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宋強沒好氣的從鼻子里出聲。“你可以看后視鏡……”“我沒這個本事!”宋強懶得再理會他。“再看看吧,”汪銘輕描淡寫的勸道,他沒有理會宋強眼中的怒意,乘著刀郎的聲音處在爆發的,壓低聲音緊接著低聲喝問了一句,“這是命令!”(這一章,就算是平安夜的禮物吧,正好我休息,心情好。存稿不多,寫的粗糙,希望大家見諒。) ☆、127 報告 士和諧兵們手中的槍再也無法阻攔驚恐的群眾,坦和諧克已經像挖掘機一般開始隆隆的在大樓的底層橫沖直撞,身在樓上的人甚至能聽到這種撞擊帶來的震動。 不知道情況的人們開始只是互相張望,然后大家的眼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在門口的那幾個士和諧兵,那些士和諧兵耳朵上都掛著耳圌機,應該是最清楚具體消息的人。 然而這些士和諧兵讓他們失望了,他們臉上的驚疑和惶恐并不比他們少多少,只不過,現代軍人過硬的紀律性讓他們表現的不是那么明顯,除了這些情緒,他們眼神中同樣也可以看到軍人的決斷,他們齊刷刷的用同樣的眼神看向他們的指揮官——一個陸軍中尉。 中尉在單兵無線電臺里一連呼叫了好幾遍,他沒有得到確切的答圌案,只得到一個不斷重復的命令——堅守崗位! 這道該死的命令!發出命令的人甚至已經坐著飛機逃出了現場5公里以外! 但命令就是命令,服圌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中尉很堅決的執行了命令,他先是命令停掉電梯,然后在每一個樓梯口安排人把手,他甚至對部下授予了臨時的開圌槍權,樓頂上的士和諧兵許多已經失去了聯圌系,很快他就在樓梯口見到了他們——他們已經成了逃兵。 逃兵和難圌民都準備從唯一的這幾個樓梯口出逃,但是他們被冷冰冰的步圌槍告知,他們的行為不被允許。 這些士和諧兵和難圌民紛紛在這些拿著槍的同圌胞面前哀求:“我們只是想出去避難而已,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死在這里嗎?” 不少士和諧兵的神情出現了猶豫和松動,中尉拿過一個昨晚唱歌用的麥克風,面色冷峻:“本人是自衛隊外面已經陷入了混亂,目前停留在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就在樓下,有一輛失控的坦和諧克,但里面沒有彈和諧藥,所以我們現在是安全的。如果你們走下樓梯,幾秒后就會成為履帶下的rou泥。難道你們還能跑得過坦和諧克嗎?” 中尉的話讓sao圌動的人群頓時出現了小小的安靜,但是隨后這安靜被窗戶邊上忽然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圌叫撕的粉碎:“神哪!那是什么?!你們到底要對我們做什么!”啦啦文學 不知道是死神的饋贈還是上帝的疏漏,就在這棟建筑的幾百米遠處,竟然停放著一輛裝滿油料的油罐車!這當然無法逃過田軍的“眼睛”,聯想到剛才日本人的企圖,他的眼睛都冒出了火光! 事實上,剛才那些準備燒坦和諧克的汽油,就是從這輛油罐車里面取出來的。在剛剛的混亂中,因為路面被擁擠的人群堵住,司機早就跟著大家一起跑了,軍圌隊的哨卡已經被人群沖擊的東倒西歪,剩余的軍人圌大多都在關心目標中心的那輛坦和諧克,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這輛油罐車會繞了一個圈子,最后在越過一個哨卡的時候猛地一個加速,沖進了坦和諧克所在的大樓中。 “攔住它!”負責哨卡的軍官在油罐車沖過來的第一時間命令道,但是已經晚了,這里設置的哨卡都是象征性的用一根鐵桿子橫在路中圌央,根本經不起這輛高速的軍用大卡車全力一撞,黃圌色鐵桿的連接部位一下子就被撞散了,正在發懵的士和諧兵迷迷糊糊的在軍官的指揮下對著油罐車拼命射圌出槍中的子彈,但是奈何油罐車的質量是完全按照軍用標準,外層的都是用專門的防彈防爆材料制成,就連輪胎都是實心防彈設計,子彈只在車尾部留下幾聲清脆的金屬敲擊聲,然后大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油罐車駛入了坦和諧克所在的建筑。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立刻聯想到最可能的畫面,就在油罐車剛剛沖進寫字樓的那一刻,寫字樓的3樓窗戶就同時跳下十幾個人! 負責哨卡的那個中士臉色沉重的把十幾個手下聚圌集起來,對著油罐車所在的建筑下達了命令:“諸君,盡責的時候到了,沖進去,不惜一切代價,擊斃任何可疑的人物!” 說完之后,中士沒有繼續說什么,率先拿著槍就沖了過去,剩下的十幾個人根本就沒有猶豫,紛紛跟上了前面的背影。 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中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他幾乎是吼著踢開攔住樓梯的那幾個士和諧兵,用盡全身力氣在在麥克風里吼道:“大家快逃!” 可,他們還來得及嗎? …… 偌大的報告大廳里,只來了5個人,正如趙真雪之前猜想的,這很像她記憶中的那次馬圌列課的場景。 趙真雪在臺上已經講了十多分鐘,但是她覺得這十分鐘比她聽一學期的馬圌列還要漫長,她覺得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東西根本就是一團亂麻,完全沒有一丁點說服力,就連最基本的說話連貫、表意清晰都做不到,更別提邏輯嚴密,足以服眾了。 但是所幸她還有這個世界上最認真的幾個學圌生,他們都拿著一個錄圌音筆,認真的記錄著她說出的每一句話,并且隨時用筆把他們認為關鍵的信息記錄下來,覺得有疑問,就隨時提問,對于這些提問,許多趙真雪自己都沒有答圌案,在這個時候,他們就會停止繼續追問,請她繼續講下去。 她正講到關于伊凡的第三個魔法,空間之眼,這個名字還是伊凡告訴她的,起的并不是很好,初次看見這些魔法的名字,讓趙真雪想到了著名的國產電影《臥虎藏龍》在美國上映的翻譯名字——《躺著的老虎》。 事實上,這名字正是再通俗不過的意譯,除了意思準確之外,沒有一點語言的美圌感。 趙真雪仔細描述著她之前體會到這個魔法的場景,在這描述中,下面的幾個專圌家還會不時對她提醒,雖然這些人沒有身臨其境,但是他們好像比她更了解這個魔法細節。 “在你看到‘魔法’的景象時,原來的視覺還能不能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在中途提問。 “能。” 年輕人點點頭,于是趙真雪繼續,過了幾秒,又有另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問道:“視野是固定的還是移動的?”“可以移動”。 許多問題都是類似這樣的細節,在這過程中,大家都沒有對“魔法”的存在提出任何一點質疑,這原本正是趙真雪最擔心的部分,從這些人的眼神中,趙真雪也沒有看到任何的不屑或不滿,面對著這些自己說出來都覺得荒誕的內容,起碼在表面上看,這些人是真的都相信了。 問話整整持續了3個小時,主要的時間都耗費在對最后切割空間的描述,本來趙真雪還猶豫著說是不是把伊凡搶圌劫銀圌行或者殺死王彪等事情說出來,甚至連鄭清的死,她都有說出來的準備,但是對方卻一直沒有問相關的問題,他們最關心的部分僅僅在于“魔法”這個關鍵內容本身。 這些人臨走的時候,挨個過來跟趙真雪握手,在最后一個人離開的時候,趙真雪有些抑制不住好奇的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低頭仔細的把筆記本放進公文包,看了看在一旁的趙德林:“不好意思,我們有制圌度。”說完之后,對著兩人小小,轉身就離開了。 直到很久之后趙真雪才知道,這一次跟她見面的五個人當中,其中有三個是國圌家情報部門的相關人員,他們各自都有不同的專圌業領域,互相之間并不認識,還有兩個人是從大學請來的天文學和物理學教授。 在離開市政圌府之后,情報部門的三人分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召集了可靠的人對手中的資料進行了專圌業領域的進一步分析,雖然資料的內容都差不太多,但是他們關注的重點都不太一樣,但結果又把他們拉到了一起——毫無疑問,如果資料上的內容為真圌實,那無疑會對他們各自的負責領域造成很可怕的安全隱患,不管是信息安全,特定的人身安全,或者是公共安全…… 對這份資料的真圌實性暫時還不得而知,不過對于它的合理性判斷,已經緊鑼密鼓的展開。 趙真雪不知道這些人回去之后都做了什么,但是現在的她,只感覺到一種無盡的空虛,父親拍了拍她的肩膀,只留了一句話就離開了。 “小雪,以后做事情要成熟一點,要學會跟其他人商量,不要任由自己的性子胡來。” 趙真雪知道這是父親的經驗之談,類似的言圌論她從小已經聽過不少,她知道這都是父親混了大半輩子官圌場得出的教訓,但是她一直都不喜歡,以往的話她一定會反駁,但是這一次,她沒有說什么,只是腦子還有點發懵的站在原地,感覺到周圍的聲音、色彩好像都離自己而去,在意識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在這片空白中,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我還能做什么?” 做什么都是錯,越做越錯。 “我真的錯了嗎?” “對錯的標準是什么?” 自言自語之中,趙真雪像一具失去靈魂的幽圌靈,慢慢的走出了市政圌府大樓,外面的廣圌場很大,太陽正掛在正中,陽光把她的影子短短的拖在腳后跟,幾乎無法看見,她好像是一個把自己影子弄丟的小孩,只有真正的回頭,才能看得到自己苦苦尋找的東西。 ☆、128 回家路上 家里來了客人,所以伊凡沒有跟以前那樣貿然出現,他是走著回家的。 雖然人群已經被疏散了大半,但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卻遠遠沒有消退,大街邊上到處都可以看到拿著光譜儀隨時查看的人,這一條普通的街道好像瞬間變成了天文儀器展覽會。 伊凡已經能夠理解自己被發現的原因,他同樣也很清楚,只要自己再次做出類似的舉動,被發現是肯定的,從技術上來講,沒有解決的辦法,他之前的想法也僅僅是基于他以前的經驗,但是很明顯,他的經驗并不管用。要伊凡停止這樣的舉動對他來說是不可接受的,長久以來所有法師的夢想就在眼前,那就是建立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世界,而且所處的空間又是如此的浩瀚,他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或者說,他不可能只是引起關注就放棄這個機會。 被曝光的事實確實讓他有些始料未及,如果說趙真雪的離開尚在他的預料范圍之內,那么現在在大街上看的的這些人以及他們的儀器則完完全全是一個意料之外的麻煩。這些儀器不僅宣告他繼續切割計劃的破產,也意味著從此之后他每一個行為都會受到以前千百倍的關注,很顯然,他現在已經受到了這種關注。從他走下計程車之后,身后一直跟著幾個記者,偷偷的拿著照相機咔嚓咔嚓個沒完,伊凡在網絡上已經經歷過一次曝光,不過那一次僅僅只算是惡搞,本來那帖子都快熄火了,但是被這次火山噴發的猛料一波及,很自然的,伊凡已經成了當前寧州最紅的人。那兩個記者躲在車里瘋狂的按動著快門,對于這種完全沒有防范心理的紅人,他們打心眼里感激,感激他送給自己下一期的頭條以及新一個月的獎金,當然,這些東西只存在于他們的想象當中,他們的敬業不會有絲毫回報,等他們回去洗膠卷的時候就會發現,膠卷已經被徹底曝過光了。 “周風!嘿,真是你!”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伊凡回過頭,是很久沒見的吳同,以及他們戰隊的一眾死黨。“怎么,你火了,就不認識哥們了?”吳同笑著過來拍伊凡的肩膀,伊凡沒有介意,也對著他笑笑,“你們在這里……當翻譯?”他看見吳同手里拎著一塊牌子,上面用英文寫著“中英翻譯,每小時每人100元!”的標題,下面還用小字寫著“宇宙收縮奇觀最佳觀測地點……”不只是吳同,他跟他們戰隊其他的幾個人也人手一塊,不過價錢上似乎各有不同,伊凡一眼就看見郭磊那塊牌子上寫的是每小時100美元……如果伊凡沒記錯的話,郭磊上學期的英語考試并沒有及格,而且,剩下的幾個也大致如此,大多都在及格線那里徘徊。大街上這種拿著牌子的大學生并不多見,這讓伊凡覺得有些新鮮。“會有人找你們當翻譯?”伊凡既感到疑惑又覺得好笑,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吳同的英語要是說說“firstblood”“doublekill”之類的游戲配音那是沒得說,可要他真去翻譯句子……伊凡想象不出來,除了“howdoyoudo”“myenglishisverypoor”“youspeakese”這幾句之外,他還能說點什么。“當然有!”說道自己的小生意,吳同立刻拔高了音量,“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我都賺了上好幾千塊錢了,其實不難,只要找他們的時候跟他們大概說一下,讓他們換個位子……”“別看這牌子小,就昨天一個下午,就賺了600多塊,就連他,連hello都說不像的人,竟然賺的比我還多,整整400美元,真是沒天理。”吳同說話的時候,手很憤慨的戳著郭磊的后腦勺,“晚上請客你逃不了”他再次提醒他。郭磊一邊答應,一邊到處看著可能的“客戶”,伊凡看見他上衣外套的露出一本書的角落,正是伊凡看過的6級英語詞匯,他好笑的搖了搖頭。伊凡不知道,僅僅是昨天一天,寧州就比往常多進來將近一千多外國游人,今天來的會更多,寧州機場上面的飛機已經差不多快停滿了,機場正緊急聯系附近城市的機場,看看能不能通過其他的交通工具適當緩沖機場的壓力。這些人當中一大部分都是沖著這次觀測結果而來的,十有最后還是要聚集到這個小區附近。“嘿,生意來了。”吳同有些興奮的把自己手中的牌子舉得高一點,但郭磊比他主動多了,一個箭步就主動沖了過去,用他略帶地方口音的雜合英語殷勤的說道:“hi,i’mguolei,ihelp……” 兩個客戶都是很標準的歐洲人,高鼻深目,藍色眼珠,一米八以上的身高,面容看不出什么區別,最明顯的是其中有一個頭發有些長,另一個則類似于普通的碎發頭,他們正在無比費力的分辨著郭磊的地方話,大概隔了幾秒,才恍然大戶:“english!”當郭磊隨后對著招牌比劃著美元的時候,對方很爽快的掏了腰包,他們支付的是更堅挺的歐元!這讓身后的一干人等看的那個嫉妒。兩個外國人急迫的做了自我介紹,他說他們都是歐洲某某科研機構的,這次過來,是準備在近距離獲取關于宇宙收縮的第一手數據,這個數據在一個叫“子青上”的天文臺,他們想問問怎么去……郭磊這一百美元掙得也確實不容易,那本6級字典差不多都快讓他泛濫了,兩個人外國人更是把同樣的話重復了幾十遍,他才勉強聽懂了兩人的意思,不過關于他們所說的什么“子青上”,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凱文!”郭磊正準備打電話跟“師太”要遠程求助的時候,一個意外出現的聲音挽救他于水火。碎發青年驚喜的回過頭,看到來人,直接過去給了說話者一個擁抱:“封!總算是見到你了!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也是來觀測這次現象的嗎,哦,真羨慕你,竟然就發生在你的國家。”來人正是封敬亭,他剛剛從學校脫離了一大幫記者和學校老師的糾纏,正準備回去找伊凡,但是剛出校門,就在路上見到了,有些意外的是,還另外看見了他之前認識的凱文。封敬亭在讀研的時候就參與過一個項目,也正是這個項目讓他有了lhc網站的賬號,凱文正是他做項目的時候一起認識的,當時他們兩人負責處理同一組數據。 “你來中國做什么,我記得你的研究方向跟這次事件關系不大。” “哦,我只是順便來這里看看,這次來,還是主要找‘子青上’幫朋友弄一點數據回去。” “子青上?什么地方?你確定你沒有讀錯?”封敬亭用懷疑的眼光盯著他,凱文的中文他領教過,跟之前他聽到的這個學生說的英文沒什么差別,都是屬于自產自銷的土外語。碎發的青年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我聽說這是這座城市最大的天文觀測臺,是以一座山的名字命名……”“你說的是紫金山天文臺吧!” “對,就是這個讀音,你們中文的讀音是在太難發了……”封敬亭的英語很流利,還帶有南歐地方特有的一點卷舌,說起來給人非常順溜、瀟灑的感覺,他跟凱文互相說了一大串,周圍除了伊凡,沒有一個人能聽的清楚。郭磊面色尷尬把那100歐元還給了兩人,不過卻被封敬亭一把拿過去:“你真是奢侈,問個路就花這么多錢,就當請我吃飯好了,我記得你上次還欠我一頓……”吳同等人只能一愣一楞的看著兩人嘰里咕嚕的說個沒完,心中暗自嘀咕這生意怕是長不了,專業的人都聞著味過來了。凱文給封敬亭介紹了跟他一起的那個頭發稍長的青年:“這是我的助手,杰克。”封敬亭也拉過了伊凡:“這是我的老板,伊凡。”伊凡的英語是標準的美式發音,大概是因為現在的教材都流行這種發音,雖然聽的不多,但是基本交流卻不成問題。封敬亭本來想跟伊凡說一些事情,但是正好碰到凱文,于是他提議大家一起去吃頓午飯。 伊凡委婉的拒絕了,他現在還需要回去處理一些不得不處理的問題。比起外面的大家,小區里的道路更加擁擠,綠化帶上停滿了新聞采訪車,入口處還有警車的燈光閃耀,伊凡走進去的時候,例行盤問了他的身份,在說明他是當地住戶的時候,甚至要求跟家人通電話確認。在得知他就是目標建筑里的住戶之后,盤問他的嚴肅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他好心的建議由他安排兩個專門把他送進去,以防止可能的不便。伊凡同意了他的建議,跟著兩個穿著警服的人走了進去。伊凡剛剛離開沒多久,這個就立刻撥通了電話:“他回來了,對,就一個人,沒什么可疑的,我已經安排他進去了,人應該馬上就能到。”“知道了,讓你的人多留意一點,不要掉以輕心,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有異常立刻報告,不允許自作主張。”“知道。” ☆、129 聊天 伊凡回到家的時候,很少見的敲了敲門,他自然是沒帶鑰匙的,但是以往的開門方式顯然已經不太合適,家里來了客人,這會引起他們不必要的誤解。 華婷婷給伊凡開門的時候,有些擔心的告訴他:“來了個,他們已經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你去哪了?打你手機也不接。”“哦,我忘帶手機了。” 伊凡說著,走進自己的房間,從桌子上拿過正在充電的手機,“昨晚忘充電了。”伊凡出門之前,仔細檢查了一下全身的防護,并且默默準備好一個位面傳送,然后他跟華婷婷一起走進了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警服的人,其中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穿著警服,看起來很精干,另一個則帶著眼鏡,手上拿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像是哪個公司的經理。看到伊凡出來之后,那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主動站了起來,并掏出一個小本:“你好,我是寧州市局大隊,宋強,這是我的證件。” 伊凡看了一眼,證件上寫著證,照片上的人看起來比真人年輕很多,在低下頭的同時,伊凡也順便在他的后腰位置看到一把上了膛的手槍,他沒打算做什么,只是點點頭:“找我有什么事嗎?” 伊凡打量宋強的同時,宋強也在細細觀察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年輕人,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背景,就在昨天,上面忽然派人下來,接手了所有跟銀行搶劫案有關的案件資料,同時要求他全力配合上級的工作。 這個上級,就是坐在他邊上的年輕人,看起來就好像剛剛走出大學的大學生。記得當時這個年輕人接過材料的時候,隨手就拿過一個公章,隨手拿過桌子上的印泥,哈了一口氣,沾了沾就直接蓋在材料袋的封口處,就好像去充話費蓋章速度一樣,既效率又隨意,但等他把章拿開,他就開始為這個年輕人的草率而驚訝——那是絕密兩個字。 如果趙真雪在這,應該可以認出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做報告那天,最后跟她握手的那位。宋強對他不是很看得慣,剛剛過來的第一天,一句話沒說,他就把手機丟在他的警車里,然后一整天不見人影,上級打電話過來問他的情況,宋強都不知道該怎么說。然后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他跟他說了第一句話:“我們倆之間誰聽誰的?”“我聽你的。”宋強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不爽,雖然這確實也是局長的原話。 “那就好,對了,我們今天的任務是什么……”這就是他說的第二句話。……“汪銘,廳情報處信息分析科科長,26歲。”剛剛跟伊凡握手,他就主動自報家門,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宋強在一邊拼命的使眼色,“看來趙真雪對你的描述都是真的,你真的可以看穿人的想法。”伊凡有些略顯驚訝:“你似乎也可以做到?” 對方也看出了自己的意圖,但是伊凡還不知道是通過什么樣的方式。伊凡剛剛確實對他使用了意識偵測,想獲取的信息也僅僅是他的身份,他獲取到的信息也正是他剛剛說出來的這一點,至于更多的……對方已經有了嚴密的防范,試探性的意識偵測已經起不到多大作用。“我跟你不同,我是通過表情分析再加上試探性的猜測,而你是直接獲取信息,跟你的‘能力’比起來,我這點本事只能算班門弄斧。” “哦?是心理學的范疇嗎?”“算是吧,微表情分析,犯罪心理學,這類的東西很多,不過,準確率很難說,怎么,你對這些有興趣?”“以前以為那都是夸張,現在倒真的有些興趣了……”兩人就像朋友一樣隨意攀談了起來,氣氛比宋強和伊凡一開始想的要融洽了很多。宋強在一邊暗暗點頭,汪銘的工作手段果然不一般,這才幾分鐘,他具看見目標已經完全放松了戒備,兩個人聊的就像多年沒見的朋友,不愧是廳直屬機關的人才……正是午飯時間,做好了飯的華婷婷留了兩人吃飯,汪銘沒有推辭,一口答應。飯桌上,兩人的談話又繼續了下去,原本以為汪銘會找機會慢慢把話題引向跟工作安排有關的內容,但對方卻一直沒這個意思,飯吃完的時候,汪銘甚至在跟伊凡討論最近的電影哪部好看。“咳咳”宋強忍不住咳嗽提醒道,正在說話的兩人轉過臉,看著宋強,臉上都露出了他看不懂的笑容。宋強不知道他們都在笑什么,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傻瓜。“不好意思,我想出去抽根煙……”宋強有些不快的站起身,走出門去。雖然是白天,但樓道里還是顯得有些暗,宋強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又長長的吐了出去,滿心的郁悶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泄,在空中慢慢的飄散而去。2樓走出來一個拿著垃圾桶的青年,看了他一眼,走出門去倒垃圾,他下樓梯的節奏有條不紊,當他走到門口推開門的時候,宋強感覺到樓道里面似乎一下子都亮了起來,他知道那是閃光燈的效果。圍觀的人雖然少了很多,但是許多記者仍然像聞到血腥的鯊魚一般,想盡辦法混了進來,走在路上還不怎么察覺,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來自四面八方的閃光燈立刻就會像埋伏的槍炮一樣出現,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已經體驗過這種感覺。他仔細聽著年輕人的腳步,上來的時候也同樣維持著剛才的節奏,似乎對于這種情況,他已經習以為常,但這種情況才僅僅出現了一天多。汪銘似乎還沒有出來的意思,這個家伙,大概已經把自己來的目的忘到九霄云外了吧,上級怎么會派這種人過來進行工作,虧得還強調保密性……他那張嘴,剛剛連自己每個月工資有多少存款都給自己抖落清楚了,還保什么秘。但也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從職位上來說對方僅僅是一個小科長,但是人家那是直屬機關,跟自己一個地方小隊長比起來,那高出的不是一點半點。宋強想著想著,一只香煙就已經燒到了屁股,他剛準備再點一根,門忽然打開了,隨后傳來汪銘的聲音:“今天真是打擾了,下次有機會再聊。再見。”“再見。” 汪銘走下樓梯的身后,宋強能從他臉上看到滿面的笑容,看到這笑容他就有些忍不住想要捅破它:“你看起來很開心啊,是不是要恭喜你交了一個好朋友。”汪銘沒有多說話,只是徑自走下了樓梯,宋強一路緊跟著上去,出大樓之后,顧不上漫天的閃光燈,他們坐上了來時的警車。“快開車!”汪銘催促道,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認真,宋強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對,長期的工作讓他警覺到汪銘肯定是要說什么,但是還有顧忌,于是他迅速的發動了汽車。 “有音樂聽沒。”汪銘隨口說道,但卻又不容置疑的從車頂拿下一張cd,連名字都沒看,就迅速插進了車里的cd機,隨后又迫不及待的把音量調到最大。“2002年的第一場雪……”是刀郎的歌。聲音響起之后,汪銘微微出了一口氣,但他的神色并沒有放松,眼神小心的在車的四周搜索。 “是竊聽嗎?”宋強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又隨后提醒,“今天早上我剛檢查過,沒問題。”“那是早上。”汪銘說話的時候,眼睛專注的到處觀察,不僅是車內,甚至他還隔著玻璃去看車窗前。宋強被汪銘的語氣有些噎住了,他看了一眼汪銘疑神疑鬼的動作,回擊了一句:“你不會以為,會有人傻到在車前蓋裝竊聽器吧。”汪銘沒有理會他的諷刺,只是做著自己的動作,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他揉了揉因為過度專注而發酸的眼睛,稍稍放松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應該沒有……”。 “沒有什么?”“沒有……對了,你是,觀察力好,幫我注意一下車得前面,不是車前蓋,大概是……空氣中,有沒有像小黑點一樣的東西。” “小黑點?什么樣的?”宋強有些莫名奇妙。“我也不知道,你就仔細看看,有沒有類似這樣的東西。”公路很擁擠,車速也一直不快,宋強一邊用余光看著路況,一邊仔細找著汪銘所說的“小黑點”,大概過了兩個十字路口,終于放棄了。 “你也沒看見,那應該不在前面……再看看后面把……”汪銘現在的行為在宋強眼里就像一個十足的神經質,剛開始他還把他的意見當真,以為他真的發現了什么,現在看起來,他更像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我在開車,看不到。” 宋強沒好氣的從鼻子里出聲。“你可以看后視鏡……”“我沒這個本事!”宋強懶得再理會他。“再看看吧,”汪銘輕描淡寫的勸道,他沒有理會宋強眼中的怒意,乘著刀郎的聲音處在爆發的,壓低聲音緊接著低聲喝問了一句,“這是命令!”(這一章,就算是平安夜的禮物吧,正好我休息,心情好。存稿不多,寫的粗糙,希望大家見諒。) ☆、130 “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不要嘗試去理解,我只要你接受,像電腦一樣接受我說的話,明白嗎?”車廂內的音樂聲很大,宋強幾乎聽不清汪銘在說什么,只是有個別的詞語像隱藏的歌詞一般竄進他的腦中,他像織毛衣一樣把這些詞匯連接成大概的意思,通過跟汪銘短暫的眼神交流,得到了對方的確認。在聽到命令兩個字以后,宋強之前所有的情緒似乎都消失了,職業的天性讓他學會了服從,在汪銘點頭確認之后,宋強也像是回應似的狠狠的點頭。 “第一個任務,從現在起,你必須學會隱藏自己!不,不是指你的身體,而是這里!”汪銘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宋強的一臉的不解。“尤其是在接近目標的時候,腦子里不要胡思亂想,那很容易讓對方鉆你的空子,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比如一幅畫,一個游戲,盡量多想這些東西的細節,這樣有助于你集中思想,你也可以想你的妻子,或者兒子女兒……哦,對不起。注意,如果有任何別的想法,尤其是跟任務內容有關的,或者是我現在跟你說的這些東西,不要理會,那很可能不是真實的你的想法!我知道這很難,但必須做到,這是命令!”“從現在開始,不管你是單獨一人,還是跟其他人在一起,只要你們打算說跟工作有關的內容,做跟工作有關的事情,盡量注意自己周圍的環境,有沒有存在一個像眼睛大小的小黑點……大概距離你三四米左右,通常這個角度都比較方便觀察……可能會更遠,也會更近。不要懷疑,只要照做就是了,這也是命令。 記住,如果發現了類似的這種東西,不要做任何夸張的動作,你可以把這東西想象成一個先進的監視器,然后想辦法聯系我!”“還有,對目標的監控從現在起全部撤銷,把人員名單給我一份,讓他們趕快回來,對,趙真雪——就是趙市長的女兒,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叫她也過來。”汪銘像連珠炮一般迅速把話說完之后,又恢復了一言不發的狀態,閉上了眼睛,似乎在那里閉目養神。大概二十多分鐘以后,汽車停下來,汪銘很干脆的下了車,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是汪銘特意要求的辦公室,面積不大,才不過十幾個平方,里面連一張像樣的辦公桌和沙發椅都塞不下,房間里原來的“設施”都已經被拆掉了,不過還是能從地上的凹坑看出這個房間原先的用途——這里原來是一個衛生間。汪銘選擇這個地方,沒有其他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這是局里唯一一個有淺色背景的房間,這對于發現可能的“竊聽”有一定的幫助。 的效率很高,沒過多久,負責現場監視警員都紛紛過來報道,他們進門之后還有點不適應,有些還忍不住低下頭去偷笑,畢竟這里在一天前還是他們的廁所,現在的空氣中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汪銘沒有在意這些笑聲,只是低頭去看了看名單,人差不多都到了,除了趙真雪。“全體都有,向右看!……稍息!”“下面我跟大家說一些以后工作中需要注意的幾點……”……目標區域已經不需要看地圖導航了,密布的鋼鐵叢林中,熊熊的火光和沖天的濃煙,就是最好的地標。被點燃的大樓是一棟再普通不過的高層商業寫字樓,但是在這個時候,它卻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地獄。閃閃發光的玻璃幕墻已經被nongnong的黑煙籠罩,火焰像貪婪的巨獸一般張開的大嘴,大樓的身軀就好像正在進入喉嚨的大塊食物,即將被它吞噬。大火燃燒起的一瞬間,下樓的通道就已經被火焰徹底的堵死了,汽油燃燒的高溫不僅形成了無法通過的火墻,由它制造的上百度的空氣正迅速的通過樓道往上灌過去,爆燃發生后的幾秒鐘后,這股熱空氣已經把離樓道最近的幾名士兵肺部嚴重灼傷,正在僵持的眾人只覺得一陣令人窒息的酷熱之后,離入口最近的數十人已經倒地不起,他們臉部都被燒出了大大小小的水泡,眼看就是不活了。 剛剛喊出“大家快逃”的中尉也同樣是這群人之一,他背朝樓梯趴著倒了下去,大火已經把他的頭發全部烤的蜷曲,衣服緊緊地跟被燙傷的皮膚混成一體,他用自己的身體給所有人提醒——此路不通。火焰和灼熱催生了哭聲和尖叫,而這兩者又摧毀了這最后的一點秩序,甚至連士兵手中的槍聲都不再起作用,壓倒一切的恐懼像瘟疫一樣攫住了每一個人的意識,逃生!是此刻所有人心里的第一個希望。隨著劇烈的燃燒,被火焰加熱高溫空氣源源不斷沖入二三層樓,很快,這里的氣溫幾乎是以秒的速度增長,剛開始人們還只覺得有些灼熱難耐,很快他們覺得連呼吸都開始困難,肺部就像被灌進開水的熱水袋一樣,不僅是空氣被加熱,就連氧氣也開始變得稀少,反應不夠快還聚集在這里猶豫的人很快就失去了他們最后的一點機會——火焰已經開始包圍了這里,他們連向上逃跑爭取時間就做不到了。就在這短短的一分鐘左右,死亡的人數怕是不少于千人,無數的人就像下餃子一樣從砸碎玻璃幕墻上跳了下去,他們中大部分都是幸運的,這個高度的死亡率還不是很高,大部分人只是出現了輕微或者中度的骨折。 一二樓是死亡的開始,也是生存希望的終結,目前在樓內的人員估計還有近六千多人,他們當中的大多數都是之前事發地帶的難民,這些人在火焰的逼迫下,選擇了暫時妥協,他們開始朝著樓上跑去。消防隊伍已經在第一時間趕到了,水柱也已經開始噴灑,不過對已經燃燒到一定規模的火焰來講,這一點水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許多人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大樓頂部,他們在樓頂揮舞著衣物,嘶啞著嗓子朝著地面上的軍隊和同胞求救,但后者除了流淚和喊叫,根本就無能為力。 燃燒帶來的濃煙已經開始籠罩整棟建筑,身在其中的人紛紛想辦法用濕毛巾捂住自己的口鼻,劇烈的咳嗽聲開始到處出現。有些人終于忍不住倒了下去,然后就再也沒爬不起。在樓里的人像是瘋了一樣往樓頂跑,盡管那里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電力已經中斷,不久之后自來水也沒有了,防火的紅色警告燈一直在閃爍,把每一個人的面容都沾染上血的顏色。有些人在房間里被火焰困住,面對越來越高的溫度,他們砸開了玻璃幕墻,外面是呼呼的風,朝下望去,人看起來比螞蟻還要小……這些人下去的時候,身上的火焰甚至都還沒有熄滅,許多人甚至在半空中就已經被燒死了。 大家都默默的上去用白布遮蓋住尸體,他們都能理解,這些人都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做出的孤注一擲。然而自然規律是殘酷的,人類的身體注定無法承受這樣的高溫或重力。絕望!在場的記者們甚至已經在心里為這一幕起好了名字,他們中許多人甚至是含著淚按下的快門。就在這個時候,“刷刷刷……”的類似風扇聲音開始響起,人們紛紛把目光朝向天空,在藍天白云的背景中,出現了數十個輕盈的身體,是姍姍來遲的直升機!樓上樓下的人群都爆發出一陣歡呼,尤其是樓頂上的人群,許多人甚至都朝著直升機的方向跪了下去。第一架直升機繞著大樓盤旋了一周,在確認目標已經不具備摧毀價值之后,在樓頂放下了繩梯。真是通往天堂的階梯!第一個接觸到繩梯的一位中年人迫不及待的牢牢抓住了它,但是隨后就有無數雙手同時伸了過來,大家誰也不愿意放棄這樣逃生的機會。飛行員沒有阻止或勸住這些人,他已經接到命令,用最快的方式救出最多的人,不惜一切代價! 沒有時間按以往的標準一個一個來了,繩梯的強度很牢靠,只要人們能夠抓緊,不放手,堅持幾分鐘,等飛機回到地面的時候,這些人就得救了。整棟樓大概有三十多層高,迅速上竄的火焰已經燒紅了下面的三分之一,誰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時間,誰也不知道里面已經死了多少人,時間就是生命!繩梯像一根扔進螞蟻堆里的糖繩,提起來的時候,上面沾滿了像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人,大概有幾十個之多,好在半路上,得知情況的直升機已經拋掉了一大半的武器,這點重量并不算重。飛行員小心翼翼的維持著直升機的平衡,直升機開始慢慢提著這跟繩子離開,后面的直升機緊跟著又撒下一根,人群接著蜂擁而上!大家似乎都沉浸在獲救的喜悅中,沒有人考慮過這個問題——肇事者去哪了? ☆、131 神跡 其實從點燃大火的一瞬間之后,田軍就一直陪著這些受驚的人群,享受他們的絕望,看著他們掙扎,制造更多的痛苦,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樂趣。在他看來,這可能也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不然,他無法解釋為什么每當看到別人的眼淚,他卻會露出笑容。善良很美好,但是那太無聊了。就在第一家直升機剛剛離開大樓樓頂的時候,混在人群中的田軍露出了笑容,周圍的大多數人也都露出了開心的神色,他們是因為有獲救希望而開心,而田軍,正是為掐滅這些希望而開心。所以,他笑著按動了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