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rou(雙重生)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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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對拾九哪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壞!”長行忍不住傾吐自己深埋已久的想法,“從小到大,若是沒有你的默許,項叔怎么可能給拾九諸多照顧呢?甚至于我和平黎,也不可能總是幫她。你雖然面上對她不好,背地里卻總是默許我們對她的照料,其實你沒有你想的那么狠心。” “所以,這就算‘好’么。” 長行一時啞口無言:“也、也不是……” 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長行又道:“王爺,長行認為,就算你把長公主當成了拾九看待,也無須對她這般寵愛,她終究不是拾九啊。今天,她看著你受傷卻無動于衷,哪怕你的手臂都快要廢掉,還是不愿去找她的朋友前來救你,王爺你想想,拾九會這么對你嗎?拾九對你只會奮不顧身,不顧一切!” 楚逐聽完,只是淡淡道:“從前的拾九的確是這樣的。” 但是,他不曾珍惜過。 如今,失去了也是自找的。 “況且,我已經(jīng)不需要她奮不顧身。”他呢喃著,這一句,更像是自語。 他現(xiàn)在慢慢已經(jīng)明白,愛一個人,原來只想自己奮不顧身地奔向她,并不想她奮不顧身地奔向自己,因為怕她受傷,怕她勞累。 長行卻不明白楚逐的意思,正待再問,楚逐已經(jīng)站了起來,意味著方才的短暫交心已經(jīng)結(jié)束。 “回去吧。” 他現(xiàn)在還身處長公主府,再不回去,恐怕拾九就要來趕客了。 還不如識趣些自己先去告辭,還能討個好臉色。 * 皇宮不能留外男,都焉休息過后,便也準備出宮。 長行已經(jīng)跟他說好,每日去醫(yī)館“接”他去王府,為楚逐治療胳膊上的傷。 葉惜華自然是跟著他一塊出宮。 拾九只能親自將兩人送上了車輦。 長公主府重新恢復(fù)到以往的日子,只是隔壁的乾坤宮已經(jīng)人去樓空。 拾九不知道楚逐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將楚昂那邊壓下來了,朝中也無人再追究幼帝失蹤一事。 連那些親自被她迷.暈過去的宮人都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至于有沒有在背后偷偷議論,她就不知道了。 總之,面上一切風平浪靜,仿佛她偷偷送出宮的只是一個小太監(jiān)。 然而,幼帝失蹤之事可以不追究,卻終究瞞不住天下人。 現(xiàn)在天下人都知道,幼帝已經(jīng)不見了。 其中不乏有流傳說,是長公主偷偷放走的。 一時坊間議論紛紛。 饒是如此,由于楚逐在,沒有人敢向她問責。 越是這樣,拾九心中越是不由得涌起愧疚。 她倒是寧愿楚逐追究她的責任,好過他一個人擺平這一切,讓她這個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她心里明白,要壓下這件事,楚逐一定頂下了巨大的壓力。 拾九心緒難平,這段時間便一直安分地待在長公主府。 而楚逐卻一切如常,每天照例還會來看看她,卻對如何處理幼帝失蹤一事絕口不提。 他不提,拾九也不好問,便也繞過這件事,偶爾會問一下楚逐他的傷勢如何。 這時候,楚逐的眼睛總是會冒光,告訴她:“很好,別擔心。” 幾天之后,拾九思來想去,從秋云夕那里要回了令牌,讓她暫且不要進宮,就在著衣樓待著。 她沒有當面將令牌還給楚逐,而是在楚逐回了王府后,命人將秋云夕的令牌送去王府,歸還給他。 次日,楚逐來到長公主府,心情頗好:“為何不親自還給我,嗯?” 拾九無言,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么別扭。 不過,這令牌總歸是要歸還的。 偷偷將幼帝送出宮一事,雖然是她主導(dǎo)的,但秋云夕也參與其中,雖然楚逐并未追究此事,但為了避免讓秋云夕受到牽連,她覺得還是歸還令牌為好。 向楚逐表明她的態(tài)度。 再者,令牌并不只是代表著幼帝失蹤那一件事,往后若再有什么事呢…… 所以,這令牌留在秋云夕手上,終歸會讓楚逐忌憚,可能會讓秋云夕陷于險境。 誰曾想,楚逐卻將令牌歸還于她:“我又不曾追究她的責任,你在擔心什么。” 拾九沒有去接:“我在擔心什么,王爺一清二楚。” 他分明知道,這塊令牌代表什么。 若是往后,她再通過秋云夕傳遞消息給秦少安呢? 他不擔心么。 他分明對這一層心知肚明,為何還要將令牌還給她? “她是你的朋友,我不會對她下手。”楚逐早已看透她的想法,“我很清楚,一切都是我們之間的事。她拿著這塊令牌會做什么不重要,一切源于你的決定。” 拾九愕然,一時沒有說話。 “但是我很高興。”楚逐看著她,目光柔和,“你愿意將它歸還于我。” “所以——”他將令牌推到拾九身前,“我愿意放心地將它交給你。” 半晌,拾九接過令牌,收下:“好。” 過了一會兒,楚逐起身準備回府。 離去前,他轉(zhuǎn)身看向拾九,眼中神色莫辨:“我不介意你將幼帝送去了秦少安手里,但是——時間會證明,你對他的相信,是錯的。” 拾九心里涌起不安:“什么意思?” 楚逐道:“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 不久,拾九就明白了楚逐的意思。 就在重陽佳節(jié)這天,秦少安突然昭告天下,幼帝并未失蹤,而是在他秦軍軍營之中。 同時,他以幼帝之名下了檄書,怒斥楚逐為真正的亂臣賊子,說幼帝先前被亂臣賊子所困,現(xiàn)在他已迎回幼帝,必定清除亂賊,重振朝綱。 由此,秦少安一方成了正統(tǒng),一時獲得不少支持。 很快,京城流言四起,楚逐內(nèi)外交困。 他連著好幾日沒來長公主府。 興許是因為這件事,正忙得焦頭爛額。 拾九坐在小亭中,看著庭院中已經(jīng)枯敗的荷花,一時失神。 她沒想到,秦少安會拿著幼帝大做文章。 或者說,她潛意識里拒絕去想,她將幼帝送去秦少安的陣營里,會促成什么局面。 她只是單純地考慮,幼帝在秦少安手上會比在楚逐手上更安全。 至于秦少安會怎么安置幼帝,她并未深想過。 不過現(xiàn)在想來,現(xiàn)成的“正統(tǒng)”就在自己手上,任誰也不會藏著掖著,勢必要利用這一點壯大自己的勢力。 說不上對與錯。 這下,卻由不得她不去深想,楚秦之爭勢必要有一個結(jié)果,那結(jié)果該會是怎樣? 若是楚逐贏了,她將幼帝送去秦少安手上便只是一件無用功,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幼帝又回到楚逐手上,那么事情又變成當初的抉擇:是留在宮中保幼帝一世平安,還是不顧幼帝的性命要求出宮,不知楚逐會作何反應(yīng)…… 若是秦少安贏了,他倘或真能做一個忠君之臣,依舊輔佐幼帝穩(wěn)坐皇位,那么她也能安心地離開這牢籠之地了,若是她看錯了人,實則秦少安也有異心,那么事情便越發(fā)復(fù)雜起來了…… 總之,在眼下,她相當于站在秦少安的軍營,狠狠捅了楚逐一刀。 拾九垂眸,一時竟寧愿楚逐永遠別再來找她,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就在她這么想時,楚逐卻再次來到了長公主府。 拾九不禁站了起來,一轉(zhuǎn)身,便見楚逐找自己走過來。 “已近入秋,長公主怎么不多穿點,就在涼亭里吹風?”楚逐看著拾九身上單薄的衣服,不禁蹙眉。 身邊伺候的宮婢聞言,自然明白攝政王的意思,連忙悄然退下,去屋里拿披風。 拾九與楚逐在涼亭坐下。 楚逐問:“方才你一直看著荷花出神,在想什么?” 悠然閑談的樣子,仿佛并不曾被秦少安發(fā)出的檄書所擾。 拾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順著他的話閑聊:“只是賞荷罷了。” 楚逐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些枯敗的荷花,不置可否:“枯荷也有枯荷的意趣。” 此時,宮婢拿來了披風,給拾九披上。 另有宮婢奉上了茶。 楚逐熟練地給兩人滿上茶。 拾九終是忍不住,先開了口:“聽說,現(xiàn)在坊間傳言紛紛,王爺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楚逐神色未變,飲了一杯茶,看向拾九,“現(xiàn)在,世人都在說我是亂臣賊子。” 他這輕松的神色仿佛陷在漩渦中心的不是自己,令拾九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 她不由得低聲嘟囔:“你難道不是么。” 從墨氏的立場上看,他的確就是亂臣賊子。 楚逐不惱反笑,放下茶杯:“既然我為亂臣賊子,那么我匡扶你為正統(tǒng)如何?”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25 23:57:42~2022-05-31 00:27: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云心玥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