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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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 「咕咕?」 「咕咕咕!」 張小元:“……” 哦。 原來養(yǎng)了太久。 是這個意思啊?! 117. 張小元伸出一根手指,從鐵籠子的縫隙中伸進(jìn)去,戳了戳其中一只胖鴿子的胸脯。 毛茸茸rou乎乎的,手感還挺好,看起來也好吃,應(yīng)該很適合做烤乳鴿。 可是這樣的鴿子……真的送得動信嗎?! 他看向掌柜的,提出疑問。 張小元:“這也太胖了吧?” 掌柜的心虛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別……別看它們胖啊!這只是養(yǎng)的時間太久了,飛的時候又比較少……” 張小元問:“這真的飛得起來?” 掌柜的不住點頭:“您放心啊!這都是京中的優(yōu)良品種,宮里最愛把玩的那些,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胖,可以前也是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送幾封信,不成問題!” 張小元非常懷疑。 掌柜的又咳嗽一聲,說:“大兄弟,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試飛嘛……” 他打開鐵籠門,從中抓了一只最胖最肥看起來好像足足有兩斤重,好似一只小胖雞的肥鴿子來,請張小元跟他一塊走到后院中。 他將那胖鴿子費力往天上一丟,一面自信滿滿與張小元道:“大兄弟,你看!” 胖鴿子果真撲騰了兩下翅膀,飛出幾步遠(yuǎn)的距離,而后抖一抖尾羽,撲通便落了地,扭著肥嘟嘟的身子走了回來,歪著頭看向兩人:“咕。” 掌柜:“……” 店伙計:“……” 張小元:“……” …… 張小元默默開口。 “我家里的廚房養(yǎng)雞。”他一字一句說,“飛得都比它高。” 掌柜:“……” 118. 掌柜的不愿認(rèn)輸。 好歹是千載難逢好容易送上門的新稿,若是眼睜睜看著新稿子走了,莫說草公子原諒不了他,他都原諒不了他自己! 他讓店伙計將鳥籠子搬到后院來,他要一只一只試飛! 后院內(nèi)的地上站滿了四處覓食肥嘟嘟咕咕咕的鴿子,飛得最高的一只也只是飛出了墻頭,還未繞上一圈,便已又飛了回來。 掌柜的陷入絕望。 他的新稿……江湖秘聞抄好容易有的新稿…… 他咬咬牙,再度抬起頭,看向張小元。 “大俠!”他喚了稱呼,聲淚俱下,好像恨不得撲過去抱住張小元的腿,“你相信我!它們只是胖了一些,是真的能送信的!” 張小元:“……” 這么胖的鴿子……他真的很懷疑。 掌柜的左右一看,從中挑出一只最瘦的鴿子,可看起來大約也有一斤半的重量,塞到張小元手中,說:“你看看這完美的肌rou!” 不那么胖的鴿子:“咕!” 它挺著肥嘟嘟的胸脯,胖得已完全看不出脖子的曲線。 張小元:“……” 掌柜的抓住張小元的手,嚇得張小元往后一縮,可掌柜的只是拉著他摸了摸那只鴿子的翅膀。 掌柜:“你看這堅實強健的翅膀!” 不那么胖的鴿子:“咕咕!” 張小元:“……” 這和街上買的活禽雞翅沒有任何區(qū)別啊! 掌柜的:“它現(xiàn)在只是胖了一些,它以前真的會飛!” 張小元看著掌柜的滿是殷切的眼神,勉為其難點了點頭。 可有什么用呢,就算會飛,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掌柜的:“他只需要再瘦一點,就一點點!” 掌柜的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了一個很小的距離,以此表示,讓這只胖鴿子瘦下來,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張小元有些不祥的預(yù)感。 他皺起雙眉,問:“所以呢?” 掌柜的一咬牙,將手伸進(jìn)腰帶,愣是又嚇了張小元一跳。 可掌柜的只是在腰帶上摸索許久,竟又摸出了兩張銀票來。 “不如大俠先將鴿子帶回去,讓它平日里多飛一飛,過幾日便能瘦下來了!”掌柜的握住張小元的手,將那銀票塞進(jìn)張小元手里,“我知道大俠辛苦,這……這是給大俠的辛苦費!” 張小元呆呆看向掌柜的頭頂。 「江湖秘聞抄收支結(jié)余:赤字」 「倒貼私房錢:二百兩」 張小元:“……” 第42章 咕的二更 119. 張小元提著一個沉甸甸的鳥籠, 懷里揣著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五百兩銀子,茫然走在回武林盟的路上。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他為什么突然就賺了五百兩銀子, 還白撿了一只胖鴿。 他之前可是和大師兄說他要在街上隨便逛一逛買些東西的, 他回去后要怎么和師兄解釋這只肥鴿子?更何況他還得養(yǎng)這只肥鴿子。 這簡直讓本來就貧窮的師門雪上加霜。 張小元深深嘆了口氣。 他垂著頭, 無視路邊行人腦袋上不斷冒出的各類內(nèi)容,一面嘆氣一面往武林盟走。 直到他路過一個跌打推拿的郎中小店前, 店伙計在外費力吆喝他們的跌打膏藥有多好,而他想起花琉雀那條斷了許久也未曾恢復(fù)的腿, 再想想自己把花琉雀送上了江湖秘聞抄……他心中略有些內(nèi)疚,于是揣著兜里剛剛賺來的五百兩銀子,踏進(jìn)了那家跌打推拿的小店。 張小元只是想買些藥膏,這店里的藥膏倒是便宜, 只不過張小元身上的銀子數(shù)額太大, 店伙計實在破不開,便請張小元稍作片刻,他去隔壁的錢莊兌些銀兩。 張小元便坐在店中等候, 他把鴿籠放在腳下,那肥鴿子是真的不怕人,此時還在咕咕咕小聲叫著, 張小元從籠子縫中伸手去戳它的羽毛,它也只是抖了抖翅膀, 并無更多反應(yīng)。 而后這小店的后屋中忽而穿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啊啊啊啊!!!!”這慘叫還略有些熟悉,“大夫輕一點啊!痛痛痛!老子的腰!” 張小元:“……” 這么巧?不會是那天那個被大師兄劍鞘砸腰的曹紫煉吧? 他在武林盟鬧出了這么大的事,竟然還敢留在白蒼城中?甚至光明正大找了家小店就來看他的腰? 張小元將目光轉(zhuǎn)向掛著門簾的后屋, 心中緊張又好奇。 大師兄不在他身邊,他有些害怕。 可他喬裝未脫,如今他還是蓑衣斗笠,黑巾擋臉,再普通不過的江湖人士打扮,他和曹紫煉也只有匆匆一眼掃過的一面之緣,就算曹紫煉站在他面前,應(yīng)該也認(rèn)不出他來。 張小元猶豫要不要就此離開,后屋門簾一掀,出來了個金發(fā)碧眼的胡人。 中原本就極少見胡人身影,京中與邊關(guān)或許會多一些,張小元也只見過幾個雜耍跳舞的胡人胡姬,突然見到了這么一個胡人……他有些吃驚,多看了幾眼,便見那人頭上跳出了熟悉的描述。 「阿善爾,幽幻宮長老。」 哦,是那天救曹紫煉走的那個人。 張小元怕引起那人懷疑,不敢再多看,他專注盯著地面,聽著屋內(nèi)曹紫煉殺豬一般的慘叫,阿善爾忽而就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阿善爾在盯著他的鴿籠。 那肥鴿子還在咕咕咕叫喚,或許是覺得餓了,可鴿子這么肥,張小元不想喂它,身邊的阿善爾皺著眉,看了看張小元,用并不標(biāo)準(zhǔn)的官話問他:“你家里也有人受傷了嗎?” 張小元只好壓低聲音硬著頭皮回復(fù):“是。” 阿善爾:“燉雞有用嗎?” 張小元:“啊?” 他愣了愣,鴿籠上蓋著布,他覺得阿善爾或許把鴿子認(rèn)成了雞,他急忙擺手,說:“我這是鴿子。” 阿善爾點了點頭:“原來中原人,都是吃鴿子的。” 張小元:“……” 不,并不是。 屋內(nèi)曹紫煉又發(fā)出一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