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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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陸文拽瞿燕庭進作坊,寬大的木頭桌子鋪著皮革毯,機器和工具擺列開,等曹蘭虛指導cao作。 陸文剪下一條粗棉線,說:“瞿老師,我要給你量尺寸。” 瞿燕庭在桌角那邊看書,伸出一只手,等無名指被棉線圈住后才抬起頭,他說:“我要戴在中指上。” 陸文捏著線,心思好像被猜透了、戳破了、婉拒了,徒留一陣落空的尷尬,不死心地問:“為什么?” 瞿燕庭沒有考慮原因,現想了一個:“豎中指的時候比較奪目。” “……你就誆我吧。”陸文不情不愿地解開棉線,往瞿燕庭的中指上套,量好尺寸繼續下一道工序。 今晚《烏托邦》將播出第一期,官微發布一條嘉賓的預告照片,九宮格中已經沒了靳巖予的影子。之前“灰灰兄弟”那則預告片沒有刪,播放量高得嚇人。 陸文好奇地說:“瞿老師,你猜第一期節目會不會刪掉靳巖予的鏡頭?” “應該會減少,但不會減光。”瞿燕庭說,“這檔節目剪輯時間緊張,臨時重剪也來不及。” 陸文倒希望別剪,讓觀眾仔細看看,他和靳巖予穿一樣的衣服到底誰更帥。思及此,他問:“瞿老師,你看過預告片嗎?” “嗯,看過。” “怎么樣,你覺得誰更帥?” “還有臉問。”瞿燕庭頭疼地說,“我評論了一句你比他帥,被靳巖予的粉絲罵了七八千條。” 陸文貌似看過那條評論,當時在熱評前三,是個沒頭像的新用戶,他震驚道:“竟然是你!你為了我連挨罵都愿意?!” 瞿燕庭解釋:“別自作多情……我就是試一下評論功能。” 正說著,陸文的手機收到一條微信,是孫小劍發來的臨時錄制公告,嘉賓少了一位,節目在緊急洽談新嘉賓,還沒落實。 這種救場的活兒沒人樂意接,何況正值春節,檔期也很難調整,陸文八卦地問:節目組找誰了? 孫小劍:據說談了好多人,大多是青年演員,因為流量都不肯接靳巖予的棒。 畢竟嘉賓來了要同組相處,陸文刨根究底:節目組什么意向? 孫小劍:他們的意向你認識,阮風。 陸文:我cao!我支持! 孫小劍:這事阮風是唯一一位公開挺你的明星,靳巖予退出了,網上希望他加入的呼聲特別高。節目組也會打算盤,請阮風來,你們自帶友情看點,還有利于口碑的回升。 陸文:那就請小阮來啊! 孫小劍:遺憾的是,阮風那邊貌似推了。 陸文把這件事報告給瞿燕庭,但瞿燕庭極少插手阮風的工作,反應淡淡的,像聽了一件隔壁二虎子的閑事一樣。 陸文不指望這位哥了,翻到阮風的號碼,親自撥過去。 四聲后接通,阮風干凈好聽的嗓子遠隔千里傳出來,仍舊那么嘴甜:“陸文哥,你怎么想起打給我啊,過年好過年好!” 陸文開門見山:“小阮,我拍真人秀呢,聽說節目組向你邀約了?” “對啊,找了好幾次,我讓經紀人推了。” “為什么?” “我才不撿靳巖予剩下的。” 陸文苦口婆心道:“這怎么能算他剩下的,是他被淘汰了。再說,嵐水山清水秀,美女如云,小狗可愛,師傅慈祥,你就當旅游嘛。” 阮風說:“原來你喜歡看美女?” 陸文一凜,朝桌角那邊偷瞄:“別瞎說,你到底參不參加?” “哎呀,真不行。”阮風道,“我每年春節都不開工,就是春晚也不去,我要回家陪我哥過年!” 陸文“哦”一聲:“可你哥就在我旁邊。” 瞿燕庭眉梢微動。陸文把手機遞過來,按下免提,阮風的聲音立刻跑出來:“哥?哥你在嵐水古鎮?” “嗯。”瞿燕庭應。 阮風問:“你是去找陸文哥的?” 陸文主動答:“是我裝可憐把瞿老師騙來的。” “哥,”阮風道,“那你明天回家嗎?” 瞿燕庭說:“暫時不回去,我要在鎮上為劇本找點資料。” 陸文趁機道:“小阮,你答應參加吧,來陪瞿老師過年。” “切。”阮風說,“他都有你陪了,哪還記得我這個親弟弟。不聊了,上春晚去了!” 瞿燕庭沒來得及回嘴,手機里已成忙音。 下午,陸文專心致志地做戒指,比想象中難多了,好幾個鐘頭沒離開過作坊。瞿燕庭出門逛了一圈,路過一家辦喜事的,被人硬塞了一包糖。 天擦黑,陸文的戒指堪堪完成,明天拋光收尾,就可以送出手了。 樓上臥室亮著燈,瞿燕庭抱著電腦盤腿坐在床上,在整理拍的照片,窗外偶爾有炮竹的響聲,調靜音的手機時不時收到拜年短信。 又來一條,發信人是陸文,剛看清“祝您新的一年”幾個字,屏幕滅了。 陸文推門進來,哼著歌去換衣服,群發后的手機扔在床上,催命似的響起來,蹦出十幾條微信。 “絕對是我哥們兒。”陸文換好家居服把夜袍一披,上床打開微信,果然是四人群的消息。 除夕在家吃團圓飯,所以他們每年前一晚要聚會,陸文今年不在,先把互相攀比的紅包收一收,然后迫不及待地問:你們在干嗎? 蘇望:在一起。 陸文琢磨,顧拙言的另一半應該回國了,難道不二人世界?沒等他輸完第二句話,連奕銘的視頻邀請先發了過來。 耳機不知道扔哪了,陸文說:“瞿老師,我視頻會打擾你嗎?” 瞿燕庭無所謂:“沒關系。” 陸文馬上接受,一閃,屏幕赫然出現三個男人,看背景是在蘇望家里。他涌起強烈的思鄉情:“我不在你們還聚!散了,等我回去再聚!” 連奕銘說:“我們在電視上看你。” 蘇望:“文兒,你現在真的很火,我公司前臺小姑娘還聊你呢。” 陸文:“聊我什么?” 蘇望:“說你好酷,我笑了。” 連奕銘:“真的好好笑。” 陸文從床上下來,決定還是找一下耳機,不然這幫孫子什么屁話都說,被瞿燕庭聽見太沒面子。 他轉移話題:“顧拙言,你啞巴了?” 顧拙言:“哦,新年快樂。” 陸文:“你丫敷衍誰呢?哎,我發現你一直沒看鏡頭。” 顧拙言:“你有什么好看的?” 陸文:“你拽什么,你不是說凡心回國過年么,你不用陪他?” 顧拙言:“我哪敢。” 屏幕里伸來一只手,畫面晃了晃,隨后多了個人,陸文不記得要找耳機,高興地拔高音量:“凡心,你也在啊!” 莊凡心捧著碗剛洗好的草莓,樂呵呵地笑:“陸文,能不能幫我要涂英的簽名,我爸是她影迷。” 陸文:“小意思,我還沒感謝你教我畫設計圖呢。” 莊凡心:“你說送朋友,送了嗎?” 陸文小聲說:“預計明天送。” 莊凡心:“明天怎么送,難道你們在一起?” 顧拙言:“你一來就刨出個重點。” 陸文就在屋當間站著,吞吞吐吐回答不出來,手機里八卦、起哄和打情罵俏融合在一起,比遠處的炮竹聲更熱鬧。 而他這里有多紅火,床上那邊就有多冷清。 瞿燕庭并未關注陸文和朋友在聊什么,整合完資料,他覺得悶,披上毯子下了床,搬著椅子在窗戶前坐下。 老式的木窗,瞿燕庭將兩扇一并推開,寒風吹進來,外面是一條張燈結彩的小街。剝開糖紙,他含了一顆偶然得到的喜糖。 房中安靜了一瞬,手機里的四個人同時噤聲。 幾秒后,蘇望大膽地說:“你背后剛才過去一個美男。” 連奕銘:“我認為不是經紀人。” 陸文急忙掉頭,免得又暴露什么,一抬眼,越過手機看見瞿燕庭守在窗邊的后影。形單影只,頭發被吹動,仰著頭不知在瞧哪里。 他說:“是我朋友。” 連奕銘:“你過年都要在一起的朋友正在和你視頻。” 顧拙言:“是不是那位編劇?” 蘇望:“為什么在你房間?” 連奕銘:“不會要潛你吧?” 話都被別人說完了,莊凡心:“天哪。” 陸文服了這幫人,沒想好怎樣解釋,上次聚會的畫面先一步浮現腦海,商量好的,面對潛規則不要假裝有女朋友…… 蘇望也記起來了:“寶貝兒!干爹想你!” 陸文險些把手機砸了,罵道:“去你大爺的!不他媽聊了!” 只有顧拙言在笑:“不聊就不聊吧,別耽誤大明星正事。” 陸文說:“莊凡心,我宣布你頂替我加入他們,老子退出了!” 畫面一通笑鬧,陸文關閉視頻,把手機隨手一扔。他很窘,很難為情,也很忐忑,不清楚瞿燕庭聽見了多少。 陸文走過去,反身靠住窗臺站在椅子旁邊。 瞿燕庭似乎在發呆,遲鈍地抬起頭,說:“結束了?是不是我在這兒,你不方便?” “沒有,你不嫌我吵就行。”陸文感覺對方的臉頰鼓鼓的,“你在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