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斷絕消息拒往來,晚輩齊聚認(rèn)親忙
“你說什么?” 驚鴻與青奴同時一驚,馮三娘害怕道:“前些時候這里爆發(fā)了一場瘟疫,因為搶救及時,傷亡不大。瘟疫過后,圣水宮奉命煉制了一批藥丸分發(fā)給絕情谷弟子,我、我將失心散混在其中,一起發(fā)出去了……” 青奴眼前一黑,怒道:“混賬,你竟敢做出這種事?你分發(fā)了多少顆毒藥出去?” 馮三娘小聲道:“失心散煉制耗時耗力,玄教令我按時過來取貨。我前后來了兩次,拿了不到30顆,全部分發(fā)給了分堂弟子。” 驚鴻看一眼還在丹爐中煉制的失心散,淡淡道:“這么說,你今日也是來取貨的?” 見馮三娘點(diǎn)頭,青奴怒不可遏。左手一揚(yáng),馮三娘想要捂住口鼻已經(jīng)來不及,倒在地上想叫又叫不出來,掙扎著很快死去了。驚鴻瞥了她一眼,嘆氣道:“殺了她也無濟(jì)于事了,還是想想該怎么辦吧。” 青奴恨恨道:“你知道失心散的解藥是什么,短時間內(nèi)哪里湊得齊?從前絕情谷也曾用毒藥控制二十三家?guī)团桑侵皇瞧胀ǖ那x蠱,很容易找到解藥,哪里比得上失心散?服下失心散后,中毒者會失去心志,任人擺布。如果沒有解藥,之后每隔一年就要再次服下失心散,否則會血脈噴張而死。” 驚鴻環(huán)顧著丹房四周道:“先別急,聽起來玄教是想徹底控制絕情谷,服下失心散的人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也不會死去,我們還有時間補(bǔ)救。” 青奴點(diǎn)頭:“玄教研制出這么多失心散,我懷疑他們會有解藥。三哥四哥跟著去見玄教教主了,希望他們能帶回好消息。我們現(xiàn)在去哪?” “據(jù)我所知,玄教最厲害的不是失心散,而是移魂大法。我對這個很感興趣,我們?nèi)ゼ缐纯础!斌@鴻說著走到門口,確定外面沒有人后,她閃身走了出去。 銀面先生是玄教二把手,不需通傳,他徑直走進(jìn)了教主密室。密室里掛滿道符,玄教教主金面先生盤腿坐在正中間的八卦圖上。聽見有人進(jìn)來,他頭也不抬,只問道:“出什么事了?” 銀面先生搖頭道:“計劃有變,姚驚鴻從中原回來了。” 金面先生嘖道:“哦?這小女子倒是命大,這么說來,斷無敵死了?” “派去中原的弟子也剛回來了,不僅斷無敵死了,龍門也覆滅了。由少林派牽頭,絕情谷還與中原正派定下了和平盟約,百年恩怨,一筆勾銷。”銀面先生嘆了口氣:“是我們大意了,原以為姚驚鴻不會再回來,絕情谷與龍門必定兩敗俱傷,我們正好趁虛而入,一舉將絕情谷收入囊中,誰知道……唉,我剛得到確切消息,姚驚鴻已經(jīng)對沈氏夫妻起了疑心,只怕很快會查到玄教。” 金面先生哼道:“怎么,你害怕了?事情已經(jīng)做下,沒辦法回頭了。玄教這些年都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也是時候重出江湖了。快四十年了,你難道忘了當(dāng)年的深仇大恨?” 銀面先生人如其名,臉上戴著一張銀面具,看不清楚喜怒。他呆立了片刻,咬牙道:“怎么會忘記?這么多年了,我心心念念的就是報仇。既然斷無敵失敗了,那就輪到我們上場了。如今玄教已經(jīng)控制住大半絕情谷弟子,我們還沒有輸。” 金面先生笑道:“當(dāng)然沒有輸,我們也不會輸。這些年你重現(xiàn)了失心散配方,我練到了無心訣第六層,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攔我?斷無敵那個廢物,他沒能做到的事,我們來接著做。胡圖。” 門外胡圖應(yīng)聲而入:“教主有何吩咐?” “告訴沈醉,按計劃行事,不要停。”金面先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姚驚鴻是吧?我來對付她。” 我是分割線 “這里就是祭壇?裝神弄鬼,嚇唬誰啊?” 解決掉看守弟子后,驚鴻青奴一前一后走進(jìn)了玄教祭壇。這里到處可見陰森可怖的厲鬼石像,墻壁上也刻畫著各種厲鬼殺人圖,偌大的房間內(nèi)不見一絲陽光。青奴燃起火折一邊走一邊看,咂舌道:“驚鴻,我怎么覺得這玄教像是江湖騙子?這祭壇就是他們用來裝神弄鬼的地方吧?” 她說完卻沒有聽到回聲,回頭不見了驚鴻人影,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她一向膽大,倒沒多驚慌,喃喃道:“見鬼了,這祭壇還真有古怪啊?”她低頭思忖了一下,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去。這回她注意看了,房間很長,每隔十步墻壁上就有一個鑿開的圓孔。她冷笑了一聲道:“原來是毒氣?我明白了,什么移魂大法,根本騙人的。所有進(jìn)入祭壇的人都會吸入毒氣,出現(xiàn)幻覺。再吃下失心散,失去心志,那就只能任人擺布了。” 她不甚再意,又往前走了很久,還是沒有見到盡頭,她這才察覺出不對勁,懷疑道:“不對,這房間怎么這么長?”她回頭望著后面,想著驚鴻離奇失蹤,一時有了猜測:“難道是我吸入毒氣,出現(xiàn)了幻覺?” “凌宮主,五毒圣女,咱們終于見面了。”從黑暗中走出一個臉戴銀色面具的老人,正是玄教長老銀面先生。他嘿嘿笑著,得意道:“你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從進(jìn)入玄教開始,你們就已經(jīng)暴露了。祭壇內(nèi)不僅有毒氣,可以這樣說,祭壇內(nèi)所有東西都有毒,你號稱五毒圣女,卻還是著了道。” 青奴哼道:“這么說,我現(xiàn)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行,技不如人,我認(rèn)輸。你到底是何方高手,能說出來讓我聽聽嗎?” 銀面先生感慨道:“圣水宮如今變成了醫(yī)館,弟子們忙著治病救人。凌宮主,這可都是你的功勞。不知道圣水宮先祖?zhèn)兊叵掠兄瑫粫饣钸^來?” 青奴心念一動:“你、跟圣水宮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銀面先生哈哈大笑:“好,歐陽霸天的弟子,果然都很聰明。斷無敵說得沒錯,是我低估你們了。” 青奴皺眉:“你認(rèn)識我?guī)煾福舱J(rèn)識斷無敵?看來也不是外人啊,說吧,你究竟是誰,玄教又究竟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拿回絕情谷,因為這本來就是我們的。”銀面先生一步步走近,死死盯著青奴眼睛,聲音一時充滿蠱惑:“青奴,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師父,你要聽話。” 青奴眼神變得迷離起來,重復(fù)道:“你是我?guī)煾福沂悄阃降埽乙犜挕!?/br> “姚驚鴻是你的仇人,你要?dú)⒘怂!?/br> “姚驚鴻是我的仇人,我要?dú)⒘怂!?/br> “去吧,她馬上就來了。記住,殺了姚驚鴻。” “殺了姚驚鴻。” 青奴一直重復(fù)說著這句話,轉(zhuǎn)身向前走去。銀面先生看著她走遠(yuǎn),冷哼道:“師兄,等著吧,好戲開始了。” 金面先生也從黑暗中走出來,背手道:“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吧,我們該出發(fā)去絕情谷了。” “師兄請。”銀面先生哈哈大笑著,開啟暗門,兩人一起走了出去。在暗門關(guān)閉的一瞬間,林飛、葉明軒被捆成粽子扔了進(jìn)來。葉明軒在下面被壓得夠嗆,哀嚎道:“三哥,以后少吃點(diǎn)吧,你太重了,我快被壓死了。” 林飛在上面動彈不得也不好受,鄙視道:“你懂什么,我這才是男人。你以為都像你啊,渾身沒二兩rou。”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快從我身上下來。”葉明軒趴在地上已經(jīng)快喘不上氣,林飛渾身被綁著,只手指還能活動。他一邊叫著:“再等等快了。”一邊手指也沒有停歇,拼盡全力拉拽,終于將繩子扯斷了。兩人筋疲力盡倒在地上,葉明軒喘著粗氣道:“太丟人了,實(shí)在太丟人,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林飛想著被那個什么教主一招制住,然后五花大綁扔出來,深有同感:“沒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會被嘲笑一輩子的。” “嘲笑一輩子有點(diǎn)夸張,頂多十幾年。”黑暗中冷不丁走出來一個人,卻是一臉笑瞇瞇的姚驚鴻。林飛和葉明軒同時蹦起來,看著她驚恐道:“你、你、你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你看到了什么?” 驚鴻聳肩:“只是看到你們被捆成了粽子,還挺好玩的。怎么,失手了?” 林飛咬牙切齒:“背后偷襲,算什么英雄好漢?那個什么狗屁玄教教主,別讓我再看見他。” 葉明軒看見驚鴻猶如見到救星:“我跟三哥見到了玄教教主,是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老人。他武功很好,一招就將我們打翻了……”他住了嘴,因為林飛踢了他一腳,哭喪著臉道:“這個就不要說了,很丟人的。” 驚鴻似笑非笑:“一招擒住你們兩個?沒什么,我也可以做到,所以不用覺得丟人。” 林飛不滿道:“喂喂喂,你這是什么意思?真不會安慰人。你能一招打敗我們兩個?不信。” “改天可以試試,多加幾個人也行。”驚鴻一點(diǎn)也不懂得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