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閱讀_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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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塞佩,這是我們私人的地方,不允許你出入!” 那位顧問先生聽了,整了整西裝下的領帶,然后用意大利語飛快的回答道:“我沒有看見任何的標識,也不知道這間酒館的事情。但先生,如果你非要這樣態度強硬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所管轄的地盤,不允許你們做些鬼鬼祟祟的事情。” 花白胡須的老人憤怒起來,揮舞著胳膊似乎要給朱塞佩一些好歹。他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卻被身邊的,另一個個子矮小,皮膚黝黑的老人拉了回去。那個老人怨毒的望了朱塞佩一眼,然后從喉嚨里滾出兩句含混不清的話語,他說: “顧問,回去吧,回到你的貝托尼街去!這里根本沒有人叫你來陪酒或者上床,就算你想要倒貼,也不會有人愿意。” 人群里發出低低的哄笑與切切的私語,朱塞佩只是沉默著,仿佛眼前的呃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他拉著那位已經因暴怒而咬牙切齒的小少爺,抓著他的衣袖,然后又不放心的和他十指相扣。 澤維爾忽然有些不合時宜的心悸,盡管他極力說服自己這只是憤怒的緣故,卻還是自憤怒里感到一陣莫名的溫柔。無論什么原因都好,他的愛人此時此刻確實在他的手里,并且就眼下來說,大有不再分離的架勢—— 這位顧問先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居然把他的手捏得有些痛。 而澤維爾與朱塞佩之間,雖然流動著一寫曖昧的氣氛,可他們外界的情況卻已經天翻地覆。下流的叫罵聲此起彼伏,并且相當刻毒的指責著那位顧問先生的,一些真實或不真實的污點。然后,其中一位不知名的先生,用一種幾乎微不可聞的話語打破了朱塞佩的冷靜與寬容, “澤維爾,快把你的小男娼帶回去,然后把他干到再沒有空來這種地方攪局!” 朱塞佩聽了,臉上頓時起了某種rou眼可見的變化,他的額頭上綻出了一條青筋,眉眼也徹底冰冷下去。他從西裝里拿出了□□,并把槍拍在了桌板之上,然后毫不客氣的回嘴: “先生,請端正你對待首領的態度,我不許你這樣和他說話。” 然而,就在他把話說完以前,澤維爾卻挑著眉毛反駁了那位先生: “先生,我想怎樣就怎樣,不需要你的建議!” 作者有話要說: 噗,日常腦洞對穿~ 第47章Ch.46 “先生們,聽著,我不希望你們的名字在將來的某月某日,出現在那位二把手的辦公桌上,正如我不希望你們此時此刻打攪我的個人時間。是的,這是我的個人時間,也是我的個人問題,我不想用戒律來和你們解釋事情。所以請你們稍坐,不要急于離開這里。” 澤維爾這樣說著,然后相當瀟灑的脫下了他的西裝外套,露出了里面的雪白襯衫和絲綢印花領帶。他拎著那件鐵灰色西裝的領口,臉上若無其事的,讓朱塞佩坐到靠窗的圓桌邊去。 那位顧問先生還沉浸在澤維爾先前的發言里,不是勸說的那句,而是關于上床的論定。基督,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位小少爺為什么要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并做出那樣好像包庇似的言行。澤維爾應當不會顧及朱塞佩的任何感受,甚至還會就此挖苦一番前男娼的悲慘境遇。然而他卻有些獨斷的,蠻橫而又溫柔的,反駁了一切中傷的話語。 朱塞佩對此感到憤怒不平。他不希望那位小少爺把他們之間的,見不得光的荒唐游戲告諸外界,害怕澤維爾的名聲因此一敗涂地。而他,說到底,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這位顧問先生對人間的非議從無恐懼,他已經習慣了詆毀,習慣了許多別人根本無法習慣的事情。他似乎生來就是卑賤而又倔強的,不在乎虛無縹緲的名聲,只相信金錢帶來的魔力。 可悲哀的是,即便他性格如此,卻還是在那憤怒至極里,感受到了一點莫名的溫情。而這種溫情,讓他心生悸動,甚至又差點掀起了那已被深埋于胸口的,不可言說的愛意。他原本打算得很好,能夠克制住自己全部的感情。但在那一瞬間,僅僅是那個微小的瞬間,他卻希望從那位小少爺嘴里說出的,是一句“我愛你”。 但他無法把這種愿望宣之于口,更不能試圖獲得一星半點的同情。這是他的秘密,是他那經不起觸碰的,心中一塊柔軟到疼痛的自留地。他知道這有些矯情,然而如果可以放棄的話,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受制于某些莫名其妙的感情。總之,朱塞佩在那位小少爺的事情上,動用了一輩子的懦弱和妥協,也依舊苦惱至無可奈何的境地。 而說到底,朱塞佩也不希望那些老派人物們知曉他和澤維爾的關系。盡管“大花園”里的人們看不起澤維爾,但那僅僅是對閱歷的否定,他們不想質疑唐巴羅內的愿景,更從未想過要去破滅這個實際上并無謬誤的愿景。他們只是覺得這位小少爺還太過年輕,不該領導巴羅內的事業,而應該聽從他們這些年長者的建議。 但這些老派人物對朱塞佩,那位顧問先生的看法,卻是某種截然不同的情形。他們依舊對朱塞佩的身份耿耿于懷,憎惡他曾經做出的背叛行徑,嫉妒他在家族事業里得到功名。他們認為,唐巴羅內一定是受了這位顧問先生的蠱惑,才把小少爺交到了他的手里。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朱塞佩非但沒有對其施加良好的教育,反而爬上了他的床鋪,繼續扮演著無恥的娼妓。他們對此心懷厭惡,甚至把那位顧問先生迄今為止所獲得的全部功績,都歸結于他的下作和僥幸。 如果,這些愚蠢又固執的老人,知道了澤維爾對朱塞佩的好意,一定會從心底里懷疑那位小少爺的判斷,并因此產生一些糟糕的情緒。朱塞佩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已經無力改變自己在那些老派成員中的評價,但卻依舊極力避免讓那位小少爺受到和他相同的待遇。所以那位顧問先生很想就此解釋一下,可是,澤維爾卻率先拉著他的手臂,讓他坐到窗邊的座位上去。 朱塞佩不能反抗那位小少爺的提議,尤其不能在“大花園”的人物面前,他要顯示自己十二分的忠誠,好成為此時此地,那位小少爺的唯一擁護。于是他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然后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實木圓凳上,窗外的霓虹燈從玻璃中透過光來,照著他那燦爛如鉑金的發絲。 澤維爾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似的,向侍者點了一份奎寧水和一杯古典雞尾酒。他無視那些老派人物的,充滿敵意的目光,在朱塞佩的面前坐了下來,然后神色輕松的,從那位顧問先生的西裝內袋里摸出了火機。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平常得好像已經進行了無數次這樣的舉動。可是,他們雙方都異常清楚的,那位小少爺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這樣親昵的對他。他們彼此都在強作鎮定,并為這些實際上并無意義的事情暗自心驚。 他看著朱塞佩垂下的眼瞼,與那眼瞼上致密的睫毛,從口袋里翻出煙盒來,單手點上了煙卷。青藍色的煙霧升騰起來,好像帷幔似的,隔離了那位顧問先生的眼睛。他依舊不明白朱塞佩心里所蘊藏的感情,正如他此時此刻,不明白那副金邊眼鏡上的光暈那樣燦爛的原因。 朱塞佩依舊是他的恒星,是他不變的愿望,是他生活里的必需品。這其中多少帶著點,對那具充滿誘惑的rou體欲罷不能的成分,但更多的,卻是深入骨髓的依賴和安心。 澤維爾很想把心里的話說出來,說給那位顧問先生聽,告訴他自己那深沉如海的愛意,以及那些不可抑制的沖動和恐懼。但他沒有辦法,甚至沒有一點回還的余地。愛情使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蠢材,也使他勇敢,使他能夠面對許多從前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