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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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怎么了?” “這泥是濕的。” “濕的?隊長,你說這人現在還在村子里?” . 阮枝睡得昏昏沉沉,這暗沉沉的天色教她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在這嘈雜的雨聲中她似乎聽到一絲不一樣的響動。 “邢驚遲?” 阮枝坐起身門邊看了一眼,門前似乎是有一道人影站著,黑漆漆的看不分明。 但這身形.. 阮枝忽然間就清醒了,她顫抖著去摸枕頭底下的手機,明明是坐在溫暖的被窩里她卻渾身發冷,連解鎖手機都變得困難。 “你就是邢驚遲的女人?” 沉而沙的男聲如驚雷一般在阮枝耳邊響起。 ... 下午五點。 秦野和余峯分別帶隊開始搜尋村子,邢驚遲安排下去之后直接回了院子。 暴雨如注,小路盡頭的院子黑漆漆一片。 邢驚遲下意識地撫上了后腰處的槍,幾乎是悄無聲地地貼著墻走到了門口,側頭看去,木門上的門鎖被撬開了。 老舊的木門半掩著,他的心也如這冰冷的雨滴墜了下去。 邢驚遲繃著身體,喉頭劇烈地滾動了一下。 他在北城出任務的時候也不曾像現在這樣緊張過,神經緊繃著,握著槍的指節泛白。片刻后,邢驚遲閃身進了屋內。 屋內很安靜。 “枝枝?” 男人的聲音低啞,含了難以察覺的顫。 沒有回應,沒有人聲。 邢驚遲隱在房間門口一眼就瞧見了房里里的景象,床上的被子亂成一團,阮枝的鞋還在床邊,但床上的人卻不見了。 邢驚遲倏地掀開了簾子,已不能維持冷靜的神色,雨水順著他的下頷滴落,滑入男人已經濕透的衣服。這房里空無一人。 邢驚遲找遍了間小院的每一個角落。 余峯聽到聲兒跑過來的時候邢驚遲仍在院子附近喊,像失了理智一般。男人的喊聲穿過沉沉雨幕,不斷回響—— “枝枝!” “阮枝!” 作者有話說: 誰能想到呢,兔崽還沒起床存稿箱先起床了! 我們啾啾真可愛!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lu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三鮮水餃 16瓶;alu 7瓶;聆音lin 5瓶;清陽晚照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轟”的一聲響。 天際閃過刺眼的光, 雷聲轟鳴, 暴雨傾盆而下。 阮枝躲在后山的土坡后, 底下是隆起的墳包。她捂著肩膀縮成一團躲在一片雜草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草間的縫隙。 山路不穩本,雨天濕滑, 男人挾持著阮枝本就不好走,更不說阮枝很不配合。 閃電落下。 男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一瞬。 阮枝趁著這個機會狠狠地咬了男人一口, 與此同時她卯足了勁往后撞去, 冷冰冰的刀子因著慣性劃過她的肩側, 兩人摔成一團。 “cao!” 這個年紀不大的男人低罵了一聲。 阮枝一點都沒猶豫,爬起來抬腳就往男人腰腹處踢去, 不管什么時候這招都很好使。她大步跑進田里,再往前是一片密林。 雨向刀刃一樣刮過她的肌膚。 肩上的傷口已開始隱隱作痛,好在那男人當時沒反應過來,傷口并不深。 阮枝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身后的腳步聲似是離她越來越遠, 她的體力也逐漸下降, 腳下一滑她就往坡下滾去, 正巧滑到了軟軟的墳包上,一抬頭就和人家的碑對上眼了。 回過神來的阮枝枝:“......” 她一臉復雜地鉆進了這墳包邊上雜亂的草叢里, 體力下降的太快, 她跑不動了。這時候阮枝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清明已經過去了,這墳也沒個人來除草, 可能都沒人來祭拜。 阮枝在心里給這里孤零零的主人道了聲歉,然后在默念大悲咒和核心價值觀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核心價值觀。 外面許久都沒有動靜了。 阮枝按著自己肩上的傷口,有些恍惚地想邢驚遲要是看到了肯定又要生氣了。她抿了抿唇,今夜的場景居然和小時候有點像。 “哥哥不會丟下你的。” 那時邢驚遲和阮枝說完這句話后不久,她就靠著他睡了過去。 直到夜色深沉,月被烏云遮掩。 倉庫外再也沒有人聲響起,這里面許多孩子也靠在一起睡著了。小少年才叫醒了睡著的小貓兒:“啾啾,你牽住我的手,不管發生什么事就要跟在我身邊。” 還在發懵的阮枝點了點腦袋,乖乖地應:“知道了,哥哥。” 一開始事情的確如邢驚遲想象的一樣順利,他在地上撿了剩下的饅頭,把rou末湯倒在饅頭上,順著狗洞一個接一個地往遠處丟。鏈條拖動,狼狗循著rou味兒朝著饅頭狂奔而去。邢驚遲一把將阮枝推了出去,自己緊跟著爬出來,他攥著阮枝的手就往外跑。 正叼著饅頭的狼狗沒發出叫聲,只喘著粗氣啃食著嘴里的東西。 心跳飆到極限。 邢驚遲的心在一瞬間似乎明朗了起來,他緊緊地牽著阮枝,兩個人朝著漆黑的山林里跑去。倉庫外亮著的大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如果那天如果不是周大富從外面回來,說不定邢驚遲真的就帶著阮枝離開了。 發現兩個孩子逃走的周大富氣急敗壞地把人都叫醒,帶了兩個人牽了狗出去追人,剩下的人都被安排緊盯著倉庫。 那時候也是這樣,他們拼命地往前跑,后面即是深淵。轉了十幾個彎后邢驚遲抱著阮枝躲進了山縫里,大人鉆不進去,容下兩個小孩卻正好。 小少年喘著氣,捂著小貓兒的嘴急促道:“啾啾,我放開的時候你不許哭。” 底下的小貓兒點頭。 邢驚遲剛松開手,抱著他的小貓兒就低低地抽泣了一聲。他擰起眉,不等他問就聽這小貓兒啜泣道:“哥哥,我臉劃傷了,以后會不會沒人要了?” 邢驚遲心想這小貓兒年紀不大,胡思亂想倒是很會。 小少年繃起臉,一本正經應道:“不會的,大不了以后你嫁給我。” 阮枝一懵,仰起小臉和邢驚遲對視了一眼。 月光將小少年眉尾的傷疤照得清亮,這疤痕才剛結痂,在他的眉尾看起來就像一顆星星。阮枝小聲道:“哥哥,你眼睛上有星星。” 邢驚遲抬手摸了摸眉尾的疤痕,“這不是...” “汪——” 狗吠聲遠遠傳來。 邢驚遲的話戛然而止,他緊緊地抱住阮枝,忽然意識到他們可能逃不掉了,不過幾瞬他就做出了決定。他將阮枝按下,把她往里塞了塞,認真道:“哥哥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天亮之前啾啾就在這里不要動。能不能做到?” “哥哥。” 阮枝有點兒害怕。 邢驚遲又摸了摸她柔軟的發,低聲哄道:“啾啾,不怕。” 那一夜阮枝等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等到邢驚遲,后來她才知道那時是他跑出去將那些人引開了。那之后,天不亮邢家和警察就找到了這里,逮捕了人販子救了那些孩子。 唯有周大富和一個小女孩不見蹤影。 其實阮枝也不記得她是怎么下山的,聽林千尋說是啞巴叔叔上山砍柴的時候發現了她,在警察搜尋山林之前阮枝就被人救走了。 啞巴叔叔不光不會說話,耳朵也不好。 還好阮枝記得奶奶的電話。那時候林千尋和阮清都以為阮枝回了奶奶家,而阮枝奶奶以為阮枝在家里,這一夜竟沒人發現阮枝不見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林千尋和阮清終于意識到他們兩個人勉強在一起對誰都不會。不管他們之間如何,都不應該牽扯阮枝。 大雨中異樣的聲音將阮枝亂糟糟的思緒拉扯回來。 她渾身都在發抖,屏住了呼吸聽著周圍紛亂的腳步聲,這聲音時近時遠,偶爾夾雜著幾句臟話,那個男人顯然是被她激怒了。 阮枝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打顫的牙關,頭也愈發的重。 忽然,腳步聲消失了。阮枝陷在被雨水浸濕的泥土里,橫生的雜草在風雨中發顫,她緊緊地盯著面前混亂的雨幕。 “我看見你了,你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男人陰惻惻的聲音倏地在附近響起,聽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阮枝咬著唇,一只手按著肩頭的上,另一手緊緊地抓著一塊石頭。這是她心里想的卻是早知道今天早上就不和邢驚遲生悶氣了,下午她沒能好好和他說幾句話。 阮枝仍縮在原地沒有動。 她一時間沒法兒判斷這個男人是在炸她還是真看見她了。 鞋底踏在土里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步、兩步...布料刮擦過雜草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遮擋在阮枝身上的枝葉猛地被掀開,來人笑了一下,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抓到你了,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