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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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燕庭側趴著睡了一覺,臥室沒拉窗簾,投射進來的光線幾經(jīng)變化,漸漸演變成一縷縷橘紅。他在落日余暉里醒來,下意識地探手撫摸另一只枕頭。 花園里有汽車開走的聲音,瞿燕庭試圖望一眼,稍一動便腰酸地跌回床上。不久腳步聲傳來,陸文抱著黃司令躡手躡腳地推開門。 瞿燕庭笑道:“我醒了。” 陸文這才邁大步子,喜不自勝地說:“我抱了黃司令一下午,它現(xiàn)在不沖我齜牙了,還沖我拋媚眼兒。” 瞿燕庭欠身坐起來,愁道:“你快把它扔了吧,看你沾的一身毛。” 陸文聽話地把貓丟開,坐床邊張開手,讓瞿燕庭拿滾子幫他粘干凈。手機從褲兜里滑出來,開會調了靜音,屏幕一亮收到熱點推送的提醒。 兩個人正厭煩網(wǎng)絡,誰都沒有理會,粘完毛,瞿燕庭帶著未散的惺忪趴進陸文懷里,側著臉在床上看了一場日落。 房間里逐漸變黑,只有陸文的手機瘋狂閃爍。 “好多消息啊。” “沒事,八成是銘子他們。” “朋友是不是很擔心你?” “怕我抑郁,天天發(fā)搞笑動圖,煩死了都。” 瞿燕庭心說,數(shù)你搞笑,還嫌人家煩。嗡的一聲,他的手機在枕邊振動起來,隨后收到十幾條消息。 緊接著,陸文的手機接到孫小劍的呼叫。 他們對視了一眼,感覺不太尋常,可是都這般田地了還能怎么樣……總不能是床照曝光了吧? 陸文按下免提,把手機舉在彼此之間:“喂?” 孫小劍能把人喊聾:“我擦!你快看最新頭條!快!” 掛了線,陸文和瞿燕庭湊在一處,登錄微博,感覺比他打人新聞爆出來那天還要卡,而頭條和熱搜已經(jīng)被曾震的名字雙雙占據(jù)。 陸文來不及看文字,直接點開了頭條新聞中的視頻,是一段電梯內的監(jiān)控錄像—— 曾震面對攝像頭,另一個人背對著,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只見曾震摟住對方,低頭吻了一會兒。 另一人兜著外套帽子,根本認不出是誰,但服裝打扮和身形足以看出是一個男人。 陸文呆愣了一分鐘:“這、這好像索菲的電梯?” 瞿燕庭也回了神:“曾震的衣服……好像是發(fā)布會那天?” 陸文又重頭看了一遍,發(fā)布會,時間是早上,在索菲的電梯間里,對方的黑色外套和帽子,比他矮一些的身高。 恍然過后只剩下吃驚,他說:“……是靳巖予。” 手機又響,陸文打開微信,連奕銘問他有沒有看見新聞。他腦袋發(fā)暈,直接撥過去回問:“銘子,監(jiān)控是你發(fā)的?” 連奕銘說:“我哪有工夫時時注意監(jiān)控,就算有,我也得遵循行業(yè)規(guī)則,不能隨意侵犯當事人的隱私。” “那怎么……” 連奕銘道:“如果當事人調取監(jiān)控要自己發(fā),我當然樂意效勞。” 陸文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靳巖予自己爆的?!”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連奕銘說,“不過他托我稍句話給你。” 陸文愣著,想起靳巖予那天說欠他一個道歉,問:“什么?” 連奕銘轉告:“靳巖予說——大灰,這下兩清了哈。” 第97章 那一段監(jiān)控視頻快速傳遍全網(wǎng), 并掀起了軒然大波。 瞿燕庭仔細看了一遍, 視頻里,曾震個子高, 俯身把靳巖予抱住再親吻, 而靳巖予雙手揣著口袋, 全程沒有拿出來。 因此給人的觀感是曾震處于主動,被動的另一方是否自愿不得而知。這件事的討論空前絕后, 暫時被調侃為“電梯接吻門”。 瞿燕庭點開不斷激增的評論區(qū)—— 我看傻了, 比曾震的電影更讓我驚喜…… 對方是男的吧? 曾震是老玻璃?那王茗雨知道嗎? 是發(fā)布那天早晨的監(jiān)控,會不會是劇組的演員啊! 對方?jīng)]什么回應, 強迫的吧!賭一個潛規(guī)則! 評論里還充斥了大量謾罵, 曾震多年經(jīng)營斯文儒雅的好形象, 以及和王茗雨伉儷情深的夫妻關系,爆出這種事必然大跌眼鏡。 無論對方是誰,出軌已是鐵證,還有gay、騙婚、潛規(guī)則等隨之而來的猜測, 瞿燕庭滑動屏幕, 捕捉到這樣一條:大膽假設, 陸文打曾震和這件事有關? 類似的評論不在少數(shù),近期最矚目的兩件新聞和兩名當事人,很容易令人產(chǎn)生聯(lián)想。陸文也看到了,立刻抓起手機。 瞿燕庭問:“你想怎么做?” 陸文說:“我要’洗白’了!” 將兩件事關聯(lián),借曾震的不當行為將輿論反轉,況且大眾都在猜測被吻的人是誰, 陸文不想暴露靳巖予,那就把焦點引到他自己身上。 瞿燕庭說:“我有相熟的媒體,出稿子很快。” 陸文馬上聯(lián)系孫小劍,冷處理數(shù)日后,終于進行全面的公關反擊。在熱度最高的當晚,多家媒體出動,以分析、爆料等形式對輿論進行引導洗牌。 各色新聞或真或假,靠譜的,荒唐的,糅合在一起攪亂大眾的思維。一窩蜂的網(wǎng)友自以為是手持天平的正義審判長,其實只是隨時被cao控的一盤棋。 陸文徜徉在鋪天蓋地的評論中,捧著手機兩三個小時沒松手,眼睛都要看瞎了。他頭昏腦漲地栽在床上,聽見瞿燕庭在陽臺上打電話。 等安靜了,瞿燕庭返回來,無奈地擼了把頭發(fā)。 陸文問:“給你師父打的嗎?” “嗯。”爆出這種事,瞿燕庭必定掛心王茗雨的反應,“師父暫時不想見人,我過兩天再去看她。” 陸文和瞿燕庭毫無睡意,月色正好,便一起到花園走走,踩著甬道上被樹影切碎的月光慢行,有點歲月靜好的意思。 網(wǎng)上卻陷入混亂,陸文走了一段忍不住摸手機。瞿燕庭挽住他的胳膊,說:“別看了,費眼。” 陸文把手機塞回去,說:“看曾震被罵,好爽。” “你挺實在的。”瞿燕庭笑了聲,“不過真是峰回路轉。” 陸文感慨道:“沒想到會是靳巖予幫了我一把。” 瞿燕庭停下步子,不太肯定地說:“你仔細看那段視頻了嗎?我覺得不一般。” 陸文有一樣的想法,所以他拜托孫小劍盡量弄到靳巖予的聯(lián)系方式,想問清楚。念誰來誰,孫小劍發(fā)來了輾轉得到的號碼。 陸文撥出去,開了免提和瞿燕庭一起聽,接通了,他謹慎地開口:“喂?對個暗號,你是小黑小白還是小灰?” 手機里傳出靳巖予不耐煩的聲音:“你閑得蛋疼啊?” 陸文說:“我不是怕打錯么!” 靳巖予問:“找我干嗎?” 陸文忽然卡殼,拐著彎說:“我是提醒你,小心被曾震打擊報復。” “切。”靳巖予滿不在乎道,“我早跑路了,正在北海道度假。” 陸文“哦”一聲,問:“你為什么啊?” 靳巖予回答:“可能良心發(fā)現(xiàn)了吧,但也不全是為你,我要讓老畜生一輩子忘不了我,我不稀罕他喜歡了,最好讓他想起我就恨得牙癢癢。” 陸文擔心道:“你別是被曾震逼得變態(tài)了吧?” 靳巖予說:“瞿燕庭都沒變態(tài),我為什么要變態(tài)?” 瞿燕庭心情復雜地咳嗽了一聲。 場面有點尷尬,陸文問出心中的疑惑:“那段視頻是發(fā)布會早上……你不是和曾震掰了么,還接吻啊?” 靳巖予吼道:“都他媽這時候了還八卦?你有病吧!” 陸文執(zhí)著地說:“而且是他主動的。” 進電梯前靳巖予就兜好了帽子,他有豐富的應對鏡頭的經(jīng)驗,進入電梯站在有利位置。至于接吻,是他求曾震的,求曾震在徹底結束前再吻他一次。 靳巖予干脆坦白了:“其實那段監(jiān)控是我留的把柄,傍身用,現(xiàn)在爆出來了,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 陸文說:“那曾震會不會追究你?” 靳巖予道:“先顧好他自己吧。” 旁邊的草坪躥過一道圓滾滾的影子,瞿燕庭分辨了一下,驚覺黃司令跑了出來,他立刻沖過去追。 陸文戳在原地,等瞿燕庭跑遠一點后,關掉免提將手機貼在耳邊,說:“我想請你再幫我一個忙。” 兩天后,陸文收到關于書影者基金會的第一份調查資料。 靳巖予跟了曾震不短時間,第一次風波后也跟曾震用公益作公關,所以那晚,陸文希望靳巖予能提供一些線索。 靳巖予聽曾震提過一個環(huán)保公益項目,貌似出了點問題。陸文順著這條線索去查,查到該項目當年爛尾,最終草草了事。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書影者那一次出問題后,重啟項目的是文嘉基金,并且文嘉基金對項目中多地的環(huán)保幫助一直延續(xù)至今。 陸文看完資料,先發(fā)了一份給孫小劍,但不打算馬上公布。 今天瞿燕庭要去見王茗雨,陸文提前把賓利開出車庫,在樓前降下車窗等著,等對方出來,他霸占著駕駛位說:“瞿老師,我跟你一起去吧。” 瞿燕庭猶豫道:“師父不認識你,你去不合適吧?” 陸文說:“我都把她老公揍了,應該認識我了。” 瞿燕庭想想也對,王茗雨或許已經(jīng)知道了,但曾震的原因使王茗雨對同性戀嗤之以鼻,他不想在這個關頭刺激對方。 再說了,陸文見王茗雨干什么? “先上車。”陸文催促道,“反正我要去紫山取點東西,走吧。” 瞿燕庭沒管那么多,上車接了兩通電話,曾震出事,他的手機都被業(yè)內的朋友打爆了,不難想象王茗雨的情形。 到了紫山,瞿燕庭匆匆下車去敲門,王茗雨親自來開,和咖啡館見面那天的狀態(tài)大不一樣,整個人流露出疲憊。 陸文慢一步,拎著包跑過來,乖巧地打招呼:“王老師,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