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你是華人嗎?還是翰國人?”四眼男立即換了英語,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為什么會被抓進來?” 吳明意興闌珊的隨口扯淡:“偷了一件內(nèi)褲!” “真的嗎?”四眼男一臉驚喜,仿佛遇到了知音,興奮的道:“我跟你差不多,我在公車上摸了一個女人的屁股?!?/br> 吳明偷偷翻了一下白眼,差很多好吧!偷女人內(nèi)衣褲還算是小巫,公車上摸女人屁股已經(jīng)算大巫了,小巫見到女神也許還會心跳如小鹿,大巫見到女神只想脫她底褲,兩者之間的境界差得很遠。 四眼男說話的聲音不大,可還是有耳尖的牢友聽到了他的話,而且居然還聽懂了,又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湊了上來,張口就是一句流利的英語:“我以前也在地鐵摸過女人屁股!” “這次也是?” 獐頭鼠目的男人得意的炫耀道:“不是!這次是去女廁給人家照下身相!” 四眼男一臉崇拜的贊嘆:“所噶……” 這里原先關(guān)的都什么人啊?難道這里是專屬風(fēng)化組的班房?吳明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不過,兩個小鬼子的英語說得賊溜,應(yīng)該都是有大智慧的人,倒是可以跟他們交流探討一下關(guān)于通jian這個課題,聽聽他們有何獨到的見解。 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男人一臺劇,有人說話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下班時間到了,班房的門開了,吳明看到了一個熟人,櫻花組的核心人物上戶雄。 吳明跟著警員走出了班房,門外的上戶雄微微一鞠,面帶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吳桑!我來晚了?!?/br> “不晚!不晚!”吳明一臉笑容,語氣很是客氣,待警員解開手銬以后,他才關(guān)心的問道:“諸葛大昌呢?” 上戶雄回道:“律師已經(jīng)幫你們辦好了保釋手續(xù),我們現(xiàn)在就去接諸葛桑出來。” 吳明點點頭,問道:“櫻木夫人呢?” “她跟會長已經(jīng)先回櫻花神社了。” 接出了諸葛大昌,一行人默默穿過警察辦公區(qū),吳明四下張望著,只是看到一些受到盤問的小嘍啰,并沒有看到櫻樹亞美子身影,吳明臉上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看來大魚都讓人撈出去了,剩下的只是一些小魚小蝦。 雖然沒有見到櫻樹亞美子,但是吳明并沒有太失望,只是有一些感慨,這個世界很大,可有的時候也很小,沒想到事情這么巧,原本好像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兩個女人,居然彼此認(rèn)識。 櫻花組跟春日組的地盤產(chǎn)業(yè)都在大阪府,身為兩個組的重要人物,她們彼此認(rèn)識倒是沒什么奇怪,為什么先前沒有想到這點呢?明明近在咫尺,偏偏舍近求遠,吳明暗自搖頭,還好,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 回到櫻花神社,吳明發(fā)現(xiàn)莊園的治安強度陡然提高了,到處都是崗哨,據(jù)上戶雄說,為了保證櫻木夏原的安全,櫻木長壽調(diào)集了近兩百人過來充當(dāng)守衛(wèi)。 吃完晚飯,風(fēng)姿綽約的月亮jiejie都出門了,吳明還是沒有找到機會接近櫻木夏原,已經(jīng)戴了半截綠帽的櫻木長壽一直粘在她身邊,人家是合法占道停車,想非法占道停車的只能等。 …… 夜?jié)u深,一臺加長型勞斯萊斯緩緩開出了莊園。 東洋大郎出去賣咸鴨蛋了,此時不偷他老婆還待何時?吳明悄悄溜出自己居住的庭院,躲了幾個崗哨來到櫻木夏原居然的院落附近,發(fā)現(xiàn)平時沒人守的大門,此時蹲著幾個吞云吐霧的小嘍啰。 怎么進去呢?我是來跟你們夫人借醬油的?好像有點不妥。 吳明躲在綠化叢里,摸著鼻子想了一會兒,然后他撿起地上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隨手往大門方向丟出去,這招電影電視里見得比較多,叫做‘投石問路’。 “哎喲……” 吳明的投石問路鬼使神差似的歪打正著,砸得一名小嘍啰腦袋開花,中招的小嘍啰捂著額頭大嚷大叫起來,院子里馬上就沖出來十幾二十號人,至少有一個加強排。 機會來了,眼見一群小嘍啰圍攏上來,吳明迅速后撤繞開他們,輕松翻過圓木釘成的圍墻,快步跑到櫻木夏原房間樓下,高高躍起抓住陽臺的護欄,輕而易舉就翻騰上了陽臺。 房間里,身穿浴袍的櫻木夏原躺靠在床上,吳明進去的時候,她摘下臉上的面貌,又羞又急的道:“你怎么來了?快出去!” “寶貝!我來了!” 吳明嘿嘿一笑,張大雙臂撲向床上的玲瓏浮凸的美女,一臉羞憤櫻木夏原正好收起了腿,吳明一頭扎進她的兩腿之間,她的大腿下意識一夾,兩人的配合在這瞬間真是默契得一塌糊涂。 感覺吳明的腦袋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拱了拱,櫻木夏原尖叫一聲,然后又快速捂住嘴,臉上浮起一抹動人的紅顏。 “亞馬古嘰舍么……呆就布?”門外的有人緊張的問道。 “別次呢……”櫻木夏原用日語回了一句,接著兩條豐潤的美腿又踢又踹,硬生生把吳明踹出自己的禁地后,才小聲的罵道:“你來做什么?” 吳明一邊揉著痛處,一邊嬉皮笑臉的說道:“你的小兔子真可愛!” “小兔子?”櫻木夏原秀氣的眉毛一皺,想起自己穿的內(nèi)褲正好繡著一只小兔子,臉紅得幾乎滴出血,羞憤道:“八嘎!你說什么呢?” “都一把年紀(jì)了,還穿這么幼稚的小內(nèi)褲!”吳明掩嘴偷笑,道:“很奇怪!我好像還聞到了雛的味道……” “別說了……”櫻木夏原羞憤地?fù)涞絽敲魃砩?,想伸手堵住他的嘴?/br> 吳明順勢抱住她的腰,拍了拍她的碩臀,取笑道:“今晚怎么這么熱情?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跟我親熱?” “我不是……唔唔……” 幾記輕柔的粉拳,幾聲充滿嗔意的咕噥,櫻木夏原頃刻間卸下心防,含羞帶怯的閉上了眼睛,主動伸出了丁香小舌,這一刻,她只想做一個女人,做一個男人的女人,哪怕成為一個的讓人唾棄的壞女人她在所不惜。 今晚的我不再是一把劍,我要成為劍鞘,希望你就是我命中的魔王,成為可以跟我契合的劍,就算不是,我也認(rèn)了! 櫻木夏原鼓足了勇氣,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靜靜的等待男人采擷,等待暴風(fēng)雨來臨的那一刻,等待真正成為女人的那一刻,為此,她已經(jīng)等待了太久太久…… “喂喂……醒醒……”吳明掐了一下櫻木夏原的臉頰,嘀咕道:“才吻了一下就暈了?” 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難道要讓一個女人主動張開大腿嗎?櫻木夏原雙手緊張得微微顫抖著,可她依然努力閉著眼睛不哼聲…… “小兔子乖乖,小兔子乖乖,把眼睛開開,快點開開……”吳明哼了幾句,然后用力一扇櫻木夏原的大屁股,笑罵道:“別裝睡了,我有正事要跟你談!” 櫻木夏原捂著臀部睜開眼睛,氣急敗壞的道:“你晚上溜進我的房間,然后對我動手動腳的,你把這叫談?wù)???/br> 吳明輕咳兩聲,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今晚真的是找你促膝長談的,真的是談?wù)?。?/br> 櫻木夏原氣哼哼的道:“談什么正事?” 一對準(zhǔn)備談?wù)碌陌V男怨女完全不知道門外還杵著兩尊門神,櫻木夏原的兩個女手下一臉無奈的守著門,她們只希望門里面的兩個人在‘談?wù)隆臅r候,聲音可以小一點。 以往莊園里住的都是自己人,現(xiàn)在整個山莊到處都充斥著外人,一個不小心,就會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進櫻木長壽耳里,這對名不正言不順的男女就會失去這偷來的幸福。 第十八章:村正 雪白的大床上,櫻木夏原依偎在吳明懷中,兩人咬著彼此的耳朵竊竊私語,就像一對大雪封山躲在洞里的老鼠,無論外面的世界是嚴(yán)寒還是酷暑,他們只想守著自己溫曖的小天地。 女人總是比男人感性,有事沒事都會莫名其妙的傷春悲秋,多愁善感是女人的天性,相依相偎的甜蜜時刻,櫻木夏原的臉龐卻悄悄浮上了一絲愁容。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不同的國家,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域,一個是姐,一個是弟,女的是有夫之婦,男的則不明來路,他們之間隔著一道又一道鴻溝,這是一段夾縫中偷來的真情?還是一段色令智昏的眷戀?不管它是什么,櫻木夏原忍不住捫心自問,這樣的感情能長久嗎? 違背常倫的愛情就像露水一樣,總是在朝陽出現(xiàn)的時候默默消逝,片刻溫存的甜蜜,難掩夢醒離別的孤寂,不能得到祝福的愛,留下的只有傷害。 明明知道前路是懸崖峭壁,依然敢奮不顧身的跳下去,這就是女人,可以為了愛,義無反顧飛蛾撲火的女人,為愛癡狂的女人也許很傻,很笨,但傻得可愛,笨得讓男人心疼,這樣的女人值得男人將她們捧在手心上。 “吳明君?” “嗯?” 櫻木夏原輕聲問道:“今天的警察是你引來的吧?” 吳明深情款款的說道:“我不忍心看你受到傷害,只能出此下策?!?/br> “沒有用的!她還會再來的!”櫻木夏原嘆了一口氣,翻過身趴到吳明身上,柔聲道:“可以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嗎?” 這個女人的思維跳脫真快!吳明搖了搖頭,皮笑rou不笑的回道:“你覺得我的名字不像真名?” “不像!” “好吧!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吳明虎著老臉,煞有介事的說道:“不瞞你說!其實我的名字叫鳳天鳴!” “真的?” 吳明大義凜然的說道:“如果我騙你!就讓鳳天鳴天打五雷轟!” 櫻木夏原風(fēng)情萬種的嫣然一笑,伸出一根青蔥玉指點了點吳明的嘴唇,說道:“你現(xiàn)在就是在騙我!花旗銀行的百年榮譽客戶不到一百家,據(jù)我所知,這里面沒有姓鳳,也沒有姓吳的華裔。” 還以為身份暴露了呢?原來只是因為一張小小的信用卡,不過話說回來,神秘的小喀秋莎來頭可真是不小??!吳明嘴角微微一勾,迎著櫻木夏原審視的目興,坦然一笑,道:“我姓白!黑白的白!” “白?白明?”櫻木夏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吳明,過了一會兒才巧笑倩兮的問道:“你是華夏粵西白家的人嗎?” 這個粵西白家很有名嗎?怎么連東洋人都知道?不能說是!也不能完全說不是!世事無絕對,誰都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自己是白家流落在外的子孫也說不定。 想到這,吳明露出一絲啼笑皆非的表情,似是而非的說道:“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 “什么意思?” “天機不可泄露?!?/br> 櫻木夏原翻了一個白眼,哼道:“裝神秘!” 吳明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今天下午來的那個女人是誰?她看起來有點面熟。” “你問她做什么?”櫻木夏原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冷的盯著吳明,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她很漂亮?” “還行!”吳明隨口回道,眼見櫻木夏原的臉色好像吃了蒼蠅一樣,他急忙賠笑道:“呵呵……當(dāng)然比不上你,她兩片屁股加起來都沒你一片大……” “說什么呢……”櫻木夏原羞憤的捶了吳明胸口一下,嗔道:“有你這么夸人的嗎?” “她是你meimei嗎?”吳明裝傻充愣的套話,“我看你們長得有幾分相像?” 櫻木夏原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你覺得會有meimei帶著幾百人上門拜訪jiejie的嗎?” 吳明訕訕笑道:“幾百人蹭飯都能吃掉幾頭豬了,確實稱得上來者不善,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住吉會下屬春日組的新任五代目?!?/br> “住吉會?你們之間有仇嗎?” 櫻木夏原一臉無奈的道:“她以為是我殺了春日組的四代目。” 吳明昧著良心笑道:“不是吧?像你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能殺人嗎?” “為什么不能?”櫻木夏原在吳明懷里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淡然道:“我本身就是雅庫扎的一把刀,一把專門用來清除叛徒的妖刀?!?/br> “妖刀?”吳明瞪大了眼睛,驚聲道:“你是村正?” “你知道?”櫻木夏原一臉詫異,然后露出了一抹苦笑,自嘲道:“沒想到連你都聽說過我的名號,看來我確實說得上是兇名遠播。” 聽到櫻木夏原親口證實之后,吳明心中還是掀起了波瀾,這個趴在自己懷中乖得像兔子一樣的女人,居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瞎貓又碰上了死老鼠,她就是親手要了濱崎正男老命的人,想必應(yīng)該知道一些關(guān)于配方的事吧?一抹喜色浮上吳明眉宇,他扯開了話題道:“我記得幾年前有一則轟動世界的新聞,北非的新黨領(lǐng)袖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用刀斬殺了,據(jù)說殺他的人就是村正?!?/br> “他是我們山口組的叛徒,我們動用大量的資金幫助他當(dāng)上了新黨領(lǐng)袖,可是他卻背叛了我們……”櫻木夏原幽幽的說道:“那是我接任村正后第一個任務(wù),他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也是最后一個?!?/br> 殺的最后一個人?這等于間接否認(rèn)了她沒有殺濱崎正男,如果這個女人沒有說謊,那失蹤的濱崎正男到底是死是活?如果嚴(yán)刑拷打問出來的消息是假的,為什么亞美子會殺上門? 吳明陷入了混亂,沉默了一會兒后,緩緩問道:“既然春日組的四代目不是你殺的,為什么人家會帶著幾百人殺上門?” 櫻木夏原嘆了一口氣,道:“為了鏟除住吉會在大阪府的勢力,我接受了山口組六代目的委托,計劃用叛徒的名義斬殺春日組四代目,我確實在奈良縣找到了他,可是我沒有殺他?!?/br> “沒殺人家怎么會賴到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