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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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這小子言笑殷殷,顫了半天的心肝也落回了肚腹,哼!敢以一介校尉的屯田兵,來襲擊我這壯威將軍的駐軍,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諒這小子也不敢如何鬧大,這性命總算是無憂了,說不得挨這一頓苦頭,還能敲上一筆橫財! 至于為何他這駐軍之將,帶著滿營的兵巡邊巡到了別人的屯田地頭,這是小節,將軍大人心寬體胖健忘的,就不計較這許多了。 “哼哼!厲弦你一個小小西戊校尉竟敢……唔唔唔!” 朱嵩聲色俱厲正待喝罵,冷不妨口中被塞進一顆褐色的丸子,還沒等他品出那古怪滋味是什么玩意,厲弦身旁的黑甲將軍已捏著他的脖子一掐,那顆藥丸子順著喉嚨就咕嚕嚕滾下了肚。 “什,什么東西?!” 朱嵩顫聲問道,他很想掐著自己的脖子,把那顯然不是什么好東西的藥丸給掏出來,可恨渾身被捆成團,能動的只有臉上的五官,嘔了幾聲不管用,也只能哭喪著臉感受這顆藥丸緩緩下肚,慢慢化作一灘寒涼中帶著麻意的藥汁,再也吐不出來。 “哼!這可是名傳千古的‘三尸腦神丸’!”厲大人滿面猙獰地說道,常常聽著鐘大仙胡諏亂吹,厲大人腦袋里也是亂七八糟的玩意極多。 [為什么不用“牽機藥”,感覺那個更牛吧?] [喂,一喝就死的藥怎么嚇人啊?!同理可證,“含笑半步顛”也不合適,這肥豬走兩步就拆穿了。] [……這么搞,能不能信?。靠偢杏X好兒戲。] [有電擊配合,那就不由得他不信了,哼哼哼!] 正如上人們所言,厲大人緩步走上前,將那“三尸腦神丸”古怪可怕的毒性一一道來,順手輕輕在朱將軍的腦后一摸,溫言道:“你這腦袋里已種下尸毒,若是旬月不服我的解藥——” 手中電離輕輕放出,頓時朱壯威殺豬般嚎了起來,滾在地上嚎得震天動地、慘絕人寰,他拼命晃著滿頭冷汗的腦袋求饒:“厲,厲校尉,饒命,饒命!我知道,知道了,這全是一場誤會?。 ?/br> 厲大人輕嘆了口氣,想將滾得一身泥灰,涕淚縱橫的將軍扶起,這一把,沒扶動,黑甲將軍忙伸過手來,將朱將軍整坨拎起,讓他站直了。 “松開吧!將軍巡邊辛苦。” 老朱顫著腿,戰戰兢兢地好容易才站定,抖著咯咯響的牙齒,憋出半句:“……不辛苦。” “誒!趕了十幾天的路,跋涉至我狄丘,如何不辛苦?將軍一定要多盤桓幾日,讓小弟也領略一下嘯虎營的威風。對了,嘯虎營的諸位官兵,下官已派員請他們赴狄丘一聚,至于安成縣那里,未免余下的駐兵和將領們擔憂,不如大人手書一令,我讓他們帶上去安撫一番,也免得誤會過大么,將軍大人以為如何?” 還能如何? 將軍大人哽咽地感激涕零:“甚好,甚好,厲校尉您,您費心了?!?/br> 厲家子太狠,實在太狠!這等聽都沒聽說過的歹毒之藥,居然如此狠毒,發作之時如此可怖,直如鋼針鉆腦,利刃刺骨,他是何等想不開要來招惹這賽閻王?。浚?/br> 只是如今悔之晚矣。 當日,厲校尉就讓鄭青鄭赤拿了大人的手書,再領了抖得跟篩糠似的李師爺,在將軍大人殷切叮囑下,返回安成縣,“撫慰”余下駐守的官兵們,至于壯威將軍他老人家,卻不過厲校尉的厚愛,多留狄丘觀光幾天。 七八天后,朱將軍帶著十幾個甚是眼生的低級軍官回了安成的軍營,幾個偏將和僥幸沒死的朱家私衛也一同被放了回來。自此之后,朱將軍洗心革面,極為重視軍伍,對駐軍上下進行了一番大清洗,淘汰老弱,任他們自行謀生,另招新兵日日cao訓,極為嚴格 奇怪的是這一番大動作竟然未激起什么大的動蕩,被汰撤的老兵都拿了一筆豐厚的補償,想另謀生路的大多往狄丘而去,聽說那里缺少勞工,待遇也好。聽誰說的,這個那個,前嘯虎營莫名其妙汰撒了好多老兵,時不時也會回安成轉轉,據說拉回一個勞力記五工分呢! 安成縣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征兵,駐兵三千之額在半年之內補足,朱將軍竟然半個空額也未吃,簡直讓熟知他性子的人驚掉了下巴,詢問起來,朱將軍總是有氣無力地言必稱“保家衛國乃軍人之職”! 新兵分設兩營,一曰嘯虎,一曰布武,總教官姓鄭,鄭姓兩兄弟領著一班紀律甚嚴的軍官訓了半年,將這兩營兵初初練成,而后又與當時已威名初顯的狄丘黑甲軍“友誼”交流,試訓一番,彼此又交流了許多中低級軍官,選拔了一批聽命能干之人。 漸漸的,不知從何時起,兩營的糧餉后勤都開始由狄丘負責,軍官選拔任命也由狄丘的仲校官一言決之,朱將軍成了厲大人所言的,名副其實的“吉祥物”,最重要的工作便是在任命上蓋上自家“壯威將軍”的大好印章。 安成駐軍三千,軍紀如鐵,盡著黑甲。 在逮到肥豬將軍的彼日,厲大人根本沒想過暗中吞并這茬,只是見不得老朱如此糟蹋兵卒,浪費勞動力,簡直該天譴! 高高興興捉了,呃,引了友軍一千回狄丘,未等到地頭,各個工地坊主都已將人員瓜分殆盡,有了這一批勞動力,大伙都能稍稍喘上口氣,不再如此緊迫了。 吳油燈和老姚被分開了,他臉上傷勢頗重,被歸入傷兵之列,老姚則因為滿手握鋤頭握出來的繭子,被一位管事滿意地挑了去,據說仍是讓他種地。 身在他人屋檐下,生死捏于人手,老姚也不敢說半個“不”字,欲言又止地望望吳油燈,還是提著褲腰被帶走了。 吳油燈臉上的血已經漸漸止住,傷口雖長,所幸不太深,但鐵定是破相了。 周圍七八個刀盾兵懶洋洋地嘻笑著,看管他們這幫傷兵,周圍傷病的兄弟們唉唉呻吟,并無人來搭理,吳油燈心里一陣陣發寒,悄悄轉過身去,盡力避開刀盾兵們偶爾投來的眼光。 這些刀盾兵有多強悍狠辣,他是親眼所見,有幾個朱家私衛騎在馬上欲逃,就是被這些刀盾兵劈手砍翻,腸子都花花綠綠流了一地,這些兇兵卻只懊惱地直呼“虧了虧了”! 他們這些傷兵被丟在此處,無人肯要,也無人搭理,怕不是,怕不是……要盡數殺了,免得拖累?! 往日朱將軍帶兵“剿匪”時,嫌那被砍翻的倒霉商客麻煩,便是一刀了事。 吳油燈越想越心寒,腦袋一陣陣發懵,咬牙切齒地偷偷打望那幾個刀盾兵,不知自己該不該奪刀殺出條活路來? 只是自己孤身一人,武力又不出眾,對上這么多兵卒,怕是只會讓自己早見閻王,哪里還有活路可逃? “這小子,有點血性?!庇形蝗S的老卒忽地對上了吳油燈的眼,呲著牙花對他笑道:“老子看到你捅的那槍了,嘖!捅馬有屁用,敢捅人才對么!” 刀盾兵們哄笑起來,吳油燈腦海一片空白,眼珠楞怔怔地發直,也不知自己該說什么。 “哎喲!是醫護隊,醫護隊竟親自來了?!” 刀盾兵們忽地激動起來,手忙腳亂地喊著: “快,快!幫老子看看,這一身利索不?” “嗷!血,血,快幫我擦下,青葉jiejie最愛凈了。” “滾,一把歲數了還喊青葉妹子作jiejie,你要臉不?” 吳油燈一時反應不過來,如何這些兵卒忽地都變了臉? 此時天色已暗,一彎月牙都悄悄爬上了天,兩輛四輪大車頂著幾盞燈籠,吱呀呀地馳了過來,在傷兵們面前停了下來。 一位仙子般的女娘從車中探出身來,憂心地望了一眼傷兵們,吳油燈覺得,這一瞬,他竟是連呼吸都不會了。 那仙子的聲音猶如林間清溪,語調略有些古怪,她朗聲向那幾個刀盾兵看守道: “幾位大哥,我是醫護營的劍衣主管,嘯虎營的傷兵可都在此處?煩勞諸位幫我們將重傷員搬上車罷?!?/br> “好好好,劍衣主管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兄弟們,快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