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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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衛初宴是那么好的一個人,她值得擁有世人尊敬而喜愛的目光,而不是為了我,變作一個在暗地里要受人譏諷的人。” 衛初宴說了句“傻瓜”,輕輕擁她在懷里:“我不在乎那些。真的,我不在乎那些。還記得我的那個夢嗎,光明和煦的手段我也曾經有過,但結果卻并不像你想的那樣,因為手段太柔和,我最終反被其所累。如今我早已想通了,只要最終所取的目標是光明而美好的,那么過程黑暗曲折一些,也并非不可取。” 衛初宴并未在安慰人,很早以前,從她重生回來起,在她還沒遇上趙寂的時候,她就已經放棄了那些溫和而柔軟的手段,轉向了一種更為方便有效卻也暗含詭事的手段了。 “可是,有康莊大道你不去走嗎?” “那不是真的康莊大道,陛下召見我時,也暗示了我要做個純臣。你知道純臣是什么嗎?純臣就是帝王手里的一把刀。你覺得朱棄石大人的手段光明嗎?但其實,他也一直是個純臣。他是你父皇手中的刀,只是這把刀近些年漸漸地褪去了從前的血腥,人們便忘掉了從前,將他當做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來尊敬了。” “所以,敬畏或懼怕,都取決于我,看我想讓他們感受到什么。” 趙寂被她說服了,衛初宴看見她眼里的同意,低頭在她額角落下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佞,唉,佞。 米涼要禿頭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封 這年六月, 卷入“春蒐案”的幾位殿下相繼被放了出來。 拘禁在府中的七皇子得了自由, 但仍然沉寂著。先入獄、后來被罰回府邸“閉門思過”的大皇子趙敖還有些疑神疑鬼的, 即便禁令撤銷, 也不出府門、不召幕僚,直到一直在獄中的趙宸也被放了出來,其他兩位殿下才開始相信起事情真的過去了,漸漸地出現在了人前。 只是各自的圈子終究是越縮越小了, 從前與他們交好的好些已與他們劃清了界限,即便還有自詡重情或是忠誠的,也翻不起什么水花,不過, 當封王的傳言漸漸傳開時, 幾位殿下府前還是有了片刻的回暖的, 和一戴罪在身的皇子交好同和一未來的諸侯王交好,這其中的差別顯而易見。 趙宸出獄這天,早早的就有屬下候在大理寺牢獄外邊了。她穿著半舊的袍服, 被人領著走出來, 看著明媚的夏日陽光出神。 真的出來了? 管事見了主子, 急忙迎上來, 將她往馬車上引,趙宸掃了一眼停在一旁的鑲金馬車,因為瘦了許多而顯得十分大的眼睛里重新點亮了神采。 一年了,她真的出來了。 “主子快上車吧,府中已備好吃食, 您這瘦的,真叫老奴難過。” 來接趙宸的是自小伺候著的奴才,她十五歲出宮開府,也將其一并帶了出宮,做了府邸的管家,此時見到她,掉的那幾滴眼淚倒是真情實意的。 趙宸上了馬車,感受到坐墊的柔軟,嘆息一聲,對騎馬跟在馬車旁的管家問道:“老大和老七呢,他們比我先放出來,近日可有異常?” 趙宸這一年里一直身在牢獄,一開口,卻像是對外邊的事情了解甚深的模樣,對此管家也好像并不奇怪,隨著她的發問,一一回答了她的問題,末了,忍不住勸說兩句:“主子此次逃過大劫,正是該好好休養了,不要太勞心勞力才是。” 趙寂嗤笑一聲,在車中閉目養神。 沒想到啊,她曾經那么的痛恨過父皇對大皇兄的仁慈,如今她自己卻也要靠父皇的這種仁慈來脫險。 “十一啊,你現在體會到了我曾經的不甘了嗎?明明已是手下敗將了,卻又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你得知這一消息后,會不會脫掉那層假惺惺的面具,去恨一恨我們的父皇呢?” 低調而奢華的馬車中,這位在獄中呆了一年有余的二殿下,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獄,起先,得知父皇打算將她們封王之時,她感覺詫異,但轉念一想,這不就是父皇的作風嗎? 但可惜了,她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一個小小的封國。 “敬父皇,謝父皇的仁慈。”筵席之上,趙宸舉杯面向皇宮,恭敬行了一禮。 看著在她之后紛紛舉杯謝恩的心腹們,她在心中默然想到,謝父皇,給了我第二次的機會。 不知是巧合還是上蒼示警,殿下們放出來后不久,夏季的暴雨,便一場又一場地落下來了,連著十幾日,街上處處濕滑,到處彌漫著水汽。 主管鬼神祭祀的太常為此上了幾回書,大意是說:國無法不行,老天爺已然發出了警告,希望陛下賞罰分明。 也即暗示:不可如此輕易地放過幾位殿下。 聽說陛下看了折子后,將寢宮的貴重珍玩砸了個七七八八,隨后傳召了幾位重臣入宮,責怪他們辦事太過冒進,封王的事情還未下來,就將幾位殿下放了出來,如今正撞上連日暴雨,正巧給那幫看星星的落了口實。 幾位重臣私底下對視幾眼,皆在老伙計眼中看到了無奈。 起先他們的確也沒打算這么早釋放幾位殿下,但陛下既已讓他們去做這件事,一旦開始運作,便不免走漏風聲,其中有些心急救主的皇子黨、又或是急于在舊主面前立功的官員便像打了雞血一般,數次上書,請求釋放“遲遲未找到證據定罪”的幾位殿下。這些落在了三公眼中,若是他們沒有為幾位殿下封王的意思也便罷了,既已有了,總得找法子先放幾位殿下出來的,因此他們便順水推舟地應了。 一切都在掌控之內,只是老天爺忽然下起了雨,給了點小小的話柄,倒也不是很重要。 陛下也只是心情煩悶,才來與他們出氣,罵上一兩句便好了。 被召進宮中的幾人老神在在的,卻不知宮外有一人比他們還沉穩。 青紅茶樓,衛初宴約了小酒鬼侯永喝茶。 “我的衛大統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好酒,這茶再如何名貴,進了我這俗人的肚子,也只有解渴一個作用罷了。” “喝茶靜心,你近來浮躁了些,喝點茶對你不是壞事。” 衛初宴當沒看見他眼里寫的那兩個“酒”字,將他推到自己面前的茶杯又推了回去。她知侯永喜歡喝酒,可惜.......她近來被醋壇下了死命令,不得進出青樓、不得與人飲酒作樂,只能委屈這小弟了。 說起最近,侯永眼底升騰起一些興奮。 “不是在為姐你做事嗎?姐你這計劃真絕了,三公恐怕都沒想到,讓那幾位殿下放出來的,不是他們各自的擁護者,而是他們的頭號仇人!” “小聲點,方才才要你靜心。”衛初宴聽覺太過靈敏,給他突然拔高的聲音吵的頭疼,侯永嘿嘿一笑,常年給酒液熏紅的臉上,有著與酒鬼的遲滯不符的機靈。 衛初宴淡淡道:“欲要他毀滅,先叫他得意。” 侯永深以為然:“不放他們出來,恐怕在外無論如何阻止,都會被那幫老家伙擋回去。但是,一旦他們開始走動,能犯的錯誤便多了”,他拿起冷掉的茶大飲一口:“等他們再犯一次大錯,我看老家伙們還有什么理由去給他們封王!” 有衛初宴引薦,侯永已是趙寂一系的了,但并非是嫡系,他很清楚,新皇登基之前,這是表忠心的最好時機了,他定會抓住這次機會。 “大錯豈是那么好犯的?交待你們的事情,可有好好去做?” “衛姐放心,他們不犯錯,我們‘幫’一把就是了。只是這事情一旦做了,一件還好,兩三件一起,恐怕瞎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衛姐不怕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