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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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驚遲垂眸掃了一眼,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頓住。 他沒回信息,直接走出去給阮枝回了個電話。 “邢驚遲?” 阮枝接的很快,聽聲兒似乎在外面走。 邢驚遲“嗯”了一聲,沒提秦律的事:“去食堂吃飯?早上讓你帶的水果吃了嗎,包里還有幾顆巧克力,我早上放進去的。” “還有巧克力?!” 小青瓷的聲音明顯帶了驚喜和雀躍。 邢驚遲無聲地笑了一下,這么點兒小事就能哄得她這樣高興。不等他再問,那邊經過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后,她含糊的聲音又傳過來了:“沒去食堂呢,我出去買點面粉,下午做漿糊。拿來那幅畫可大一張了,我們幾個人都在忙活這個。” 邢驚遲微頓,這是吃上了。 他就不該在飯前和她說這個事。 邢驚遲和阮枝又聊了一會兒才低聲道:“等下了班我去接你,晚上順便叫上秦律他們一起吃頓飯。你想吃什么?” 阮枝想了想,應道:“都行。” “嗯,下午有時間就休息一會兒。” “知道啦。” 說完邢驚遲等著阮枝先掛了電話,其實他沒想主動找他們的。但既然秦律和阮枝遇見了,那他的電話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 就邢驚遲打電話這會兒功夫,余峯已經揣著本子出來了。 “隊長,都問出來了,咱先吃飯還是先回局里?” 邢驚遲瞅他一眼,嘴上這樣問,但手已經自覺地按在肚子上了,這暗示的不要太明顯。他輕嘖一聲:“吃飯。” 余峯“嘿嘿”笑,眾所周知,在出任務的時候和他們隊長一塊兒出去吃飯,是絕不用自掏腰包的。而且他們隊長還特大方,他們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這會兒他們正好邊吃邊說。他雖然對這舊市場不熟,但對外邊兒可是門兒清的。 走出小巷后余峯非常自覺地接過了邢驚遲丟過來的鑰匙,上了車把記筆錄的本子遞給邢驚遲:“隊長,都在這兒了,大部分你都聽到了。” 話雖然這樣說,邢驚遲還是接過來看了一眼。 原本他和余峯都以為這種箭頭的訂單不多,沒成想一問還挺多的。余峯拿出照片讓那老頭認了才問出點東西來。那老頭說這男人在這兒訂箭頭許多年了,這兩年倒是少了些,不怎么來這兒,就算是要貨也是托人來。后面余峯和老頭聊天,順著這箭頭又聊到了滇城,老頭子說著說著就說到自個兒也有個親戚在滇城,說是姓曾。他們以前一起弄這活計,后來因為一些事兒散了。 一聽邢驚遲就知道曾鷗也是從這兒知道這件事的,去滇城的時候用了這個身份做掩護。如此大費周章,讓邢驚遲更加確定了曾鷗在這兩個案子中扮演的角色絕不可能只是一個鋪子的員工那么簡單。 希望秦野能在盜墓團伙的嘴里問出點兒有用的東西。 . 臨近初夏,白日漸長。 原本這個點夕陽該落進來了,今天辦公室里還是亮堂堂的。那三花就那么懶洋洋地躺在門口,就差沒往朱教授的躺椅上溜達了。 阮枝揉了一下午的面粉,手腕都酸了。 她癟嘴,幫邢驚遲的時候都沒那么累,想著想著阮枝還有點兒臉紅。那個時候男人平時略顯冷淡的聲音總會變得又沉又啞,渾身都燙得不像話。 門口的三花歪著腦袋看阮枝,也不知道她臉紅個什么,剛轉過腦袋就見著了踏進院門的男人。這男人它今早才見過。 邢驚遲走起路來向來無聲無息的,只在阮枝身邊的時候才會放松一些。 現在這院兒里也就門口的三花發現了他,他緩步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大辦公室里那三個人男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他的小青瓷坐在桌子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臉紅紅的。 邢驚遲挑了挑眉,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過去。 [邢驚遲:枝枝,在想什么?] 他眼看著阮枝呆了一會兒才去拿桌上的手機,她紅著臉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又咬了咬唇才啪嗒啪嗒打字回復他。 邢驚遲的手機震了一下。 [枝枝不胖:我在想周末。] 邢驚遲頓住,眸色倏地暗下來。 那天早上在阮枝耳邊說的話他還記得,他說提前預約了她整個周末。她這會兒一個人紅著臉就是在想這個?這離周末可還有幾天。 邢驚遲腦子的想法還沒往外散發,她的下一條信息就來了。 [枝枝不胖:就是我和你說過周末我們去看師父,然后去外公那兒吃飯的事。] 邢驚遲:“.......” 他收起手機的同時順帶著把腦子里那些綺麗的念頭也壓了下去,這小青瓷都能把醉酒的告白忘得一干二凈,他怎么能指望她記得這個。 這個點兒平日里是阮枝下班的點了,但今日他們幾個人還在圍在那幅畫前。邢驚遲站在門口看了會兒,看著朱教授招招手把阮枝喊了過去。 “小枝兒,你看看這兒...” 接下來的話邢驚遲一句都沒聽明白,他小時候最多也就跟著他們家老爺子見過這些東西,這里頭的門道也是因為造假案才多多少少接觸了一些,也只浮于表面。 干他們這行兒的,多數都是為了個念。 阮枝打小就跟在她師父后面學手藝了,明明該是嬌生慣養的女孩兒,在那個年紀就有了那樣的耐心和專注力。邢驚遲不難想到,顧衍對阮枝的影響力有多大。她最常掛在嘴邊的可不是林千尋,而是顧衍。 最先發現邢驚遲的人是趙柏,他正扶了扶眼鏡抬眼說話:“這裱褙的紙可能有點難找,我下午去找了,厚度都不適合,我...” 趙柏頓住,他對上門口男人的視線。 朱教授瞅了趙柏一眼,看啥呢? 他順著趙柏的視線往門就一瞧,喲,一個帥小伙。 趙柏和朱教授的動靜不小,阮枝和劉奕華也停了動作。于是辦公室里的四個人就齊齊地對上了邢驚遲,一時間竟沒人說話。 阮枝在一片寂靜中眨巴眨眼,抬腳就往邢驚遲身邊跑去。 男人沒再看里面的人,視線落到阮枝身上,伸手把她接了過來,低聲問:“我出去等你?” 其實這兒的人除了朱教授,其他兩個人都見過邢驚遲。這兩人也沒多看,人夫妻倆說話呢,更何況劉奕華還被邢驚遲銬過,就更不想說話了。 朱教授一會兒瞅瞅門外,一會兒瞅瞅里邊兒,壓低聲音道:“這就是小枝兒那個對象呢?我前幾個月聽那小丫頭說結婚了還以為是唬我的呢。” 其實阮枝結婚的事兒在博物館早就傳遍了,畢竟有個熱心阿姨。他們還都知道了阮枝的老公是個人民警察,還挺詫異。但朱教授每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都撲在文物上,哪兒聽說過這些。 趙柏沒應聲,劉奕華點點頭:“上回您讓我去三藐寺找顧..找空蟬大師的時候就見過了,上個月去溪林村也遇見他們刑警隊在那兒辦案。” 朱教授又往外瞄一眼,怪不得呢,原來是刑警隊的。模樣倒是生得俊,看起來和他們小枝兒挺般配的,就是這工作危險了點。 他琢磨了一會兒,朝著門口喊了一聲:“小枝兒,下班了!都回去吧!” 原本他們博物館也不興加班來著。 聞言阮枝“誒”地應了一聲,扯了扯邢驚遲的袖子拉著人走了。走前邢驚遲朝辦公室里邊兒點了點頭,朱教授還笑瞇瞇地朝他揮了手,這小兩口看起來感情還不錯。 阮枝回自己的工作室拿了包就出來了,關門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邢驚遲,晚上和阿律他們一塊兒吃飯嗎?” 邢驚遲伸手接過她的包,等她鎖了門后又去牽她的手,等把人牽到手里了才應道:“嗯,訂了家私房菜館,就在江南這邊。” 阮枝想了想,問道:“邢驚遲,你那個隊友,就是姓林的那個安保隊長。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他,但又好像沒有。” 本來阮枝是不想說的,但邢驚遲特地提過叫她小心,她還是說了好叫他放心,免得萬一出了什么事又要惹他生氣。 邢驚遲腳步微頓,語氣沉下來:“見過?” 林丞宴以前是他的隊員,對于每一個隊員的履歷他都一清二楚。邢驚遲的記憶里向來好,不過幾瞬腦子里就閃過了林丞宴的背景調查報告。 他是明城人,從小在明城長大,考了北城的警校,也是特招進入的突擊隊,比邢驚遲晚來三年。說起來林丞宴原先和邢驚遲不是一個隊的,是在執行最后一個任務的半年前才調來他們隊。 對于林丞宴這個人,邢驚遲有幾分看不透,但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是一個隊伍,必須彼此信任,所以他也從未懷疑過他。 邢驚遲本就敏感于林丞宴出現的時間,這會兒阮枝說了這樣的話,他就更在意了。 “大概在什么時候見過?確定嗎?” 邢驚遲臉色不太好看,牽著阮枝的手也下意識地收緊了。 阮枝說起這個還挺苦惱,她擰眉仔細地回憶了很久:“反正不是近幾年,就是有一瞬間覺得眼熟。今天中午那會兒近距離見了又覺得沒見過,可能是我記錯了。” 說著兩人已出了院門,三花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 邢驚遲正想說些什么就被秦律突如其來的喊聲打斷:“隊長!嫂子!” 邢驚遲和阮枝一齊側頭往右邊看去,秦律和林丞宴正站在不遠處,兩人穿著統一的白色制服,這個兩個男人身材都不錯,穿著制服更顯肩寬腰窄,還都有一雙大長腿。 秦律膚色黑,沖著他們笑的時候看起來很是爽朗。邊上的林丞宴臉上倒是沒有笑意,神色平靜,眸光淺淺地看著他們。 邢驚遲咽下了未說出口的話,牽著阮枝朝他們走去。 阮枝和秦律本就見過了,也不用介紹,邢驚遲朝他們簡單地說了兩句:“枝枝,阿律你見過了。這位也是我在北城的隊友,林丞宴。” 說完又朝著林丞宴介紹道:“這是我太太阮枝。” 林丞宴對著他們輕點了點頭:“遲哥。” 他頓了一下,又喊:“阮枝。” 阮枝對上林丞宴看不出情緒的眸子,對他抿唇笑了一下。 阮枝和秦律都沒察覺到林丞宴的稱呼有什么不對,唯有邢驚遲聽了之后不動聲色地看了林丞宴一眼。幾人說著一起朝外走去。 正逢下班時間,他們一行人走在一起還挺顯眼的。 要不是加上了阮枝,這三個男人湊一湊就能男團出道了。博物館里多是些上了年紀的叔叔阿姨們,見了帥小伙們也覺得賞心悅目。 這幾個男人湊在一起,話還挺多。 但多數時間都是秦律在嘰嘰喳喳,林丞宴溫聲應著,邢驚遲的話在里面算是最少的,偶爾說話也是冷不丁地來一句。 阮枝乖乖地貼在他身側,沒什么說話的欲望。他們聊得多是以前的事兒,或是聊兄弟們的事兒,這三人都極其默契地沒提起現在的事情。 她聽了半天也沒聽他們說是怎么會想著來豐城進安保公司的。 因著晚上林丞宴和秦律還得回博物館值班,幾人就上了邢驚遲的車,去吃了飯邢驚遲再將他們送回來。車上秦律還叭叭感嘆:“隊長,你說豐城多好,你當時怎么就想不開跑到北城去。” 說著秦律又開始和阮枝聊天:“嫂子,我今天中午見著你還嚇一跳呢。之前也就聽遲哥說過那么一嘴,沒想到你就在這兒上班,你可真厲害。” 阮枝回頭看了一眼秦律,笑道:“我去年才進的博物館,和前輩們比起來差遠了。倒是你們,你們的工作辛苦。” 秦律擺擺手,嘀咕嘀咕幾句又把話題繞到了邢驚遲的身上。 說話間阮枝收回了視線,中途卻撞上了林丞宴的視線,他的眸光總是很淡。和邢驚遲的冷不同,林丞宴看著氣質溫和,但阮枝總覺得他不像是表面的模樣。 阮枝沒多想,就在秦律一路的叨叨中邢驚遲將車停在了提前訂好的私房菜館的停車場。車上還有人,阮枝可不想當著他們的面被邢驚遲抱著下車,車一停就趕緊解了安全帶自個兒溜下車了。 但下了車后阮枝又被那男人摟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