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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是所有的同學都相信樊淵的話,比如潘菲和小姐妹,比如李紫煙,都不相信。 李紫煙搓了搓下巴,覺得他們樊男神最近太奇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可不記得樊淵家什么時候養過小寵物。 此時孟展還沒來,沒人阻止他,莽夫李紫煙就拿了瓶水,大大咧咧的走過去。 他穿過同學,擰開瓶蓋,做出要喝水的姿勢,肩膀撞到了某個同學的肩,手一歪,半瓶水都撒在了樊淵的左手上。 潔白的手套立刻濕透了,李紫煙沒心沒肺的說著“對不起”,眼睛卻緊緊盯著樊淵,想看他把手套摘下來,好好看看他左手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誰知樊淵哪怕手套濕了也沒摘下來,只是用濕透的左手拍了拍李紫煙的肩膀。 語氣依舊溫和,但就是讓李紫煙打了個寒顫。 “沒關系啊,李同學。” 顧煬看到了,立刻坐直了身體,等樊淵過來,讓開里面的位置,自己主動坐到了外面。 “你坐里面。” 樊淵不知顧煬要干什么,也沒拒絕,順勢坐進了靠里的位置。 顧煬就把樊淵帶著濕透手套的左手捧在懷里,摘掉手套扔進桌堂里,用校服外套給他擦干手,把樊淵的左手摟在懷里放在桌子上,用自己的下巴壓在了上面。 他的臉枕著樊淵的左手,側過臉看樊淵,一臉想要得到夸獎的表情。 “你看,我給你擋著,沒人看得見。” 樊淵指尖碰著顧煬的脖頸,輕輕勾了勾,勾得顧煬瞇起眼睛,在樊淵手心蹭了蹭。 “你別亂動啊,很癢的。” 樊淵本來想說顧煬傻,可到底是沒說出口,任由顧煬捧著他的一只手,跟捧著個寶貝似的。 “啪嗒”一聲。 前座潘菲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樊淵和顧煬,彎下腰去: “誒呀,我的筆掉了。” 樊淵和顧煬都沒怎么在意她,早自習很安靜,高三一班的同學們都在認真學習。 顧煬臉頰壓著樊淵的手心,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寫著題,實際上注意力都在樊淵身上。 他似乎打定主意要一直抱著樊淵的左手,樊淵寫完一頁題,他立刻去幫樊淵翻頁,樊淵想喝水,他立刻幫樊淵擰開瓶蓋遞過去。 反正無論樊淵干什么,顧煬都要插上一手,力求把樊淵當成一個沒有左手的殘疾人在照顧。 樊淵并不阻止,似乎樂在其中,被顧煬壓著的左手時不時撓撓顧煬的下巴,亦或是勾著顧煬小巧的喉結轉圈,像是找到了新玩具。 顧煬最近都日夜顛倒,早上正是犯困的時候,下巴一點一點的,眼睛也半瞇著,無精打采。 樊淵看了幾次,修長的指尖探到顧煬的耳垂捏了兩下。 “睡吧,教導主任這幾天有事,不在學校,沒人看監控。” 顧煬一聽,立刻整個人都趴下了,一趴下硌到校服領口的拉鎖,就覺得不舒服。 他小心翼翼的四處看了看,見根本沒人往后看,就把拉到最上面的拉鏈往下拉開,又把一直箍著脖子的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這才舒服的嘆了口氣,又趴回到樊淵的左手上。 樊淵微瞇雙眸,顧煬剛才解扣子的時候,從敞開的領口能看到鎖骨邊一點漆黑的筆畫一角。 此時他的左手被顧煬壓著,指尖動了動,順著顧煬的鎖骨滑動兩下。 顧煬迷迷糊糊的使勁蹭了蹭樊淵的手,嘟囔:“別亂動,讓我睡一會兒。” 前排潘菲這一早上不知道第幾次掉筆轉身來撿,回身跟身邊的小姐妹傳紙條。 “看見啥了嗎?” “沒有啊,顧煬擋的太嚴了,根本看不到樊淵左手有什么啊。” “再看看。” 沒有了隨時會看監控的教導主任這個危險因素,顧煬這一節課睡得很熟,似乎夢到了什么好吃的,嘴唇動了動,就把樊淵的小指咬進了嘴里,牙齒尖尖咬著手指來回磨,時不時還要用舌尖推一下。 樊淵寫字的手一頓,放下筆湊近顧煬,見顧煬雙眸緊閉,眉眼放松,睡的又安心又舒坦,嘴里叼著樊淵的小指還能磨牙,簡直是不能再舒服了。 他咬著咬著就用了力,不知是在夢里啃骨頭還是干什么,差點沒把樊淵小指咬破。 樊淵“嘶”了一聲,立刻伸手掐住了顧煬的下巴,抬起他的下巴晃了晃。 顧煬慢慢睜開眼睛,嘴里還叼著樊淵的小指,聲音含糊:“干嘛呀?” “啪嗒。” 潘菲的筆又掉了。 樊淵右手掐著顧煬的下巴晃了晃,左手小指在顧煬嘴里懟了下他的舌頭。 “張嘴。” 顧煬意識沒清醒,身體卻聽話,立刻張開嘴。 樊淵把手收回來,小手指前兩個指節被咬的全是牙印,泛著紅還有點充血。 潘菲撿起筆站起來,恰好就看到樊淵左手虎口處“顧煬專屬”四個字,以及顧煬半敞的領口處,兩個半遮半掩的字跡。 潘菲面無表情的撿起筆,面無表情的轉身,面無表情的給同桌傳紙條。 “看見了看見了!!!虎口上是顧煬專屬四個字!!!還有顧煬胸口,好像是樊淵兩個字!!” 小姐妹也面無表情的回復著,就是感嘆號用的越來越多。 “我靠!!!!這兩個人不會紋身去了吧!!!絕了!!”