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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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老爺啊,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哪是一個半大小子?這是一群啊!還顯然是一群剛做完什么事的小子,一桌菜八個人哪夠分?他們看到這些人至少都是兩桌起。 寧校尉這是轉性了?怎的忽然對士兵這般大方? 這些人都是知道的,最窮的就是小兵了,說這些人能掏出什么像樣的禮錢,他們頭一個不信! 賓客們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看著看著,心中還生出些許解氣之感。與此同時,寧府后廚里,徐大廚卻發現自己原先預備的飯菜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在減少,偏生他又接到了死命令,說是大人要送瘟神,不能叫前邊的桌子空著。 “還能怎么辦?指揮著人加緊再做唄!來不及便再去外邊酒樓訂上一些!” 管家也很急,在徐大廚瞪大如銅鈴的眼睛注視下,他跺了跺腳:“這群瘟神!老徐你還愣著干嘛,趕緊動起來啊!” 夾雜著幾聲哀嘆與咒罵,寧府后廚重新熱火朝天地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晚了,補個小劇場: 衛初宴(嫌棄):我不吃,不好吃,我回去吃寂的 趙寂(笑):你要吃我的什么? 衛初宴:...... 明天就回家鄉了,感覺真的很奇怪。同學是一個個回家了,學校本地的朋友、或是讀研的朋友也都一一地告別過了,對于回家我很期待,但是又有些失落。 這就畢業了?是啊,這就畢業了。 你涼以后是社會涼,不是學生涼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是她 寧府中的這出鬧劇一直唱到黃昏, 除去留在軍營看守的, 衛初宴一共帶去了三百六十八人, 個個都吃的重新系了腰帶。臨了, 她還帶走了可供一百人飽餐的吃食,讓寧府徹徹底底地成為了笑柄。 可以預見,接下來的一個月里,長安城中, 上到高官、下到黎民百姓,都不缺談資了。 從寧瀟瀟硬擠出來的笑聲中離開,天色已經暗了,只掛了一條倔強的緋紅晚霞, 很是美麗。衛初宴讓那些士兵帶著食物回營去了, 自己則去了一趟大理寺。 騎著馬兒慢悠悠地晃在最后的一抹霞光下, 她有些不著邊際地想到,回長安這些天,似乎還未在自己府上睡過。起先是眼睛還未好, 后來她好了之后要出宮, 那人又纏她纏得緊, 她便答應夜晚偷偷去皇宮陪她。有了第一次, 她已然看到了接下來的許多次,這樣想著,她忽然地笑了下。 這笑容與先前在寧府中不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她卻并未意識到自己笑了。街邊還有些晚收攤的小販, 也有攜手親親熱熱地走進酒館的朋友,這些人有不經意間掃到這位大人的笑容的,待到去喝酒吃rou時,好像酒rou都更香了一些。 去了大理寺和已經在那里任職的侯永細細說了些話,天終于完全地暗了下來,這般的黑,宮中四處卻應當開始掌起了燈,衛初宴想到甘露殿前總掛著的那一長串如同河流的燈籠,神情更見柔軟。 她哪是想到了那些燈籠喲? 又在外邊忙碌了一個時辰,夜色愈發沉凝起來,衛初宴回府洗去了一身的塵土與血氣,還是選了身容易融入黑夜中的衣服,就著半兩月色,悄悄地又潛進了皇宮。 她推開窗戶時,趙寂正坐在窗邊寫字,看樣子是重要事,她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張,聽到這邊的輕微動靜,她目光銳利地望過來,看到是衛初宴時,眼神立時變得柔和,目光就一直在衛初宴身上,不曾挪開。 衛初宴給她看的習慣了,也不再去糾正她這貓兒一般盯人的毛病,見趙寂指了指門邊,想是能從那里進去,她也就免去了爬墻的“不雅”,往虛掩著的殿門進去了,一進去,腰肢便給人抱住了,那妖精撲進了她懷里,她接住了妖精。 就像是,接住了一團輕軟的棉花,又像是,接住了什么沉甸甸的寶玉。 “我還以為你今日又要晚到呢。” 趙寂將人拖進殿里,順帶把殿門帶上了,門一關,衛初宴便有種完全到了趙寂的世界的感覺。 這種感覺她常有的,因趙寂便是這樣的人,對于衛初宴,她總是很大方熱情的。 “聽說我們陛下今日在朝堂上打瞌睡了,我怎敢再晚到?若是再晚一些,恐你又癡等。” 雖然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但衛初宴此時還未“復職”,她還不需要去上早朝,在朝中雖然有些眼線,但那些人哪里敢直視圣顏?她說這話,完全是詐趙寂的。 趙寂在晨間的確困了一會兒,但她也并非好騙的,自是不肯承認,纏著衛初宴逼她改口,等到自己滿意了,又勾著衛初宴的脖頸笑了起來:“你還說我,我今日倒也聽說了一件關于你的趣事,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衛初宴還未開口,趙寂已說了出來:“我聽說呀,我們衛大人今日可威風了,帶著一幫子小兵去某個官員家中打牙祭,人家家中那酒席真是如流水般一席一席地上,也不知道是否給你一頓便吃窮了去。” 宮中生活無聊,作為一個不怎么喜歡看伶人跳舞唱戲、也不怎么聽旁人唱曲的帝王,遇上一件趣事不容易,她笑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止住了笑聲。 這二人,一人說“我們陛下”、一人說“我們衛大人”,本是十分親密的關系,偏生要這般拿著腔說話,來來往往的,卻又別有一番情意在其中。 衛初宴不意外她會知道,聞言只是淡淡說了句:“她家的東西也不怎么好吃,和宮中的差遠了,我去吃,也算給足了她的面子,至于吃窮不吃窮,這點程度還不至于。” 趙寂顯然也是知道的,但她還是覺得一怒之下帶人去人家家中吃酒的衛初宴很可愛,真可愛!她在衛初宴臉上親了好幾口,等到女人惱的要把她從懷里推開了,才正正經經地坐在人家膝上,端起了帝王的架子與她分析這事:“的確是吃不窮的。我叫人去查了查她,這人在短短一年內竟大手筆地置辦了五所宅院,此外還有良田數百頃,鄉下莊子若干,所貪之巨,可見一斑。” 說起政事,她的確是威嚴一些的。 “若非你今日做了這件事,我還不會將目光落到這么一個小小的校尉上。都說小官巨貪,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了這詞的含義。” 趙寂這話說的,有些少年老成的氣息。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北軍校尉,只是掌了一年的實權,便能膨脹出這么大的一份家產,若非她親眼看到了官員遞上來的折子、看到上邊一條條一樁樁地仔細列了出來,她還是很難相信的。 方才她便是在處理這事,不過衛初宴既已到了,也許不用她處理也說不定了。 “我今日去看了,北軍問題很多,光她一人,定然做不到如此,她的背后我也查了,先前賭場的人說是太尉,我本來不信會這么輕巧,但我查探得到的結果也的確是這樣。” 衛初宴知道三公都各自有些經營,但她前世并未在北軍任過職,嚴格論起,她其實是純粹的文官,除了最后各方矛盾都匯于她身上那會兒,她與軍隊完全扯不上關系,因此對于太尉此人也不是很了解,也不懂他既然手握了大齊一半的兵權,為何還容不下一個北軍。 “是太尉啊?” “恐怕是的。寧瀟瀟和太尉府有姻親關系,她有個meimei許給了太尉的公子做妾,關系雖淡,但的確說的上些話。她在北軍的突然勢起也是靠的這層關系,而更遠一些,我查到,先前我被平調出北軍的那位副手,也是被太尉的人調走的。” 事情牽扯到太尉,衛初宴是小心了又小心,太尉也不是沒有仇家的,這等事情,最忌諱的便是給人做了刀子使。 當年她向貴妃獻策以連環計拉下那幾位殿下,不正是做了個隱于幕后的漁翁嗎? “嗯,我知你向來謹慎。北軍這事他們做的漏洞百出,實在不像是太尉的手筆,我先前也懷疑過,不過派出去的人還未給我確切的消息。但是現在既然你已經有了結果,那么我也有個猜測。”趙寂同衛初宴說道:“太尉掌權太久,恐怕平日里也囂張慣了,北軍在你做統領之前,是他的門生在經營,因此你走后,他想收權,恐怕是覺得那是關起門來理自家事,也就沒有那么小心。” 趙寂是十分相信衛初宴的能力的,既然衛初宴說恐怕是太尉,那便差不離了,她煩心起來。 如同衛初宴之前所想的,這件事既然牽扯到了太尉府,就不是那么簡單能了結的了。她抓著衛初宴的手指把玩著,思索了許久,忽然撇開嘴角,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