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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之佞臣_第146章

    是她的,她要利用殆盡,不是她的,她寧可碾碎它,也不能讓對手得到。

    “你長的真好看,是我很喜歡的那種相貌,可惜你站錯了隊伍。哦不,旁人看來,你的選擇才是正確的吧?只是不知道,等你到了地下,是否也還會這樣想?”

    她的手觸到衛(wèi)初宴柔滑的臉頰,在那上面撫摸著:“不要覺得自己死的冤枉。在牢中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春蒐的整件事情都不單純,所以,你也不見得單純。”她眼中露出憎恨,卻又慢慢地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袍來。

    “無論如何,你是趙寂的一大助力,死了你,你說趙寂會不會很痛苦?這只是開始罷了......哦,對了,本來我不想這么早便對你下手的,但誰叫你今日撞到了我手里了呢?”

    她說了很多,牢中生活孤寂,沒人同她說話,出來以后,她倒是比以前要話癆一些。只是獵物還在昏迷,沒人回答她。

    依然是她的獨角戲。

    不過很快就不是了。當趙宸將衣衫脫掉大半,轉(zhuǎn)而去拉衛(wèi)初宴的衣帶時,一只略有些冰冷的手按在了她的手上,一直閉著眼的那女人睜開了眼睛。

    “你沒昏迷?”

    帶著點驚懼的話從趙宸嘴里吐出來,同時她一個反擒拿手,掙開了衛(wèi)初宴的鉗制,兩人短時間內(nèi)過了數(shù)招,有些輕松地,衛(wèi)初宴將趙宸壓在了床邊,一個手刀砍下去,令這位上品乾陽君的身子麻了半邊,一時間無法動彈。

    “一年不見,殿下看來很是想我,迫不及待地要同我敘舊嗎?”

    趙宸已入套,衛(wèi)初宴的心情緩解了些,她將人制住,望見了她憤恨而傲慢的表情。

    “可不是,本殿想你想的緊,你抓的本殿這樣緊,是否也想借此與本殿親近呢?”趙宸心中已然察覺到了不對,即便是臨時發(fā)現(xiàn)被下藥而沒有喝那杯茶,衛(wèi)初宴此刻的神情,也未免太平靜了些,就好像、就好像她一直等著自己去找她一般!

    衛(wèi)初宴不受她的激,仍然把她抓的很緊:“有勞殿下掛心,初宴暫時不想去地下見鬼神。倒是您——”

    先前說的話被這狗奴才聽見了,趙宸冷冷一笑:“你聽到了又如何,我還未對你下手,你難道敢對我做些什么嗎?哦,你鬧到朝堂上去我也不見得怕你!春蒐那么大的事,父皇都能饒我,如今只是弄昏一個大臣,你覺得你的這件事又有多重要呢?”

    她的神情十分囂張,說出的話都似淬毒,衛(wèi)初宴知道這是一條真正的毒蛇,她今日能隨隨便便地要殺了她,日后若讓這人得勢,她也能眼都不眨地殺盡兄弟姐妹。

    “我是不重要。可是她呢?”趙宸的譏諷中,衛(wèi)初宴忽而一笑,望向了地上那個真的被迷暈了的“伶人”。

    趙宸隨即也忘了過去,卻還是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衛(wèi)初宴將她捆在床上,自己走了下床,蹲在那人旁邊,將那人的臉頰朝趙宸那邊撥了撥。

    趙宸起先還是疑惑,漸漸地,不知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瞳孔陡然睜大了,如同惡鬼一般。

    衛(wèi)初宴知道,她終于認出來了:“看來二殿下果真是個涼薄的人,親meimei在面前,竟也這般的陌生。你看,雖然她和你不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雖然你們兩也像來沒什么交集,但是你此刻仔細看,還是能認出來這位早早的就招了駙馬、出宮立府的meimei的吧?”

    趙宸惡狠狠地瞪著她:“你把她帶過來做什么?你早想好了要害我!”她不知道衛(wèi)初宴想要怎么害她,但是此刻看來,衛(wèi)初宴是有準備的。

    衛(wèi)初宴一笑,本是清風一般的笑容,落在趙宸眼里,卻令她忽然地感覺到了害怕:“什么害你?我明明好好地與五殿下在談事,哪成想忽然喝到了有藥的茶,你又忽然地闖了進來。想要害人的,是你吧?殿下可要搞清楚了。”

    趙宸臉色一變,還欲說些什么,衛(wèi)初宴卻不理她了,從趙宸這里,可以看到衛(wèi)初宴自腰間摸出來一個瓷白的小瓶子,輕輕一扭打開了,將里面大半的液體倒入了五妹的嘴里,而后,那人一手拎起五殿下,拿著藥瓶走了過來。

    “這藥藥性不錯,是五殿下慣愛用的,有很多亡魂記得此藥......不過她可能沒想到最后這藥會用在她自己身上。你該是聽說過的,你的這位meimei愛嫖妓嘛,平日里玩些小倌,今日湊巧,她來了這里,你也來了這里,我聽說殿下在牢獄里清苦的很,想來想去,反正你連哥哥的人也都下的去口,如今關(guān)系再亂一些,也沒什么的。”

    她慢條斯理地說著,趙宸漸漸地從她的話語中明白了她在打些什么主意,臉上終于有了真正的害怕:“衛(wèi)初宴!你敢這么算計我!你當你自己真能撇干凈一切嗎?我明日縱使身敗名裂,也要拉你做墊背的!”

    衛(wèi)初宴以要碾碎骨頭的力道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嘴將另一半藥吞了下去:“我只是慣常來青樓罷了,今日沒人見過我和五殿下在一起,從頭至尾,只有五殿下自己一人跑來樓中尋樂子。殿下有空拉我,不若想想該如何向其他人解釋,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五殿下定的這間房里,又為何會和親meimei玩的這樣‘開心’。我若沒猜錯,外邊的墻上,還有殿下你的鞋印吧?”

    “你——你是惡鬼!”

    看著她仙人一般的臉龐,趙宸咬牙切齒罵了一句,就這么一句話的時間,藥性已上來了,趙宸克制不住,眼里冒了紅絲。但一旁的五殿下似乎也有了醒來的跡象,她吃藥更早,聞到趙宸的味道,不自覺往她那里爬了。

    惡鬼?某種角度來說,她的確是一抹帶著些戾氣的鬼魂。衛(wèi)初宴垂下眼,等了片刻,等到趙宸忍不住想去抱五殿下了,方解開她身上的繩子,看著兩人,漸漸地滾到了一起。

    又等了一會兒,確定趙宸已然完全沒了理智,只憑本能在行動了,衛(wèi)初宴抹掉自己的痕跡,自虛掩的窗戶跳了下去,在暴雨中踩出一個水坑。

    下邊等候的趙宸的人已被解決掉,出于謹慎,衛(wèi)初宴差人在窗下守著,自己回了北軍衙門,衙門這邊,正有焦急的五殿下府上的人在等著,她聽了來人的請求,立刻調(diào)了兵。

    又半個時辰,打著尋找失蹤的五殿下的旗號,年輕的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率領(lǐng)下,北軍數(shù)百騎包圍了這條繁華而糜爛的花街,雞飛狗跳的,士兵們開始在一座座樓中搜尋起五殿下的下落來。

    而這個時候,同在一條街上,七殿下正抱著自己的妻弟睡的如同死豬。

    不出意外地,在數(shù)人翻找到正在一張床上“難舍難分”的二殿下與五殿下時,七殿下也被“莽撞”的兵士找到,對于這一雙同樣有違人倫卻并不像二殿下與五殿下所犯的錯誤那么大的人,衛(wèi)統(tǒng)領(lǐng)“寬和”地并未將其帶回北軍衙門,而是只抓走了luanlun的二殿下與五殿下,借著自己總管外城治安的權(quán)限迅速立了案、寫了詳盡的奏章呈上去同時也告知了大理寺這件驚天大案,斷絕了陛下暗下這件事的可能。

    于是,這個晚上,很多人都沒辦法睡覺了,不只是這個晚上,想來日后的數(shù)十個夜晚里,都會有人睡不著。

    二殿下再次入獄,至于七殿下那里,衛(wèi)初宴雖放他走了,但那么多雙眼睛看到了他睡了自己的妻弟,回家之后,王妃受不住這屈辱,同他大鬧一場,自縊在了府中。

    至此,被放出來十天還未到,已有兩位殿下重新攤上了大事,而另外一位因為突發(fā)風寒閉門不出而逃過一劫的大皇子,也自相繼出事的兩位弟妹那里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幾乎嚇破了膽子,就更是龜縮在府中,不敢出來,比之先前禁令在時更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匆忙,因為我知道你們想要看趙寂,所以盡量給濃縮了。

    寫的不亂的,仔細看看就懂了。

    第一百二十章 沖突

    第二日的朝堂, 腥風血雨滿地。

    大雨一刻也未曾停歇, 雨聲甚至傳入了莊嚴豪奢的大殿, 天氣黑沉沉的, 偶有閃電劃破天穹,大殿才會忽然明亮一下。

    御座之旁,黑衣火龍紋的少女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那里, 聽著殿中眾大臣議論昨夜間發(fā)生的那兩樁荒唐事,藏在寬大袍袖下的手掌緊握成拳,些微的發(fā)顫。

    她是今日凌晨才完整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想到昨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想到這事都是出自衛(wèi)初宴的手筆, 她的小臉便有些發(fā)白。她是知道衛(wèi)初宴打算對那幾粒火苗下手的, 也已被告知過所用手段可能有些偏門,但她并未想到,會偏門至此。

    “二殿下與五殿下身為帝女竟做出這等有悖倫常之事, 真是有辱國風, 乃我大齊的奇恥大辱, 此事須得嚴懲!”

    “太史令, 此案大理寺尚且在審理,聽說兩位殿下身上都有藥物,恐被陷害,也說不定。”

    “什么陷害?大理寺那邊可也說了,那藥是五殿下貼身之藥, 既是她自己的藥物,你能說清是陷害還是助興?”

    下方大臣個個都慷慨激昂的,一波又一波的發(fā)言吵得趙寂頭疼,她是知道這些人各自的立場的,但即便往日里立場分明,在面對這等鐵證如山、又實在事關(guān)國體的大事時,也沒多少人敢為二皇女趙宸說話,從各位大臣的態(tài)度中,趙寂明白,趙宸這次恐怕是再也起不來了。除了趙宸,昨夜犯事的還有一個趙捷,原本他睡了自己妻弟雖然也不好聽,但是還能平息,但王妃吳柳兒一自縊,趙捷的名聲便也跟著壞掉了,吳氏一族先后賠了兩個子女進去,咽不下這口氣,當朝上重人還在議論該如何處理趙宸時,吳大人并一眾交好的臣子將矛頭則對準了趙捷,話里話外,一定要討個說法。

    趙寂看著下方爭的臉紅脖子粗的一干老臣,知道自己已然成了真正的贏家,但是這次的勝利卻并未給她帶來多少的快樂,想到這是衛(wèi)初宴為了她,用這種手段算計來的,她便覺得有些眩暈。

    “諸卿所言,皆有道理,然,這等大事趙寂做不了主,須得和三公商量以后,稟明父皇,由他定奪,今日之朝會便到這里罷,有事的話,可下朝以后再去東宮等我。”

    趙寂沒有處置手足的權(quán)力,她將事情推給父皇,和三公到了旁邊的御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