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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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錯了吧。”邱言至抬頭看著孟齊康,“對了,孟先生,你認識賀洲嗎。” 孟齊康神色微怔,然后說:“……認……認識,我上大學的時候曾經兼職做過他的鋼琴老師。” “你們很熟嗎?” “……不熟。” 就在這時,孟齊康的電話響了起來。 不知道是孟齊康有意,還是邱言至眼尖,邱言至在他拿起手機的第一眼,就看見上面顯示出來的兩個字——賀洲。 孟齊康看了邱言至一眼,然后走到窗臺邊接了電話。 “……我已經回來了。打車回來的。沒事的,我知道你有事情,我也沒等太長時間,我這里還有事,我就先掛了。” 等孟齊康掛了電話走過來,邱言至也放下手中的東西,抬頭對孟齊康說。 “孟先生,雖然你覺得你和我先生不熟,可對我先生來說,你是他非常重要的老師。你剛回國,估計還沒找到什么地方住,不如住到我家吧?” 孟齊康愣住了:“……什么?” 邱言至笑了笑:“這不光是我先生的意見,更是我母親的意見,您是學醫的,和我住在一起會方便一些,如果您覺得麻煩,那就算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孟齊康聽邱言至說到這里,哪里還好意思拒絕,只好應下了。 孟齊康有事情出去了一下,他剛走出門,大黃就一驚一乍地吼了起來。 “邱言至你干什么啊?有你這樣的嘛?!自己把情敵往家里引?!” 邱言至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 “你不覺得三個人住在一起會很刺激嗎,游戲嘛,刺激一點才好玩,不是嗎。” “你別吵吵,我頭有點暈。” 頭暈? 大黃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你還好吧……你剛剛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怎么一言不吭就下線了,嚇死我了!” “別說了。”邱言至現在回憶起來吊燈砸下來的那刻,手指還微微抽搐著發顫。 他剛剛做了個大死,為了演地逼真些,使用痛感減弱功能的時候只把痛感下降了50%,差點沒把他疼死。 游戲中邱言至昏過去的那一刻,他甚至都覺得自己都要把命搭進去了。 所以慌慌忙忙下了線看看自己現實中的身體狀況。 幸好沒什么大事,為了壓驚,他又吃了兩大碗面條。 “大黃。”邱言至問道,“如果我在游戲中意外死亡了,會不會對我現實中的大腦神經產生影響?” 大黃還沒來得及回答,病房的門就又被推開了。 小護士推了小車進來。 “先生,我來給您換藥,現在麻藥已經過了,可能會有點疼。” 邱言至一聽還要疼就受不了了,慌忙對大黃小聲說:“下調痛感,下調到20%吧……算了,直接下降到零痛感吧。” “零?” “嗯嗯,快點。” 痛感程度下降為0%之后,邱言至只覺得身子上所有的不適全都消失了,這變化極為神奇,幾乎要讓人以為剛剛身體的疼痛,只是做了一場不太好的噩夢。 他長舒一口氣。 頓時覺得窗外天空碧藍如洗,窗邊綠蘿郁郁生機,連護士jiejie都漂亮了些許。 小護士已經推著車子走到了邱言至的病床前,見邱言至容貌這么好看,語調不自覺就溫柔了些:“如果實在疼的話,要跟我說哦,我會小心的。” 邱言至朝著護士笑嘻嘻地說:“不疼,護士jiejie你長得這么好看,換藥怎么會疼呢。” 小護士臉龐通紅,嬌嗔道:“你對誰都這樣說話的嗎?” 邱言至眨巴眨巴眼睛:“當然不是,是因為護士jiejie太漂亮了。” 小護士羞答答地說:“漂亮有什么用啊?你都結婚了……” 邱言至眉眼彎彎,眼角帶笑:“那又怎么了,不妨礙我看到漂亮jiejie心情就好呀。” 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那你看到我心情好嗎?” 邱言至愣了一下,抬頭一看。 賀洲正站在病房門口。 臉色烏黑。 邱言至:“……” 哦嚯,完蛋。 第5章 不過幸好邱言至腦子反應地快。 看見賀洲,立刻就笑嘻嘻地介紹道:“護士jiejie,這是我家先生,我們昨天剛結婚,很帥氣吧?” 小護士看見賀洲本來就感覺尷尬,見邱言至這么說,立馬附和道:“是啊,相當帥氣,你們看起來很般配,祝你們新婚快樂哦!” 小護士給邱言至換完藥之后,就飛快地出去了。 賀洲看了眼邱言至,語氣平淡:“以前怎么沒看出你這么油嘴滑舌。” 邱言至眉眼彎彎地笑道:“我很開心,賀先生終于愿意開始了解我了。” 賀洲看著邱言至滿是笑意的眼睛,不自覺地移開了視線。 這個人為什么說什么話都這么……rou麻。 . 邱言至住了幾天院就堅持要回家靜養。 不為別的。 就是想和賀洲,孟齊康,住在一起。 一是單純地想讓游戲刺激點兒。 二是想看看這倆人到底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以及,賀洲這人還能不能要。 說實話,就算邱言至再喜歡賀洲的臉,他也接受不了和別人共享一個男人。 哪怕只是在游戲里。 不過,他受傷以來賀洲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不少,要是照這狀況發展下去,賀洲這個角色應該還是很好攻略。 然而。 這種想法,在邱言至回家第一天就破滅了。 邱言至出院這件事沒和賀洲商量。 以至于賀洲下班回來,看見坐在餐桌前的邱言至,都愣了一下。 他微微皺眉:“你怎么回來了?” “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便決定在家靜養。”邱言至看了眼面前豐富的菜,抬頭望向賀洲,笑著說:“要不要一起來吃飯?” “不了,我在外面吃過了。”賀洲脫下外套,把外套掛在衣架上。他轉過身子,正準備再說些什么,眼神忽然間定住了。 孟齊康正從廚房走出來。 他圍著圍裙,端了碗熱湯放在邱言至面前的餐桌上。 “齊康哥?”賀洲愣了一下,“你怎么在這兒?” 孟齊康似乎是覺得累,按了按自己手腕的地方,溫聲道:“言至在家靜養,還需要看護,我剛好是醫生,便過來幫忙了。” 賀洲聞言,眉頭皺成一團:“這些飯都是你做的?” “嗯?我……”孟齊康話還沒說完就被賀洲打斷。 賀洲快走兩步,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把他的手腕翻了過來。 孟齊康白皙的手腕內側有一塊不大不小的地方,被燙得通紅。 孟齊康看了眼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的邱言志,感覺有些不舒服,他想要抽離自己的手,卻沒有抽得動:“……湯太燙了……但是不是很嚴重,你先松、松開手……” 賀洲一言不發地拉著他去洗手間用冷水幫他沖洗手腕,然后把他摁在座椅上,拿了醫療箱,小心翼翼地幫孟齊康抹了燙傷的藥膏。 他做這些事情一共大半個小時,看都沒看邱言至一眼,直到幫孟齊康抹好了藥膏,他才看向邱言志,語氣冰冷:“邱言至,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邱言至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說:“你說吧,我聽著呢。” 賀洲緊緊握住邱言至的手腕,幾乎是強迫性的拉著他到了二樓的房間,他走得快,以至于邱言至在后面都有些踉蹌。 賀洲松開手的時候,邱言至手腕上都映下了鮮明的手印。 邱言至自從那日落燈事件后,為了以防意外,平日里都把痛度下降了70%,即是如此,也感覺手腕生疼。 賀洲啪地一下關上了房門。 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邱言至,語氣生冷:“你到底想做什么?” 邱言至垂下眼皮,聲音也冷冷清清的:“你不喜歡嗎,我還以為你很喜歡他,看見他會開心呢。” 賀洲:“他不是你的傭人,沒有義務照顧你,也沒有義務給你做飯。” 邱言至:“心疼了?還是說你是在怪我,把他放在廚房,沒放在你床上?” 賀洲氣地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地說:“我看你是有病。我現在把他送走,你以后不準再聯系他。” 邱言至語調平穩:“你把他送走還回來嗎,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去和他睡嗎?” 賀洲眼神冰冷地盯著邱言至看了半響,才道:“與你無關。” 邱言至閉上眼睛,到底還是維護了一下角色設定,聲音艱澀:“別走。你今天晚上別和他待在一起……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