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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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異口同聲:“不——行!” 瞿燕庭拗不過,便跟著這幫人出發(fā),反正都是一條繩上賺錢的螞蚱。節(jié)前外地人返鄉(xiāng),路上不太堵,半小時就到了。 一家韓國烤rou店,大開間,兩條長長的桌子,瞿燕庭坐在桌角,脫下大衣擦免洗洗手液,說:“想吃什么隨便點吧。” 會計說:“讓于南點,他是狂熱的rou食愛好者。” 洗完手,菜單還躺在桌上,于南在桌對面專注地盯著手機,瞿燕庭在桌下踢一腳,問:“看什么呢?” 于南回答:“看明星疑似公開打臉……” 瞿燕庭沒聽懂:“什么亂糟糟的。” “哎呀!”喬編也拿著手機,驚呼道,“瞿編,你那部網(wǎng)劇的男主角上熱搜了!” 瞿燕庭下意識地摸手機,而后想起來他沒注冊微博,不過參加節(jié)目上熱搜很正常,一種宣傳手段而已。 “你們大驚小怪干什么。” 于南說:“靳巖予發(fā)了張戒指的設計圖,說是他畫的,陸文公開轉(zhuǎn)發(fā),說是自己畫的……” “都吵翻了!”喬編道,“所以到底是誰畫的?!” 不知誰說:“應該是靳巖予畫的吧。” 瞿燕庭根本沒聽明白,但反應優(yōu)先,當即反駁道:“陸文不會撒這種謊。” “可是,”于南伸來手機,“圖上寫著for yan,不就是靳巖予的巖嗎?” 瞿燕庭奪下來,點開那張圖,粗糙的白紙上畫著一只戒指,右下是日期和落款,果真寫著花體的英文字“for yan”。 目光移回戒指,瞿燕庭唇齒微張,只見窄窄的戒圈上畫著一只小燕子,與劇本封皮他名字后面的那只一模一樣。 第53章 把手機還給于南, 瞿燕庭倒了一杯大麥茶, 灌下去。 餐食上得很快,牛rou五花小配菜, 從桌頭擺到了桌尾, 大家卻顧不上吃, 都捧著手機關注這場突如其來的八卦。 一邊刷微博一邊討論,核心問題依然是“設計圖到底誰畫的”。包間內(nèi)七嘴八舌, 瞿燕庭的眉宇間透出淡淡的心煩。 “哎, 評論怎么說啊?”彭躍然在烤盤上鋪洋蔥。 董鶴道:“你問誰的評論?靳巖予還是陸文?” “有區(qū)別嗎?”喬編的紅指甲戳在屏幕上,“反正兩邊全是靳巖予的粉絲, 嘖嘖, 小姑娘們嘴巴真厲害。” “都認為是靳巖予畫的?” “差不多吧, 畢竟寫著for yan。粉絲說這是靳巖予給他自己的禮物,畫小燕子是振翅高飛的意思,是靳巖予新一年的美好愿望。” “似乎能說得通……” “嗯,關鍵是陸文和這個yan看不出有關系。” 瞿燕庭始終沒作聲, 默默注冊了一個微博賬號, 生疏地點入熱搜榜, 陸文和靳巖予這件事占據(jù)著前兩名,閱讀量居高不下。 各大娛樂媒體和營銷號也有發(fā)布,靳巖予粉絲牢牢掌握話語權,已經(jīng)將陸文打為一個竊奪成果的撒謊者。 可瞿燕庭知道設計圖的含義,也只有他知道。 突然,于南舉著手機低呼:“我cao?” 瞿燕庭問:“怎么了?” “老大, 你去看節(jié)目組官微!”于南大聲念道,“剛發(fā)的第一期預告,標題是’灰灰兄弟初遇撞衫’,視頻封面是陸文和靳巖予的同框……” 姚柏青說:“得,火上澆油。” “節(jié)目組鬼才。”喬編很無語,“加上今晚的突發(fā)事件,點擊和話題不用愁了。” 于南說:“靳巖予的粉絲已經(jīng)抵達戰(zhàn)場,迅速占領了高地。” 烤盤上的牛rou冒著滋滋的油花,瞿燕庭毫無胃口,點開評論掃了掃紛亂難聽的字句,更覺一陣反胃。 喬編擔心地問:“瞿編,這事出來,網(wǎng)劇會不會受影響?” 大家關切地望過來,瞿燕庭退出微博,抬指在鼻梁上劃了一下,說:“錯事必然會帶來惡果,但我相信陸文沒犯錯。” “你們先吃。”他從容起身,“我出去一下。” 關閉包間的門,瞿燕庭沿走廊拐進安全通道,他對陸文有信心,卻不放心,立刻撥通了對方的號碼。 機械的女聲說“用戶忙”,瞿燕庭打了三四次,一直是占線。 陸文的手機已經(jīng)被打爆了。 設計圖給曹蘭虛看完放在教室的桌抽屜里,靳巖予拍完照直接丟掉了,陸文沖下樓,在垃圾簍內(nèi)找到皺巴巴的一團。 他幾乎氣瘋了,找不到人對峙,只有轉(zhuǎn)發(fā)的微博迅速發(fā)酵,一下子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 院子里唯一一盞燈泡亮起來,陸文坐在板凳上,垂著頭,手指插在短發(fā)里捂著悶痛的后腦,地上有他頹敗的影子。 孫小劍也急得團團轉(zhuǎn),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掛線走過來,蹲在陸文的身前:“我問攝制組了,他們也聯(lián)系不到靳巖予,人沒在賓館。” 陸文記起來:“他去城里了,跟資方吃飯。” “怪不得,今晚能不能回來都不一定。”孫小劍道,“但他的團隊肯定知道網(wǎng)上的情況。” 陸文氣得冷靜不下來,說:“給我找輛車,我要去找那孫子!” 孫小劍安撫他:“那孫子會回來的,畫呢,他沒拿走?” “他給我扔了!”陸文怒火中燒,“媽的,我一定要揍他!” 孫小劍推了推眼鏡,說:“他連照貓畫虎地抄都懶得抄,直接搶你的圖拍照、發(fā)微博,那為什么不揣走呢?” 陸文嚷道:“他還想揣走?他干脆裱起來掛他床頭算了!” 孫小劍猜不透,怕陸文氣炸了肺管子,也不敢繼續(xù)說。這件事有點棘手,縱觀娛樂界大大小小的明星紛爭,這種類型貌似是第一例。 陸文急于自證,問:“我把畫撿回來了,拍下來發(fā)微博證明行不行?” “夠嗆。”孫小劍搖頭,“網(wǎng)友哪知道是他扔的、你撿的。你別沒證出清白,又給自己扣個偷東西的屎盆子。” 陸文隱隱崩潰:“有沒有天理啊?” 孫小劍說:“目前沒有,只有靳巖予千萬粉絲的唾沫星子。” 堂屋的掛簾掀開,曹蘭虛橫眉冷對,手上卻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條,在屋里聽了七七八八,他走過來:“大灰,先吃飯。” “我沒胃口。”陸文揪著一把頭發(fā),“氣都氣飽了。” 曹蘭虛命令道:“接著。” 孫小劍雙手接住:“我來,不好意思啊曹師傅。” 曹蘭虛沒說什么,在陸文的腦袋頂揉了一把,上樓去了。孫小劍托著碗,安慰道:“來龍去脈我跟公司說了,咱們會和節(jié)目組溝通,先別再貿(mào)然發(fā)聲。” 陸文乍然抬頭:“對啊,鏡頭都拍下來了!一播出真相大白!” 孫小劍說:“靳巖予的團隊肯定也會交涉。” 一檔節(jié)目從錄制到播出,中間可cao作的東西太多了。孫小劍要回賓館找攝制組的人,還要應付一窩蜂打來的媒體,準備離開,問陸文要不要一起。 陸文煩躁地伸開大長腿,瞅一眼那碗冷掉的面條,情緒也跟著沉了沉。錄制沒有結束,他不該擅離工作崗位,說:“不了,我在這兒陪曹師傅。” “那隨時打給我。”孫小劍離開。 大門開合,吱呀聲像銹鐵的刀劃在心坎上。陸文后仰靠著木頭柱子,出一次名竟以這種方式,他憤怒、冤枉,糅在一起成了無可奈何。 隨著第一期預告片的發(fā)布,討論再次升級,短短時間內(nèi)吸引了巨大的關注。手機響,仿佛比平時急促,陸文磨磨蹭蹭地不想聽。 掛斷了,第二人見縫插針地打進來,陸文呼口氣,滑開貼在耳邊。 “文兒?”是連奕銘,“網(wǎng)上是怎么回事?” 陸文道:“我也說不清。” 連奕銘說:“那就用罵的。” 陸文回答:“姓靳的傻逼整我!” 又打進來一個,是蘇望,彤彤火氣恨不得從手機里燒出來,劈頭蓋臉地問:“陸文,你在哪兒呢?” “嵐水古鎮(zhèn)。” “還待在那破地方干什么?節(jié)目組干嗎吃的?扔筆違約金不他媽拍了!” “憑什么還要我掏錢!” “那我給你掏,不受罪了!” 顧拙言也打過來,比前兩個人清楚一些,說:“先別急,把能用的證據(jù)找一找,有什么要幫忙的跟兄弟們說。” 陸文好受些許:“嗯。” “不過你也是的,非寫個for yan,讓人鉆了空子。” “這他媽能怪我?就寫!” 顧拙言問:“是送我的嗎?” 陸文嘴角直抽:“想多了你!” 發(fā)小輪番打完,其他朋友也紛紛發(fā)來消息,陸文回不過來,挑選要緊的,點開阮風的未讀,對方的詢問非常直白:你畫的? 陸文便簡意賅地答:我畫的。 剛按下發(fā)送,老鄭打過來,陸文接通,蔫了吧唧地叫了聲“鄭叔”。 “小文,出事怎么不跟家里說?” 陸文語塞:“呃……沒組織好語言。” 老鄭不多廢話,道:“把地址發(fā)過來,我派律師過去,現(xiàn)在開始你不要搭理他們,任何事情全權讓律師去處理。” 老鄭的意思就代表陸戰(zhàn)擎的意思,陸文頗為意外,陸戰(zhàn)擎明明不支持……他考慮片刻,逞強也好,不愿陸戰(zhàn)擎擔心也好,說:“沒那么嚴重,我能應付。” 掛了線,頁面是阮風半分鐘前的回復:那我支持你一下。 陸文似懂非懂,切到微博,沒點開鋪天蓋地的評論,首頁一刷新,阮風轉(zhuǎn)了他那條“不好意思,這貌似是我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