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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退燒在線閱讀 - 第101節

第101節

    他手下胸口起起伏伏,路無坷雙手插進他的發茬里。

    “沈屹西。”

    沈屹西往上堵住了她的唇,她的聲音盡數被吞沒,偶爾漏出幾聲。

    沈屹西親著親著忽然把她從柜子上抱了起來往里走,到房里后沈屹西把她扔到了床上。

    他覆了上來,叼上她的唇:“真不走了?”

    情欲爆發的暗涌里,跟著爆發的還有這五年壓抑在這段關系的東西。

    轟轟烈烈,勢不可擋。

    “還是說,”他咬著她唇珠,“這一覺睡完又拍拍屁股走了?”

    第68章

    一覺睡完又拍拍屁股走了。

    聽到這句話, 路無坷伸腳蹬上了沈屹西手臂, 身子往后蹭。

    卻被沈屹西一把抓住腳腕扯回了身下。

    路無坷穿的裙子, 裙擺倏忽被床單蹭著往上縮了一截。

    她緊咬著唇不說話, 被沈屹西掐著下巴轉了回來:“啞巴了?”

    臥室里沒開燈,只有對方咫尺之內的臉觸目可及。

    他捏著她下巴的用勁不小,路無坷一陣生疼, 卻沒有躲開。

    她長發已經散了, 絲絲縷縷凌亂鋪在床單上。

    她終于松了唇, 臉色有一種寧靜美。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

    沈屹西松了她的下巴, 呼吸交融間猛地扯下了那塊巴掌大的布料。

    “信, 怎么不信?”

    酒意上頭, 渾身燥熱。

    路無坷失聲, 被他手指頂開了雙唇。

    他用力, 她不肯出聲, 咬在了他指節上。

    五年的積壓都釋放在這場狂風暴雨里。

    渴望靠近到顫抖, 又意圖想把對方纏住生生折磨死, 綁在血rou里再也掙脫不開。

    他腰腹間的紗布滲出了血。

    眩暈和飄乎爬上了思緒, 路無坷在海浪里顛沛流離。

    潮涌潮落,她不是她自己的。

    他伏在她耳邊, 路無坷聽見了他泛著嘶啞的聲音。

    “放下了沒?”

    短短四個字, 卻如錐心刺骨般往路無坷心上狠狠一扎。

    浪潮在此瞬呼嘯著淹沒她的口鼻。

    她意識在顫抖, 圓潤的腳趾頭似享受又似難以忍受地蜷縮了起來。

    沈屹西肯定不會放過她, 延續和折騰。

    她的聲音撓得人興致又高幾分。

    她沒逃, 抱著他脖子承受,沈屹西動:“說話。”

    路無坷在他頸間,視線膠著在他鎖骨的那處牙印上。

    幾年前她咬下的,留疤了。

    混沌黑暗里那個牙印依舊清晰可見。

    路無坷一直記得很清楚,當時是什么情況下咬下的這個牙印。

    她恨害死了mama的沈家,她把氣撒在了他身上。

    以前的她一直以為,恨的話釋放出來就好了,以牙還牙后就什么都一筆勾銷了。

    但人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生物。

    她總得在荊棘滿路的路上走一遭滿腳是血后才知道這一切是徒勞。

    那些親眼看過的,分崩離析的。

    都是組成了她這個人的一部分,長在她靈魂里的。

    怎么可能放得下。

    人這漫長的一生里饒是無足輕重的一天,它也是有分量的。

    每個人的性格都是由這么個一天天堆疊而成的,少一天多一天都不行,它們融在靈魂里抽不開抹不掉。

    她去了隔著大洋的彼岸。

    仇恨卻絲毫沒有隨著年歲減淡一分。

    她永遠記得的,她沒法忘記,每個日夜都無法抽離。

    就像活著的時候靈魂無法從rou體上掙脫。

    路無坷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帶著失敗回來的。

    她沒有凱旋,而是落敗的。

    她知道沈屹西那句放不下指的是什么,里面是什么意思。

    當年那道坎她沒能邁過去,和他分手后遠走高飛。

    現在呢。

    回來了,那放下了沒有?

    沈屹西叼著她耳下的軟rou,狠力一頂。

    “累得連出聲都不會了?”

    他們都是帶著刺的,五年前的不甘和痛恨在性里爆發。

    路無坷在床上顛簸不安,攀著他的肩膀,唇湊上了他的鎖骨。

    五年前的,和五年后的,唇瓣重合。

    她沒有咬,只輕輕含著。

    她不想也不會隱瞞沈屹西:“沒有。”

    話落那瞬間,她能感覺到沈屹西咬了咬牙。

    下一秒他隱忍地出了聲:“沒有就回來找人是吧。”

    像他們這種聰明人,當年分手原因即使不明說對方心里依舊門清兒。

    隔在他們中間的無非就那道坎。

    路無坷邁不過那道人命債,所以折斷了兩個人的未來。

    “所以這趟回來是想把以前那條老路再走一遍?什么破事兒都不管先搞上,談不成了再他媽來個分手遠走高飛是嗎,路無坷。”

    沈屹西這人平時說話都是帶著笑的,此刻言語卻仿佛是在下刀子。

    慍怒的,冷漠的。

    路無坷再次被拋至云端,雙向刺激下狠狠咬上了那個牙印。

    沈屹西吭都沒吭一聲,反倒折磨得越狠。

    到后頭路無坷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被他弄得破碎,被他盡數吞沒。

    這是路無坷在這上千個日夜里意識比身體更早入睡的夜晚。

    她像個破布娃娃,最后被抱進了懷里。

    但這些她都不是很清楚,只是習慣性地在這個讓她身體下意識放松的懷抱里睡了過去。

    對于幾杯倒的路無坷來說,昨晚那半瓶酒下肚算是喝多了的,這本來就夠她多睡個半個小時。

    再加上昨晚還被那么折騰了一場,路無坷硬生生睡到了日上三竿。

    睜眼的時候窗外早天光大亮,身邊沒人。

    沈屹西不在。

    被子下是白皙光滑的肩膀。

    路無坷躺了會兒想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這么一動才發現渾身酸疼。

    是真的疼。

    渾身骨頭都泛著酸。

    肩膀上甚至還有幾小塊紅印。

    路無坷能想到那個人干這番事兒的模樣。

    他是動著的,那兩片唇永遠沾著欲,纏上她的肩膀,吸吮。

    不管什么圣潔的動作到他身上都會變得色情又浪蕩。

    肩膀都這樣了,別的地方更不用說。

    她掀開被子下床,光著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走到臥室門口那兒打開了房門。

    偌大的房子里空空蕩蕩,一點兒人氣都沒有。

    路無坷又回到房里穿上衣服,出來后打開玄關的大門,昨晚沈屹西的車就停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