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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辛夷盯著他,忽然挑眉,“我以為你還要……”也不說完話。 但這次換阮決明不自在了。絲襪裹著的腳趾壓上皮鞋,挑起褲管,如舞步般輕掃來到腳踝,還要往上。 阮決明一把撈起她的腿,手順著撫過去,上身亦傾過去再次將她籠罩。他捏著她的下巴,冷漠地說:“我沒有坐懷不亂的本事,裴小姐真想這么主動,還是挑個沒人的時候最好。” 他拍了拍她的臉頰,看向車內后視鏡,吩咐司機出發。 “不解風情。”裴辛夷做作地哼了一聲,雙腿放上座椅別在一邊,毫不顧忌形象。 阮決明拿起座椅上的資料放到前座椅背的座套皮兜里,“還以為裴小姐是淑女,原來這樣隨便。” “淑女?”裴辛夷似乎覺得很好笑,睨著他說,“小報亂寫啦,把對千金小姐的幻想全堆在我身上。哪有什么淑女,二太常笑我又沒規矩又傻。” 阮決明垂眸笑了一下,從后視鏡看他就是聽了一個笑話而笑,但裴辛夷知道他是譏笑,笑她沒完沒了的偽裝。 車駛入鬧市街區,阮決明讓司機靠邊停車。 裴辛夷問:“去邊呀?”(去哪呀) 阮決明已推開車門,回頭瞥了她一眼,說:“穿鞋。” 車停泊的地方正對一間咖啡店,門楣是深棕色,玻璃窗上貼著淡黃色黑體英文,窗外固定了一張懸空的窄長木板,還放置了幾把高腳木椅。裝潢風格較為美式。這些故作腔調的美式、法式,反正就不是越南式風格的小店還不太多見。 阮決明拉開其中一把椅子請裴辛夷入座,“想喝乜嘢?” “我自己去點。”裴辛夷剛說完,就聽見門上鈴鐺響了兩聲。 一位著工作圍裙的服務生走來說:“阮先生,今天還是摩氏咖啡嗎?” “兩杯冰的。”阮決明說著去看裴辛夷,“還要乜嘢?他們的芝士蛋糕也不錯。” 裴辛夷笑了一聲,說:“那要一塊咯。” 等服務生走后,裴辛夷坐上高腳椅,說:“常來?” “朋友的店,我幫他們的豆子做海外經銷。”阮決明說。 “你搞這么多項目?” “能賺錢的就搞咯。” 裴辛夷手托著下頜,看著窗戶里的景象說:“你想‘轉型’吧?”又轉頭看他,“阮家值得你這么付出?” “與阮家無關,是我個人的意思。時代不同了,對不對?” “等你的酒店落成,我是否有榮幸第一批入住?”裴辛夷隨意說。 阮決明停頓片刻,笑說:“好啊。” 不一會兒,侍者送來一塊芝士蛋糕,另一位侍者拿來裝了冰塊的杯子,在杯口上放置裝了咖啡粉的黃銅色過濾壺。他往里倒滿熱水,蓋上蓋子,再次離開。 咖啡緩緩滴落,淌在冰塊上。裴辛夷低聲說:“阮生,時間不多了。”見對方不語,她接著說,“我求你的事很難辦對吧?” 阮決明頓了一下,說:“乜意思?” “我唔怕同你攤牌。”裴辛夷只看著滴落的水珠,她讓自己相信他,不愿看見他可能有的任何一瞬猶豫。 阮決明笑笑,“攤牌?我以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是咩?我以為只有自己這樣以為。”裴辛夷以指腹劃玻璃杯表面,像要劃開杯子里的霧氣,但那是無法觸及的。她說,“我一直在幫良叔做理財投資,昨晚良叔給了我一筆錢,數額不小。他急著轉移這筆錢,你說是誰給的?” 阮決明啞然一笑,“果然。” “阮生,你現在懂了吧?黃雀之后還有獵槍。夏姑和良叔聯手了,就等你做掉良姜,好一口吃下全部。”裴辛夷這才看向他。 阮決明輕嘆,“我承認,你求我那件事很難辦。現在落實了猜測,我覺得更難辦了。你看五點鐘方向。” “還有七點鐘方向。”裴辛夷摘下過濾壺,拿起一塊方糖丟進玻璃杯,看小小水花濺起,笑說,“到處都是他們的人。” 阮決明喝了一口咖啡,垂眸說:“裴小姐,看來這次輪到我要你幫忙了。” “愿我們的合作長久。”裴辛夷舉杯說。 第27章 沿街的咖啡店外坐著一對俊男靚女,男人側坐著,著質地輕薄的白色絲綿襯衫,領口開到胸口,脖子上垂下來的柿子紅珊瑚珠與深色肌膚正合襯。女人背朝街,穿黑色裹身長裙,系了寬裝飾皮帶的腰盈盈一握。 這不是俊男靚女,這是槍口對準的目標與目標的人質。 “心甘情愿做人質,”阮決明說著把甜品勺遞給裴辛夷,“裴小姐這么鐘意我?” 裴辛夷一邊舀芝士蛋糕一邊說:“是啊,甘愿為你赴死,連親叔都要背叛。” 愈是假話愈能輕易說出口,愈是掩飾愈不可告人。所以要裝親密,要人人都知他們對彼此見色起意,是一段在利益面前不堪一擊的露水情。這樣才沒人懷疑他們有過去。 他們裝給別人看,還要裝給彼此看,告誡自己對方是利益至上,只為利益,當不得真。 “背叛不至于,你不過是要同良叔示威,有她冇你,有你容不下她。” “說對一半。”裴辛夷吃一勺芝士蛋糕,再抿勺子,最后輕舔唇角不存在的末屑,粉的舌尖紅的唇,教旁人明知是故作風情也要為這風情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