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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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走了過去,到了“離人悲”面前,用帳篷把碑遮住,黎簇去拔那個碑,拔了幾下,碑就松動了,他們腳底下的沙子頓時塌陷。沙子里出現了一口石井,蓋著鐵皮蓋。翻開鐵皮蓋,有一條繩梯掛在井口,黎簇第一個爬進去,接著是梁灣和蘇萬,楊好是最后一個。 結果楊好下來的時候,翻動鐵皮蓋把井口蓋上,瞬間四周有水沖下來,燒得他哇哇大叫,腳下一滑就摔了下去,順便把其他幾個人一下子連人帶沙子、帳篷全部撞了下去。 吳邪披著黑色的帆布雨披,站在沙丘上,安靜地看著黎簇他們蒙著帳篷尋找“離人悲”。 直到沙丘突然塌陷,幾個人滾了進去,消失不見。 身后的王盟說道:“老板,你覺不覺得這樣還是有點冒險?” “我從西藏回來之后,就很少會看錯人。”他轉身對離他有些遠的黑眼鏡說道,“這里就拜托你了。” 黑眼鏡點了點頭,他撐著傘,手插在口袋里:“你真的變了很多。” 吳邪沒有理會,他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很久了,他已經學會了只看結果的道理。 “你真的不姓張?”吳邪最后問了黑眼鏡一句。 黑眼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姓張的都是不會痛的,我不管怎么樣,還是會痛一痛的。” “啊,那我現在連你都不如了。”吳邪說道,揮手和王盟兩個人走下了沙丘。 黑眼鏡叫了一聲:“別把自己搞死了啊,不然我無法交代。” 吳邪沒有理會,雨開始小起來,他扯掉了自己的頭發,露出了已經剃光的光頭,戴上了眼鏡,能看到他的雨披里面,是喇嘛的衣服。 第34章 牢室 黎簇到處亂抓,什么都沒抓到,跌了有十秒鐘摔進了水里。水是溫暖的,他身上的瘙癢和痛苦,在兩三秒內被洗滌干凈。 掙扎出水面,四周一片漆黑,黎簇大叫:“所有人都沒事吧?” “有事!”蘇萬在很遠的地方大叫,“有東西在咬我小雞雞!” “我沒問你小雞雞,我問你人怎么樣!”黎簇大叫。 蘇萬繼續在那兒大罵,黎簇覺得蘇萬的距離和自己有點兒遠,剛才掉下來幾個人沒有隔那么遠。又想大叫,“噗”一聲,他身后亮起了冷焰火,是楊好抱著包漂了起來。他摔得不輕,但是還挺鎮定,可能是因為往下能看到水底,并不是很渾濁。 黎簇朝四周一看,這是一個很大的水池,非常大。 楊好把冷焰火往上舉,就“嘖”了一聲。 所有人都抬頭,這里有六米高,上面斑斑駁駁有大量的沙子粘在天花板上,但是天花板上并不是水泥,而是銅制的鏡面,大部分已經綠銹了。 游了幾步,一路看去,整個天花板都是斑駁的銅鏡,不是一整面,是無數的鏡面拼接的,接縫處都是西域特色的花紋。 這個房間非常大,能看到石制的墻壁上,斑斑駁駁全是壁畫。 “這里是一個墓室。”黎簇說道,“這里真的是一個古代的皇陵。” 梁灣掏出了平面圖,翻閱著,拿出了其中一張。這一個房間的名字是“牢室”,不知道是皇陵的什么位置。 “為什么這些壁畫還那么清楚,這里是非密封的空間,還有水汽,壁畫保持不了那么長時間。”黎簇游到岸邊爬上去,地面上全是沙子,應該都是上面漏下來的,他打開防水手電一寸一寸地照射墓墻。 其他人各自打起手電也爬了上來,蘇萬來到墓墻邊上,摸了一下:“這陵墓按照你說的,最起碼也有2000年的歷史了,這壁畫,感覺就是近幾年畫上去的——等等,你們看這里。” 他的手電打向一個角落。其他就看到壁畫在這個角落里,有一條分界線,分界線之外的壁畫,殘舊得幾乎只剩下一些色塊,根本看不出原來畫的是什么。而分界線之內的壁畫,顏色鮮艷,除了少許褪色和剝落,內容一目了然。 “他們在重繪這里的壁畫。”梁灣道,“他們不是要重新建設一個皇陵,而是在——” “在修復。”黎簇道,“20世紀70年代末的古潼京工程難道是一個古建筑修復工程?”修復這么大的巨型古建筑,工程量會比重新修建一個還要大上幾倍。 “你們看這些壁畫上都畫了些什么?”楊好說道。 幾個人抬頭看壁畫,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壁畫之上,畫的大部分內容,都和蛇有關,這些蛇他們認識,就是他們在倉庫里看到的那種長毛蛇。壁畫上還畫了些人物,都穿著西域民族的服裝,他們似乎是在地下挖掘,將這些蛇從地下挖出來。 “看來這種蛇是生活在洞xue內或者沙子下面的。”黎簇嘀咕著。 蛇被挖上來之后,被裝在陶罐中,進貢進了皇宮里,然后是少數民族的首領將蛇裝入了之前他們掉入的水井或者水池里。接著,下一幅畫面中有很多奴隸和戰俘一樣的人,正在被這種蛇叮咬。 “這是種酷刑吧。”蘇萬不自在地說。 “不是,這些不是奴隸和戰俘。”梁灣說道,“他們都穿著貴族的服裝,這些被蛇咬的人都是貴族。” 楊好隨即問道:“難道是貴族之間的暗殺?” 再后面一幅壁畫讓所有人都覺得奇怪,他們看到的是,大部分被蛇咬的人都死了,但是有一個人沒有死,反而穿上了華麗的服飾,受到了眾人的朝拜。 這個人的服飾上面,文著蛇的圖案,他的脖子上還纏繞著一條活生生的長毛蛇,所有人都在他四周跪下,甚至連之前的部落首領都是跪倒的。 “被蛇咬了不死的人,成了某種宗教的人物。”蘇萬說道,“神權大于皇權。” 接下來就是這個神話人物各種生活的場景,能看到他幾乎和這種蛇形影不離,而且,經常會看到在某些大型祭祀的時候,這個人仍舊會被蛇叮咬。再剩下的內容沒有被修復,看不太懂。 “如果這個是古墓的話,會不會就是這個被蛇咬了不死而成為宗教領袖的人的墓xue。”蘇萬猜測。黎簇和梁灣都點頭,覺得有可能,不過這個領袖也夠慘。 楊好文化程度太低,聽不懂,忙著轉移話題在腳底的沙子里刨了刨,然后說道:“這個水池吸納地表的下滲水。下面肯定有石槽子把水收集起來,我能聽到聲音。” 平面圖上連通這個房間的墓道在他們左邊,一行人走過去,那個墓門已經被一看就是厚得連娘都不認識的石門堵住了。 幾個人回到那個濾沙池邊上,蘇萬道:“吳老板的意思,該不會就是讓我們在這個地下墓室待三天吧?難度忒低!” 吳邪的話所傳遞的信息都很準確,不會危言聳聽的。黎簇看著水池,又疑惑地抬頭看頭頂。鏡子把水池整個倒映了出來,突然,他看到在頭頂的鏡子倒映的水池里,漂著一個白色的東西。 他忙低頭看水池,可是水池里什么都沒有,但是他抬頭看鏡子里的倒影,確實漂著一個東西,而且離岸還不遠。模模糊糊的,像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沉在水池底部,透出冷冽、冰冷的氣息。 黎簇找了塊石頭,往水池里一丟,漣漪四起,手電光在房頂銅鏡的反射下一輪一輪,十分奇妙。那白色的東西毫無反應,應該是個死物,他放下心來。 蘇萬卻立即跑到了水里,開始清洗自己的褲襠,說剛才那個東西又在咬他。 水里現在都是他們騰起的沙子,看不清楚,但是感覺上不太可能會有什么生物。梁灣用手電照了照那個水池,又照了照壁畫上養蛇的那個水池,說道:“這個水池看上去就是他們養蛇的地方,但是時隔那么多年,那種蛇肯定早就死光了吧。” 黎簇照了照他們把蛇從地下挖出來的壁畫,心中一個凜然,說道:“非也,這種蛇可以在沙子底下休眠。蘇萬,快出來!”他轉頭,就看到蘇萬捂著襠口翻出水池倒在了地上,開始呻吟起來。 “又搞什么?”楊好不耐煩地叫著。 “我說了,有東西咬我的小雞雞!”蘇萬一邊回道,一邊就解開褲子,楊好手電照去,就看到蘇萬的襠部,長滿了濃密的黑毛。 楊好和黎簇面面相覷:“擦,你的毛長得也忒多了點。” “不是我的毛!”蘇萬就去扯,一條粗大的長滿黑毛的東西就被扯了起來。 又是黑毛蛇!之前的那種蛇,他們殺了不少,沒想到能從蘇萬的褲襠里扯出那么大一條來。 蘇萬看到黑毛蛇驚叫一聲就甩了出去,直甩到了楊好的臉上,楊好跳起來躥出一丈多遠。扯出沖鋒槍,一個點射打蛇,槍聲在密閉空間里震得所有人耳膜發痛。黎簇大叫別開槍,蛇瞬間爬回進了水池里。 黎簇看到蘇萬的生殖器根部被咬出了兩個大血洞,汩汩地流著黑血。他有一瞬間想著要不要學武俠劇里那樣,去幫蘇萬吸出毒血。腦子里的畫面一出現,立刻就覺得一陣反胃,只好回頭看梁灣,“梁醫生,你覺得應該怎么辦?” 梁灣果然專業,絲毫不顧忌,撥開蘇萬的生殖器,就擠壓了好幾下,問蘇萬:“頭暈嗎?四肢有麻痹感嗎?” 蘇萬就道:“沒有,但你要對我負責啊。” 梁灣一個巴掌拍過去,罵道:“對你負責,一個小時后就要守寡,你能配合治療嗎?” 蘇萬嚷嚷:“血清!我帶了血清了。在包里。” 梁灣去翻蘇萬的包,從包里拿出血清,還有注射器和全套的消毒物品,也不知道蘇萬是怎么想的。梁灣瞬間就幫他注射了血清,把他的頭部墊高靠在一個沙丘上。蘇萬在那兒罵:“為什么又是我?哎喲喂,腫了腫了。誰有手機給我拍照留念,我要傳到草榴上去。” 楊好的冷焰火滅了,打起手電往水里照去,沒有看到蛇的蹤跡,黎簇卻惦記著水池頂上的鏡子里照出來的東西。抬頭看時,卻發現那白色的東西沒了。 自己白內障了?他疑惑了一下,又聽見蘇萬一陣狼叫,不耐煩地回頭看,見蘇萬靠著的沙地被他壓垮了,此時已是摔了四腳朝天,那個沙堆里面包裹的東西露了出來。 那是五只奇怪的容器,當然說奇怪也不奇怪,因為黎簇見過。他踢了幾腳,看到了里面的樣子,那是很多白色的帶著黏液的碎片。他又順手撥弄了幾下,發現這五個都是打開的,黏液已經干成塑膠的樣子,里面有黑色的毛和鱗片。 “是蛋。”這些容器里,裝的是蛋。他們之前推測,這些汽車是把容器運進來,然后裝了東西運出去。他們從沙漠中往外運的,竟然是這些蛋。 那種蛇的蛋。 楊好踹散了剩下的另外幾個沙堆,發現這里的沙層下面,有無數這種容器。 “此地不宜久留。”黎簇道,“不管怎么弄,我們必須離開這里,否則我們真的活不過三天。jiejie找找出口,楊子你幫我想想辦法,我要在這里生火。蘇萬你把槍拿出來,裝子彈。” 下雨還能躲到這里逃過一劫,是因為對于環境還大致了解,這里如果出事,不作準備必死無疑。 第35章 沙底建筑群 “過來看看。”黎簇剛說完,梁灣就蹲了下來,已經把平面圖攤開在沙地上了,“這個有點意思。” 黎簇看去,那是一張側剖圖,看到標題,他就知道這是現在這個巨大的房間的側剖圖。“這個房間地下還有一個空腔有三十米深,是一個巨大的空間。這個水池是一個蓄水池,我們看到的只是水池的頂部,水池非常深,但是現在里面也全部灌滿了沙子,然后——”梁灣指了指一個地方,“墓道在這兒,這個門通往這個陵墓其他的地方,完全被堵死。” 梁灣遞給黎簇一疊厚厚的圖紙,繼續說道:“這是整個建筑群的所有分布情況。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分為兩部分。你看外緣整個建筑群這一大圈,全部都是用現代建筑繪圖法繪制的。中間的這一小部分,大概一平方公里的區域,是考古繪圖法。” “什么意思?” “這是兩撥人做的,中間這撥人,做的不是繪圖設計,而是測繪,外面的人大部分是修繕和重建的工作。說明,在整個建筑圈的核心,是一個完整的古代考古遺跡,他們圍繞著這個遺跡,修建和修補了外面所有的東西。” “有很多玄學上還未明白的設計,作用不明。”黎簇吸了口氣,他想起吳邪和他說的話。于是,他說道:“看樣子20世紀70年代末的工程主要目的是修復這些可能和玄學有關的部分。” 梁灣點頭,她努力回憶之前她調查出來的內容,“你看它邊緣上的這些線條都是非常高的防沙墻,顯然這邊季節性的風沙是一個非常難解決的問題。1979年古潼京工程的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建立防沙墻壁,來保護施工工地。他們不顧一切地想通過巨大工程的方式,把風沙擋在整個圈子之外。所以外面整個一圈的百分之六十的工程量都是為了引流風沙,剩下的百分之四十是在皇陵的內部,加固和重修皇陵遺址的關鍵部位。” 他們現在所處的房間,在整個皇陵遺址中是最靠近地表的房間,吳邪給他們的這個點,是他們能夠進入的離整個建筑群中心那座古代皇陵的核心遺跡最近的點。 “你的意思是不是,吳邪讓我們下來的目的,是前往這個皇陵的核心區域?”黎簇問。 梁灣笑笑,指了指一個方向,回答:“否則沒有其他解釋,四周還有很多可以進入的點,這里是離中心最近的。通往皇陵核心部分的墓道,每隔十米都有封石堵塞,我們無法在墓道中行進。”她又指了指水池,“但是在這個水池底部,有通往其他區域的水槽,所有墓室的排水系統都是相通的,這個皇陵有著極其發達的排水系統,就像籠子一樣包住皇陵中心的墓室,所有的滲水全部都被‘籠子的鐵桿’一樣的排水槽引入墓室最底層的積水池里,然后排放到暗河中去,我覺得這些水槽應該就是通往核心的通道。” “我靠,里面全是蛇哎。”黎簇罵道。 “我覺得不用擔心,他總有辦法讓我們就范。而且我們不是有血清嗎?”梁灣說。 此時,楊好已空手回來,道:“這里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生火。” 黎簇看了看四周,就道:“把所有那些能找到的空的容器堆起來,圍成一個圈,jiejie你先給我打一針血清,我去把帳篷撈上來,順便看看水下是否真的有通道。” 梁灣看著他:“你剛才還怕得要死呢。” 黎簇心道:“一來,這里誰也靠不住;二來,如果這里真有這種蛇,那在水里和在沙子里是一樣的。” 說著,黎簇脫掉了衣服,梁灣給他注射了血清,拿起手電,跳進了濾水池里,潛入下去,迅速地在水下游蕩。 很快他就找到了帳篷,他上去扯了一下,發現帳篷非常沉,似乎被牢牢地吸在了水底,他用力一拉,四周的水流一下往水底涌了過去,他努力往后蹬水才沒有被吸進去。用手電一照,一個窨井蓋大小的洞,出現在水底。水流正往里涌去,速度不快,但是能感覺到水的力量。 真的被女士說中了。黎簇收著帳篷,控制自己的身形漂到那個洞的上方,手電往下照去,看到洞里一團一團的頭發,糾結在一起,盤滿了那種毒蛇。 黎簇身上起了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他轉身就想游走,忽然他看到在那些盤繞著的黑色的頭發中間,有一條白色的東西,比任何蛇都要粗大。 那是一條碗口粗細的白蛇,沒有毛,但是身上的鱗片能夠張開,好像無數的小翅膀可以張合一般。 剛才在鏡子里看到的東西,就是這玩意兒?黎簇又仔細看了看,看不到蛇頭,只能看到露出的蛇身,鱗片的形狀也和其他蛇不一樣。 “妖孽啊,娘子你原來在這兒趴著。”黎簇不敢停留,轉身往回游去,爬上了岸。 楊好把他拉了上來,問道:“你看到啥了?” “白素貞。”黎簇拉起帳篷,抹掉頭發上的水,“還有好多‘青蛇’。” “白蛇?”楊好大笑,以為黎簇在開玩笑,黎簇道:“我找到通往里面的洞了,但是里面全是蛇,還有一條白的,特別大。不是白素貞,也是白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