些難解離奇之處,先學了再置疑也不遲,哪里舍得錯過這等好機會。 如此一來,狄丘醫(yī)院的醫(yī)學理論和實踐水平突飛猛進,若非是此地的人口基數(shù)實在太小,能對得上的實例實在太少,且多半是些外傷、風寒、頭痛、腹泄的常見病癥,醫(yī)士們怕不是要把書上能實用的案例都做上一遍才干休。 即便如此,狄丘小小醫(yī)院的醫(yī)療水平也可毫不心虛地自稱當今天下最強,沒有之一。 隨著這幫醫(yī)士們一道研習,狄丘醫(yī)護營女娘們的手段一日更勝一日,不識字的也央了厲大人摸頂賜福,咬著牙學,生生啃下“赤書”,更學會了戰(zhàn)場急救與醫(yī)護,這幫女娘們若放出去,怕也是能稱得上醫(yī)護國手了。 厲大人又花大積分兌換了“小柴胡湯”、“白藥”、“六味地黃丸”等中古史上著名的成方,對于一般常見病和外傷,醫(yī)護人員已經(jīng)可以基本按流程迅速解決了。 然而對于因“細菌”引起的外傷、內傷炎癥,中醫(yī)藥湯雖也有療效,但始終沒有鐘大仙說的“抗生素”來得粗暴對癥。 “抗生素”這等牛X的東西,厲大人自然也想搞搞,比如青霉素,可惜這玩意的菌種實在太難搞。 鐘大仙說,在地球近代時能找到毒副作用少的特異菌種,不但是花了海量的人力物力,更是撞了天大的運,靠著無數(shù)科研實驗人員一代又一代地優(yōu)化菌種,花費了無數(shù)的心血才能從實驗室走向工廠制備。 厲大人想搞也成,比之“后”賢們毫無目標的海選菌種,自然是能避開許多彎路。 先要在特定物品上找到相對合適菌種,然后導異,再精選慢慢培育,大工廠化生產(chǎn)是不用想了,靠厲大人的金手指人工少量制備一點倒是可以,權當秘制“神藥”了。 聽了這話,厲大人心氣就滅了大半,但想想自家夯貨免不得在沙場征戰(zhàn),萬一倒霉傷著發(fā)炎了—— 嗯,有備無患,果然還是要備上些許“青梅散”——厲大人嫌棄那“霉”字甚是難聽,換了個仙氣十足的名字。 培養(yǎng)青霉菌什么爛瓜腐果的都成,當然最合適的某種甜瓜與玉米還在地球對面的大陸上長著,鞭長莫及,厲弦也只得退而求其次,用爛橘皮腐果子來養(yǎng)“霉”,為了弄這點東西又消耗了他小金庫里的不少水晶做實驗器具,甚為rou痛啊! 玻璃,這玩意無論如何也得盡快搞出來,自家收藏的珍貴水晶哪里夠這般消耗? 也不知朱九發(fā)的刀上沾了什么“毒性”,吳油燈的臉皮紅腫起來,發(fā)了一夜又一日的高燒,眼看著就要頂不住,厲大人開口了: “給他用‘青梅散’。” 這粗制的初代“青梅散”中青霉“毒性”挺大,藥性又不持久,遇到疑難之癥,能救人一命之際,厲大人也不吝試上一試。 只是會不會過敏,是生還是死,得求老天保佑了。 吳油燈活了下來,并且迅速好轉起來,聽說自家這條命是厲大人用珍藏的神藥,給從閻王爺手中生生搶來的,吳油燈悄悄的,在夜深人靜之時去府衙之前磕了九個響頭——大人,小的這條賤命就交給您了。 傷愈之后,吳油燈埋頭苦做,甚至去夜校學那些“天書”,他如此勤奮不輟自然得到了管事的賞識,被推薦給大人摸頂賜福,而后,吳油燈辭了工地的活,跑去黑甲軍征兵處,成了一員老于軍伍的新兵。 大人的狄丘,我們共同的狄丘,自有我等用命來守護。 日理萬機的厲大人自然顧不上一個小小降卒的心思,就連自家夯貨一時都有些照顧不上,因為二舅回來了! 鄭錦風塵仆仆地回到狄丘,照例又是一長串見頭不尾的車龍,好在如今狄丘通往平陸縣的官道已拓寬修整,不然這許多大車恐怕還難順利進入。 鄭錦不光自己回來了,還帶來了厲弦的兩位表哥表弟。 到了地頭,鄭二舅再也掩不住疲累之色,連話也不想多說,指著鄭紀、鄭紉兄弟倆,對厲大人說:“安頓下,長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