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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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達里奧又快活的笑了起來,因為他已無計可施,只好滿懷誠懇的說: “孩子,如果你需要幫助,或者想要找人說說話,就到我這里來,我隨時歡迎你。這里的雪茄煙,白蘭地酒,都是為你而準備的?!?/br> 朱塞佩點了點頭,臉上那沉穩的神情使他變得像個斯文睿智的學者,或是事業有成的律師。他向達里奧笑了笑,笑容里包含了由衷的感激和認可,然后又低下頭,看向那纖細手腕上戴著的,鍍了金的手表。 “我得走了。”他說,無奈的聳了聳肩,“家里還有個小少爺等著我去收拾?!?/br> 達里奧沒有多作挽留,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把他送到了別墅門前。朱塞佩向他告別,拿起門口衣架上掛著的格紋呢子大衣,開門走入了寒風。 然后他當頭就聽見一句: “嘿!我待在大樓里太無聊,就出來接你了?!?/br> 不遠處站著的澤維爾終于把他那亂糟糟的鳥窩頭給解決了,此時正人模狗樣的梳著時下流行的背頭,露出一張英俊卻懶散的面孔。他的眉骨很高,鼻梁也很挺,刀削似的顴骨里帶著一點凌厲的狠辣。而他那雙蜜棕色的眼睛卻又那樣柔和,像松餅上滿溢的糖漿,有種甜膩又輕浮的神情。而他那飽滿的帶著凹陷的嘴唇也好像是裹了糖霜似的,能說出天底下最美好動聽的情話,奉上最熾熱纏綿的親吻。 這樣一個使人不得不多看兩眼的英俊男人,卻還是穿著那套皺巴巴的羊毛西裝,里面奶油色的襯衫敞著領口,領子上圍了一條顏色古怪的毛線圍巾。他趿拉著雕花皮鞋,懶洋洋的湊到朱塞佩面前,成功的搞砸了朱塞佩一天的好心情。 朱塞佩望著那張好容易刮干凈了胡子的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挫敗。他盤算了一下在“混蛋”和“白癡”之間哪個用來開場更好,卻忽然想到達里奧仍在門內,于是只好擺出一副友善的模樣,走到澤維爾的跟前。 “馬爾蒂尼的事情還沒落定,你少出來走動……” 朱塞佩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著,卻暗自佩服起自己的城府。他從西裝內側的口袋里拿出香煙和火機,點燃了一支,靠著引擎蓋狠狠吸了兩口。車內沒有別人,看來澤維爾是打算親自送他回去了。為了應付那近一個小時的獨處時間,不至于引發什么致命的口角,朱塞佩覺得自己有必要依靠一些尼古丁來保持冷靜。 澤維爾知道他煙癮大,卻不知道他只會在自己身邊抽個不停。見狀也只是抱著胳膊靠在車門邊,用一種略帶下流的目光注視著朱塞佩交疊的一雙長腿,和毛呢大衣中時隱時現的腰肢。這個男人的側臉該死的好看,垂下的睫毛又密又長,鼻梁和下頦有著近乎完美的角度。他的皮膚很白,金邊眼鏡下的眸子像琉璃一樣,而那咬著香煙的嘴唇卻透著令人瘋狂的血色。 朱塞佩知道他在盯著自己,但出于澤維爾時不時就要用這種看女人的眼光將他打量一番,朱塞佩已經可以沐浴在他的目光下而見怪不怪,甚至手也不抖的抽完一根香煙。不知幸或不幸,他與澤維爾之間那十二歲的年齡差,讓他從來只把這個小少爺當成是個頑劣的孩子。盡管兩人之間已發展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危險的關系,他還是無法把澤維爾作為一個普通的戀愛對象來考慮。他相信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而并非達里奧所說的,那可怕的“該死的愛情”。 澤維爾看著朱塞佩頗為從容淡定的抽完了一根香煙,不知怎的,竟然有些焦躁不安。他拉住朱塞佩正要抖出第二根香煙的手掌,趁著那人發愣的當口,攫過他的下巴來,與他唇齒糾纏成一個深吻。 朱塞佩心里很清楚,不管怎樣的掙扎也是徒勞,且只會加劇這種煎熬。于是他便無所謂的由澤維爾吻著,甚至頗有些引誘意味的仰起那勒著領帶的脖頸,露出一截白皙而又溫柔的皮膚。 澤維爾把他抱在懷里,心滿意足的用拇指撫過那片柔軟的嘴唇。朱塞佩卻只是看著他,單手從煙盒里翻出一根香煙,塞進了澤維爾的嘴里。 “回去了?!?/br> 他說,面色如常,連氣息都是平穩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朱塞佩:這不是愛情,這不是愛情,這不是愛情(瘋狂拒絕 第5章Ch.4 在芝加哥的舊城區,矗立著一棟年代久遠的褐石大樓。這棟外形古樸的四層建筑在上世紀的大火中幸免遇難,目前正作為巴羅內家族產業之一的,橄欖油貿易公司的地址。 這里原本是一位地產大亨的寓所,室內裝修得富麗堂皇??墒沁@位倒霉的商人因為戰爭虧了本,賠得傾家蕩產,又不幸欠了唐巴羅內一筆巨款。于是他為了生命安全,只好忍痛割愛,把這棟房子作為向唐巴羅內奉上的“小小的尊敬”。但唐巴羅內卻偏愛簡潔的風格,因此他將大樓內的掛畫和雕像統統運出去折了現,只留下拼花的大理石地面,和鑲了金線的玻璃轉門,使人能從中依稀窺見一點浮華奢靡的影子。 此時,在那巨大的耀眼的水晶燈下,埃爾文·特納穿著簇新的西服,雙手按著膝蓋,挺直了脊背坐在那熟褐色的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面。他之所以采取這種軍人似的,一絲不茍的坐姿,并非是因為參加過任何一場戰役,更并非是因為立下過任何一點軍功。 相反,他是一個名校畢業的書呆子,一個連死人也沒有見過的愣頭青。且不幸的是,他沒有什么像樣的出身,更沒有什么百萬家財。他只是一個農民的兒子,是一個像皮球一樣被上流社會踢來踹去的倒霉蛋,甚至都不能在那燈紅酒綠中留下一絲一毫的印跡。而此時,他采取這樣一種坐姿,也無非只是為了抑制自己那因恐懼而抖動不停的雙腿。 他腳上那雙新買的皮鞋不是那么合腳,大拇指的地方隱隱作痛。該死,他應該再多試上幾雙的,而不是在店員略帶嘲諷的眼神下,抱著那價值一個月工資的鞋盒落荒而逃。 埃爾文這樣想著,竭盡所能的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不去關心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們腰上所佩戴的□□,以及那些看小丑似的嘲諷和兇惡如狼的眼神。這些人可不像他的導師,他的導師是個好人,不求回報的為他疏通了一些路子,引薦他來芝加哥從政。 可是,芝加哥只是縮小了的紐約。 議會里還是高門大戶的天下,政黨之間也還是金錢權力的搏殺。政客們在埃爾文背后,偷偷叫他“外鄉人”,因為他是個毫無背景,毫無后臺,柔弱如初生嬰兒般的新面孔。埃爾文受夠了這種欺侮,而且實際上,還有一個更加迫切的問題擺在他眼前。他急需一筆錢,一筆巨款,來顯示自己的能力,好讓他未婚妻的父母同意把女兒嫁給他這個窮小子。 以上一切的一切,使他不得不四處打探,爾后來到這棟褐石大樓,坐在一群來路不明的惡棍中間,希望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