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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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試探著問道:“邢驚遲,昨晚...我欺負你了?” 顯然阮枝也知道自己喝了酒會發脾氣的事兒,其實她這些年還好一些了。以前聽林靈說她喝了酒還非得抱著那些寶貝絮絮叨叨,最后干脆就抱著東西睡了。 她也就仗著昨晚是邢驚遲在身邊才敢喝那么多酒。 邢驚遲挑了挑眉,還真忘得一干二凈了。 他也沒打算嚇她,只抱臂立在原地,神色淡淡地問了一句:“枝枝,以前誰讓你傷過心?” 顯然,這話是詐她的。 邢驚遲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但不知怎的,他總想知道關于阮枝那個“喜歡了十幾年的人”,十幾年是相當長的歲月了。雖然現在他的小青瓷喜歡的人已經換成了他,他卻不甘心。 至少,得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 阮枝一懵。 以前誰讓她傷過心? 聽了這句話阮枝還真仔細想了想,小時候最讓她傷心的是經常見不到爸爸mama,再大一點就是她失去了自己的家。 再往后就沒有傷心事了,顧衍待她比林千尋更為上心,待她就如自己的孩子一樣。 因為阮枝愛纏著顧衍這事兒林千尋沒少吃過醋,但更多的還是感激顧衍。所以現在阮枝跑三藐寺跑的勤一些林千尋也只暗地里生悶氣,不敢表現出來。 阮枝試探著應道:“沒有?” 邢驚遲眉心微蹙。 他就這么目光沉沉地看著阮枝,也不說話。她以前是有多喜歡這個人,才能這樣毫無芥蒂喜歡他十幾年,他竟不敢深想。 于是阮枝就眼睜睜地看著剛才在陽臺上心情還挺好的男人一下就冷了情緒。她癟癟嘴,心想來生理期的好像是她誒。 今日雖放了晴邢驚遲還是送了阮枝去上班,沒像以前那樣只在門口看著她下車,而是把她送進了后院才離開。他暫時不想驚動林丞宴。 林丞宴曾說過會找他,他就等著。 . 邢驚遲從博物館離開后沒回警隊,直接打電話喊了余峯去隊里拿滇城送來的那枚箭頭。如果他們的調查方向沒錯,那家陳記的人可能會對曾鷗的身份有所了解。 余峯剛拎著包子豆漿到警隊呢,接到電話又去拿了那物證打車往舊市場跑。司機師傅開了很多年的車了,見余峯這么一個小年輕往那舊市場跑還挺好奇的,兩人叭叭嘮了一路。 “隊長!” 余峯一下車就見著邢驚遲了,他們隊長正靠在車邊抽煙。 這聲喊到了尾音默默地變弱了一點兒,他和邢驚遲共事近一年,對這個男人也有幾分了解。 邢驚遲這個人看起來孤傲難相處,且做事多隨心,但他向來是一個克制自律的人。在辦案的時候很少會抽煙,除非遇見了難事。 這會兒余峯見著邢驚遲抽煙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了。 邢驚遲咬著煙抬眸看了余峯一眼,也不說話,直起身子就往里走。 白日里這條巷子可比夜晚熱鬧一些,他也看得更清楚。這一片區幾乎保留著原樣,沒有一點兒商業元素的延伸,古舊的街道、殘敗的墻體,似乎和如今發展迅速的都市格格不入。邢驚遲知道,阮枝看這片地方和他看這片地方,是完全不同的。 她懂歷史、懂文物、懂藝術,也更懂得這樣的地方的珍貴。 邢驚遲腳步微頓,伸手掐了煙。 余峯小跑著湊到邢驚遲身邊瞧了一眼,默默地掏出裝在證物袋里的剪頭遞給邢驚遲,“隊長,喏,就是這個箭頭,就這么一小截。難怪當時在醫院里你讓我們仔細找這個,他說他以前獵兔子用的應該就是這玩意兒,這年代了還有人玩這個呢?” 邢驚遲接過證物袋仔細看了。 這箭頭和材質和做工和在阮枝那兒看到的刻刀如出一轍。 邢驚遲“嗯”了一聲。 余峯見邢驚遲說話了,也就沒那么緊繃著了。他往四周看了一圈,問道:“隊長,你在這地方還有線人呢,我在豐城那么久,都沒來過這兒。” 邢驚遲不太想把阮枝牽扯進來,只道是別人提供的線索。 一大清早的,路上走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各個神情悠閑,背著手慢悠悠在街道上走走停停。早飯鋪子的香味傳了好幾條箱子。 余峯昂起脖子往飄香的瞅了一眼,鼻子輕動,覺得自己又餓了。 余峯又不太好意思說,要身邊的人換成秦野他早就扯著人過去了。他只能旁敲側擊道:“隊長,一段時間沒見你在隊里吃早飯了,在家嫂子做的?” 邢驚遲腳步不停,只從兜里拿出手機,口吻淡淡的:“快點?!?/br> 余峯一愣,隨即咧開嘴笑了起來,爽朗道:“好嘞!隊長你吃嗎?” 邢驚遲抬眸往余峯臉上一瞧,余峯秒懂:“行,那我自個兒吃,馬上回來!” 不過一會兒時間,陽光就透過云層灑了下來。淡金色的光束鋪在凹凸不平的路上,煙火氣息慢悠悠地打轉,竟給人一種時間變得緩慢的錯覺。 邢驚遲立在街側,眸光淺淡地看著面前熱鬧又寧靜的街。 住在這兒的多是干這行幾十年的老人了,有的人已兩鬢蒼蒼,有的人才至中年,偶爾會跑過幾個調皮的小家伙。只他們的神情都輕松,絲毫不見這城市給予他們的壓力。 邢驚遲忍不住想,阮枝小時候會是什么模樣。 也是這樣跟在她師父后頭跑嗎?會摔跤嗎?摔跤了有人扶嗎? 這一想就入了神。 ... 這一上午阮枝頗為苦悶,她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早上纏著邢驚遲問了半天他也不說,搞得她心里慌慌的。 早上她醒來的時候穿著睡衣,想來昨晚是邢驚遲給她洗了澡。 阮枝越想越覺得昨晚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他早上問的那個問題也古怪。難不成她昨天喝醉了抱著邢驚遲哭嗎?可是她哭什么呢? 阮枝郁悶。 她想不起來了。 阮枝今天被叫到大工作間幫忙了,上午剛從庫房里運出來一幅賀壽圖,得他們幾個人一塊兒處理。于是整個辦公室都見著阮枝唉聲嘆氣了。 臨近中午那會兒朱教授終于忍不住了,摘下眼鏡就問:“小枝兒,你煩什么呢?這一早上的,今兒太陽那么好,怎么還犯愁呢。” 聞言趙柏和劉奕華也朝阮枝看來。 阮枝幽幽道:“喝酒誤事。我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么,總感覺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但又無從下手,你們不用管我。” 這下朱教授可來勁了,他瞪了趙柏兩人一眼,示意他們好好干活,然后自個兒往阮枝身邊一湊,極其八卦地問:“小枝兒,說來聽聽,我來給你出出主意。喝酒這事兒嘛,可沒人比我有經驗了,我那兒可有好酒,你改天來找我,我帶你玩兒!” 阮枝滿臉苦悶:“教授,您還是cao心墻上的紙吧,別一眨眼又粘住了。我去做漿糊了,您可別來吵我,做完我自個兒去吃飯?!?/br> 朱教授就眼睜睜地看著阮枝聳拉著腦袋走出去了。 心想現在這小年輕心里裝的事兒還挺多的,連他們這么通透的小枝兒都會為情所困。說起來他還沒見過小枝兒的男人呢,也不知是個什么模樣的人。 阮枝去他們院兒里的庫房找了半天才發現面粉沒了。 她只好回辦公室拿了包準備出去買,光記得給家里買面粉了,院兒里這幾個男人也不知道來庫房看看,也不知道平日里往哪兒瞎溜達。 等阮枝經過水靈靈的小菜地時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昨天下了雨,這片小菜地躲在雨蓬里沒被淋到,看起來神采奕奕的。 “喵~” 阮枝才走出院門,蹲在墻上的三花就躍了下來。 胖嘟嘟的三花嘴里還叼著小魚干,甩著尾巴就往她腳邊蹭,水亮的瞳孔里映著阮枝的影。小rou墊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阮枝低頭一瞧,嘀咕:“你哪兒騙來的小魚干?” 話音剛落,阮枝就用余光瞥見了院門前的人。她后知后覺地抬眸看去,秦律正一臉懵的站在門口,眼里是掩不住的詫異和驚喜:“嫂子?!” 阮枝微怔,隨即就對上了另一道目光。 沉靜、有力,帶著不易察覺的溫和。 秦律身邊,站著那個氣質清潤的男人。 他正看著她。 作者有話說: 矜持哥哥:你們誰我追不上老婆嗎?都看見沒?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卡布檸檬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節肢動物 9瓶;haru醬愛吃青花魚 2瓶; 挨個啾啾! 第41章 阮枝記得邢驚遲的話, 他叫她離另一個男人遠一些。 而阮枝見了他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之前她覺得他眼熟, 可離得近了他的面容又變得模糊起來。他們似乎是沒見過。她的直覺卻告訴她,這個人對她來說沒有危險。 秦律忙對著邊上的林丞宴解釋道:“阿宴,這是嫂子, 隊..遲哥年前剛結婚。見著嫂子我總覺得忘了什么事?!?/br> 阮枝抿了抿唇,輕聲道:“叫我阮枝就好?!?/br> 林丞宴的目光在阮枝臉上一掃而過, 低聲道:“阿律, 還在人家工作單位, 在這里盡量不要喊嫂子。像平時那樣稱呼就可以。” 秦律想了想,也是。 這么一想他順帶著把忘了的事也給想起來了!他說呢, 他來豐城兩周了都,居然忘了聯系邢驚遲。 阮枝沒多留,和秦律說了幾句話就溜出去買面粉了。期間林丞宴一直沒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們, 直到她走出很遠, 轉彎過后停留在她身上的那道視線才消失。 阮枝驟然松了口氣。 雖然她沒從那個人身上感受到惡意, 但他清淡的目光卻讓她覺得緊張。她思索片刻, 還是拿出手機給邢驚遲發了條信息。 [枝枝不胖:邢驚遲,我見到秦律和你另一個隊員了。他們和我打了招呼, 晚上你過來要見見他們嗎?] 邢驚遲收到阮枝信息的時候還在陳記, 他們雖來得早,但等了很久。 這店鋪外面看起來小小窄窄的,可里邊兒卻別有天地。這店鋪里就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和他的學徒, 余峯搬了把小板凳坐人工具桌前和人嘮嗑,箭頭的事兒已經問完了,他想著能不能旁敲側擊的問出點關于曾鷗的事兒來,畢竟當時曾鷗去找曾揚的時候可說這玩意兒是信物。 邢驚遲倚在墻邊掃過那一柜子的工具。 那箭頭在這兒可真算是最普通不過的訂單了,還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工具連邢驚遲都叫不上名兒來,但都能看出來出自同一個人,這做工太漂亮了。 兜里的手機微微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