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閱讀_189
像他每回沖他撒嬌的樣子,又奶又乖,惹人心疼的。 “雪懷哥。”云錯低低地叫他。 雪懷一邊吸著氣,一面冷笑著抬眼看他:“現在就不用裝模作樣了吧,君上。” 上輩子他一直直呼他大名,云錯沒有表字,就這么一直叫了下去。到了后來不能這樣了——君臣有別,他作為左護法,縱然關系再親近,也不能直呼君主大名,所以就跟其他人一樣,叫他君上。 云錯眼神一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啞著嗓子說:“是。” 轉瞬間,眼前的男人就恢復成了他白天里見到的那個冷漠、威勢逼人的模樣,他扣著雪懷的頸子,忽而一把把他整個人都扛在了肩頭,幾個錯身,身邊的場景就變幻了,不知道身在何處。 雪懷被他這么一弄,只覺得天旋地轉,胃頂著云錯的肩頭,極為不舒服。 云錯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手里力度換了換,改扛為抱。雪懷天旋地轉之中,兩眼一抹黑,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半晌后他只想起問一句話:“這是哪?” 云錯就這么隨隨便便地闖了進來,應該也不是尋常民宅。 云錯說:“是給你準備的地方。” 冰涼的捆仙鎖拴住手腕,雪懷還沒得及發問,云錯便已經壓了上來,吻住他的嘴唇。他全身都被牢牢地壓制住了,連一絲一毫的空隙都沒有。 像是有一團隱火在他眼前綻開,云錯眼底閃耀著幽微的火光,深紅的,可以說是毫無掩飾。他冷酷、貪婪,帶著執著得近乎于偏執的占有欲,那是狼盯上獵物的眼神。 他的行為也正如一匹暴戾的狼王,云錯單手輕輕掐著他的脖頸,隨時提防著雪懷可能會有的反抗,而他的獵物卻沒有這樣做。 雪懷沒有任何反抗,甚至連說話都沒有。 他瞇起他漂亮的眼睛仰頭看他,眼神柔和安定,像是某種默許。 唯有云錯進入他的時候,他悶哼了一聲,有點疼,但是都生生忍下來了。 云錯用力地掐著他皙白的腰身,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吻痕、指印,他嘶啞著開口道歉:“對不起,我沒學會,雪懷,我已經很努力在學了,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長大,對不起。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我做不到。” “可是你說你不想理我了……雪懷,你告訴我應該怎么去做。”云錯激烈地索要著他,雪懷皺著眉,悶哼出聲。 明明他才是被壓迫、禁錮的一方,可是云錯的聲音卻委屈得很,“我會當仙主,我會去打仗,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受到傷害了,但是我只想明白了一點,我上輩子做錯了事情。” 雪懷想問他是什么事情,可是到底是一聲驚喘被壓在了喉嚨里,化作一聲纏綿的喘息,你輕,輕點,云錯。” 他快要掉眼淚了,伸手撓住他的肩膀,“輕一點……” 和以前不一樣,這次求饒并沒有為他換來更溫柔的對待,云錯依然固執地在他身上征伐著,索取著。銀發紅哞的青年人低頭咬住他的脖頸,用齒尖曖昧而黏膩地磨著那一寸薄薄的肌膚,聲音含混不清,“上輩子我就不該讓你當我的左護法,我應該直接立你為后,把你關起來,永遠只許見我一個人。我就是這樣的人,雪懷,我改不了,沒有你,我什么事情都不想做。我怕你什么時候就不喜歡我了,走了,到時候你要我怎么辦?” 他喃喃重復著,“你要我怎么辦?” 雪懷默然不語。 片刻后,他輕輕說:“傻。” 他伸手撫上眼前人的發:“長不大就長不大吧,我還有一輩子來陪你,我昨天也想了一下。其實一對道侶當中,只需要一個人長大就好。” 云錯怔怔地看著他。 他說著說著,忽而覺得眼睛有些酸澀。雪懷偏過頭,用手背擋住眼睛:“可是他們都在騙我。真的和假的我都分不清,他們只想讓我把你騙來打仗。他們在利用你。”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種委屈,他就是覺得云錯委屈而已。 他愛了兩輩子,為了他放下驕矜和偏見的小仙郎,是別人眼里的“廢子”。從小不得人青眼,這個時候還要被人利用。 大事當前,容不得他脆弱,也容不得他護短。所以他這次忍著,從仙洲一路忍到這里來,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這才把話告訴他。 “沒事啊,雪懷哥。”云錯看見他哭了,先是愣了一下神,然后急急忙忙地俯身親吻他,“沒事的,就算是你騙我都沒關系。打仗是我自己想打,因為你在仙界,所以我會為了仙界打仗。不為別的,你是我開戰的唯一理由。” 他仍然是渾不在意的樣子。 雪懷覺得自己的眼淚要憋不住了,他哽咽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那你要好好打仗,不要受傷。這次我沒辦法陪在你身邊了,我要回冬洲守著我們的仙民,我們都好好過完這一關,好不好?” “我會的。”云錯望著他,突然笑了起來,“你在心疼我,雪懷,我好高興。” * 不知什么時候起,云錯放輕了動作,雪懷的呻.吟也變得甜膩喑啞,聽了讓人焦渴不已。 他們一刻不停地做著,仿佛重臨第一次時的迷蒙與困惑,整個天地間只剩下了這件事可以做,仿佛他們的身體糾纏直接穿越時間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