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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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后的那一晚,陸文關(guān)機(jī)不敢聽電話,怕兩個人在氣頭上吵得更兇,最怕的是瞿燕庭一怒之下會跟他分手。 第二天早晨陸文和陸戰(zhàn)擎一起吃飯,吃完他去工作,臨走時陸戰(zhàn)擎對他說了一句話——“我們是父子,所以無論多大的矛盾,最終總有一方會讓步,然后和解。” 但其他人不一樣,沒有誰會永遠(yuǎn)無條件地包容另一個人。陸文思考了很多,這一次他沖動跟蹤、瞿燕庭撒謊,雙方錯誤相抵的話,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如果是單方面的錯誤,該怎么辦?下下次呢?會不會終有一天另一方不愿再忍受,然后真正的離開? 陸文這些天不停地琢磨,吃飯時想,趕行程時想,一離開鏡頭便繼續(xù)想……他的確不夠成熟,以至于在學(xué)業(yè)、事業(yè)和父子關(guān)系上都吃過虧,他不想讓愛情也因此消磨。 喉結(jié)被捏得發(fā)癢,陸文俯首磕瞿燕庭的前額,說:“所以我下定決心才敢來找你。” 瞿燕庭道:“你下了四天。” “你以為下蛋那么簡單啊?”陸文說,“畢竟我從小就這德性……” 瞿燕庭問:“那我呢,你無法忍受我什么,我也愿意改。” “你啊。”陸文煞有其事地開口,“我思來想去,除了這次你亂說話,我他媽根本挑不出來你有哪不好。” 兩個戀愛新手,在第一次吵架后溝通心得,互相反思,以不太正經(jīng)的姿勢。 客廳逐漸暗下來,瞿燕庭躺在陸文身下的陰影里,或喜或怨的表情都隱藏了,他松開手,環(huán)到陸文的頸后。 “你……還想親我么。” 陸文剛一低頭,黃司令露出尖牙“喵”了一聲,他無語道:“這什么絕育斷情貓啊?太靈性了吧?” 瞿燕庭道:“那先算了。” “……靠。”陸文卻沒起身,手指插入瞿燕庭的發(fā)絲里,向后攏,滑到臉側(cè)勾了一下薄薄的耳骨。 剛才被捏喉結(jié),他報復(fù)地捏住瞿燕庭的耳垂,小巧柔軟的一片rou,捻在指腹的紋路上,緩慢地廝磨變燙。 瞿燕庭抖著睫毛瞇眼睛,手臂都夾緊了:“別,別捏了。” 陸文遲鈍了兩秒,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瞿老師,你這里敏感?” 瞿燕庭聲若蚊蚋地“嗯”了一聲,又解釋:“反正怪怪的。” 陸文停下手,但仍捏著沒有松開,他一瞬間想到男孩子喜歡作亂的青春期,說:“中學(xué)男生都愛動手動腳,有沒有被碰到過?” 瞿燕庭沉默片刻,回答:“……沒人理我。” 腦海閃過葉杉的影子,陸文不小心問錯了話,他若無其事地減輕瞿燕庭的難堪,說:“沒人碰過就好,都是我的。” 陸文歪過頭:“親一下什么感覺啊。” 一股氣息噴在耳邊,瞿燕庭的身體里應(yīng)激滾過一道電流,就像怕打針的人在消毒時擰緊了神經(jīng)。rou體的敏感加上這幾天積攢的情緒,在陸文親到他之前,他先一步崩潰。 “今晚留下來過夜。” “只今晚嗎?”陸文說,“我覺得小住半個月才夠本兒。” 剛說完,門鈴響了,黃司令飛似的躥到了玄關(guān)。 兩個人終于離開沙發(fā),瞿燕庭被壓得出汗了,一邊起身一邊抓起睡衣前襟扇風(fēng)。他先打開燈,再看一下貓眼。 陸文問:“誰啊?” “鄰居。”瞿燕庭擰開門,熟稔地叫道,“阿姨。” 老太太住對門,看瞿燕庭一個人住,經(jīng)常做了好吃的拿給他,一開門有些吃驚:“小瞿,生病了?” 瞿燕庭一愣:“沒有……我挺好的。” “臉怎么那么紅?”老太太隔著花鏡瞧他,“是不是發(fā)燒了?哎,這脖子上……起疹子了?” 瞿燕庭“啪”地捂住草莓印,臉色更紅:“沒事,我、我搞衛(wèi)生來著,有點熱。” 老太太說:“那就好,倒春寒可厲害了,當(dāng)心著涼。” “嗯,我知道。”瞿燕庭忙不迭點頭,轉(zhuǎn)移話題,“您拿的什么啊?” 老太太遞上一只紙袋,說:“退休太沒勁了,我報了個甜品班,課上做了不少小點心,拿給你嘗嘗。” 瞿燕庭接住道了謝,關(guān)上門,才發(fā)覺竟已七點多了,沙發(fā)上的手機(jī)一直閃,不斷有業(yè)內(nèi)的朋友祝賀今晚網(wǎng)劇首播。 陸文從浴室探出頭,說:“多了一件大號浴袍!” 瞿燕庭道:“免得你露腚。” “天哪,你好粗俗。”陸文洗把臉走出來。 瞿燕庭把紙袋放在茶幾上,拿遙控器打開投影儀,使喚道:“你去書房把我電腦拿過來,一會兒網(wǎng)劇就播出了。” 陸文拐進(jìn)書房,把筆記本電腦端到客廳里,在沙發(fā)和茶幾之間的地毯上坐下,敲了下空格鍵,屏幕變亮,他喊道:“密碼多少?” “六個一。”瞿燕庭在廚房翻酒柜,拿了一瓶春節(jié)時的存貨。 回到客廳,見陸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腦屏幕,表情有些凝重。瞿燕庭在一旁跪坐下來,朝屏幕一看,搜索引擎首頁的輸入框被點開,一長串搜索歷史赫然在列。 陸文念道:“怎樣對男朋友撒嬌……” 瞿燕庭頭皮發(fā)麻,急忙伸手擋住屏幕:“我借電腦給同事用了,都是她搜的……” “真的?”陸文道,“你說過再也不騙我。” 瞿燕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支支吾吾地承認(rèn):“我……我就隨便亂搜了一下。” 陸文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那你搜完怎么不實踐一下?” “我……學(xué)不會。”瞿燕庭企圖關(guān)閉頁面。 陸文一把捉住瞿燕庭的手腕,不依不饒道:“你跟我撒個嬌試試,啊?你早點這樣,我肯定早就跑來了。” “撒你個頭。”瞿燕庭掙了掙,“好不容易開機(jī)打通了,你又不接。” 是第二天晚上的那一通,陸文垂了下眼睛,說:“當(dāng)時騰不開手。” 瞿燕庭懵懂地:“在干什么?” 陸文當(dāng)時泡在浴缸里,想起和瞿燕庭游泳的那個晚上,手機(jī)在毛巾盤中振動的時候……他挨近些,坦白道:“在打飛機(jī)。” 耳根烘熱,瞿燕庭無處躲,抓住陸文的肩膀埋上去。 心臟跳得很響,陸文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瞿燕庭的耳垂,在對方的顫抖中,他說:“瞿老師,我想跟你上床。” 第73章 瞿燕庭不清楚鴕鳥埋頭時有什么作用,此刻他埋著頭,依然覺得臉皮、脖子乃至全身都要燒灼起來。 他不敢妄動,因為陸文的嘴唇就停在他的耳邊,稍碰一下,他的感官反應(yīng)融合心理作用,會表現(xiàn)出一個已過而立的男人不該有的羞恥。 陸文靜待了半分鐘,寬赦地從瞿燕庭臉側(cè)移開,下巴壓住絨絨的發(fā)頂,喉嚨泛起一陣細(xì)密的癢:“家里……有安全套嗎?” 瞿燕庭搖了搖頭,他明白陸文并非單純詢問有或沒有,更像是問他愿不愿意,抬起臉,他反問道:“必須得用么?” 這下輪到陸文無措,他想都沒想,用一個男人的本能立刻回答:“不一定吧。”答完,又怕惹嫌地補(bǔ)充,“我挺干凈的。” 瞿燕庭也不太會思考了,在沙發(fā)上接吻時就出了汗,聞言有點尷尬,說:“我,我先去洗個澡吧。” 陸文一狠心:“要不我們一起洗?” 瞿燕庭下意識地“啊”了聲,可能是學(xué)導(dǎo)演出身的原因,腦海里畫面感強(qiáng)得要命……他受不了,拙劣地開玩笑:“分開洗吧,不差那點水費。” “也行。”陸文拿起手機(jī),很游刃有余似的,“那你先洗吧,我回幾條消息。” 瞿燕庭撐著茶幾起身,雙腿跪坐得發(fā)麻,一段距離走得稀里糊涂。 浴室的門剛一關(guān)閉,陸文把手機(jī)丟掉,整個人跳起來砸在了沙發(fā)上,他在厚實的沙發(fā)墊上彈了彈,眩暈地盯著吊燈散發(fā)的光圈。 陸文沒料到自己能說出那么直白、露骨的話來,竭力裝作鎮(zhèn)靜,其實緊張程度并不亞于瞿燕庭。 緩了緩,他坐起來重新打開電腦,就著現(xiàn)成的搜索頁面,輸入道:第一次zuoai需要注意什么? 陸文沒有清純到一無所知,他該懂的都懂,但這事是講究經(jīng)驗的,他目前實在沒多少底氣。大致瀏覽到底,他又搜索:怎樣做一場完美的愛? 靠,為何那么別扭。 陸文專心地搜著,以至于沒注意浴室里毫無動靜。 瞿燕庭站在梳洗臺前,跨骨抵著理石臺的邊緣傾身照鏡子。下巴很干凈,沒有胡茬,這些天沒休息好,眼睛有些血絲,頭發(fā)長了,垂落在額前不太精神。 他打開儲物柜,從里面拿出一瓶新的沐浴露,淺粉色瓶子,白桃味,配套的還有一小罐身體乳。這是喬編旅行帶的手信,他嫌嬌,一直沒有用過。 瞿燕庭聞了聞,又看一眼淋浴間架子上的綠茶沐浴露猜不到陸文喜歡清新的還是香甜的……他意識到自己在認(rèn)真思考這個問題后,一陣羞臊感直沖天靈蓋。水溫微涼,瞿燕庭在花灑下沖洗了許久,洗完沒穿睡衣,換了件鴉青色的真絲睡袍,和陸文游泳的那一晚就穿的這件。 咔噠,門鎖轉(zhuǎn)動,陸文及時關(guān)掉了搜索頁面。 瞿燕庭趿著拖鞋走出來,說:“衣服扔臟衣籃就好,干凈內(nèi)褲給你放在架子上了。” 等陸文進(jìn)去洗澡,瞿燕庭關(guān)了燈,客廳里只有投屏射出的光,他彎曲雙腿在茶幾后坐下,播放《第一個夜晚》的第一集 。 主題曲的前奏響起,陸文在浴室里喊:“瞿老師,等我一起看!” 瞿燕庭只好暫停,把黃司令撈懷里,擼著毛小聲嘮叨:“黃司令,我待你不薄吧,當(dāng)初你被小區(qū)其他流浪貓欺負(fù),是誰救你一命?你報答我的機(jī)會到了,等會兒好好睡覺,千萬不要搗亂。” “你以后別嚇唬他,他能讓你住大別墅,還有新的貓爬架。”黃司令不耐煩,從懷里掙脫了。瞿燕庭說得口渴,倒了一杯白葡萄酒。 空腹喝不太舒服,他打開紙袋拿出鄰居阿姨送的點心。是一盒大福,白色糯米皮透著粉色,他咬一口,充盈的奶油溢出來,露出里面的桃子rou。 許是餓了,瞿燕庭一下吃掉三個,第四個還沒咬下去,浴室的門開了。 陸文濕著頭發(fā)出來,適應(yīng)了一下黯淡的光線,走過去時投屏上的畫面繼續(xù)播放,他小腿挨著瞿燕庭的手臂在沙發(fā)坐下。 桃子味蓋過了酒味,很甜,陸文彎腰說:“瞿老師,你喝了多少?” “就一杯。”瞿燕庭還捧著飽滿的大福,扭頭舉高,“你吃嗎?” 陸文垂著眸,瞿燕庭的浴袍下擺向兩側(cè)撇著,露一點腿,睡袍領(lǐng)口抱黃司令時扯開一邊,走光了凹陷的鎖骨,唇角還沾著零星幾點奶油。 他口干舌燥地吃不下去,摸摸瞿燕庭的后腦勺,說:“你吃吧。” 恰好主題曲結(jié)束,屏幕頃刻間黑了。 失去光源的房間陷入一片漆黑,只聽見滂沱的雨聲。屏幕又逐漸變亮,雨夜,面包車的前燈強(qiáng)光越逼越近,直至將房間照射得如同白晝。 刺耳的剎車音,鏡頭切向飄雨的夜空,一場未知的車禍作為全劇的開篇留下懸念,片名浮現(xiàn)出來——第一個夜晚。 瞿燕庭什么都沒看到,他偏著頭,在黑下來的瞬間被陸文掌著后腦勺吻住。 大福掉在地毯上,瞿燕庭抬手捧住陸文的臉,正片開始,眼前人的原聲在背后的屏幕上響起,張揚的葉小武,沉靜的葉杉,令他跌入現(xiàn)實和幻想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