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rou(雙重生)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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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2章 破綻(修) 拾九一時大驚。 匡扶她為正統(tǒng)? 什么意思? 讓她登基為帝? 意識到楚逐的想法后, 拾九驀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總是能做出讓她感到無比瘋狂的事。 楚逐在她震驚的目光中,不疾不徐道:“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先例, 往前數(shù)兩朝, 大楚朝仁安慧成皇帝便是女帝,而且在任期間深得百姓擁戴, 是為治國典范。” 拾九沒有說話。 她當(dāng)然知道這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女帝,但是千百年來也就出了這么一位女帝, 而且這位女帝是大楚皇帝唯一的子嗣, 登基前就被立為皇太女,皇帝駕崩后她得位名正言順, 即使有人不認(rèn)可女人登基, 卻也無可奈何。 而她呢,一則幼帝尚在人世, 只是現(xiàn)下不在楚逐手中罷了,二則她連自己的這個長公主身份尚且還不能令天下人信服, 更談何接替墨氏江山。 況且,她對所謂的江山權(quán)勢沒有一絲欲.望,也從未想過自己登基為帝的可能, 對于楚逐突然提出的想法, 她只覺荒謬。 再深想一層, 她就更覺楚逐無.恥。 若是她登基為帝, 于眼下的楚秦相爭之局而言, 是于楚逐有利的。 她會成為楚逐的第二個傀儡。 如此, 她也成了“正統(tǒng)”。 楚逐便能以她的身份與秦少安對抗, 破除“亂臣賊子”之說。 于私情而言, 她若為帝, 便徹底鎖死在了這個皇宮,不就剛好稱其所愿了么? 總之,楚逐是穩(wěn)賺不賠的。 想到這點(diǎn),拾九先前的愧疚蕩然無存。 她甚至忽然想到,也許之前楚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她把幼帝送出宮,就是在他的計(jì)劃之內(nèi)。 拾九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 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楚逐眼中閃過一絲苦笑:“不要總把我想得太壞。” 拾九撇過臉去。 也不是她非得往壞里想他,而是他許多事情做得毫不掩飾,成心讓她看出來,由不得她不這么想。 “沒錯,我的確有借此束縛你的想法。”楚逐看著拾九留給自己的側(cè)臉,“因?yàn)椋挥邪涯慵苌匣实鄣奈恢茫悴庞肋h(yuǎn)不會離開我。” 拾九轉(zhuǎn)過臉來,一副“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表情。 “但是,我既然讓你看出來了,便是將選擇權(quán)交給你,你若不愿,我何時勉強(qiáng)過你?”楚逐在她面前總是耐心十足,“默許你送幼帝出宮,不是我的陰謀,是真的想過放你自由。讓你為帝,也不是借你對抗秦少安。所謂正統(tǒng)與不正統(tǒng)在亂世中根本不值一提,動搖不了我的根基——我做這么多,只是想留下你。” 拾九有些慌亂地挪開目光。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或許是知道她“死”而復(fù)生后,或許是更早的時候,楚逐便異常執(zhí)著于“留下”她。 這與她想要離開的想法背道而馳。 誰也不愿意妥協(xié)。 拾九一時沉默。 楚逐又道:“若你愿意,我會排除萬難,讓你登上那個最高的位子,因?yàn)槲以缇驼f過——我只甘心居于你之下。” 拾九不禁笑了。 排除萬難。 他也知道是“萬難”。 且不說當(dāng)初名正言順即位的仁安慧成皇帝都遭到過非常多的阻撓,更別說她這個在別人眼里連長公主身份都不能自證的女人了。 拾九忽然覺得自己實(shí)在多慮了,光是要擺平天下悠悠眾口,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到底是楚逐異想天開的想法罷了。 拾九迎上他的目光,搖頭道:“幼帝尚在,則正統(tǒng)猶在,王爺若是眼中真有君臣之分,就該主動與秦少安求和,一同迎回幼帝,共同輔佐幼帝。” 楚逐知道她這是拒絕的意思,便也不再勉強(qiáng),只道:“你覺得當(dāng)下兩軍還能議和?” 拾九沒接話,她剛剛說的當(dāng)然是故意諷刺的氣話。 陷在楚秦兩軍已經(jīng)爭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怎么可能再恢復(fù)和平呢,勢必要爭個高下的。 況且,看他也沒有求和之心,想來秦少安亦是。 楚逐看著拾九,忽地又問:“你希望他贏?” 拾九心中一時很亂,她剛剛看著枯荷時,就在想這個問題,然而她沒有想出答案。 這個時候楚逐問起她,她便咬牙道:“是。” 楚逐眸光一黯,似笑非笑:“你覺得他贏了,會饒了我嗎?” 拾九一怔,搖頭:“……我不知道。” 楚逐道:“如果我贏了,我會殺了他。” 殺氣畢露。 拾九不由得看向他。 楚逐回望她,緩緩道:“他贏了,也會殺了我。” * 楚逐沒有在長公主府待太久。 聊了那個問題之后,兩人陷入一陣沉默,之后拾九便送客了。 他是故意把這件事架在她面前的,逼迫她去思考這個問題,但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緊,于是她一送客,他便也不再多留。 回到攝政王府,平黎上前稟報(bào):“王爺,老爺來了,在書房等你。” “好。”楚逐腳步未停,直接朝書房走去。 走進(jìn)書房,楚昂正背著身看向窗外,背影有些寂寥。 楚逐道:“父親。” 楚昂轉(zhuǎn)過身,對楚逐道:“下朝許久,你為何現(xiàn)在才回王府?是又去長公主府‘喝茶’了吧?”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他早已知道,楚逐每每下朝都要去長公主府走一番,哪怕前些天因?yàn)橄瓡氖旅Φ媒诡^爛額,一旦穩(wěn)定下來,他又往長公主府去了。 只不過,之前無論楚逐有多寵愛那個所謂的“長公主”,他都可以視而不見,只要不耽誤正事,以后收了她都是可以的。 但是,在那個今月長公主偷偷送走幼帝后,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 這次楚逐回來,他本以為楚逐會處置那個今月,卻沒想到,楚逐竟將這件事壓了下去。 為此,他怒斥了他一頓,可是他不為所動,只是堅(jiān)持表示,此事不會影響大局。 他氣得幾乎暈死過去。 多年來的謀劃,他不允許有一點(diǎn)紕漏。 出現(xiàn)幼帝失蹤這種事,還叫不影響大局? 后來,他在夫人的勸說下,終于平息了情緒。 幼帝既然已經(jīng)被送出去,現(xiàn)在便是處死了今月也無濟(jì)于事,不必因此與楚逐生氣,何況楚逐還受了重傷。 在這動亂之時,他們更應(yīng)該團(tuán)結(jié)才對。 只是幼帝的下落,恐怕還得撬開今月的嘴巴才是。 沒等他讓楚逐撬開今月的嘴巴,檄書便橫空出世,他這才知道,原來今月竟是將幼帝送去了敵方! 這已徹底觸怒了他。 卻沒想到,楚逐非但不處置今月,反而今天在朝堂上提出了一個讓她“將功補(bǔ)過”的辦法—— 那就是讓她登基為帝。 這樣,兩邊便都代表了“正統(tǒng)”。 想到這點(diǎn),楚昂已怒不可遏,他若當(dāng)時在朝堂上,非得給他一拳不可! 他幾步走到楚逐身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你怎么會提出這么荒謬的想法啊!讓她登基為帝到底是為了戰(zhàn)事,還是為了私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楚逐沉默不語。 楚昂松開手,狠狠嘆氣。 “你到底在想什么?兒女情長有那么重要嗎?”楚昂眼底一片血紅,目眥欲裂,“老臣不懂啊!” “你就算真的放不下拾九,真的把那個今月當(dāng)成了她的替身,想要補(bǔ)償她,也不必拿江山皇位當(dāng)兒戲!”楚昂痛心疾首,一字一句幾乎嘔血,“你可還記得先帝先皇后枉死的場景?那場景我光是聽你說起,已是錐心刺骨之痛,何況你親眼所見?現(xiàn)在正是復(fù)國之時,請?zhí)拥钕乱試聻橹兀形鹪偃涡酝秊椋∪籼拥钕聢?zhí)意立她為女皇,老臣愧對先朝,只能以死殉之!” 楚昂說完,便抽.出腰間的佩劍,往脖子上抹去。 楚逐眼疾手快,自是第一時間阻止。 他本可以毫不費(fèi)力地奪去這把劍,但他卻選擇用手握住了劍刃。 豆大的血珠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沿著劍刃滑下,掉落在地上。 楚昂瞠目,看向楚逐。 “父親。”楚逐依舊喚他父親,“我明白——我不會再擁她為帝,她也拒絕了。” 楚昂慢慢冷靜下來,松了握劍的手。 楚逐便也放開了劍刃。 佩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發(fā)出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