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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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巖予撣下破碎的煙灰:“那我很榮幸唄。”他抬頭朝二樓看一眼,沒在意助理收拾的進度,看的是隔壁陸文的臥室。 “您貴人事忙,怎么會來這兒?”他明知故問。 瞿燕庭回答:“來看看朋友。” 靳巖予笑道:“不過是演了你一部戲,犯得著特意奔過來排憂解難么?” 瞿燕庭懶得換表情,僅把語調(diào)放得輕松:“我也納悶兒,不過是演了我一部戲,你犯得著這么欺負(fù)他么?” 靳巖予拍照發(fā)微博的時候就料到事情會發(fā)酵,一般小透明壓根兒不會出聲,吃個啞巴虧就算了,可陸文不一樣,連換件衣服都不肯,絕不會忍而不發(fā)。 “他夸你好看。”靳巖予說,“說我像你,又說我不如你。” 瞿燕庭道:“所以你就報復(fù)?” 靳巖予把煙吸到頭:“我特別想知道,把你夸成一朵花的男主角出事,你會不會出手?jǐn)[平?沒有的話我不吃虧,有的話正好滿足我的好奇心。” “別裝了。”瞿燕庭戳穿他,“你想知道的不是我會不會為陸文擺平,是曾震會不會為你擺平。” 靳巖予變了臉色,在煙霧里顯得蒼白,他搞出這件拙劣又理虧的事,節(jié)目組保不保他,取決于曾震是否會插手。 “我以為你幫陸文的話,會選擇最簡單的方式。” “你以為我會求曾震?” “對,沒錯。”靳巖予道,“我欺負(fù)陸文就是為了逼你,逼你找曾震幫忙,我他媽就想看看,那個老家伙會幫我還是幫你。” 瞿燕庭說:“可惜我沒找他。” 靳巖予譏誚地挑起嘴角:“是啊,你瞿大編劇厲害,寧愿這么遠(yuǎn)跑來,都不肯給他打一通電話,倒讓我有點佩服了。” 瞿燕庭捻滅煙蒂,問:“這個好奇心的代價,你覺得值么?” “一般般吧。”靳巖予故作輕松,“起碼之前老家伙真為我找節(jié)目組了,很爽。” 助理拎著行李箱下來,可以走了。 靳巖予將外套的拉鏈拉到頂,晃兩步到瞿燕庭的近前,壓低嗓子:“曾震上了我那么多次,也只是打通電話而已。” 瞿燕庭無瀾地望著那盆吊蘭。 “那你親自來陪著陸文,恐怕不只是合作一部戲的關(guān)系吧?” 靳巖予笑容狡黠,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大步朝外走的時候在院子里留下一嗓子:“這破地方,老子再也不想來了!” 床上鼓起的棉被動了一下,陸文睜開眼,迷迷瞪瞪地正要回罵,發(fā)現(xiàn)懷里抱著的是枕頭。他坐起來,半邊床空著,早已涼得沒了溫度。 “cao,真回去了?” 陸文掀被子下床,剛踩住拖鞋,瞿燕庭從外面推開了屋門。 “嚇?biāo)牢伊耍乙詾槟阕吡恕!标懳拿腿环潘桑涞锰苫乇桓C,靠住床頭把棉被齊胸口蓋住,“瞿老師,剛才誰在嚷嚷?” 瞿燕庭端著電腦去桌上充電,說:“沒聽到,你做夢呢吧。” “有可能。”陸文出溜下去,“那我再睡會兒。” 瞿燕庭道:“幾點了還睡,起來吧。” 陸文不動:“反正今天不用錄制,冷呵呵的起來干嗎?” “看書唄。”瞿燕庭打開資料庫,一邊瀏覽一邊說,“看你的《人間糧食》。” 陸文臉上無光,從床頭拿起那本書,胡亂地翻了翻:“其實我愛看傳記類的書,這本送你吧。” 瞿燕庭念大學(xué)的時候看過,過去許多年,差不多都忘了,只記得有一首詩歌,不過句子也記不清了。 “好吧,”他道,“你拿著也是浪費。” 瞿燕庭說完,摸兜發(fā)現(xiàn)手機落在樓下的矮桌上,起身下樓,關(guān)門時瞄了一眼,陸姓文盲已經(jīng)丟下書開始玩手機。 走到院子里,手機在桌角變亮,瞿燕庭彎腰拿起來,解鎖,立在原地打開剛收到的qq消息。 倒霉小歌星:作家,昨晚謝謝你的鼓勵! 瞿燕庭有些斷片,翻了翻聊天記錄才反應(yīng)過來,依據(jù)對方這句話,他回復(fù)道:擁抱成功了? 倒霉小歌星:不止。 社恐小作家:什么意思? 倒霉小歌星:我還吻額頭了! 瞿燕庭思忖,這種親密的程度,即使沒有確認(rèn)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是心照不宣了吧。 社恐小作家:恭喜。 倒霉小歌星:感覺不久就會有情人終成眷屬。 瞿燕庭對著這行字,倏地記起來那本書中的詩歌,他輸入道:我想起來一首古老的情人之歌。 倒霉小歌星:這么應(yīng)景?是什么? 社恐小作家:具體的想不起來了。 倒霉小歌星:你怎么吊人胃口! 社恐小作家:《人間食糧》里的,你感興趣可以看看。 陸文驚訝地握著手機,這也太現(xiàn)成了吧,他立刻撿起那本書,快速地一頁頁翻看,屋外瞿燕庭踩樓梯的嘎吱聲傳進來。 他終于找到了,剎那間捕捉到其中的兩句。 門推開,瞿燕庭拿著手機回來,見陸文端坐在床上,空著雙手,那本書擺放在一旁。他徑直走過去,問:“給我看了?” 陸文點點頭,“嗯”了一聲。 瞿燕庭奇怪道:“你臉怎么那么紅?” 陸文滾下床,蹬上拖鞋向外沖:“我還沒洗臉,先不聊了。” 一溜煙沒了影兒,瞿燕庭好笑地在床尾坐下,捧著書,有一頁折了角,一下子翻到,恰好是那首情人之歌。 其中兩句有指甲留下的劃痕—— 在你懷抱zuoai而歡叫 因為不能占有你而斷魂 第57章 陸文洗完臉回來, 走到平攤在地上的行李箱前, 蹲下抹護膚品,瓶瓶罐罐一頓cao作, 克制著向往床畔的余光。 擰開日霜蓋子, 他克制不住了, 問:“瞿老師,你抹東西了嗎?” 瞿燕庭回答:“沒有。” “那可不行, 大冷天的。”陸文起身到床邊, 用指尖挖一塊面霜,待瞿燕庭抬頭, 直接抹在那兩片臉頰上。 瞿燕庭拿著書, 指甲在書脊上刮, 視線一動不動地仰看著陸文。太難忽略了,陸文被盯得發(fā)毛,問:“干嗎?” “這本書。”瞿燕庭不連貫地說,“有一頁折角了。” 陸文暗道, 既然提起, 說明看到了那首情人之歌, 他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是別人告訴他的,于是稀松平常地說:“哦,讀到好詞好句我習(xí)慣折起來。” 瞿燕庭抱有懷疑:“你不是沒讀嗎?” 陸文裝逼道:“我那是逗你一樂,出發(fā)的飛機上我就讀了,你真以為我是文盲啊?” 床被尚未整理,在身后冒著體溫殘存的熱氣, 瞿燕庭靜默了幾秒,語調(diào)變得溫吞:“你昨晚都干什么了?” 陸文擰蓋子,說:“我能干什么啊。” “我是說,我睡著以后,”瞿燕庭重復(fù)道,“你干什么了?” 陸文神情放松,卻把蓋子擰得比罐頭還緊,發(fā)揮了天賦異稟的演技,說:“我給你揉了揉腰,你不是說腰疼么,今天好點了么?” 瞿燕庭恍惚想起來,入睡前對方的確給他按摩過,回答:“好多了,謝謝。” “嗯。”陸文體貼道,“那我就放心了。” 瞿燕庭難以順利地問出口,張張嘴,憋出面紅耳赤的跡象:“除了這些,你有沒有對我做過什么……” 這句話聽得人百爪撓心,連心虛都忘了,陸文低頭痞痞地說:“瞿老師,你還想讓我做什么,列個清單,我今晚滿足你。” 瞿燕庭敗下陣來,推開面前這根不著四六的柱子,恰好曹蘭虛在樓下喊他們吃飯,他立刻開門出去了。 陸文呼口氣,踩風(fēng)火輪似的在地板上踱了一圈,等躁動的情緒沉淀些許,把遺落的書放在床頭。從今天起,他最喜歡的作家從納博科夫變成紀(jì)德。 下樓前,陸文鋪了鋪床,枕頭擺整齊,那只潤唇膏被他隨手塞進羽絨服的口袋。 擔(dān)心下雨,早飯在堂屋吃的,比平時豐盛,曹蘭虛還隆重地穿了一件紅線滾邊的對襟唐裝。這幾天事情多,原來明天就是除夕了。 “大灰,吃完飯掃院子。” “不掃。”陸文拒絕得干巴脆,夾小菜時故意碰瞿燕庭的箸尖,“我今天要做戒指。” 曹蘭虛說:“今天又不錄。” 陸文呼嚕一口粥:“誰管他錄不錄,我急著送人呢。” 曹蘭虛尚不知瞿燕庭的全名,沒聯(lián)想到,問:“你人在古鎮(zhèn),怎么送?” “快遞。”陸文說,“陸通,面對面交付。” 曹蘭虛沒聽懂,又問:“送你對象的?” 陸文答非所問:“曹師傅,你境界太高了,一輩子打光棍兒,我可不行。” 曹蘭虛:“年紀(jì)輕輕就不行了?” “靠。”陸文撂下筷子,“老不正經(jīng)的,我不跟你說了。” 瞿燕庭埋頭默默地吃,假裝與自己無關(guān),感覺一旦不壓制著,陸文就像條脫了韁的野狗,牙尖嘴利臉皮厚,說瘋就瘋。 曹蘭虛也累了,扭頭關(guān)心正常人:“編劇,你有什么安排?” 古鎮(zhèn)上年味很濃,各色習(xí)俗在都市里都見不到,瞿燕庭說:“我想在鎮(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收集些資料。” “也好,不過不著急。”曹蘭虛道,“明天鎮(zhèn)上開集市,還有街宴吃。” 陸文附和:“對,先陪我做戒指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