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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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系?” “水系也不通。” “金系?” “金系雖會,卻是我第一氏王部不傳之秘,所以……” …… 安伯塵哭笑不得,隱隱察覺到幾分古怪,轉(zhuǎn)念一想,那個秘密在自己手中,想來第一王風也不敢打什么鬼主意。 深吸口氣,安伯塵試探著問道:“那……雷系?” 就見第一王風搖頭攤手,示意不會。 無奈之下,安伯塵苦笑道:“那王風兄究竟能傳我哪一系的秘術?” 眸里閃過得意之色,轉(zhuǎn)瞬即沒,第一王風站起身,背對著安伯塵,悠悠說道:“我桃源共有三大姓,每一姓都有數(shù)部,部族間關系有好有壞,可卻沒有大的爭斗,只因同奉一位先祖第一皇天,也就是傳下九字真言的先祖。他離去前留下三套秘術功法,皆為我桃源至寶。” 心頭一陣狂跳,安伯塵驚喜的看向第一王風。 背對著安伯塵,白目少年同樣一臉燦爛。 第145章 御風術 意外的看向第一王風,月青青眸中閃過復雜,猶豫片刻卻也沒說什么。 轉(zhuǎn)過身,第一王風語重心長道:“我要傳你的正是那三套秘術功法中最為神秘者,御風術。” 眼見安伯塵滿臉欣喜,第一王風愈發(fā)得意,頓了頓,肅然道:“天地分陰陽,陰陽又分五行,卻有風雷二物不屬于五行。這御風術為我桃源重寶,傳說奧妙無窮,你可想學?” 聞言,安伯塵連連點頭,喜不自禁。 光聽“御風”二字便有種飄然如仙的意味,想來奇妙無比,下意識的,安伯塵忽略了第一王風所言的“傳說”二字。 安伯塵不出意外的應下,第一王風心中得意至極。 既然是傳說,那便有第二層意味……迄今為止,桃源都沒人修成過御風術,這御風術雖為第一皇天所傳,卻非他所創(chuàng)。至于它的由來,桃源長老們向來緘口不提,連第一王風和月青青也不清楚。那日逃離桃源,第一王風正是以這《御風術》為質(zhì),令族中守護投鼠忌器,方才成功逃脫。 一逃便逃至大匡江南,《御風術》再放于身邊,卻讓第一王風覺得很是燙手。若能成功逃出大匡,這《御風術》定無法重回桃源,第一王風或多或少有些愧疚。可也不能隨便扔掉,因此,交給眼前這人是最好的選擇。等桃源中人一路尋來,尋至琉京便能發(fā)現(xiàn)安伯塵和《御風術》,傳授他此術,就算他學不會,第一王風和月青青也算是完成了對無邪居士的承諾,可謂一舉兩得。 從懷中掏出古樸的書卷,第一王風猶豫片刻,遞給安伯塵道。 “這便是《御風術》,傳說中若能修成,一輪可招風,二輪可化風刃,三輪可御風而游……” 接過《御風術》,安伯塵迫不及待的從頭翻到尾,就聽第一王風道:“這秘術我已傳于安校尉,卻不知王司徒的秘密為何?” “這就完了?”安伯塵微微驚訝。 冷笑一聲,第一王風上下打量了翻安伯塵道:“怎么,你還想讓我手把手教你?修煉秘術除了體內(nèi)周天經(jīng)絡以輪渦行火勢外,其余和文武火修行術沒什么不同。一輪相當于炎火,借助火勢吸食天地能量,運行滿海底輪,并突破到青火,繼而就能以青火吸食天地能量,運行于臍輪,以此類推。只不過需得領悟九字真言的奧妙,否則即便修滿輪渦,也無法施展秘術。這些都需你自己領悟。” 也是,修行一道只能靠自己,旁人外物頂多只能借助,卻不能倚賴。 安伯塵點了點頭,心中道。 “現(xiàn)在安校尉當可說出那個秘密了。” 第一王風笑著道。 思索片刻,安伯塵看向第一王風道:“陸司空害死琉君從前的王妃,璃珠公主前往司徒府,和王司徒結(jié)盟。” 說完,安伯塵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匡帝既然出現(xiàn)在王司徒府邸,那王司徒也脫不了干系,安伯塵這么說來倒也沒錯。他沒有說出匡帝,也沒有說出真正和璃珠、琉君聯(lián)手的是匡帝,或許因為在心底深處,安伯塵對璃珠或多或少有一絲好感,并不想讓中都那位權勢熏天修為高絕的皇叔知道太多。 可這樣一來,卻似有些對不起傳授他秘術的第一王風和月青青……兩邊都為難,自然選擇心中所傾向的一方,再說,那的確是一個秘密,只不過比不上匡帝的隱忍來得震驚。 安伯塵也不知道他這么做是對是錯,可既然話已說出,也懶得再去多想。 “王司徒和璃珠公主聯(lián)手……” 月青青沉吟著,點了點頭,笑著朝向安伯塵拱手道:“多謝安校尉,也替我二人向無邪居士道謝,就此別過。” 秘術傳罷,秘密到手,第一王風也不用再假以顏色,擺了擺手,二話不說攜著月青青飄然而出。 拱手作別,看向兩人遠去的身影,安伯塵心生羨慕。 縱然是亡命天下,可能在一起,卻也遠勝形單影只的自己……我在亂想什么呢。 撫摸著腕邊的珠鏈,安伯塵收斂心意,盤膝坐于窗前,翻開那卷《御風術》,放在膝頭。 “……風者,無影無形,能載萬物,亦能衍萬物……大風起兮,忽而越天河,飄飄乎萬物歸始,得一云而成其勢,凌霄則渡……” 《御風術》開篇是晦澀而又不乏華麗的駢文,初讀安伯塵略覺拗口,讀到后來,朗朗上口,只覺整個人好似御風騰云,直飛九天之上,逍遙暢快。 只是開篇便令安伯塵心曠神怡,好不自在,安伯塵興致上來,凝神靜氣,全心全意的翻閱起來。 “一輪食風,往后亦如此,食得風中靈贇,合以火勢煉化于周天輪渦……咦,這里似乎被人涂改過。” 目光落向“火勢”二字,安伯塵微微蹙眉,繼而往下看,亦見著不少涂改的痕跡。 心頭一動,安伯塵面露古怪,喃喃道:“莫非這《御風術》并非秘術功法,卻被那第一皇天改編成秘術功法?不過也沒什么,天下間的修行法門或許都有相通之處。” 大道九千,相斥相通。 安伯塵腦中沒來由的浮起這個念頭,也不知是不是這些日子來胎息頓悟后偶得的奧義,安伯塵急著修習《御風術》,也沒去深究。 繼續(xù)向下翻閱,安伯塵眉頭愈皺愈深,通篇掃過,只有關于風的奧妙,以及各種施法手印,唯獨沒有寫明如何吸食風之靈贇。 夜風襲來,卷起檐邊鈴鐺嘩啦作響,安伯塵心頭一動,猛地張嘴,想要將夜風吞入口中。 并嘴咬牙,卻什么也沒有,安伯塵面頰微紅,心中不甘,又張口咬去,依舊咬了個空。 風者,無影無形,能載萬物,能衍萬物,可風過無痕,又如何能留住絲毫。 琉京郊外,少年趕著馬車,嘴角浮起nongnong的笑意。 “青兒,你說那安伯塵現(xiàn)在會不會拼了命的在喝西北風?” 好半晌,馬車里的月青青都沒發(fā)出半絲聲響。 第一王風皺了皺眉,搖頭道:“青兒,你在怨我傳他《御風術》?” 過了許久,馬車中才響起一聲嘆息。 “小風,這《御風術》沒有吸食風之靈贇的法門,根本無法修行,你傳了他,不但無法修習,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聞言,坐在車轅旁的第一王風輕松的一笑:“青兒,你莫非忘了還有一個無邪居士?” “也是……如今的桃源中人恐怕沒有一人能敵得過無邪前輩。不過,小風你也太胡來了,人家畢竟幫了我們個大忙。” “誰叫他想打我家青兒的主意,就算給他個教訓,讓他空歡喜一場……好了青兒,別管他了,等到中都拿秘密換出海的大船,從此以后誰也找不到我們。” 第一王風笑著道,他抬頭看向拂曉將至的天野,泛白的雙目中浮起nongnong的期待。 下意識的,青衫少年可惡的面龐閃過腦海,第一王風不由冷哼一聲。 縱然教會了你如何修煉秘術,又給了你桃源村至高無上的寶典,你也只能干望著罷了,敢打青兒的主意,不殺你已是我手下留情,還想讓我教你秘術……笑話。 少年駕著馬車,帶著他此生永不會丟棄的珍寶行于漫漫山野,卻不曾發(fā)現(xiàn),在一旁的密林中,有一陣極難看清的黑霧如影隨形。 避開無華,從朱雀街出來,跟了一路,黑霧在琉京界碑旁停下。 黑霧漸漸凝實,變回那個穿著布鞋愁眉苦臉的少年。 “看起來應當是去中都了。” 張布施低聲,目光落向手中的信箋,眉頭深深皺起。 那信箋來自中都,是他的恩師親筆所書,只有短短一行:“第一王風和月青青來自桃源秘術氏族,若出琉京北返則留之,若欲遁逃,殺無赦。” “桃源秘術氏族……許久不見了。” 輕嘆一聲,張布施搖了搖頭,他還記得兩年前那個大鬧中都的秘術大家,到最后直逼得師父親自出手,方才將他擊敗,卻還是從后背生出一對翅膀,逃之夭夭。 能逼神師出手,那位秘術大家足以名揚大匡。 可那一戰(zhàn)后,張布施卻聽師父說道,那位秘術大家來自桃源,在那里,如他這般修為者少說也有十來人,更有修為比他高深之輩。 張布施能聽出師父的忌憚和無奈,問師父桃源何在,師父只說在世外,從此再沒提起過,可張布施卻牢記在心。 之所以修煉,不就是為了見識更為厲害的功法,和那些更強大的存在交手,如此才不辜負此生這般好運。 天色漸漸變白,云層深處的大火球蠢蠢欲動著,少年布衣布鞋,望向遠去的那輛馬車,暗嘆一聲:“可惜,若你欲逃遁,我便能取出破眉刀了。” 眉心兩刀,煞氣連天,可張布施卻從沒祭出過,只因尚沒遇上值得他取刀的對手。 搖了搖頭,少年轉(zhuǎn)身就要回轉(zhuǎn),一道晨曦從樹蔭間垂落,抬頭看去,張布施素來只有苦愁的臉上浮起一絲驚訝。 拂曉時分,云卷云舒,晨曦落下的那只洞口中,似有什么翻騰舞動……好像一條白龍…… 第146章 風神君 同樣的晨曦垂落,魚肚白高掛,墨云樓中的少年卻沒看見云中若隱若現(xiàn)的白龍。 搜腸刮肚、苦思冥想了一夜,安伯塵始終未能尋出如何吞食風中靈贇。 贇者,美妙精華之所在,風中靈贇也就是風之精華,可風來風去無影無形,安伯塵rou體凡胎,如何能捕捉其中的精華。 想到第一王風不顧口干舌燥,極為費心的教導自己秘術,還傳授族中重寶《御風術》,自己卻無力修習,安伯塵好生慚愧,只覺很是對不住第一王風。 幸好安伯塵還有一門壓箱底的“法門”,一日兩次,胎息入定,問天問地問鬼神。 臨窗而坐,烏黑的長發(fā)隨風翩躚,只差兩根手指便到腰際,少年微合雙目,只余一縫,在夜褪晝生的這一瞬屏氣凝神,進入玄而又玄的狀態(tài)。 “轟!” 苦等半夜,這一回的天地玄奧來勢兇猛,化作鋪天蓋地潮水沖向安伯塵。 安伯塵身體微晃,耳邊轟轟作響,細聽之下,卻好似流水汩汩,不僅能看見天地間無窮無盡的玄奧,也能用耳朵聽見。 胎息之法奧妙無窮,卻又是逆天之法,偷竊天地間的奧妙,而安伯塵無視修為的桎梏領悟胎息,乃是逆中之逆,亦合物極必反的道理。正所謂陰至極處化為陽,陽至極處亦化陰,陰陽道理,可證萬物。安伯塵一逆再逆,反倒成了順理成章,安然自得的在無常天道下竊取天地玄奧,胎息之法隨著他日復一日的使用,再上一層樓,不但能“看”見許多玄奧,還能用雙耳“傾聽”。 說到底,都是用心去感悟,可和從前卻有不同,至少所得的天地玄奧種類更多,也更利于領悟。 暢游在茫茫如海的玄奧中,安伯塵只看見兩條長龍般的存在相斗于天野高處,看它們的模樣,卻似安伯塵無比熟悉的那兩道天地之氣太陽之氣和太陰之氣。 少時,風的呼嘯和絮語回響在耳邊,安伯塵心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