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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無意顯擺自己的學問不說,分明李文斌在側,卻只管問張河這幅畫如何,那篇詩作又如何,不說出個頭頭是道,不肯罷休。 如此種種枚不勝舉,那些人談笑戲謔中透露出的輕慢實在令人惱火。 要不是張河幾次三番阻攔,李文斌早就同他們針尖對麥芒,還以顏色了。 到了飯后用茶的時候更是過分。 其中一位夫郎計較起用飯的規矩來,說:“還是四方街上的食館講究,真不愧堂上些的賓至如歸四個字。” “不過真要比較,這兒可比在家中用飯時松快多了。你們都是知道的,我家老太君最重禮儀,桌上什么東西吃幾筷子都得警醒著。要不是有個可心的在一邊伺候,吃頓飯都不能省心。” 這位夫家姓趙,正是禮部尚書府上,也是這些人里身份最高之人,此話一出自是附和一片。 李文斌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挑起話頭,心中暗生警惕。 果然,不過幾句話便有人說道:“府中下人眾多,但到底粗鄙,要找那等順心遂意的可不容易。” “就說我吧,生怕有丁點不盡心的地方讓老爺不適,挑的人啊不單要看著順眼,還得體面乖巧,不精心教導怎么行?樂安李夫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張河當然聽得出來他口中的可心人,不是單單伺候老爺們吃飯用的。 當下就皺眉道:“我家里沒這種規矩。” 那問話的人睜大眼睛,以手掩唇仿佛吃驚不小,訝聲道:“這……這怎么會呢,誰不知道李老太傅是最重規矩的人。這些禮數不是應當應份的么?” 張河掛著一張笑臉,回過去的話卻不客氣:“又不是襁褓小兒,吃個飯難道還要人喂到嘴里不成?我從來沒聽說有這種規矩,看來還是我見得太少啊。” 那夫郎臉色變了變,正要說話,就聽另一個人笑著打斷道:“林夫郎,你這話可是問錯人了。樂安李夫郎向來直爽,不講究那些的,侯爺也是軟和的性情,府上一直是簡簡單單。別說是伺候用飯的,就是……呵呵,你說你呀,是不是問錯了?” “瞧我,這卻是忘了,李夫郎,你別介意啊。” 那林夫郎聞言對張河歉意一笑,眼里可沒有半分真誠。 張河怒火中燒,他不是傻子,聽得出那人話中的意思。 說他直爽不過是在諷刺他強硬善妒,更說樂安侯性情軟和。 ——這幾乎是在嘲諷李文武是個怕夫郎的軟蛋了! 他磨了磨后牙槽,正待開口反擊,就聽趙夫郎語重心長地道:“李夫郎,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年長你幾歲,這才托大和你說這些體己話。 我們哥兒最好的年紀都是數的出來的,過了那時候,不說容色衰弛,就是有些事也有心無力。 男人卻不一樣。 前些日子齊家得了第七子喜得跟什么似得,我們都是隨了禮了。那齊大人如今都上五十了,還開出這一枝來,能不高興么? 且不說旁的,太傅大人終得平反,侯爺飽經磨難也總算回歸故里,正該傳承香火澤沐皇恩。 只一個,未免有些單薄了。” 他這話真可謂誅心,張河幾乎變色,忍無可忍道:“你——” “有勞趙夫郎cao心了。” 李文斌按住張河,接過了話頭。 他笑意不變道:“早就聽說趙夫郎是再妥帖不過的人,堪稱世家夫郎楷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貴府十三位郎君都待您如親爹,實在讓人佩服。” 趙夫郎本是滿臉笑容,對李文斌的知趣深感滿意,待聽到最后一句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原來,這趙大人家里枝繁葉茂,卻沒有一個是正室夫郎親生的。 第101章 這趙大人家里枝繁葉茂, 卻沒有一個是正室夫郎親生的——卻不是說趙夫郎不能生,而是他所出的兩個親子都未能活過十歲就夭折了。 雖對外都說是病逝, 但京中早有傳言,那兩個孩子的死和趙家后院脫不了干系。 李文斌這一句可不正砸在他的痛腳上么。 正氣頭上的張河聽了,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也說:“趙夫郎果然深明大義,我們可不都羨慕趙大人娶得佳郎嘛, 我李家就沒有這樣的福氣嘍。” 趙夫郎扯出一個笑容,道:“何必羨慕,李夫郎若是心疼侯爺,日后多盡心就是了。” 張河撇了撇嘴, “我家的事就不勞外人費心了。趙夫郎這份體貼, 還是多用在趙大人身上吧。” 趙夫郎暗自沉住氣,端起茶杯接著飲茶的功夫給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 他所看的正是林夫郎。 但不等對方說話, 李文斌已率先開口道:“小二,去請先生換個新鮮點的說,這翻來倒去的我都聽膩了。” 正要舊話重提的林夫郎一下子噎住了。 小二正添置熱茶,他是個機靈的, 早就看出這些哥兒在為難主家夫郎,當下笑道:“這些故事夫郎肯定早都聽過,小的剛才在樓下卻是聽了一樁新鮮事。不如說來給夫郎逗個悶子?” “哦?” 張河看這小二的殷勤勁,也有些好奇起來,便道:“什么新鮮事,你倒說來聽聽, 要是沒意思,我可讓掌柜的扣你月錢了。” 小二哎哎兩聲,道:“定有意思的。聽說,咱們賀爺今個兒在朝上給興武伯爺診斷出一個大癥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