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王爺寶貝、將四個巨佬寫進耽美文后、舟而復始、穿成圣母文中女配、主角攻略日常 完結+番外、男孩子的裙底有什么 完結+番外、他吻了那個男孩、[綜]播主每天都在改造世界、表弟總犯規(guī) 完結+番外、史上第一妃
“我cao!”陸文又驚呆一次,“貴圈真亂!” 瞿燕庭把他的手擦干凈,慢慢道:“他們這些年一直各過各的,跟形婚沒什么兩樣,甚至不了解彼此在忙什么、愛吃什么。” 陸文難以相信:“那還在一起干嗎?” 瞿燕庭說:“不是所有人都把婚姻當作情感的締結。名導加名編,他們在一起是一加一大于二,比起夫妻,說是利益共同體更恰當。” 越是有錢人的圈子,這樣的夫妻關系越屢見不鮮,只是曾王多年來都是伉儷情深的模樣,令人深信不疑。 陸文忽然沒了胃口,啪嗒將披薩盒子蓋上。 “不吃了?”瞿燕庭試探,“你覺得很難以接受嗎?” 陸文搖搖頭,人家合法妻子都沒意見,他有什么難接受的:“我就是忽然覺得老天不公平,我爸那么愛我媽,卻早早生離死別。有機會和愛人在一起的人卻白白浪費生命。” 瞿燕庭也想到自己的父母,但不敢多想,說:“那就對你爸爸好一點,怎么樣?” 陸文“嗯”了聲,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開一罐可樂喝,恍然發(fā)覺這是瞿燕庭第一次對他提起曾震。 之前騙他,莫非也是因為去見曾震?回想起來,那晚曾震夸獎他的時候,瞿燕庭的態(tài)度有些疏離,仿佛在撇清關系。 陸文猛然醒悟:“瞿老師,你是不是怕曾震會潛我?” 瞿燕庭把紙巾捏成一小團,回答:“總之……我不愿意讓你和他牽扯關系。” “你放心吧。”陸文說,“除了你能潛我,別人都是做夢。” 瞿燕庭不知道接句什么:“……謝謝啊。” 陸文反過來擔心他:“那你們的師生關系會受影響嗎?你跟曾震親近還是跟你師父親近啊?” 瞿燕庭說:“跟我?guī)煾浮!?/br> 他的勇氣只支撐他透露到這里,傾身貼住陸文的手臂,他賣好地蹭了蹭:“抱歉,再給我一點時間。” 陸文歪頭嗅他的頭發(fā),說:“好的,老婆。” 瞿燕庭:“……” 吃完飯?zhí)煲呀浐诹耍瑑蓚€人在客廳看《第一個夜晚》,瞿燕庭沒辦法久坐,枕著陸文的大腿側躺,身上搭著一條毛毯。 周遭僅有投屏的光,像看電影,瞿燕庭想起任樹評價過一句,陸文的比例能上大銀幕。他望夫成龍地說:“什么時候能拍一部正經的電影就好了。” 陸文扒拉他肩頭:“我忘跟你說了,之前不是有幾個劇本找我嗎,我簽了電影。” 是一部文藝片,戲份不多的配角,陸文覺得很適合他這樣的銀幕新手磨練演技。本想參考一下瞿燕庭的意見,被冷戰(zhàn)耽誤了,他現在問:“你覺得怎么樣?” “挺好的。”瞿燕庭說,“你確定最想要什么,片酬、人氣,還是純粹地想做一名好演員。” 陸文入行時并沒有明確的目標,直到在劇組遇見瞿燕庭,他體會到演砸的低落,也品味出演好的快感,才真正對演員的身份有了一些想法。 “我想當個好演員。”陸文說,“老子又不缺錢,人氣嘛,我成為好演員,大家自然就會喜歡我。” 瞿燕庭道:“說得對,小嫂子。” 陸文笑罵一聲,手指勾著瞿燕庭的頭發(fā)亂玩兒,屏幕突然變成冷色調,是一段閃回的回憶鏡頭——葉父教童年葉杉畫畫。 他還沒忘全劇的第一個鏡頭,雨夜,面包車,唯獨不見跌落淌血的人,既是為雙胞胎的車禍設置懸念,也象征葉父死亡的那場災難。 陸文禁不住道:“成片和我想的不一樣,就有種’哇’的感覺……” 瞿燕庭說:“這就是剪輯的力量。” 在籌備階段,編劇、導演和剪輯經過整整一周的討論,給片子定調,如今呈現的一切都是當初詳細設計過的。 這部戲的悲劇色彩較濃,并涉及精神分裂,容易拍得飄忽,所以瞿燕庭找了拍生活劇的任樹。加入細膩的煙火氣,一切有了血rou的真實感,略懸疑性的剪輯風格又平衡了生活劇的節(jié)奏問題。 陸文感嘆道:“原來有這么多講究。” 瞿燕庭撐著他的大腿直起身,說:“要拍一部好片子是非常難的,編劇、導演、攝影、剪輯、演員,哪一環(huán)都不能失水準。” 陸文問:“那誰最重要?” “導演。”瞿燕庭回答得干脆,“導演的能力決定影片的下限,導演的魄力決定影片的上限。” “后半句什么意思?” “就還拿剪輯來說吧,經典老片《馬路天使》拍攝時長13本,剪輯提議刪減到9本,導演力排眾議交給對方刪減,事實證明成片的效果非常好。” 陸文凝視著瞿燕庭的表情,在講這些的時候,那雙眼睛生動得不像話,唇角也若有似無地揚起。他永遠記得瞿燕庭講戲的模樣,畫分鏡的模樣,穿梭雨中指揮拍攝的模樣。 或許瞿燕庭自己都沒察覺,拍完一條喊“過”時,他是那么的神采奕奕。 “瞿老師。”陸文問道,“你為什么沒有做導演?” 瞿燕庭剎那歸于安靜,試圖在心底搜索一個恰如其分的理由,可是能怎么回答呢,他答應了陸文不再欺騙。 一段無聲的空白,陸文摟住他,不催促也不改口,耐心地等他的答案。 瞿燕庭莫名生出一股勇氣,在對方安穩(wěn)結實的臂彎里。他把下巴擱在陸文的肩上,眨著輕盈的睫毛,半玩笑半剖白地說:“也許有一天會做呢。” 陸文期待道:“真的?” 瞿燕庭偏過頭,望向茶幾上的電腦,那里面裝著他最新完成的電影劇本。 陸文仿佛明白他的希冀和憂愁,這一次沒有要答案,而是越過一步說:“有那一天的話,你想讓誰當男主角?” 瞿燕庭陷入幻想:“要好好挑選,外形,年紀,實力——” 陸文打斷他:“你還要挑,不應該直接選我嗎?” “憑什么?”瞿燕庭笑道,“看你表現。” 陸文嘚瑟地說:“我表現還不夠好?都讓你尿不出來了。” 瞿燕庭像被踩尾巴的貓,惱羞成怒在陸文的肩頭咬了一口,咬完沒松嘴,伏在那兒發(fā)怔。短短幾句話就像一場莊生曉夢,他有些不愿醒來。 偏偏陸文戳他的心窩:“瞿導,你在想什么?” 瞿燕庭閉了閉眼,人果然是貪婪的,一無所有時只要一塊果腹的餅,衣食無憂便有了精神追求,等嘗到愛情的滋味便忍不住奢求夢想的圓滿。 “我在想……”瞿燕庭有些癡醉,“會不會有一天,你在片場喊我’瞿導’,等下了戲,我們一道收工,換成我喊你。” 陸文說:“喊我二百五?” 瞿燕庭揚起臉,在陸文藏星的眼底編織出一片光景,也許永遠不會實現,錯過這一刻就再也抓不住了。 他期期艾艾地輕聲道:“你演得真好啊……老公。” 陸文愣了兩秒—— “讓你岳父出資!咱明天就去拍電影!” 作者有話要說: 陸戰(zhàn)擎:帥強慘。1個; 第76章 瞿燕庭在家休息到周日, 周一不敢再曠工, 早晨準點抵達工作室,身上曖昧的痕跡幾乎褪去了, 但仍心虛地將襯衫紐扣系到了頂。 撒了生病的謊, 他怕大家詢問, 進屋前未雨綢繆地想借口,不料一幫人聚在大客廳里, 正興高采烈地拆禮物。 見他來, 于南喊道:“老大來了!” 瞿燕庭踱過去,朝桌上零落的絲帶和包裝紙瞅一眼, 問:“你們干嗎呢?” 喬編端著一盒生巧, 說:“這些是男主角給大家的禮物, 每人一份生巧和果酒,口味自己挑,我們正亂搶呢。” 瞿燕庭沒反應過來:“男主角?” 劉悅拿著一張照片晃了晃,開心道:“陸文啊瞿編, 還附贈了簽名照!” 瞿燕庭聞言走近, 拿起卡片看陸文親手寫的贈語, 大意是慶祝網劇播出給大家的一點心意。于南在一旁說:“其實單送老大就行了,陸老師好有心。” 瞿燕庭心中猜想,恐怕是被叫了嫂子,燒包。 劉悅本來就喜歡陸文,現在更加著迷,夸道:“陸老師真是人帥心善。” 彭躍然說:“重點是演技挺好的。” 瞿燕庭不知覺地掛著笑, 接腔問:“你看劇了?” “當然了。”大伙兒七嘴八舌地回答。彭躍然隨后說:“這是瞿編你的第一部 網劇,我們都在追。” 瞿燕庭一向不來虛的,直言道:“謝謝這么給面子,不過每個人的審美偏好不一樣,用不著賞我的光,樂意看就看兩眼,不喜歡也可以盡情提意見。” 喬編快人快語道:“這就妄自菲薄了吧,那我提個意見,更新太慢了。” “哈哈,是真的好看。”姚柏青說,“我媳婦兒每天追,把電腦桌面都換成陸老師了。” 瞿燕庭沒顯露什么,劉悅倒是開心得不行,儼然一副小粉絲的狀態(tài),她的ipad在沙發(fā)上扔著,被于南起哄按了一下,桌面是陸文和阮風的劇照合影。 劉悅問:“瞿編,陸文和阮風你更喜歡哪一個?” 瞿燕庭被丫頭片子拿捏住,雖然那二人不在面前,但也不好有失偏頗,便供出標準答案:“他們倆都不錯,我都喜歡。” 劉悅道:“投資人這么一說,感覺我們并蒂蓮被官方認證了。” 瞿燕庭失笑,說:“好了,快挑吧,挑完干活兒。” 于南道:“老大,你那份是單獨的,我放你書桌上了。” 瞿燕庭泡了杯咖啡上樓,關上門解開兩粒扣子,頸側的草莓印已經變成淺淺的一點粉。桌面保持著四天前的模樣,奶油色的禮盒擺放在中間。 絲帶的蝴蝶結下掖著一只卡片,陸文蠻像樣地寫著:敬贈瞿編。 瞿燕庭打開蓋子,盒中除了生巧和果酒之外,還多了一束花,是盛開的重瓣飛燕草。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摘下層疊花瓣里藏著的一張紙條。 依舊是陸文的筆跡—— 第一次是偷酒店的康乃馨,第二次是買老奶奶的黃桷蘭,這一次是我去花店親自選的。飛燕草很漂亮,尤其是名字很好聽,希望你會喜歡。 瞿老師,這些年我只給我媽挑過花,以后的許多年要加上一個你。 瞿燕庭對著幾行字出神,周六才分開,原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真的不算夸張。他把花放好,打開生巧吃了一顆,只覺得甜,恍若除夕前夜在嵐水嚼的喜糖。 再一翻躺在盒中的酒瓶,牌子度數容量,然后是明晃晃的“桃子口味”,他無法不想歪,幸虧一個人不至于太害臊。 瞿燕庭回味和陸文膩在一起的兩天,繾綣的情話、纏綿的愛稱,在身心發(fā)熱時便說出了口,簡直不像是他自己。 看來情愛果真有不容小覷的力量。 瞿燕庭打開微信,要代工作室向陸文道一聲謝,轉念記起對方今天正式進組,于是打消念頭,以免這點小事打擾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