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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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的員工并不多,食堂一大就顯得冷清。 邢驚遲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他的小青瓷。小青瓷孤零零地坐在餐桌上,周圍的人都有個伴兒,就她一個人。 他沒急著進去,而是在窗口觀察了一下她一個人吃飯的模樣。 阮枝垂著腦袋用筷子扒拉著菜里的胡蘿卜,如果是胡蘿卜絲兒就算了,今天他們食堂大師傅把胡蘿卜切成了丁,她坐在這里挑了半天。 邢驚遲掃了一眼腕表,五分鐘了,她就沒往嘴里塞一口飯。 他抬步往里走去,和從食堂門口出來的人擦肩而過。 邢驚遲的心思都在阮枝身上,沒注意身邊的人。 而趙柏看見邢驚遲不免怔了一下,他上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是在滇城,就站在阮枝身邊牽著她的手,說是她的丈夫。 “趙柏,看什么呢?” 趙柏收回視線,心里卻想著也不知道阮枝的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趙柏在心里嘆了口氣,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去關注阮枝和她身邊的人。 見趙柏這失魂落魄的模樣,身邊的人像開玩笑地說了一句:“你這兩天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是怎么了?” 趙柏苦笑一聲:“沒事,我們走吧。” ... 略顯冷清的食堂內。 阮枝正戳的起勁面前忽然橫下一道影,來人將明亮的光都遮擋住。她頭也不抬,默默端起盤子往邊上挪了一點。 邢驚遲蹙著眉掃了一眼她餐盤前的胡蘿卜,低聲道:“不喜歡吃怎么還打這個菜?” 阮枝一怔。 這聲兒怎么這么耳熟? 她后知后覺地抬頭,仰著臉和早上剛見過的男人對視一眼,他還是早上見過的模樣,穿著黑色短袖和一件夾克衫,黑眸定定地落在她臉上。 阮枝下意識地擋住那些蘿卜:“你怎么這么早過來了?” 邢驚遲瞥她一眼,在她身邊坐下,側著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來看你吃飯。” 阮枝枝:“......” 這個男人好煩哦。 被這么盯著阮枝總不好繼續磨蹭下去,挑著自己喜歡的菜吃了幾口飯,還不忘給自己解釋:“沒不喜歡,其他菜是無辜的,只是因為混入了蘿卜,挑走我就喜歡吃了。” 邢驚遲沒應聲,而是起身又去拿了一雙筷子。阮枝的餐盤里還有一小半蘿卜沒挑,他的動作比阮枝快不少,不一會兒就把蘿卜挑的干干凈凈了。 他放下筷子,唇角漾起些許弧度:“吃吧。” 吃飽了晚上才好辦事。 作者有話說: 矜持哥哥:想辦事。 這是我進展最快的男主和女主:) 今天兔崽過生日!所以雙更! 九點還有一更,愛你們啾啾!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九是仙女 10瓶;胖大一顆莓 5瓶;兔幾愛吃奶黃包、許滾滾 3瓶;節肢動物、biu~ 2瓶;不識人間煙火、32205063、靜靜靜靜 1瓶; 挨個啾! 第25章 這一天是周五, 天放了晴。 前幾日阮枝和邢驚遲約好了要去三藐寺拜訪阮枝的師父, 順帶捎上她的同事。 阮枝帶著邢驚遲去他們院里坐了一會兒, 午休時間院子里沒什么人,只有一只三花翹著尾巴盯著阮枝身邊的陌生男人。 這會兒阮枝坐在椅子上給劉奕華發微信。邢驚遲長臂伸展,隨意地搭在阮枝背后的橫欄上, 和那只虎視眈眈的貓兒對視。 很明顯的宣告主權的姿勢。 但這只三花也分毫不讓,邁著小步子就躍到了阮枝的腿邊, 然后就這么攤開小肚皮一躺, 圓溜溜的眼珠子往邢驚遲身上一瞧。 漆黑冷漠的瞳孔對上貓兒冷冰冰的豎瞳, 竟無端多了一絲劍拔弩張的意味來。 邢驚遲一眼就認出了這只三花就是阮枝頭像上這只,只不過這貓兒看起來比阮枝頭像上的那只更胖一些, 想來照片拍了有一段日子。 哼。 邢驚遲移開視線,想起在滇城的時候她說和同事關系不好。他看向漂亮的小青瓷,開口問:“你每天都一個人吃飯?” 阮枝啪嗒啪嗒地按著鍵盤,漫不經心地應道:“嗯, 加上食堂師傅和保潔阿姨我們博物館還不到百人呢, 我們還得輪班出去講解。年紀大的前輩很多都退休了, 這兩年才多了一些年輕人, 一個人吃飯很正常,好些叔叔阿姨也自己吃飯。” 他們文保科的人什么事都做。 早年好多藏品都是賀蘭鈞帶著人去全國各地一件一件收來的, 收來后再整理鑒定, 再自個兒修復保管,最后研究、陳列展覽,本來都得自己宣傳教育, 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有專門的部門負責這些。 邢驚遲點頭:“以后晚上我盡量回家吃飯,你少吃外賣。” 他算是發現了,小青瓷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經常偷懶不做飯,他一回來就能看見垃圾桶里的外賣包裝,偏生她又只吃幾口。 阮枝抬眸瞅他一眼,小聲嘀咕:“有時候工作累了就不想做飯,只想躺著。再說了,我吃外賣可比你在單位吃泡面強。” 邢驚遲:“.......” 這倒也是。 邢驚遲蹙眉想了想:“等我這個案子忙完了我去學做飯,以后你累了就我做飯給你吃。” 阮枝打字的速度慢下來,頗有些懷疑。她倒不是懷疑他會不會去學做飯,而是懷疑他做出來的東西能不能吃,想起前幾天早上焦掉的面包片,她心里發慌。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她嘴上還是應下了:“那可得快點破了這個案子。” 說起盜墓案邢驚遲就不得不先給阮枝打個預防針:“下周我可能要出去辦案,短則一周,長則一個月,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 阮枝眨眨眼,心里非但沒有不舍,還有點兒高興。 那天晚上她真是被邢驚遲弄怕了,這個男人一旦上了床嘴里的話就不可信了。 不過阮枝心里還沒高興多久,邢驚遲就緊接著道:“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得堅持出去跑步,每天早上我會檢查手環。” 阮枝枝:“......” 她的視線落在胖乎乎的三花身上,心里不禁涌起偷貓的想法。干脆把她們嘟嘟偷走,叼著手環在屋子里跑上一早上就能蒙混過關。 阮枝不情不愿地答應:“哦。” 邢驚遲無聲地笑了一下。 小青瓷連生悶氣都那么可愛。 在劉奕華帶著畫出來前阮枝就和邢驚遲一塊兒坐在橫椅上曬太陽,時不時擼一把貓兒,累了就往邢驚遲身上一靠。 阮枝閉著眼睛想,這日子還挺舒坦,要是每天早上不用跑步就更好了。 但很快阮枝的“舒坦日子”就被打破了。 高跟鞋踏在石板路上的聲音格外清脆,和這腳步聲響起的還有劉奕華小心翼翼的聲音:“蘭蘭,你走慢點,看著點兒路。” 姜婉蘭不太高興:“怎么就偏偏今天去,是不是還要爬山?” 劉奕華安慰她:“沒事,累了我背你上去。” 阮枝蹭得一下就直起了身子,劉奕華居然還把姜婉蘭帶來了。她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下好了,她美好的一下午就泡湯了。 邢驚遲正想問她怎么了,就見在曾在滇城見過那一男一女并肩走來。顯然他也記得那時候那個女人針對阮枝的模樣。 姜婉蘭看到邢驚遲也頓了一下,阮枝的老公? 她驚疑不定地看向劉奕華:“下午我們坐誰的車去?” 劉奕華眼神飄忽了一下,湊近道:“我也是剛剛知道阮枝說她老公來了,他們要去三藐寺拜訪顧先生,教授就讓我跟著去。” 姜婉蘭當然知道劉奕華要去拜訪顧衍,所以她才巴巴地要跟著來。她不悅地皺眉,壓低聲音:“教授能給你們這個機會就不錯了,她怎么還叫上她老公?” 劉奕華撓撓頭:“我也不知道。” 顧衍是阮枝師父這件事在博物館內部只有三個人知道,館長賀蘭鈞、書畫組朱教授以及趙柏,畢竟顧衍在阮枝剛讀大學的時候就出家了。阮枝也不想因為這個原因受到過多關注,畢竟顧衍在業內德高望重且生平的經歷堪稱傳奇,古玩界和修復界就沒有不知道顧衍的人。 兩人壓低了聲音說話,阮枝聽不到可有人聽得到。 邢驚遲挑了挑眉,他們似乎對他的太太有很多誤解。他看了一眼阮枝,這小青瓷正悶著臉往那邊瞧,估計也沒料到劉奕華會把姜婉蘭帶來。 他伸手牽過阮枝的手,低聲問:“不想看見她?” 阮枝瞅他一眼,搖搖頭:“沒有,就是沒做好心理準備。” 明明是相看兩厭的人忽然要來坐她老公的車,任憑誰都高興不起來。阮枝想了想,小聲道:“要不我來開大怪獸吧。” 邢驚遲悶笑:“大怪獸?” 阮枝眨了眨眼:“就是大怪獸,我可以開嗎?” 邢驚遲挑唇笑了一下:“行,我的東西都隨你處置。” 只要他在她身邊,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見邢驚遲答應阮枝才高興了一點。她朝走過來的兩人打了個招呼,又把腿上的三花往邊上一扒拉就拉著邢驚遲走了。 姜婉蘭在阮枝身后瞪了她一眼:“沒禮貌!” 劉奕華扯了扯姜婉蘭的袖子,示意她小聲點。 等走到停車場姜婉蘭看到那輛越野車卻有點兒哽住。她仔細地上下掃了一眼這輛車,這車是斯卡集團前年出的限定款,全球二十輛,連她哥哥都沒訂到,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眼看著阮枝往駕駛座走去,姜婉蘭咬了咬唇,忍不住出聲問:“阮枝,你換車了?” 阮枝許是和邢驚遲離得近了,連眼神都和他相似起來,她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姜婉蘭,隨口應道:“嗯,換著玩兒。” 姜婉蘭:“.......” 怎么辦更生氣了,好想打人。 邢驚遲非常配合阮枝的行動,沒湊上去抱她上車,免得滅了小青瓷的威風。他也不管車外那兩個人,自顧自地開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