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妨礙我的攻略_分節閱讀_67
“這是宛某該做的,人死為大,本就不該讓場面一直混亂下去。”兩人默契地不提花嫣然先前說的美酒,但具體如何又都心知肚明。 “只可惜經此事后,我天上樓的生意可就要走下坡路了。”雖是抱怨的話音,但配著花嫣然這一身淺淡的服飾,竟帶著些不知名的愁緒。 “花樓主莫要多想,此事尚未出結果,不必太過擔心,況且……”宛枷嘴角略勾,“憑花樓主的本事,如何需要擔心這個呢?” 聞言,花嫣然也笑了,她果真不負其名,當得起一個巧笑嫣然:“宛莊主過譽了,只希望此事過來,莊主能多多幫扶一下。” “自是應該的。”宛枷點頭,兩人會心一笑,先前的約定才算達成。 “你武功不錯。”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轉身一看,宛枷有些愣住了。 溫熱的血噴灑,喉間的疼痛尚且有些印象,記憶的最后是那個人錯愕的表情,這,是楚戰啊。 不過經歷了先前再遇莫明瀾的事之后宛枷已經做好了遇到熟人的準備,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笑著說:“好啊。” 比武的臺子已經不能用了,但收拾收拾大廳里的桌椅還是可以有空間比斗的。 片刻后,便見二人站在不大的空間的兩邊對峙。 二樓雅間還有沒走的貴客,莫明瀾望著下方,心中莫名煩躁。 還有些看熱鬧的,眼見傳聞中的迷霧山莊莊主要與人比斗,連忙喊上朋友前來觀戰,沒一會兒,天上樓門口就聚集了不少人。 陸棲也被這sao動吸引,向下望去,剛巧看見宛枷拔出了他的劍。 陸棲是最為清楚的,這些天來,除了斬殺那斧頭幫的人以外,宛枷從未拔出過劍來。 “表哥他……” “沒事的。”似月連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下面,她的手上正拿著針線繡著什么,“那可是我們的莊主啊。” 忽然,陸棲的心就放下了。 是啊,眼前這人可是比誰都強大呢。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存稿用完了→_→果然是因為周末太浪了么,但是……美女與野獸真的好好看啊女主好美啊gt;lt; 本來內容提要應該寫文中67的一句話的,然而……這一章他就說了兩句,還都是表哥去哪了→_→ 第48章 地獄模式 “叮——”劍與槍相交,發出清脆的聲音,兩人的速度極快,眼力不好的只能看到兩道殘影。 僅僅只有一招,沒有眾人想象的火熱交戰,也沒有所謂的爭得不分上下,場面一片安靜,仿佛死一般的靜止,□□點在宛枷左肩,鮮紅的血液慢慢滲出。 “表哥!”伴隨著陸棲的一聲大喊,整個世界仿佛再次活了過來,眾人紛紛開始了議論。 “天哪,僅僅是一招,居然戰勝了那個傳說中的迷霧山莊莊主!” “看來號稱五大絕地之一的迷霧山莊也不過如此,聽聞上一任莊主就是在與人比武的時候死的。” “咚——”一聲巨響,場面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望向了場上那個手執□□的男人,只見他收回了□□,槍尖朝上,剛剛那聲巨響就是□□敲擊地面發出的。 “你沒有用全力。”楚戰眼神冷凝,他的目光無法從宛枷滲血的左肩移開,仿佛有什么很讓他在意的東西,只覺得那紅色很是刺眼,卻又不明白這股在意從何而起,“為什么?” “……”宛枷沉默,他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他承認自己剛剛確實是走神了,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放下過去,但宛枷突然意識到,是他太天真了。 他在愧疚。 不僅是愧疚自己先前為了攻略犯下的錯誤,更是在愧疚他現在在試圖壓下這股愧疚。 這樣的感情讓他出不了劍,他無法對他愧疚的人出劍。 “你的心不誠。”不知為何,楚戰有些憤怒,他是一個戰士,他也看重這場比武,但對面的走神讓他憤怒,而同時他卻也知道,他憤怒的不僅是這一點,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你既然不能誠于劍,那此次比武便沒有意義。” 說完,楚戰轉身就走。 宛枷想要伸手挽留,卻又不知道自己在挽留什么,口中干澀,他知道自己應該辯解什么,卻又知道對方沒有誤解什么。 他確實,心不誠。 于是他只能望著手中的劍,望著它,碎成兩半。 這是一把極為普通的劍,不是什么神兵利器,甚至是一把極容易損毀的劍,宛枷用它是為了鍛煉自己對內力的控制力,而如今,因為情緒的波動,它碎了。 “表哥!”此時陸棲終于從二樓的雅間跑了下來,來到了宛枷身邊,“你的傷……” 望著陸棲擔憂的眼神,宛枷回以一個安撫的笑:“無礙,包扎一下就好,他最后有收力。”說宛枷沒有出全力,楚戰又何嘗不是如此?在察覺到了宛枷的走神之后,楚戰就收力了。 “……”然而這回陸棲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好說話,他強硬地拉著宛枷往先前的雅間走去,“先和我回去。” 一邊沉默了許久的花嫣然見此將一小瓶藥遞給了陸棲:“陸小兄弟,這是傷藥,雖比不上迷霧山莊出品,效果卻是不錯的。”算是表達了她的立場。 陸棲點點頭,接過了藥,道了聲謝便拉著宛枷離開了。 望著陸棲的背影,花嫣然掩面一笑,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顯得有些狡黠:“真是,了不得的孩子呀。” 二樓雅間,陸棲將宛枷按在椅子上,看動作似乎是要給宛枷上藥的樣子。 宛枷連忙阻止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陸棲皺眉:“坐好。” 宛枷一抖,他還沒見過陸棲這么嚴肅的樣子,一直以為他是個乖乖的還有些害羞的小孩,沒想到陸棲也會有這樣的一面:“讓似月來吧,她懂些藥理。” “……”陸棲停止了動作,深深望了宛枷一眼,問道,“你這傷得把衣服脫下來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