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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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初宴一笑,侯永覺得眼前仿佛盛開了一株蓮花:“知道是一回事,有沒有證據是兩回事,明面上犯錯的是他們,鐵證如山,這就夠了。” “你盡管去做罷。你能做到,那么答應你的事我也能做到?!?/br> 聽她承諾,侯永的眼神堅定起來:“那我便去了。對了衛姐,你如何能算到這些天有雨的?” 旁人只當是巧合,也許知道他們計劃的人也可能只將這些天的雨當做巧合,但是侯永不會,因為他從來不會低估衛初宴的能力。 衛初宴憐憫地看他一眼:“你該不會以為只有太常手下的太史令會看天色吧?” 侯永一驚:“???” “你可知道,田間隨意找個老農,問他明日天氣,他都能說個大概。” 侯永撓撓頭,又聽衛初宴道:“只不過我找的人比尋常老農厲害一些,能料的久一些罷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但侯永清楚,若是真有這樣的大才,去當個太史令綽綽有余,這樣的人放著高官顯爵不入仕,定然是很難找到和請動的,而衛初宴卻能從其那里得到想知道的消息,他佩服的緊。 衛初宴不知他心思又繞了幾個彎,又問他:“先前給你的人選,你挑選的如何了?敢不敢去做?” 侯永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其余人都沒問題,只是這五殿下......” 衛初宴淡淡道:“有她的分量的,做的壞事不及她多,有她做的壞事多的,沒有她那樣的地位。我知你不太喜歡犧牲無辜者,她是我為你選的,若你覺得害怕,那么我這里自然還有其他的人選可供做局?!?/br> 她的話語觸動了侯永,令侯永堅定地搖了搖頭:“那便就她吧。這位殿下荒yin無度,收上的亡魂比之大皇子猶有過之,如今能夠為大齊的未來做一番貢獻,也算贖罪了?!?/br> 衛初宴拍了拍他的肩,察覺到其中的肯定,他激動的顫抖起來。 “還有一事,時間太短了,趙宸又是個疑心重的,她那里用不了陰謀,只能用陽謀。或者說,不用計謀。你們管好老大和老七那里便好。” “那二皇女那里?” “我去便好?!毙l初宴想起先前趙宸看她的那□□眼神,心中有些嫌惡,但她也知道,這恐怕就是機會。 “您是說?” “我是布局者,也是局中人?!?/br> 暴雨仍然在下,載著趙寂的這輛馬車,車輪漸漸地碾動起來了,同一時間,楊幀出現在了七皇子府外。 另一頭,跟在衛初宴身邊很多年的忠仆周祿出現在了大皇子府附近的街道上,那身影極低調,慢慢地走過去了,像是一個普通的行人一般。 車輪,碾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搞定。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封(下) “再喝一杯吧, 七爺, 兄弟們可都盼你出來盼了很久了, 今日終于見到你自由了, 當浮一大白!” “說的是,今日大喜,且再飲一杯!” 酒桌喧鬧,大齊從來不禁止貴族私下飲宴, 饒是如此,禁令解除后,七皇子趙捷也還低調了好一陣子,此次是應楊國公家小世子并一干小勛貴的邀請, 才過來青樓一聚, 眾人興致都不低, 趙捷也算是終于又找回了眾星捧月的感覺,接連接到了幾家的橄欖枝,這位即將封王的年輕皇子高興之下, 多喝了幾杯, 漸漸地, 有些不清醒了。 “來!再來!” 同一時間, 一個清雅如仙的身影低調地出現在了長安的這條著名花街上,她穿一青灰直裾,立在街頭左右望了望,肩頭還未給雨打濕,便和其他急于得到某種慰藉的人一般, 拐進了一間規模中等的青樓。另一邊,靠街的某間青樓上,坐在欄桿后聽著打理各產業的管事們同自己匯報這一年來的贏利與虧損的趙宸,望著那道一閃而逝的青灰色身影,挑起了被修的柔潤的眉。 她的手指敲擊著欄桿,忽然問了句:“衛初宴是否也滿了十五了?” 管事們想了想,才明白主子所說是何人,有一兩個知道的,恭敬回答了:“回主子,衛初宴應當是成年了,如今還升職了,統領著北軍,手上權柄不小呢?!?/br> “她升職之事,我是知道的。”趙宸喝了一口酒,眼底隱有火焰:“她經常來這邊嗎?可有來‘照顧’過本殿的生意?” 趙宸在宮外產業不少,其中有兩間青樓就坐落在這條花街上,也算是著名的,因此她有此一問。 這次管事倒流暢了些:“記憶中是常來的。聽說她未娶親,家中也無侍妾,可不就總得往咱們這條街跑了嗎?不過這衛統領冷情冷性的,沒什么固定的口味,來咱們這邊的那幾次,我們也想過用花魁娘子套牢她,但她察覺出來后,反倒漸漸來的少了。主子您若想要以此入手,恐怕有些棘手?!?/br> 趙宸笑道:“我還當她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沒成想也落了凡俗了”,隨即又冷哼一聲:“誰說我要套牢她了?這人已是我那meimei的忠犬了,想要她背主,可比殺了她要難!” “那主子的意思是?” 趙宸舔一舔唇,露出了一個嗜血的表情:“那就殺了她好了?!?/br> “這衛初宴畢竟是當朝大員,又是十一殿下的心腹,若是死在咱們手里,恐怕不好處理啊。” “誰說死在咱們手里?當朝大員夜宿青樓,被枕邊戀她若狂的伶人一刀割斷了脖子,豈不有趣?你們去,摸到她去的那家樓子在她的吃食里動些手腳,記住,我要活的,不要死的。” 這些都是她的心腹,聽聞主子要殺人,即便殺的是如今炙手可熱的北軍統領,他們也沒有太多的猶豫,當趙宸吩咐了之后,便立刻有好手帶著藥物偷偷地摸過去了。 手下走后不久,趙宸聽完匯報,換了身黑衣,跟著前來引路的暗衛往衛初宴的所在去了。 一刻鐘之后,正與某位膚白貌美的“伶人”喝茶談心的小衛大人,忽然地和那伶人一起,暈倒在了房中,再過了片刻,有人披著一身風雨,自打開的后窗爬了進來,隨意踢開了伶人,而將衛初宴扔到了床上...... 數杯烈酒、一壺熱茶,大齊有一件的丑聞,就在不斷入喉的酒液與茶水中被醞釀出來了。 這一年是景翰二十三年,初夏,天上下著暴雨。 史稱“雨夜之變”。 變亂發生的這個夜晚,無論是在喝的爛醉如泥的七殿下眼中,還是自以為運籌帷幄的二皇女眼中,除了那煩人的暴雨,其他一切都算得上平靜,趙捷是喝醉之后便在楊幀等人的打點下歇下了,這幫子仍有精力的年輕人也各自地找了姑娘小倌,在同一間青樓夜宿了。相似的場景每日都在青樓發生著,但數十年后,回想起這一夜,這些或是主動、或是被蒙地參與進這件事的人們,想起這天夜里的兩件事,仍然會不自覺地感到顫栗。 那位大人,那位之后在朝中攬權數十年的大人,就是在這個夜晚,第一次地露出了她的利爪。 二皇女、七皇子......那利爪撕裂了一切不穩定的因子,為一個即將到來的盛世奠定了穩定的根基。 而這天夜里,時間的齒輪還在緩慢而有序的轉動著。 被衛初宴選中的青樓中,趙宸立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那個絕色女子,眼中有些癡迷,但更多的,卻是即將擁有以及毀滅這美麗的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