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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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奕華目瞪口呆,一臉懵逼地看向邢驚遲:“你..” 姜婉蘭當(dāng)即就炸了,一生氣就想站起來罵人。她穿著高跟鞋本來就重心不穩(wěn),這一動就扯著劉奕華,兩個人一拉一扯亂成一團(tuán), 邢驚遲看到這樣的狀況倒是安心了不少。 他晃了晃手里的鑰匙,語氣輕飄飄的:“越掙扎越難受,建議別動。” 說完邢驚遲又朝不遠(yuǎn)處的阮枝看了一眼。 小青瓷乖乖地坐在太陽底下,漂亮地似乎在發(fā)光。 他越想越不放心,沉聲道:“你也不許動。” 阮枝枝:“......” 這下好了,不用等回去,現(xiàn)在這女人估計就恨死她了。 邢驚遲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叢林間。留在原地的姜婉蘭對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大罵:“你個冰塊臉給我等著!一有信號我就報警!” 說完姜婉蘭又狠狠地瞪一眼阮枝:“你老公什么毛病,把我們銬起來做什么?” 阮枝遲疑著道:“可能是因為他是警察?” 姜婉蘭:? 劉奕華一懵,難怪這么嚇人。 想來想去阮枝又覺得這樣說不太好,又解釋道:“他很快就回來了,可能怕你們在山里亂跑迷路。我也被他銬過,沒事的。” 姜婉蘭:??? 這青天白日這女人在說什么虎狼之詞? 不要臉! 作者有話說: 阮枝枝:我好無辜,怎么就虎狼之詞了。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念今天真可愛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ro 12瓶;時楹、江停在我家、sloth、、qwert 10瓶;遲遲 6瓶;bluey0809、星子、我是魔鬼……中的天使、蒲公英、32205063 5瓶;平常心 3瓶;混晉江專用網(wǎng)名 2瓶;木九日、靜靜靜靜 1瓶; 都抓住肥臉啾啾!!! 第26章 “啪嗒”一聲。 一雙平底布鞋丟在姜婉蘭面前。 面前的男人在消失八分鐘后又回來了, 額間覆著薄薄的汗意, 彎腰利落地把手銬解了, 整個過程沒碰到姜婉蘭和劉奕華一下。 姜婉蘭罵人的話還卡在喉嚨里,看著這雙鞋脾氣倒是發(fā)不出來了,但心里已經(jīng)把邢驚遲罵了個遍, 至于把他們銬起來嗎。果然阮枝的老公也和她一樣討厭。 阮枝一見邢驚遲就站起了身,一眼就看出來他走了那條小動物們走的路, 他肩上沾著只有那條路上生長著的刺叢。 邢驚遲剛轉(zhuǎn)身就對上了阮枝溜圓的眼睛, 她又瞪他。 不等他問小青瓷就迎了上來, 她從包里拿出紙巾和水,一點兒也不嫌臟就往他身上貼, “你給我站著,不許動。” 說著阮枝把水遞給邢驚遲。 她踮腳把他額間和頸側(cè)的汗都擦去,小聲叨叨:“要這么著急嗎,就十幾分鐘的事, 非得往那兒走。你也是小動物嗎?” 邢驚遲唇角微挑, 黑眸里映出些許笑意:“著急。” 他能不著急嗎, 家里就這么一尊小青瓷, 名貴又漂亮。要是丟了他這輩子都別想過安穩(wěn)日子了,可不得趕緊回來把人看住。 阮枝輕哼一聲, 朝著換好鞋的姜婉蘭道:“走了。” 劉奕華扶起姜婉蘭, 姜婉蘭看著阮枝和邢驚遲的背影,不情不愿地說了句謝謝,聲音輕的就跟這林間的葉子落下似的。 阮枝就當(dāng)沒聽到, 拉著人往山路上走。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 山寺飛檐的一角和藍(lán)天一塊兒映入他們的眼簾。 等進(jìn)了山道之后路漸漸變得寬敞起來,兩側(cè)種滿了雀舌黃楊和未開的紫荊,淡淡的香燭味順著風(fēng)飄入山道,再往回看能看到層層疊疊的密林。 寺廟門口掛著牌匾,上頭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三藐寺。 姜婉蘭和劉奕華看到這三個字都怔了一下,這字跡他們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這居然是他們館長賀蘭鈞的字跡。兩人心里雖然有疑惑但也沒問。 走入門口后便是前殿。 院里有兩個小沙彌正在打掃,穿著僧袍掛著念珠,白白凈凈還怪可愛的。 院中種著兩棵百年香樟,傘狀的樹冠將大部分的陽光都擋住,郁郁蔥蔥的枝葉自由地往高處伸展而去,直直越過了屋檐。 繞過放生池就到了大雄寶殿。 殿前栽著幾株桂花,兩側(cè)花壇邊的山茶盛開,紅艷艷的花朵在這一片綠色中顯得格外漂亮,往后便是成排的馬尾松,高聳挺拔。 阮枝隨手招來一個小沙彌,彎下腰輕聲問:“空蟬師父在藏經(jīng)閣還是小院里?” 小沙彌雙手合十,歪著腦袋靜靜地想了一會兒才用小奶音回答阮枝:“施主,空蟬師叔在小院里,他說今日有客人來。” 阮枝對小沙彌笑了一下:“謝謝你。” 小沙彌抿抿唇,也害羞地朝阮枝笑了一下。 邢驚遲抱著臂盯著阮枝和這個小不點兒,這兩個人就說兩句話的時間還笑來笑去,有什么好笑的。 邊上的劉奕華緊緊地抱著手里的畫,看起來既緊張又激動。而姜婉蘭卻覺得有點兒奇怪,阮枝看起來怎么對這個地方這么熟悉的模樣。 她側(cè)頭悄聲問:“奕華,你們朱教授以前有沒有讓阮枝來過這里?” 劉奕華想了想,誠實地?fù)u頭:“我不太清楚。”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阮枝已經(jīng)往前頭走去,七歪八繞地就帶他們拐入了一個院子里。這小院子不像是在寺廟的,倒像是某個隱居人士住的。 院子里不光有花圃和菜圃,還有藥圃。 乍一眼望去,陽光下的小院子好不熱鬧,到處都是生機(jī)勃勃的模樣。 阮枝盯著小院子看了一會兒,朝劉奕華和姜婉蘭擺擺手:“你們自己進(jìn)去,要見的人就在里頭等你們。” 劉奕華忙不迭地點頭。姜婉蘭狐疑地看了阮枝一眼,問:“你怎么不進(jìn)去?” 阮枝的目光仍落在院子里,頭也沒回:“有事。” 姜婉蘭撇撇嘴,心想那可是顧衍誒,這么好的機(jī)會阮枝居然不進(jìn)去見一面。這個人果然是走后門進(jìn)來的,腦子一看就不怎么靈光。 等姜婉蘭和劉奕華一走,阮枝就跨進(jìn)了園圃里。 邢驚遲忙上前扶著她,低聲問:“怎么了?” 阮枝鼓起臉,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她指著花圃里的花苗小聲抱怨:“這花下地沒一個月呢就死啦!山里日頭好但也冷,師父種的太早了,也不澆水。” 說著阮枝蹲下身用手扒開土壤瞧了一眼,心想沒救了。 她又往隔壁菜圃張望了一下,指使邢驚遲:“邢驚遲,菜圃前邊往左拐有口井,邊上有桶和水勺,你去打桶水來給這些菜洗洗澡。” 邢驚遲的視線在她蔥白的指尖停留一瞬,把嘴里的話咽了下去。 十分鐘后。 劉奕華和姜婉蘭從僧舍里出來,看見的就是阮枝和邢驚遲蹲在人家的菜地里,且伸出了爪子企圖對人家的菜做些什么。 兩個人愣在原地。 這是干什么? “小枝兒,不理我啦?” 溫和清潤的男聲自后響起,劉奕華和姜婉蘭動作同步地朝后看去。 方才在他們面前從始至終都平靜無情緒起伏的空蟬此時竟露出了些許笑意,那副慈悲的面孔終于有了變化,多了一絲人味。 姜婉蘭怔怔地朝菜圃里的阮枝看去,剛才他們的對話猶在耳邊。空蟬告訴他們這里沒有顧先生也沒有顧衍,這里只有空蟬。 而現(xiàn)在空蟬居然對著阮枝笑。 阮枝抬頭悶悶地看了一眼那個锃亮的光頭,雖然她師父剃了頭也英俊無比,但剃了頭這老頭可比以前難搞多了,仿佛把往前幾十年的小性子都使出來了。 阮枝輕哼一聲:“明明藥圃的藥都長得好好的,還種了新藥。偏偏把花種死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搗鼓你那些寶貝的時候就不能順手給這些花苗澆點水嗎?” 空蟬半個身子就掩在陰影里,邢驚遲沒看清他的模樣。直到他抬腳跨出僧房,出來的僧人穿著一塵不染的長袍,手里拿著念珠,即便上了年紀(jì)也難掩他的英俊,只眉眼間的皺紋顯露了他歲數(shù)不小了,他的目光柔和清凈,但這只是望向阮枝的時候,等看向邢驚遲時他又變成了空蟬。 空蟬緩步走到菜圃跟前,輕聲應(yīng):“我不是故意的,是前段時間山里下了雪。我一早起來就把雪都除去了,還是沒救回來。” 阮枝瞅他一眼,氣色不錯,想來最近身體還好。 她指了指身邊的邢驚遲:“諾,這就是我結(jié)婚對象,邢驚遲。” 空蟬將視線落在邢驚遲身上,五官冷硬,眉目清朗,目光深邃,看起來相貌不錯。他掃過邢驚遲的四肢和后腰處,還是個警察。 許久,空蟬朝他點點頭:“叫我空蟬就好。” 邢驚遲對上他的視線,不躲不退:“師父。” 阮枝一聽就笑了,她忙移開臉偷偷地笑。 空蟬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小丫頭這么多年了一點兒都沒變過,他能怎么辦呢,只能應(yīng)下:“平日里勞煩你多照顧些小枝兒,她雖氣性大但心也軟。” 邢驚遲頓了片刻:“她氣性不大,是她照顧我。” 阮枝手里的動作不由慢了下來,悄悄看了一眼一臉正經(jīng)的邢驚遲,心想這男人不僅會聊天還會哄人。同時她也豎起了耳朵聽她師父怎么回。 空蟬:“呵呵。” 阮枝:“......” 這小老頭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 空蟬想起劉奕華和姜婉蘭,不由低聲問:“小枝兒,徽城造的紙去年我和你提過。今兒怎么還把人帶過來了,朱教授讓你帶來的?” 阮枝“嗯”了一聲。 空蟬嘆了口氣,一個賀蘭鈞就夠讓他煩了的,又來一個姓朱的。這都六年了,這兩個人還沒放棄讓他還俗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