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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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小作家:嗯? 倒霉小歌星:傻逼同事辭職了,我終于苦盡甘來。 社恐小作家:哈,祝賀你。 倒霉小歌星:你怎么樣,決定要不要去采風了嗎? 社恐小作家:我已經到了。 陸文很驚喜,替對方勇敢邁出的一步感到高興,也有幾分作為志愿者的成就感,他鼓勵道:加油,你比想象中要厲害。 瞿燕庭無聲地笑笑,反正相隔網絡是熟悉的陌生人,不必有任何顧忌,他主動承認道:其實我是為了一個人。 倒霉小歌星:這么快就找到伴侶了? 社恐小作家:…… 陸文怕一不留神越界,趕緊發個表情包緩和氣氛,然后將話題拐到自己身上,輸入道:我跟你說過,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你記得嗎? 社恐小作家:嗯。 倒霉小歌星:我應該主動點,還是矜持點? 社恐小作家:我哪知道啊。 倒霉小歌星:發動你創作的腦瓜子啊! 社恐小作家:你要是想揍他,那就矜持點。 倒霉小歌星:你社交的能力都挪抬杠上了嗎? 社恐小作家:那你想做什么? 陸文的舌尖抵著上顎,吞咽一口空氣,身后靜靜的,不知道瞿燕庭是否已經睡著。 他動動手指,把真切的和不齒的都剖出來,回答:想把他抱在懷里,發瘋地想。 瞿燕庭困得撐不住了,無力做缺乏經驗的感情分析師,也沒留意那個“他”字。答復了一句,將手機塞到枕頭下面。 社恐小作家:加油,你比想象中要厲害。 床褥彈動,背后一陣窸窣。 溫暖結實的身軀緊緊貼住了脊背,瞿燕庭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已被襲擊而來的陸文帶入了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瞿燕庭:有夠邪門兒。 第56章 老舊的床板發出和樓梯相似的聲音, 在層層床褥下悶聲響, 讓人不敢亂動。瞿燕庭僵著,一手搭在枕邊, 另一只手塞完手機仍壓在枕頭底下。 陸文完全附著住他的背, 兩層衣料阻隔, 肩蹭著鎖骨,胛相抵胸膛, 只有凹陷的后腰和腹肌之間留有狹窄的空隙。 手臂環來, 瞿燕庭的小腹落于陸文的掌心,把他往后勾, 似乎要把那一絲空隙也消滅掉。他回憶起那個要命的早晨, 終于出聲:“……你在干什么?” 陸文以為瞿燕庭睡著了, 頓時屏住氣,被問得慫了三分,但又躁動了五分,手沒抽回來, 保持姿勢反問道:“瞿老師, 你冷嗎?” 瞿燕庭回答:“不冷。” 怎么這么會逆他的意?陸文說:“沒有暖氣耶。” 瞿燕庭道:“可是被窩里很暖和。” 陸文用鼻尖拱他的后腦勺, 聲音被細密的發絲過濾,傳進耳朵里:“那是因為我怕你冷,偷偷幫你暖熱的。” 一瞬間,沐浴露的香氣好像變濃了,瞿燕庭不知該怎樣應對陸文的坦白,而陸文卻不善罷甘休, 說:“但我自己暖不熱了。” 瞿燕庭被牽著鼻子走:“你……” 陸文半懇求半要求:“瞿老師,你給我暖暖。” 趁瞿燕庭失神,陸文直接握住對方的肩頭一撥弄,把人翻過來,烏漆墨黑什么都看不到,他循著淺淺的氣息低頭,頂住了瞿燕庭的前額。 面對面比背后的擁抱更令人窘澀,怕床板會響,瞿燕庭小幅度地掙扎,陸文勾著他的腰安然不動,由著他白費力。 片刻后,陸文說:“瞿老師,又把我腰帶蹭開的話,我今晚就光膀子睡覺。” 瞿燕庭停下,有種受欺負的感覺,說:“我明天要回去。” 陸文突然變聰明了,將手臂纏得更緊:“哦,那我要好好珍惜這一晚。” 珍惜你大爺……瞿燕庭在心里罵,嘴唇卻咬住了,痛苦地“嘶”了一聲。 陸文忙問:“怎么了?” 瞿燕庭緊閉牙關,擠出一句:“疼。” 陸文冤枉又費解:“我可什么都沒干呢!” 瞿燕庭氣道:“你還想干什么?” “……我,沒有啊。”陸文的聰明勁兒停留了不足一分鐘,“我就想抱一下都這么曲折。” 瞿燕庭好生無語,他顧不得別的了,抬手搭上陸文的肩膀,撐著扭了一下,怨道:“腰差點被你勒斷。” 陸文放輕力道,用手掌給瞿燕庭一點點揉,這個人是為了他駕駛整晚的夜車,為了他連軸轉收拾爛攤子,為了他疼得勒一下就哼哼。 睡衣溜光水滑不方便施力,陸文挑開衣擺,探手覆在瞿燕庭的肌膚上,由輕到重地摩挲酸痛的位置。 瞿燕庭閉上了眼,疲憊和舒服互相交織,窩在熱乎乎的懷里失去了知覺。 陸文聽著逐漸均勻的呼吸聲,小聲叫:“瞿老師?” 瞿燕庭沒反應,累極睡得很沉。 “瞿老師?”陸文確認兩遍,“瞿老師,睡著了?” 他拉高被子,把瞿燕庭的下巴都遮起來,然后抽出手臂連人帶棉被一起摟著,像小時候摟著最喜歡的玩具。 “瞿燕庭?”反正也聽不見,陸文大膽地說,“你覺得我怎么樣?” “長相身材、人品性格、能力家世、學歷智商,排名分先后。平均分能及格嗎?入得了你的眼嗎?” “入不了的話,你就把眼睛睜大點,畢竟我水平就這樣了。” “我沒有經驗,連抱一下都會弄疼你,可我愿意勤學苦練。” “你捫心自問,我這么純的男的你去哪找?” “雖然我表面經常丟人,但我背地里還當志愿者呢。” “你即使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你的貓考慮啊。” “或許,黃司令需要一個爸爸。” 陸文卡了殼,不清楚絮叨了些什么玩意兒,說得嘴巴都干了,他在兩只枕頭縫隙間拿起那只潤唇膏,摸黑涂了涂。 這時瞿燕庭含糊不明地噥了句。 陸文發現了,瞿燕庭貌似有說夢話的習慣,上次叫的是弟弟和爸爸,不知道此刻在夢里惦念著誰。 “傻子……” 陸文一愣,是叫他嗎? 瞿燕庭夢見他了?日有所思才夜有所夢! 陸文翻身虛罩在瞿燕庭的身上,漆黑里只辨輪廓,他俯身下去,夜里行兇的采花賊般,不過殘存著一點良知,輕輕把嘴唇印在瞿燕庭的眉心。 他果然比想象中更厲害。 后半夜飄灑了一場小雨,天空烏云浮動,黎明比平時來得晚一點。 瞿燕庭率先醒了,睜眼迷茫片刻,想起這是在嵐水的曹師傅家里,面前是陸文寬闊的前胸,一起一伏睡得死沉。 他領教過陸文的起床氣,不敢造次,比挖地雷還小心地移開身上的胳膊腿,離開后往對方的懷抱塞了只枕頭。 一下床冷得人打戰,瞿燕庭先換好衣服,摸出枕頭下的手機看新聞,房中昏暗,他被屏幕光線刺激地揉了揉眼角和眉心。 揉完觸屏,留下一道痕跡,瞿燕庭奇怪地搓捻指腹,有點黏。 他擰著眉毛觀察一會兒,瞥向床上那一大灘,這倒霉東西不會把鼻涕蹭他臉上了吧?猶豫地抬手聞了聞,有股花香味兒。 瞿燕庭松口氣,下樓去洗漱,水管里流的是甘冽的山泉水,洗完神清氣爽,他獨自在院子里坐下,重新掏出手機。 娛樂頭條仍舊昨天那些,熱度不減地掛了一晚上,工作室放假了,也沒有新鮮的郵件需要處理。打開家里的監控,貓飯盆里的水和糧都滿著,于南估計去過了。 瞿燕庭放大畫面欣賞黃司令的睡姿,腦中飛旋起一陣零碎的記憶。大概是夢境,黃司令居然開口說人話了,還喊他爸爸,真是嚇死個人。 瞿燕庭習慣性地板直后腰,一頓,發覺不怎么疼了,他走得急沒帶膏藥貼,以為起碼要緩上兩天才行。 叮當,有人敲大門外的銅環。 瞿燕庭條件反射地緊張,站起身,不清楚曹師傅在哪個房間,外面的人繼續敲著,他怕把陸文吵醒,于是硬著頭皮走過去。 拔開門閂,瞿燕庭把門拉開半臂寬,門外是個一身休閑衣褲的年輕人,像干活兒的,他問:“你找誰?” 對方回答:“你好,我是靳先生的助理,他有些東西放在二樓房間,我來收拾。” “好。”瞿燕庭放對方進來,“手腳輕點,樓上有人休息。” 雨后清新的空氣撲面,瞿燕庭索性推開整扇門通一通風,臺階下停著一輛保姆車,看樣子靳巖予的團隊準備離開了。 瞿燕庭立了兩秒,正欲轉身,后車廂的門忽然拉開。 靳巖予下了車,衣著很單薄,走路時寬大的外套向后鼓動,他盯著瞿燕庭走過每一步,上臺階,頹痞的臉上流露出錯愕。 瞿燕庭平靜地回視,然后轉身邁過了門檻。 靳巖予跟進去,在院中停下,待瞿燕庭再次轉身面向他,他露骨地打量,那張臉上的五官、膚色、細小的痣,以及流暢緊繃的下頜。 人雖然冷,但比照片生動。 許久,靳巖予“呵”地笑了一聲,輕得猶如吐了口氣。他摸出煙盒,抽一支叼上,再抽出一支遞上去:“瞿大編劇,抽么?” 瞿燕庭接住,咬嘴里,靳巖予走近親自給他點火。點完退回原位,靳巖予收緊兩腮嘬了一大口,呼出時甚至微喘。 相比之下瞿燕庭就斯文多了,稱得上敷衍,夾在指間半晌不碰一下。 靳巖予問:“抽不慣這牌子?” 瞿燕庭說:“我不太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