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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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茗雨看了他一眼,遲疑片刻后說:“先進屋吧。” 別墅里有些亂,瞿燕庭了解王茗雨要強的個性,估計出事后就讓保姆走了,不愿意讓人看見自己的狼狽。 茶桌上擱著幾瓶酒,面對面坐下來,王茗雨在瞿燕庭和陸文身上來回掃視,神情談不上好奇或厭惡,應該早已知道他們的關系。 瞿燕庭出聲說:“師父,你怎么樣?” 王茗雨攏了下垂落的發(fā)絲,淡然道:“還好,也不是沒料到過這一天,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她拿起桌上半杯洋酒喝掉,似是感悟地說:“做夫妻就是麻煩。” 瞿燕庭問:“師父,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你有什么打算?我能做什么幫你嗎?” 王茗雨回答:“暫時還沒決定。”她又看了陸文一眼,對瞿燕庭說,“你自己有什么打算,跟曾震劃清界限了?” 瞿燕庭點點頭:“師父,無論我將來做什么,我都是你的徒弟。” 王茗雨說:“你不是曾經(jīng)那個青澀的學生了,我也沒年輕時的意氣風發(fā),以后的日子保護好自己。” 陸文糾結了一秒,插嘴道:“我會保護瞿老師的。” 剛說完,大腿被瞿燕庭在桌下用力一掐,陸文竭力保持鎮(zhèn)靜,補救道:“抱歉,我這人沒什么規(guī)矩……” 王茗雨說:“確實沒規(guī)矩,否則不會在發(fā)布會上揮拳頭。” 陸文撓撓額角,有點難為情。 不料,王茗雨又道:“說實話,那一拳讓我挺痛快的,甚至那段視頻也是,曾震一點都不冤,不過是真面目被揭開了而已。” 聽她這樣說,瞿燕庭很想問王茗雨會不會和曾震離婚,但他們的利益緊緊捆綁在一起,遠不像尋常夫妻那樣容易了斷。 這時,陸文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說:“王老師,我有份資料給你過目。” 瞿燕庭有些驚訝:“是什么?” 陸文沒回答,將文件遞過去。王茗雨接住打開,一直云淡風輕的面容終于瓦解,“啪”地合上文件夾,問:“你想怎么做?” 陸文說:“我會公布。” 瞿燕庭不明所以,拿過資料翻了翻,才知道陸文在悄悄地調(diào)查書影者基金。 “這是我個人行為,跟瞿老師無關。”陸文解釋,“本來的計劃是查到證據(jù)就直接公布。” 王茗雨說:“那你為什么要給我看?” 陸文回答:“因為監(jiān)控事件已經(jīng)影響你們的關系,我如果再公布這件事,你會徹底被波及,書影者也會受創(chuàng)。” 王茗雨道:“你調(diào)查之前就應該想到了吧。” “是,但我改了主意。”陸文明確地說,“我希望你能主動揭發(fā)曾震,我相信你有足夠的證據(jù),包括曾震當年在資助上做手腳的事。你只有這么做,才能最大程度保全自己和書影者的聲譽。” 王茗雨頓了一會兒:“所以你是來談條件的?” 陸文說:“我是來請求的。” “如果我不答應呢?” 陸文扭臉看著瞿燕庭,表明道:“那明天晚上八點,這個環(huán)保項目的前因后果會由各大媒體發(fā)布,其他證據(jù)我會一直查下去,決不罷休。” 瞿燕庭怔怔地看他,一時有些失語。 陸文掏出一張嶄新的名片,按在桌面推到王茗雨面前,說:“王老師,你考慮清楚可以聯(lián)系我,我覺得你會答應。” 王茗雨問:“為什么?” 陸文回答:“你和曾震貌合神離這么多年,是因為利益,現(xiàn)在利益受損理應脫身。還有,你剛才說曾震被打被曝光,你覺得痛快。” 最重要的,王茗雨當年選擇幫助瞿燕庭,陸文相信她是個有良知的好人。 王茗雨捏起那張名片,前綴不是經(jīng)紀公司,也不是藝人,而是文嘉基金會理事,她驚疑地抬頭:“你……” 發(fā)布曾震的慈善丑聞后,陸文會公開上任,到時候相信大眾自有評說。 陸文最后說道:“希望文嘉基金和書影者基金能一起越做越好。” 從別墅離開,園區(qū)里鳥語花香,兩個人沒上車,步行去陸文的白色別墅。瞿燕庭還有點回不過神,走兩步便落后一些。 陸文在王茗雨面前裝得理智、冷靜、邏輯分明,一出來趕緊喘了喘,可累死他了。 停下轉身,他說:“在紫山吃完飯再回吧,我餓了。” 瞿燕庭迷迷瞪瞪的:“好。” 陸文翻兩天前的舊賬:“那我吃雞腿煲仔飯。” 瞿燕庭追上去,攥住陸文垂在腰后的風衣帶子,拽了拽:“你為什么瞞著我做那么多事?” “沒有很多吧……”陸文冤枉道,“我不是怕你為難么。” 他們立在一棵樹下,風住花香濃,一切亂七八糟的煩惱都淡了許多,只剩下意外的,感動的,和說什么都不足以表達的情緒。 瞿燕庭道:“以后別再瞞著我,行嗎?” 陸文說:“那存私房錢也要告訴你嗎?” 瞿燕庭樂了:“你還有私房錢?” “當然了。”陸文挎住瞿燕庭的肩頸,“我把游艇那些玩意兒都賣了,連上前陣子紅火時賺的錢,很大一筆呢。” 瞿燕庭問:“你要干嗎?” 陸文指了指前面的路,陽光落花,一片斑斕,該繼續(xù)往前走了,他回答:“瞿導,我想給你投資。” 瞿燕庭愣道:“什么?” 陸文說:“咱們拍《藏身》吧。” 作者有話要說: 瞿燕庭:你錢夠嗎?陸文:你不還有積蓄嗎?咋的,你的電影你一分也不出嗎? 第98章 陸文賭對了, 王茗雨沒有沉默下去。 大眾都知道書影者基金會是曾震和王茗雨共同所有, 詳實的公益造假證據(jù)一公布,伴隨著王茗雨和曾震的關系切割——離婚。 新聞正式發(fā)布的當天, 網(wǎng)絡又迎來一波爆炸性討論, 大大小小的媒體都企圖分一杯羹, 為博眼球,真真假假的消息數(shù)不勝數(shù)。 從發(fā)布會上陸文揮拳開始, 到監(jiān)控視頻流出, 再到書影者內(nèi)幕曝光,整件事由民事糾紛發(fā)展為桃色丑聞, 最后演變成公共事件。 曾震自始至終沒露面回應, 做了半輩子受人敬仰的大導, 估計無法接受,將離婚事務全權交給律師打理,出國避風頭去了。 但網(wǎng)民總要尋找發(fā)泄的地方,于是攻陷了曾震團隊之前發(fā)布的聲明。這件事透著黑色幽默, 十天內(nèi), 對陸文的批判幾乎翻不到了, 已開啟新一輪聲勢浩大的圍剿。 大眾不免進行對比,曾震的問題罄竹難書,涉及人品、道德甚至法紀法規(guī),而陸文只是揍人一拳,揍的還是前者。 比較尷尬的是,當初大半個娛樂圈發(fā)聲支持曾震, 如今形勢天翻地覆,只好集體失聲,灰溜溜地將發(fā)言刪掉。 陸文在真人秀的那場風波中被稱為“打臉達人”,這件跌宕起伏的事件過后,更坐實了這個稱號。 他一開始熱衷于看大眾討伐曾震,漸漸地看膩了,發(fā)覺這一場戰(zhàn)爭費心費力,輸家是真的。但他、靳巖予、王茗雨,其實并沒有真正的贏家。 陸文懶得再關注,后續(xù)的處理全部交給團隊,不過他明白,所有人都好奇他在峰回路轉之后,會以怎樣的姿態(tài)回歸大眾視野。 沉寂一段時間后,五月初,陸文公開上任文嘉基金會理事。 他發(fā)布了出事后的第一條微博,沒有講究的語言,也沒有牽連任何新聞,字句間透著開始新篇章的氣息——老陸紀念愛妻成立的基金會,正式被小陸搶走,會好好干的。 陸文發(fā)完就忙去了,對于外界的評價他的心態(tài)變化很大,從在乎、抵觸、困擾,到淡然無謂,一顆心臟磨練得皮實了太多。 但陸文沒料到,上任一事引發(fā)了巨大的關注,很快沖上熱搜,席卷各平臺頭條。他的家世背景徹底公開,寰陸,陸戰(zhàn)擎,他名下的公司……沒有蛋疼網(wǎng)友扒不出來的。 娛記聞聲而動,已經(jīng)不在紫山名筑和愛簡傳媒蹲點了,轉移到城市著名地標寰陸總部大廈,拍下陸氏父子一起下班的畫面。 天氣暖洋洋的,傍晚,南灣的花園露臺搬出了燒烤爐,玲玲姐在長餐桌旁準備食材,黃司令一直在她腳邊繞。 陸戰(zhàn)擎換了休閑裝過來,單臂撈起黃司令,抱著貓去地下酒窖挑葡萄酒去了。陸文幫忙切水果,笨手笨腳地把果汁濺在短t上。 瞿燕庭剛下班,窩在餐椅里裝困躲懶,等烤rou的香氣一飄出來,立刻吸著鼻子醒了。 玲玲姐體貼地問:“小庭,今天能吃辣的嗎?” “啊?”瞿燕庭抓抓太陽xue,“……能。” 陸文欠打地說:“玲玲姐,你可以做一張表格給瞿老師填,類似課程表。標明能否吃辣,是否換床單,還有輕重程度,能否跑跳碰,是否增加坐墊。” 瞿燕庭抓起挽花的餐巾砸過去:“可否閉嘴?!” 恰好陸戰(zhàn)擎拿著酒回來,陸文嚷道:“爸,他欺負你兒子!” 陸戰(zhàn)擎沒搭理他,落座搭起二郎腿,大手一下下?lián)崦S司令的頭,同時給瞿燕庭看挑選的葡萄酒。陸文自討沒趣,端來一大盤水果找存在感,把手臂搭在瞿燕庭的椅背上。 糟心事陸續(xù)結束,終于能一家人好好地吃頓飯。瞿燕庭一邊啃烤翅,一邊滑開手機瀏覽新聞,說:“你和伯父被拍到了?” “嗯。”陸文扒拉一盤烤蝦,“你看誰更帥?” 這問題不亞于“掉河里先救誰”,幸虧陸文是gay,否則以他沒眼色的本事,能把婆媳矛盾進一步升級。 瞿燕庭倒沒避諱,答:“伯父吧。” 陸文不樂意了:“你別阿諛奉承,做人有點底線行嗎?” 瞿燕庭點開一張偷拍圖,笑道:“這能怪我嗎?你瞅瞅你這張的表情。” 陸文湊過去看,照片里陸戰(zhàn)擎挺拔地站在車旁,一身浩然正氣,而他不知道在說什么,張著嘴,表情透著點……慫? 陸文回憶了一下,當時他跟陸戰(zhàn)擎說想把紫山的別墅賣掉,陸戰(zhàn)擎問為什么,他說要投資拍電影,然后被陸戰(zhàn)擎冷嗤了一聲。 陸文追問:“到底行不行啊?” 陸戰(zhàn)擎道:“要錢就直說,拐彎抹角也不嫌麻煩。” 陸文才急中帶慫地解釋:“誰要錢了……問問不行啊?!” 沒想到正好被拍下來,陸文奪過手機,先記住是哪家不著調(diào)的媒體,然后點開評論。翻了一會兒,他金剛怒目地瞪向陸戰(zhàn)擎。 “靠!” 瞿燕庭扒秋刀魚rou給黃司令吃,問:“怎么了?” 陸文生氣地說:“這張照片我這么慫,他那么酷,黑粉說我怕他,給我起了新外號。” 瞿燕庭心說父子倆合照也能黑?估計是鬧著玩的,他道:“什么外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