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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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充滿占有欲的姿勢。 那床被子,約摸就是前世的她經常處在的位置。趙寂睡覺是有纏人的習慣,她總被趙寂勒得渾身酸痛,有時還會被突然鉆進她懷里,趴在她心口睡覺的無賴帝王弄得氣悶,直接醒來。 原來她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呀。 情不自禁地又笑了幾下,感覺腦中的昏沉消散了許多,衛初宴小心地把被子從小壞蛋懷里“救”出來,展平了給她蓋上,想到這樣的夜晚并不算冷,便刻意留了一些縫隙,免得趙寂夜里熱起來又胡攪。 給趙寂蓋被子時不免會湊近一些,這樣一來,叫衛初宴發現趙寂雙眼有些浮腫,眼圈微紅,好像是哭過的樣子。 所以后來,到了床上,趙寂偷偷哭了么,為了她之前那番話? 手指輕柔地拂過趙寂眼角,衛初宴心情復雜地盯著趙寂看了半晌,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只是怎么也不能入睡了。 睜眼到天明,衛初宴的眼下有些浮青,趙寂眼睛卻不再紅腫了,一點都看不出可能哭過,早上的時候,她還看了衛初宴好幾眼,目光幾次落在衛初宴的眼睛上。 而后突然又不高興了。 衛初宴一路送著趙寂到書院,又同她一起上了一天課,卻見趙寂一整天都是冷冷淡淡的,也不似昨晚那樣追著她問她問題,這令思索了很久的衛初宴有些意外。 她以為經過昨日之后,或敲打或好奇,都可能是趙寂的反應,卻不想她今天如此安靜。 趙寂自然也想再和衛初宴說些話,她起來時本來便是這么想的,衛初宴雖然大不敬,但是,似乎沒什么惡意,反而為她指出了她一直沒想過的事情。 當時的確不能接受,可是后來想了很久,她覺得可能自己反而還得謝謝衛初宴的。 然而一覺醒來,她發現衛初宴眼神中流露出倦色,眼底也一片青灰,一看便知道是沒睡好。 只是和她睡在同一間房里,便這么讓衛初宴不能忍受嗎?竟是連睡覺都不成? 趙寂又一次想到了這個人是如何的想要避開她,連帶著,連昨日對衛初宴的改觀也被拋在了腦后。 衛初宴聰明又如何,有才華又如何,不喜歡她的人,她也不要去喜歡! 然而這種決心并未持續多久,幾日之后,當甲班開始傳出衛初宴是個不能分化的廢物的風聲時,趙寂罕見的發怒了,甚至當面斥責了他人,這令一直暗地里跟著殿下的高沐恩等人感到十分錯愕。 殿下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平常時候總愛板著一章小臉,做出一副不準旁人親近的樣子,但其實是很心軟的。她也極少呵斥宮人,就連那日被王家隨從圍攻,她也只是呵斥一聲:“放肆!” 但這次,卻說了不少一段話。 事情起源于其他學子在課間的談笑。 不知是誰從哪里得知了衛初宴的身份,知道了她已經完全喪失了分化可能的事實,在班內大肆宣揚開來。于是,書院中的這些學子,對于衛初宴都開始有了些看不起。 衛初宴能言善辯又如何,將先生辨得啞口無言又如何,她一普通女子,難道還妄想同他們一樣讀書學理,日后做官不成? 不若早早嫁人吧! 趙寂便是聽了這樣的言論,這才耐不住地同他們爭辯起來,她極輕蔑地看著這些只會在背后議論他人的膽小鬼,言說道,衛初宴即便不分化也比他們強上太多。 她的確是這樣想的,雖然衛初宴十分討人厭,但是衛初宴的確是很厲害的。 她懂得很多別人不懂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愛你們! 第二十一章 種子 “狂妄!萬情兒你也太過狂妄!她衛初宴不過一不能分化的普通人,如何能同我們比?” 趙寂那番話一出口,原本還只是四散談笑的人皆是一堵,許是想起了之前先生同衛初宴的辯論,他們也沒有了底氣,但面子被下,這些素來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的學子豈能承認他們不如衛初宴?便有人梗著脖子咬緊了衛初宴不能分化一事,誓要同趙寂爭個高低。 趙寂仍然是冷笑,她向來知道普通人在勛貴眼中沒什么地位,但當這些人眼中的輕蔑和話語中的惡意全然指向衛初宴時,她只覺得氣怒。 “不能分化又如何?不過是不能繼承家業罷了,哦,是了,在你們這些沒有半點能力的人眼里,祖上傳下來的那份家業何其重要,你們自然是要咬住不放,以求繼承的。但是衛初宴,她即便不能做衛家的繼承人,于她而言也無什么損失,她那樣的人,是要自己打下一片家業的。” 她這話又令眾人一噎,之前爭論的最兇的幾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被她這番完全不給面子的話弄得極生氣,片刻,才有一道聲音遠遠地響起來。 “我倒要問問,她要如何打下家業?萬情兒你別忘了,我朝勛貴十有八九都是分化之人,大小官員即便有不能分化者,也皆是男人。衛初宴她一女子,不能分化如何做官?不能做官,又想舉業,難道要去行那商賈之事嗎?可笑!商人豈能和我們比?” 話音一落,立刻便有人附和:“張兄所言甚是,衛初宴不過就這一條路罷了,哦,等等,我倒忘了,既是女子,不能分化也還有另一條路可走嘛,萬情兒你不若勸勸那衛初宴,讓她不要再來書院治學了,在家中學些女紅,早日借著衛家的勢力嫁個高門,豈不是最好了?” “是了,單看容色,衛小姐實是上上之品,我正好未曾婚配,不若便考慮一下我吧?那小手,那臉蛋,嘖,真能娶回家,雖然她不是坤陰君我也會好好疼她的!” 這話一出,許多人都笑了起來,其中有幾名女性乾陽君,卻漸漸冷了臉色。 實是這話語里對女人的輕賤之色太過露骨了。 “王軒,你在自己家紈绔也便罷了,非要出來丟人現眼嗎?書院斯文之地,你在此yin言穢語的,是要污了圣人的耳朵嗎!” “錢家二姐,你別生氣啊,難道你也看上了衛初宴,想要來分一杯羹嗎?好說好說,等我——嘿嘿!” 被錢家小姐呵斥的這王軒本就是個頑劣的,雖然還未滿十五,沒有標記人的能力,但是平日里斗雞走狗、欺男霸女之事卻沒少做。他家叔叔是九卿之一的大行令,主管本朝對外族的交往事宜,手中權柄大,連帶的令家中這些小輩也囂張起來,這王軒只是他一個外甥,在榆林卻也少有人敢惹。 因此對于這斥責,他也只覺不痛不癢。 趙寂給這些人氣得小臉通紅,平日里哪有人敢在她耳邊說這些呢?乍然一聽,她只覺惡心,一聲“放肆”便脫口而出,卻只震懾了眾人一瞬,他們是不知道趙寂身份的,單單是被她從氣勢上壓住了而已,等到回過神來,便是一陣大笑。 “萬情兒啊萬情兒,是,你是萬郡守的表親,在這榆林,郡守大人最大,你的確也有狂妄的資本。但我等也不是吃素的,你這聲‘放肆’,是想說給誰聽啊?你去問問你三姐,問問萬清鳶,問她會不會同我們這樣說話?” “黃毛丫頭,不知天高地厚!” 這邊吵嚷正盛,有幾人說到興頭,自以為抓住了把柄,手舞足蹈的,如同鴨子一般可笑。那頭衛初宴自外邊回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一愣。 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理清了事情的大致脈絡,初宴心中有些無奈。 主要還是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