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妨礙我的攻略_分節閱讀_66
他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說:“你辛苦了,已經可以休息一下了。” 然后仿佛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他的世界陷入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打樓主二字的時候我有點出戲→_→但是出于想讓別人更加出戲的惡趣味,我沒有改掉→_→ 依舊是出去浪得有點晚,不過明天晚上上課,應該就不會這么晚了。 第47章 地獄模式 陸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雅室之內,外面人聲鼎沸,里面卻有些冷清。 他抬頭,似月正坐在桌邊削著蘋果,便問道:“清河……表哥呢?” 似月手一頓,接著平靜地繼續轉起了蘋果:“莊主有事,吩咐我好好照顧陸公子。” 陸棲隱約嗅到了什么事件的味道,卻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既然宛枷沒有帶上他,就說明此事不簡單,帶上他很有可能會連累到宛枷。 雖然理智上理解了這一點,但陸棲內心終究是有些掙扎,他忍不住握緊了雙拳,暗自唾棄自己的弱小。 外面,陸棲所看不到的比武大會的會場之上,正躺著一具尸體,尸體尚有些溫熱,眉間則有一顆紅點,竟是一根銀針穿過眉心,要了那尸體主人的命。 “什么人竟敢在我天上樓惹事!”花樓主一身紅衣出場,瞬間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有什么江湖恩怨私下解決了去,在我天上樓搞出這種事來,是活膩了么!”說完眼神一厲,讓在場的人不由感到心里一寒。 “花樓主這說的什么話,這種事自然應該讓衙門處理,要是什么事都私下解決了,這天下還不亂了套?”一個刻意壓過的聲音響起,雖然可以猜出此人明顯是想隱藏自己的性別,但在場不少武功高強的,一聽便知這是個女子。 “姑娘莫要胡鬧,這江湖之中恩恩怨怨那么多,若都讓衙門來解決,衙門還不忙死?想姑娘你還年幼,定是跟著家中長輩前來,還是跟在長輩后面好好學學吧。”有人故作老成地說道。 那女子瞬間有些生氣,剛想說什么便被她身邊的人攔住了。 莫明瀾也知在場高手不少,他雖不懼,卻沒有出聲,只暗示性地攔下了莫如曦。 那人自覺無趣,也不再說話,場面一時竟有些過于安靜了。 就在此時,宛枷開了口:“我想不管如何,當務之急是查清犯人不是?” 先前那人認出他的身份,連忙恭維:“竟是迷霧山莊莊主來此,幸會幸會,既然宛莊主這么說了,那便先查查這膽大妄為的犯人吧。” 宛枷雖不屑此人嘴臉,面上卻未曾展現分毫,來參加此次比武大會的大多都是些江湖無名之輩,想博些名聲方來此地,而大門派的弟子則被門派中的長輩叮囑,鮮有來參加此事的。 想來也是,這次比武大會處處透著不尋常的味道,其他不提,就是這召開地點就不應該在京城。 其中怪異種種,使得江湖中大部分大勢力都處于觀望狀態,而此刻在場的江湖人中,明面上就身份名望而言,宛枷竟是最高的了。 宛枷原先并不想管這件事,但花樓主對此早有察覺,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天上樓中出這樣的事故,但迫于一些緣由才作為比武大會的召開場所,于是就委托他來鎮住場子,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他能幫襯她些許,畢竟無論身份如何,花樓主終究是一個女子,縱使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也有許多事是她做不到的。 因此便以美酒為禮,求得宛枷一個口頭承諾,而宛枷也不是一個背信棄義之人,當下自是得出言相幫。 “此人傷口乃是由銀針造成,正中眉心,一擊斃命,我想襲擊之人定是內力深厚之人。” 話音剛落,便有人附和恭維:“沒錯沒錯,不愧是宛莊主,眼力果然不凡!”一時場面有些尷尬。 宛枷不管,只繼續道:“當然,此人具體的身份背景,江湖關系定也是與此有關,不若讓衙門介入此事,倒也處理得快些。” 先前那人剛想恭維,忽然覺得不對,頓時有些尷尬,但想著自己好歹附和了花樓主的想法,打臉打的也不止自己一人,如此想來倒也沒什么。 卻沒曾想這花樓主竟是鼓起了掌:“宛莊主說得不錯,事已至此,自是由衙門來介入最為妥當,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怎容得隨意殺人?” 一邊莫如曦聞言卻有些惱怒:“你這人好奇怪,先前說要私下解決,現在卻說要衙門介入,你堂堂天上樓樓主,竟也需要附和他人言語了!” “哦?姑娘莫是覺得我這決定不好?”然而這自小養在宮中的公主又如何比得上在江湖上在商場上摸爬滾打數年的花樓主,只見她微微一笑,便如同一幅畫一般暈染開來,引起無數人的注目,“我花嫣然在京城做的是正規的生意,如今出了事,若當真私下解決還不砸了我家招牌?若此事與我天上樓無關,我自是不會管他是否私下解決,如今既是和我天上樓扯上了關系,我當然是得選擇最正確的解決方法。” 莫如曦頓時被這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了,想讓自己身旁的皇帝哥哥給自己撐腰,卻又見莫明瀾臉色不似很愉快的樣子,只好忍下這番不爽,咬了咬牙不再說話。 此刻雖有人想要嘲諷一番,但幾個身份較高的人都沒有說話,便無人再提,倒是給了莫如曦幾分面子。 衙門的辦事效率很快,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皇帝在場的原因,場面很快便被控制住了。 緊接著這尸體的身份也被查了出來。 殷家家奴,殷忠。 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上面寫到:“十五年前那件事的證據在我手上,想要的話就去參加比武大會。” 這句話倒是好好地把身為殷家家奴的殷忠會來參加比武大會的原因寫了出來,只是信中的文字卻處處透著古怪,而最吸引人的就是前半句的那個十五年前的那件事。 究竟是怎樣一件事會讓一個根本不會武的奴仆前來參加比武大會呢? 此事暫時無解,但好在有衙門介入,想來會進一步去殷家求證,宛枷也不再停留,回了雅間。 “外面出什么事了嗎?”剛進去,就聽到陸棲詢問,想來是好奇很久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大概猜到些許的宛枷沒有蹚這趟渾水的打算,只岔開話題,“今日恰好是十五,可要去望月亭看看?” 陸棲心知此事怕是不簡單,雖有些好奇,但還是壓了下去,他總歸是相信宛枷的,便點了點頭:“好哇,我早就想去了。” 宛枷笑笑,轉頭對似月吩咐到:“這幾日你看好凝霜,別隨便出去,也別和什么人起沖突,你們翻案的日子估計不遠了。” 似月有些驚訝地睜大了雙眼,接著按下了這份驚訝,順從道:“是。” “我還有些事情要安排,棲弟你先好好歇息,養好精神。”揉了揉陸棲的頭,宛枷又出了門。 望著宛枷的背影,陸棲心中升起一絲不知名的情緒,若是他能夠更強一些的話,是不是……就能幫上表哥了呢? 出了門,回到大廳之中,現在事態已經被衙門的人平息下去了,人也散去了不少,先前熱鬧的天上樓此刻竟有些冷清。 “方才多謝宛莊主了。”身后傳來花樓主花嫣然的聲音,宛枷轉身,只見她換了一身淺淡的衣服,不若先前艷麗,卻少了幾分先前的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