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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琮失笑,躬身捧著她的臉,狂qin了一通,這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他媳婦也太可愛了叭! 第218章 惡人自有惡人收 夫妻兩個親熱了一會兒,紀容這才想起紀鄒氏去世的消息。 魏琮漫不經(jīng)心的點頭,“你若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別去了,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長輩,你現(xiàn)在是咱們家的寶,任性點是應(yīng)該的。” 紀容愕然,“什么叫任性點是應(yīng)該的?” 不過她的確想親自回去一趟,有些事她心里才有數(shù),擔心別人回去辦不好。 第二天,紀容和魏琮在王府前分手了一個往城北去,一個往城西去。 紀容懷孕之后,魏琮就精神緊張,把他慣用的那輛馬車給了紀容,又增加了護院,出門不把那十二個護衛(wèi)帶上,他就不許自己出門,搞得紀容去哪兒都聲勢浩大,像是太后出巡似的。 馬車在紀府前停下來,紀府前想巴結(jié)紀沅而來吊唁的人群頓時如洪水四散開去,騰出了正門前的位置。 宋氏親自帶著人迎了出來,見紀容挺著個大肚子,行動卻靈活敏捷,這才松了一口氣。 “怎么還親自來了,讓人送了祭品過來也就是了,何苦……” 宋氏拉著紀容的手,笑得眼角的褶子菊花似的皺在了一起,紀容就環(huán)視了一圈,見紀府披麻戴孝,像都是紀鄒氏的孝子賢孫一樣。 紀容忍不住的笑,可見著為了趨名逐利,就是祖宗也可以改姓的。 “無妨,就當出來散散心了。” 紀容扶著春錦的手跨過門檻,秋葵冬霜就一個在后面,一個在前面護著她,生怕她磕著絆著,宋氏就笑:“你這兩個丫鬟還真是乖巧懂事。” 話音剛落,譚娘子就上前來:“三太太,那邊在催您過去,說是二太太有急事,回了齊輝堂。” 宋氏就皺起眉,譚娘子看了一眼紀容,然后飛快的收回視線,這才對宋氏道:“說是十少爺不大好。” “怎么會…”宋氏驚訝出聲,“可請了郎中?” “說是韓嬤嬤去請了,二爺在前院和三爺一起招待客人,前腳被八少爺請走了。” 宋氏就擺手,“行了,今天人多,你叫個人注意一點兒那邊的動靜,這老太太才走,那邊就出事,難免傳出風言風語,不好聽。”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有忌諱的,這小孩子陽氣弱,若是因為府里的白事沖撞了,紀沅的官聲也要被影響,今天吊唁的人這么多,就怕有人心生別意,借此生事。 宋氏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紀容:“你是自家人,三伯母照看不周,不要往心里去啊,你不如回棠華苑坐會兒,等我忙過了這陣子就過來看你。” 紀容自然不會多說什么,看著宋氏走遠了,這才不緊不慢的往棠華苑去。 卻沒有想到會在回廊處遇見一張熟面孔。 “紀姝?” 那人見了她就要走,卻被紀容眼尖的認了出來。 紀姝穿著一身半舊不新,洗的有些發(fā)白的天藍色夏裙,頭發(fā)挽成婦人髻,眉眼間尚存幾分青澀,敷了厚厚的脂粉,卻難掩憔悴。 見被認出來,她也懶得再躲,索性正了身,不情不愿的喊了聲四姐。 紀容沒有計較她的稱呼,只是忍不住好奇,紀姝怎么會在這兒。 她是未及笄就嫁人的,說起來正禮都沒有辦,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宋氏不會傻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么……她是偷偷溜進來的? 紀姝沒有來得及多想,目光所及,紀容高高隆起的肚子,還有那一身玉青色薄煙翠綠紗的廣袖褙子,玉堂春秾的束胸裙,腳下綴著珍珠的藕荷色繡鞋,還有頭上叮鈴作響的如意翡翠流蘇玉簪…… 她不禁眼眶泛紅,一雙手都攥成了拳。 “四姐有何吩咐?” 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 紀容捂了嘴笑,“吩咐,談不上吩咐,只是梁舉人怎么沒有和你在一起啊?” “夫君事多,怎么可能時時刻刻陪著我一個婦人,四姐若是沒有吩咐,我就先走了。” 紀容沒有攔她,看著她走遠了,這才對春錦道:“你去問問三太太,七姑奶奶什么時候回來的,若是三太太太忙了,就去問清少奶奶。” 清少奶奶就是紀清的媳婦江孟雙。 春錦把紀容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邊,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應(yīng)聲而去。 秋葵就上前一步,頂替了春錦的位置,“七小姐怎么變成了那副樣子,要不是她那幅尖酸刻薄的嘴臉,我都差點沒有認出來。” 聽著她心直口快的話,紀容失笑,冬霜卻板了臉訓(xùn)斥道:“在外面不可多話,夫人就是太縱著你了!” “夫人都沒有訓(xùn)斥我,jiejie著急什么……”秋葵低聲喃喃,有些不服氣。 紀容聽著姐妹倆你一言我一語,往棠華苑去。 紀容正在指使粗使婆子搬東西,就聽說前面鬧起來了。 “說是清少奶奶屋里丟了東西,清少奶奶發(fā)了好大的火,讓人關(guān)了家里的門,說要捉賊,把三太太氣的夠嗆,說是家里還有客人,她就為了一根玉鐲子鬧起來,叫人看紀家的笑話,清少奶奶不管,一口咬定七小姐偷了她的東西……” 結(jié)果如何紀容并不在意,如果紀姝是堂而皇之的回來,想必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她不安好心,自然有人出面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