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而重光卻像是要麻痹自己一般,兩指扣住酒壇邊緣,仰頭囫圇地將酒水倒入口中,面不改色,只顧著吞咽。 夜深人靜,林翾再度醒來已是伸手不見五指時,撐起身子環顧四周,有些微微發懵。 他還沒想明白自己這是身處何處,就聽到屋外門口隱隱約約傳來異動,便警惕地下了床榻,小心翼翼地朝門口走去。 然而一腳剛踏出門,一只冰涼的大手便抓上了他的小腿,一路向上,乃至于攀附到了他的大腿根。 接近敏感處的位置被猝不及防地這樣探上,林翾不由得渾身寒毛乍豎,下意識地附身想要去撥開那只作亂的手,卻在看清黑暗中景象的瞬間愣住。 第35章035 夜涼如水,冰冷的石板地面上,重光一手抱著一個酒壇,一手像個登徒浪子一般摸著他的腿,怎么也不肯松開。 意識到自己腿上的這只手是來自于重光,林翾竟然略微松了一口氣,心底的膈應感自然而然地打消,只是有些不自在與隱隱的無奈。 喝醉了酒的男人要么說胡話,要么干錯事,他自己也是這樣,只是沒想到強悍如重光也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他的手心溫熱,覆蓋在重光冰涼的指節上,傳遞熱度,軟化了酒醉后理智全無的男人,哄著對方自己漸漸松開了抓著他腿的那只手。 松了手的重光似乎有些不滿,用力搖晃了一下自己的頭,角度變換之間,林翾才猛然間驚覺—— 重光的面具竟然不在臉上。似乎是為了喝酒方便,被醉酒后的他摘了下去,丟棄一旁。 于是他不禁緩緩蹲下身,一點點湊近了躺在地上的男人,抬起手卻又忽然想起白日里的遭遇,便又頓在半空中,心生猶豫。 正思量間,重光卻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接近,突然發難,單手扣在他的腦后,猛地將他壓向了自己。 猝不及防之下,林翾被按頭按得一個趔趄,向前跌去,被重光抱了個滿懷,臉貼著臉,鼻尖對著鼻尖,交纏著氣息與熱度。 一瞬間周身充盈的都是醇厚的酒香氣,和重光偏涼的體溫相比,他的呼吸異常灼熱,鋪灑在林翾的臉上,令他不受控制地渾身無力,像是也被熏醉了一般。 他的頭腦被攪亂成一攤漿糊,身體與重光緊緊貼在一起,臉色漲紅,呼吸凌亂。 倒不是因為他對重光存著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性取向擺在那里,又與一個身體各方面都足夠優秀的成年男人如此貼近,難免會讓他感到有些躁動。 只是一想到帶來這股躁動的人是誰,他的心頭火就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身體依然滾熱,可頭腦卻已經冷靜。 他對重光最熟悉的印象是那個還不成熟的小孩子,十幾歲的年紀,**歲的模樣,令他感到憐愛而生不出其他歪斜心思。 如今雖然十年未見,可是于他而言時間就像是只過了幾天那樣短暫,他對重光的感情并沒有變過,還像是面對著一個孩子一般。 心頭一種莫名的怪異感使他試圖掙脫束縛,抽身遠離,卻遭到了重光的堅決阻止。 壓在他腦后的手覺察到他的動作,更加用力了幾分,牢牢扣住,甚至還將他的臉又向下壓了一點,險些親到重光的嘴唇。 他心頭一驚,忽然聽到身下人開了口,聲音低啞,醉意明顯,語義也有些含混。 “……你是不是……極意谷的人……?” 他的語氣雖然緩慢,卻是充滿了質問的意味,帶起胸腔的震動,眉頭也緊緊擰起。 林翾被問得一愣,再三確認重光眼神的焦點的確在自己身上,心中茫然,回憶起曾經一起逃亡的日子,更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分明患難與共,幾次虎口逃生都不是作假,難道僅僅因為他失蹤十年后從極意谷出來,在重光的眼中就變成了極意谷派來的jian細? 難道這就是重光白日里不由分說便與他動手的原因? 他的思維與重光沒有統一到一條線路,倒是憑空捏造出了這樣一個猜測,臉色不由得漸漸轉冷,一顆心仿佛沉入了寒潭之中,冰涼得刺骨。 而重光卻仿佛對此毫無發覺,依然自說自話,手上也緊緊抱著林翾,不肯松勁。 “你若不是極意谷的人,那你的主上是誰……我殺掉他,你就用不著替他效命了……” 不用替昔日的主上效命,這個替代品就可以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待在他身邊,一輩子扮演林翾這個角色,給予他感情上的慰藉。 重光的語氣有些凄然,聽在林翾耳中更是格外悲酸,他聽不太懂重光的意思,卻分明能感受到對方正在沉浸于痛苦之中。 他張了張嘴,想要替自己辯解兩句,說明自己并非什么極意谷jian細,也沒有其他指使者和效命的主上。只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沒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