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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跨界演員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瞿燕庭補充道:“是挺嚴(yán)重的吵架。”

    于南思考片刻:“真嚴(yán)重就分手了,能和好說明不嚴(yán)重。”

    瞿燕庭感覺蠻有道理,不恥下問道:“如果對方一直不理你,不聽你電話呢?”

    “這種情況一般分兩類?!庇谀险f,“一類是懲罰,晾著你讓你反省,記住教訓(xùn),然后再和好。另一類,晾著晾著就涼了?!?/br>
    瞿燕庭心里咯噔一下,頓覺咖啡苦得難以下咽,也不清楚還有什么想問的了。

    于南本來不敢亂問,被瞿燕庭罕見地關(guān)懷一番后,忍不住大膽八卦:“老大,你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瞿燕庭蹙眉:“怎么了,很稀奇嗎?”

    于南震驚道:“真的???!”他更震驚的是,瞿燕庭居然肯主動承認(rèn),“這么多年你一直單著,我們都以為你要做單身貴族?!?/br>
    瞿燕庭說:“我今年走大運了。”

    門關(guān)上,瞿燕庭打開電腦寫劇本,講究靈感的活兒,稍有不順便磕磕絆絆。他勉強撐了一會兒,打開搜索引擎。

    修長的十指第一次在鍵盤上笨拙起來,瞿燕庭輸入:如何哄人?

    將回答瀏覽了一遍,瞿燕庭不太滿意,重新輸入:怎樣哄男朋友?

    進而發(fā)展為擴句練習(xí)——怎樣哄生氣的男朋友?怎樣哄小幾歲生氣的男朋友?

    好幾次搜到相似的回答,建議沖男朋友撒撒嬌,看來于南總結(jié)得沒錯。瞿燕庭陷入新的盲區(qū),立刻搜索:如何對男朋友撒嬌?

    撒嬌小竅門。

    撒嬌常用一百句。

    怎樣自然地撒嬌?

    搜索了五六條,瞿燕庭心一橫拿起手機,打開陸文的微信,輸入道——老公。

    打完險些把手機拋出窗外,嚇得火速刪掉了。

    他扶額鎮(zhèn)定了幾分鐘,把稱呼去掉重新編輯:你理我一下嘛,理一下你的小笨蛋!

    瞿燕庭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喝下去的咖啡甚至想嘔出來,他再次刪個精光,怕發(fā)出去陸文會直接甩了他。

    折騰了些有的沒的,瞿燕庭感覺還是寫劇本簡單,切回故事里,他開始《藏身》初稿完成后的第一次修改。

    直至天擦黑,樓下嘰嘰喳喳聊得火熱,于南來敲門,問:“老大,你不下班嗎?”

    瞿燕庭說:“你們下班吧,我晚點再走?!?/br>
    于南略顯躊躇,道:“老大,這周四《第一個夜晚》開播,大家想那天晚上慶祝一下,你ok的話我提前訂位子。”

    敲鍵盤的手停下,瞿燕庭預(yù)計周四的情況,陸文消氣,他們也許一起等首播,陸文不消氣,那他也沒有慶祝的心情。

    “先算了吧?!彼氯麄€理由,“播出后成績好的話,我再請大家吃一頓貴的。”

    夜幕完全落下,瞿燕庭下班奔了紫山名筑,一路上備稿似的組織語言。等抵達目的地,白色別墅黑著燈,鎖著門,他醞釀的字句徒勞地捂在胸腔里。

    瞿燕庭坐在車?yán)锏攘藭?,握著手機,三翻四次要按下通話鍵,又擔(dān)心第三十八次聽到機械的女音。

    轉(zhuǎn)念鼓勵自己,反正都聽了那么多次,多一次也無妨?

    他緊張地?fù)艹鎏柎a,等待聲在車廂里回響,打通了!

    瞿燕庭掐著機身兩側(cè),三聲,五聲,七八聲……最終無人接聽自動掛斷。他有些怔忡,緩緩趴在了方向盤上。

    之后的三天,瞿燕庭再沒聯(lián)系過陸文。

    幾十通電話累積的情緒在那一晚兜頭砸下,失落轉(zhuǎn)換為憂懼,他不敢伸出手了。

    周四,《第一個夜晚》播出的日子,瞿燕庭能猜到工作室的氛圍,不想強顏歡笑,也不想掃大家的興,便待在家里沒去上班。

    陸文晾了他四天,漫長難捱得像一個世紀(jì),他懷疑自己已經(jīng)晾涼了。

    瞿燕庭心情不好就大掃除,一氣兒打掃到下午。春天回暖,他將衣柜整理了一下,翻到那件煙紫色毛衣時頃刻間有些崩潰。

    他抱著毛衣發(fā)呆。

    陸文真的不理他了?還是在懲罰他?

    跟他在一起是否疲憊大于快樂。

    他們會分手嗎?

    瞿燕庭焦躁地揉了揉頭發(fā),手機響,他慌張地打開微信,劇組的工作群里宣傳發(fā)了一些各媒體的宣傳稿鏈接。

    藝人的微博夾在其中,瞿燕庭點開,頁面跳轉(zhuǎn),陸文五分鐘前剛發(fā)布了一條——今天不開工,靜候《第一個夜晚》開播。

    或許……瞿燕庭鼓起勇氣,把煙紫色毛衣團在懷里給陸文打電話。

    響了三聲,陸文陡然接聽了。

    瞿燕庭無措地拿開手機,確認(rèn)一眼才相信,然而所有說詞忘得一干二凈,他放空著:“陸文……是我。”

    “我知道。”陸文低沉地回了一句。

    瞿燕庭竭力掩飾著委屈:“你終于肯聽我的電話了。”

    陸文問:“什么事?”

    瞿燕庭想見他,每一天都在想:“你有沒有空,我們見面談一談?!?/br>
    陸文說:“我沒空。”

    “我看了你的微博,”瞿燕庭爭取道,“你說今天不開工,可不可以見我?”

    陸文回答:“我有私事。”

    瞿燕庭被“私事”二字刺激到,明白了那種感覺,他頓時慌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陸文的語調(diào)一點溫度都沒有,很陌生:“你不是說后悔也來得及么,所以我這些天一直在考慮?!?/br>
    “不要……”瞿燕庭把臉埋在毛衣里,“我那天是亂說的,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再給我一次機會,再和我試試?!?/br>
    “我以后再也不騙你了。”

    “對不起,我錯了……”

    瞿燕庭的聲音那么悶,又輕,有點像哭,他一句句堵住陸文的話,到此演變?yōu)槠蚯螅骸皩氊悺灰臀曳质帧!?/br>
    手機里寂靜無聲。

    半晌,陸文說:“給我開門?!?/br>
    瞿燕庭怔愣地抬起頭,攥著手機沖出臥室,驚得黃司令在窩里昂起了腦袋。他沒看貓眼,停在玄關(guān)將門一把擰開。

    陸文站在門外,襯衫松著兩粒紐扣,若隱若現(xiàn)的胸膛靜靜起伏著。

    瞿燕庭恍惚地望著他。

    “我想給你個教訓(xùn)。”陸文說,“你可以訓(xùn)我,罵我也行,但是不可以亂說話?!?/br>
    他看了眼瞿燕庭懷里的毛衣:“我喜歡你才會追你,沒追到手就迫不及待在我媽墓前透了個底兒掉,戀愛第二天就忍不住告訴朋友,甚至差點向我爸承認(rèn)。我給你的喜歡是心甘情愿,你不該用’止損’來形容?!?/br>
    “即便我和你在一起真有什么損失,我自己會承擔(dān)?!?/br>
    “我剛才沒有嚇唬你,也沒騙你,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br>
    “我容易沖動,不成熟,經(jīng)常做事不過腦子。今后我會改,但需要一點時間。”

    “你愿意等我改正么?”陸文滾動喉結(jié),用原話說,“如果不愿意,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br>
    瞿燕庭混沌得說不出話。

    陸文一步邁到他面前,拿出這輩子最大的定力忍了四天,本想堅持到晚上,結(jié)果因兩個字前功盡棄。

    他問:“要跟我和好嗎?”

    瞿燕庭眼眶微紅,不住地點頭。

    “再喊一次寶貝?!标懳牡吐曊f,“以后換成我叫你?!?/br>
    第72章

    瞿燕庭微張開嘴, 還沒叫出口, 陸文低下頭把他吻住了,一團毛衣擠在彼此的胸膛之間, 摩擦出細(xì)小的電流。

    陸文箍緊瞿燕庭的后腰, 往懷里帶, 同時頂開牙關(guān)攻掠進對方的口腔。啪嗒一聲,瞿燕庭的拖鞋踩掉一只, 身體變輕, 被勒著腰肢抱離了地板。

    他半闔著眼睛,黃昏將至, 大片余暉投射進來, 他們像情色片的主人公一樣在橘色的光影里糾纏, 失衡跌入沙發(fā)。

    瞿燕庭被壓在下面,陸文吸住他的兩瓣唇,一點一點抽空他肺部的氧氣,他不想動彈, 不想掙扎, 瀕臨缺氧時只會本能地亂哼。

    黃司令聽到哼聲躥出貓窩, 一躍跳上沙發(fā)扶手,眼珠溜圓,近距離注視著陸文和瞿燕庭的激情熱吻。

    這只小畜生的存在感實在太強,陸文總覺得下一秒會被撓一爪子。他被迫停下來,偏頭埋入瞿燕庭的頸窩,不滿道:“看你養(yǎng)的寵物?!?/br>
    瞿燕庭喘息著, 呼出一縷氣音:“我沒讓它過來……”

    頸側(cè)的皮膚驟然一緊,陸文嘬了他一口,抬起頭,眼底的火星將滅未滅:“你哼得太好聽,把初春的貓都招來了?!?/br>
    瞿燕庭羞恥地別過頭,頸邊新鮮的草莓印暴露出來,紅腫,覆著一層霞光。陸文摸上去,用拇指指腹蹭過,游移向上,沿著腮邊、鬢角,最終停在瞿燕庭的眼尾。

    日落前就是紅的,陸文啞聲問:“瞿老師,哭了?”

    “沒有?!彼崦浭钦娴?,瞿燕庭嘴硬,“只是沒休息好。”

    陸文不假思索地說:“凌晨四點多還不睡,當(dāng)然沒休息好。”

    瞿燕庭扭回來:“你怎么知道?”

    已然說漏了嘴,陸文帶上幾分無奈的笑意。因為他也睡不著,半夜開車飆了一圈,然后停在樓下偷看客廳的窗戶。

    四點半客廳關(guān)燈,陸文跟著犯困,放倒座椅瞇了一覺。他特意換了輛沒開過的吉普,也不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

    瞿燕庭難以置信道:“你從昨晚一直在樓下?”

    “對啊……你今天為什么不上班?”陸文埋怨他,“我等到天亮,想在你出門的時候看一眼,等著等著居然都中午了。”

    瞿燕庭驚訝地說:“那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

    陸文當(dāng)時就在車?yán)镒骸拔乙宦犇懵曇艟腿滩蛔×耍码娞輿]信號,從樓梯跑上來的,幸虧你是住九樓?!?/br>
    瞿燕庭想象了一下,電話里那么冷酷,其實正在爬樓梯嗎?他又難過又好笑,掐住陸文的脖子輕捏喉結(jié),說:“我要是沒打電話,你準(zhǔn)備在樓下待到什么時候?晾我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