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爛醉如泥的重光哪里聽得進去他的解釋?就算一時之間接受了,酒醒之后也可能又是白忙活一場。 對峙良久,兩具身體貼在一起,溫度都已經變得統一,重光的手勁終于漸漸松了,稍微放開了林翾。 林翾四肢已經僵硬,有些吃力地撐起身體,聽到重光口中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語速很慢,卻顯得格外珍惜,放在唇齒間纏綿地留戀數秒,才肯放它消散在空氣中。 “林……翾……林…………翾……” 沙啞的男聲甚至帶著些許鼻音,是年紀尚小之時都不曾有過的柔軟依賴感。 林翾的心臟像是被猛然戳中,盡管心底的疑問依然頗多,卻一瞬間都暫且被他拋之腦后,忍不住抬手摸上了重光的臉頰。 也就是這一摸,他才覺查出不對勁的地方來。 方才他的臉離重光實在太近,視線受阻,再加上心中緊張,想著別的事情,沒能發現重光臉上的異常。 如今皮膚相接觸,他才忽然發現重光的臉頰邊側似乎有些紋路,就和他胸口的那鸞鳥圖騰頗為類似,都是烙印般的痕跡。 只不過鸞鳥的印記是赤紅的,重光臉上的印記卻是沉沉的墨黑色,形狀也更可怖。 摸著這起起伏伏的紋路,林翾的呼吸不由得屏住,書中有關于魔尊重光的描述在頭腦中漸漸清晰,與面前的重光對應起來—— 這紋路竟然是修魔者一族徹底墮魔的證明。 書中描述的反派魔尊重光也有這猙獰的紋路,可卻并不曾戴面具用來遮擋,因此甚至還傳出了“魔尊長相奇丑,面生惡瘡”的傳聞。 倘若這墮魔的烙印就是重光戴面具的緣由所在,那想必一定和他無關。 畢竟當初他們分別之時,重光還尚未墮魔,而在重新相遇之前,面具似乎已經伴隨了重光多年。 林翾遲疑了一下,緩緩收回了手,心頭一塊石頭稍微落了地。 無論如何,這紋路至少傷害不到重光的性命,他不必再擔憂是不是因為重光的臉上有什么能奪命的東西。 得知重光沒有性命之憂,他的心便頓時安寧了許多。就算重光對他動過手,他也依然會忍不住地為對方著想。 畢竟自打穿到這個世界以來,重光是他第一個付諸了感情的存在。 人的愛要么源自于索取,要么源自于付出,他為重光付出過關懷,付出過血淚,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對重光傾注了某種類似于親情的愛。 這種愛絕不會輕易消失,就算失望多次,也是亦然。 輕輕摸了摸重光的發頂,林翾的表情柔軟了下來,又略帶遺憾。 這實打實的墮魔印記是擺在眼前的事實,無聲地控訴他的失敗,終歸沒能改變重光成為魔尊的命運。 不過一切或許還來得及,只要不與書中主角為敵,或是變得比那主角更加強大,重光便還有機會逃過死于非命的結局。 他的心思百轉千回,一時間沒能注意到身下人已經在慢慢地從酒醉中恢復清醒,朦朧的眼神漸漸凝實,定在他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微光。 靈酒醉人,后勁卻不大,方才重光的確是醉了,并非在裝模作樣。 只不過他眼下醒了酒,卻也暫時不打算恢復常態,反倒想繼續下去,看看林翾的行動。 對于醉酒時的記憶他是有印象的,并沒有斷片,自然也記得自己都對林翾做了什么,也清楚林翾的全部反應。 可越是記得清楚,他越是感到心驚,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活躍地叫囂著,告訴他面前的人其實并非什么冒牌貨,而就是林翾本人。 哪里會有冒牌貨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任他抱著?除了摸摸他的臉之外,再沒有其他動作? 真正的殺手早該趁著這難得的大好機會將他一招斃命。 重光的心跳劇烈得幾乎快要掩藏不住。 他眼睛微微閉起,其他感官就變得更加敏銳,聽到身上的人輕輕嘆息,額頭上有一只手覆蓋上來,似乎是在試探溫度。 觸手的感覺有些高熱,不是記憶中重光那偏涼的體溫,林翾眉頭微微擰起,心頭不大安寧。 重光這是在發熱? 酒醉后身處這冰涼的夜色之中,直接躺在地上,換做他從前世界的那些普通人,肯定會生病。 但重光身為一個足夠強悍的修者,難道也會感冒發熱? 他摸不準眼前的狀況,仔細想了想,猶豫了一下,目光挪到重光有些干枯的唇瓣上,又緩緩挪開,終歸還是在自己的指尖用玄力弄破了一個極小的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