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歸家路上不寂寞,寶藏重歸絕情谷
“關(guān)于玄教,驚鴻,你到底知道多少?玄教覆滅已經(jīng)快一百年,很少有人還知道他們,想來已經(jīng)被江湖遺忘了。” 跟了那幾個護衛(wèi)一路,眼見進了一座廢棄古城,林飛自告奮勇去探路,驚鴻、青奴、葉明軒三人便找了個隱蔽位置藏起來。說起玄教,葉明軒十分好奇:“聽說在絕情谷之前,玄教是天下第一魔教,歷代教主都號稱天下第一。中原正派在他們的打壓下毫無還手之力,特別厲害。” 青奴也道:“我曾經(jīng)在衡山派假扮過一段時間弟子,衡山派祠堂里有一座英烈堂,聽說里面供奉的人,都是死在玄教大戰(zhàn)之中。玄教第三十一代華教主,聽說是被衡山派掌門杜寒風殺死的,衡山派從那之后便躋身江湖大派之列,輝煌百年。” “衡山派倒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發(fā)達的,杜寒風殺死華教主后不久也死去了,那是一場震驚江湖的大案,也是衡山派丑聞,你們可聽說過?” 青奴與衡山派有仇,聞聽此言驚異道:“有故事?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說。” 驚鴻一邊打量著對面古城,一邊說道:“我是在無極祖師留下的一本書上看見的,他老人家樂衷于記錄各種江湖秘辛,挺好玩的,改天給你們看看。據(jù)書上說,當年玄教與衡山派大戰(zhàn),擄走了一名衡山派女弟子。這名女弟子后來與玄教少教主相戀,竟然毒殺恩師,反出衡山而去。二十余名弟子為了擊殺叛徒下山,但是全軍覆沒,這場變故便是衡山派史上最大的一次動亂。” 葉明軒和青奴一起張大了嘴巴:“好厲害,那名女弟子做下這等大事,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我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驚鴻哦道:“大概覺得丟人吧,衡山派嚴令弟子不許提起此事。一百年了,誰還記得?不過那本書上倒是記載了那名女弟子名字,叫做蕭忘月,是當年衡山派大師姐。她反出衡山后也沒有死,大約二十年后無極祖師還見過她,就在圣水宮,是圣水宮左護法殘月。” 青奴驚掉了下巴:“又和圣水宮有關(guān)系?行吧,這圣水宮當年還真是藏龍臥虎。” 驚鴻瞥她一眼:“有什么好驚訝的,圣水宮第三任宮主野靈芝,就是蕭忘月與玄教少教主之女。” 青奴扶額:“行吧,你繼續(xù)說,后來呢?玄教跟絕情谷又有什么淵源嗎?” 驚鴻道:“玄教覆滅后,弟子一個不剩,不過幾十年,江湖上便再也沒有他們的傳說了,但是玄教倒是與我們絕情谷先祖有些淵源。” “什么淵源?”葉明軒、青奴一起抬頭:“咱們這位祖師爺交友挺廣啊,一會跟龍門有淵源,一會又跟玄教有淵源,江湖上有他不認識的人嗎?” 驚鴻白了他們一眼:“不是無極祖師,我是說師祖姜尋。他跟玄教關(guān)系密切,雖然不是正式的玄教弟子,但他繼承了一部分武功,是玄教最后的傳人。” “無極祖師是女王蜂家族后裔,是洛陽龍門門主。姜尋師祖又是玄教最后的傳人?咱們絕情谷的來歷挺復雜啊?”青奴笑著說道:“那里面這些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和師祖有關(guān)嗎?” 驚鴻其實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蹙眉道:“我猜跟他還是有關(guān)系的,但他不肯說……”林飛這個時候從古城里竄了出來,欣喜道:“沒錯了就是這里,里面有人,而且守衛(wèi)森嚴。” 葉明軒嘖道:“這座土城廢棄多少年了,附近也荒無人煙。誰能想到竟然是玄教總壇?看樣子存在很久了,絕情谷身邊有這么一個神秘教派,想想還真是可怕。” 林飛回頭望著古城問道:“四弟,你還記得這是什么地方嗎?我們好像來過。” 葉明軒神情凝重,遲疑道:“云四爺?當年云四爺被叛徒出賣,就是被囚禁在這里。當時二哥帶著我們來救人……我想起來了,就是這里。” “難道當年那件事,和玄教也有關(guān)?我可不信是巧合。當年那個叛徒是斷無敵的人,斷無敵只怕跟玄教也有某些牽扯。”驚鴻心下生疑,她站起身,望著土城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想辦法混進去再說。” 林飛從懷中掏出四枚令牌:“早準備好了,這是我剛從里面順手牽羊牽出來的。玄教防衛(wèi)森嚴,但依我看,可遠不如絕情谷啊?” 葉明軒失笑:“你以為人人都是二哥啊,絕情谷防衛(wèi)之嚴,江湖上只怕找不出第二個了。只要不出叛徒,簡直就是固若金湯。” 驚鴻及時補刀:“可惜總是出叛徒。”她拿過令牌幾步走出去:“好了,別廢話了,我們進去吧。” 我是分割線 “你們回來了?怎么遲到了?” 聽到通傳,蹲在丹爐前的老者抬起了頭。看著幾個從絕情谷回來的人,只問道:“發(fā)生什么變故了嗎?” 為首的胡圖道:“長老容稟,我們在回來路上遇見了外人。因為怕被跟蹤,不得已,只能繞道,遲了一日才敢回來。” 老者乃是玄教長老銀面先生,聞言眉頭一挑道:“外人?什么人?姜燕燕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姜堂主被人盯上了不敢回來,只能先行回了絕情谷。我們在外等了一夜,確定沒有尾巴后才進來。”胡圖上前一步緊張道:“長老,還請您趕快稟告教主,絕情谷那群人回來了。” 銀面先生驚道:“姚驚鴻也回來了?她沒有死?”他神情終是變了變,一掌拍在丹爐上道:“該死的斷無敵,簡直是廢物。我還以為他多大本事,連個女人也殺不了。” 胡圖道:“我們在路上遇見了姚驚鴻與問羽杭,他們似乎對姜堂主起了疑心,把她叫去問話。出來后姜堂主臉色很差,囑咐我們要小心,然后她就匆匆回了絕情谷。” 銀面先生嘆道:“本想著這次姚驚鴻必死,絕情谷成為囊中之物,想不到……他們既然回來了,遲早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秘密,要提早做好準備。你們隨我去面見教主,請他示下。” “是。”幾個人簇擁著銀面先生出了丹房,守在外面的兩名弟子鎖上門后,也跟在后面一起走了,卻是穿著玄教弟子服飾的林飛跟葉明軒。等人都走了,驚鴻青奴兩個從暗處走出來,隨即潛入了丹房。 丹房內(nèi)放滿了各種丹藥,青奴一個個看過去,大驚小怪道:“厲害厲害,這里的藥材太全了。不是我跟你吹,把這些東西給我,我連死人都可以醫(yī)活。” 驚鴻白了她一眼:“我謝謝你了,死人還是不要醫(yī)活了,會嚇死活人的。” 青奴不滿道:“我就這么打個比方。你看看,就這里的丹藥數(shù)量,沒個幾十年可煉不出來。我敢說,玄教至少在這里存在三十年以上了。” “三十年?”驚鴻干笑一聲:“絕情谷身邊一直有這么一個神秘教派存在,但是三十年了都沒人發(fā)現(xiàn),還真是厲害了。”她走上前幾步打量著架子上各種瓶瓶罐罐,問道:“你能看出來,這里面有失心散嗎?” 青奴撇嘴道:“失心散是很厲害的毒藥了,哪能就隨便放在這里?不怕被偷啊?等等,這也太過份了。”她住了口,拿起丹爐蓋子聞了聞,驚駭不已:“這里面正在煉的就是失心散,這也太多了,他們玄教煉制這么多失心散想干什么?” 驚鴻哼道:“我猜是用來對付絕情谷的。顯而易見,絕情谷已經(jīng)被玄教滲透了。”青奴正想問問怎么辦,她卻突然耳根一緊,拉著青奴藏到了暗處:“別說話,有人來了。” 借著丹爐微弱火光,看見進來的是一個年老女人。青奴神情大變,她的動作很快,只一招,便將這個老女人牢牢制住了:“馮三娘,竟然是你這個叛徒?你怎么會在玄教?” 馮三娘看見青奴后驚恐不已,再看見旁邊的驚鴻,她撲通一聲跪下,發(fā)抖道:“我、我……宮主饒命,掌門饒命,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呀。” 青奴怒道:“被逼的?誰逼的你?你到底跟玄教有什么關(guān)系?” 馮三娘哭喪著臉:“都是那個沈醉啊,他是玄教jian細。他逼我當圣水宮宮主,讓我們聽命于他。我不答應(yīng),他就逼我服下了失心散。宮主,你是知道的,失心散太厲害了,我也沒有辦法啊?我只是讓圣水宮都聽從沈堂主號令,我沒有做過任何背叛絕情谷的事情啊。” 驚鴻分明看見她言辭閃爍,哼道:“我看她沒有說實話,青奴,既然是叛徒,那就不用留了。” 青奴點頭:“我正有此意。”她手中正要用力,馮三娘慘叫道:“別,別,我說實話,我說實話。我被逼無奈,已經(jīng)拜了玄教長老銀面先生為師。他給了我很多失心散,讓我?guī)нM絕情谷,分發(fā)給人吃了。” 驚鴻與青奴對視一眼,同時問道:“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